入冬的夜晚，寒風凜冽，許知微裹著大衣從大廈裡走出來，發現顧嚴正站在門口。他身上套著一件舊棉襖，臉凍得通紅，卻仍舊保持著那股精神勁兒。

“顧嚴，這麼冷的天，你還在這裡？”她忍不住問。

“值班嘛，這是我的責任。”他笑著說，“倒是你，這麼晚才下班，還不回去休息？”

“我……”許知微本想說點什麼，卻突然覺得無力。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輕聲問：“顧嚴，你覺得，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嚴愣了一下，撓了撓頭：“你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我這輩子就想著彆餓死就行，至於彆的嘛……”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認真，“我覺得吧，人生要是能遇上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那就值了。”

許知微抬起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有些發酸。這個男人，雖然平凡，卻始終那麼真實，那麼溫暖。而她自己，站在繁華的頂端，卻始終覺得孤獨。

那一刻，她突然想，也許自己並不需要一直偽裝得那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