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偷偷藏匿時間,讓你轉頭就可以遇見我。
——
“真是搞笑,有的人不知自己的身份,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野雞就是野雞,再怎麼裝扮還是遮蓋不了骨子裡的下賤。”蔣雨托著高腳杯,眼裡的輕蔑已經溢出來了。
宴會上的人都看著熱鬨,大家都看著落井下石的人,蔣家大小姐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眾人紛紛沉默。
薑書書緩緩走到蔣雨麵前,貼著她的側身朝著她的耳邊說:“蔣雨,人不要這麼囂張,一會出了門踩了狗屎怎麼辦啊?”在彆人看不到的視線裡勾起了嘴角。
這挑釁的目光,氣得蔣雨是火冒三丈,“你……”
“嗬。”薑書書也不理睬她轉身就走。
眾人見蔣大小姐生氣了都阿諛奉承起來。
“你說他們姓是同音,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啊。”
“對啊,咱們的蔣大小姐可是天人之姿,豈是她一個下賤人可以比的。”
聽到眾人的阿諛奉承話,蔣雨雖然知道他們說的假話,但是心情還是緩和了不少。
蔣雨看見薑書書的背影,心裡閃過一絲輕蔑。
薑書書走出宴會廳,孤零零的身影在深夜徘徊。
她想,饒是以前,他一定會來接她的。
可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
為什麼我們不可以一直在一起啊!
傅鶴年,你回來啊,我好想你。
薑書書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一輛賓利停在了薑書書麵前。
“上來!”司機搖下車窗,沈故宴的聲音傳來。
薑書書抬頭,擦了擦眼淚。
薑書書搖搖頭,示意沒關係。
半晌,沈故宴開口,“我們就不要再見了吧!以免造成不穩定的情緒。”
“好。”
“我送你回去吧!”沈故宴又問:“你家在哪裡?”
“就在西城二路的錦玉園小區。”
“好。”
“李叔,去錦玉園。”
“好的,沈總。”
很快就到了錦玉園。
薑書書道謝,“謝謝你,沈故宴。”
“不客氣。”
“沈總,我們現在去哪裡?”
“就去月亮灣吧!”
“好的。”
*
“傅鶴年。”
男人停下腳步,英俊的臉龐露出緊張無措的神色,停頓幾秒後,男人連忙快步離開。
“傅鶴年,你不要我了嗎?”女孩嗚咽的聲音傳來,傅鶴年不忍心離開。
女孩小跑過來,抱住了傅鶴年的腰,男人身體僵硬,心跳加快。
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僵硬,女孩鬆開了手,“對不起,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薑書書轉頭失落地跑回了家去。
*
“拿錢辦事,要利索,事成之後500萬。”蔣雨笑了笑,薑書書,你一個替身竟然能引起沈故宴的主意,那你也該消失了。
“是是是。”
夜深人時,薑書書無語至極,老板好好的把她留在公司加班,是腦子不好吧!看看路上都沒有人了,車也叫不來,隻好獨自一人流落街頭。
街口拐彎處,一輛普普通通的汽車,加大油門衝了過來。
薑書書一路上都在吐槽無良老板,沒有注意到。
直到有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將自己推了出去。
反應過來是,司機已經肇事逃逸,薑書書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一時間目瞪口呆,她慌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傅鶴年,你不要死啊!”
120很快就來了,薑書書和醫生將他送進急救室。
薑書書恍恍惚惚,看見了有人朝著她奔過來,一瞬間潰不成軍,“傅鶴年。”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啊?簽下字。”
“我,是他朋友。”
“朋友啊,不行誒。你有他家人的電話嗎?”
“沒有。”薑書書想起,對護士說:“不過他手機裡肯定有,你們看看,就打過去吧!”
“好。”
薑書書算著時間,傅母傅父或許快來了吧。
她偷偷藏起來,她害怕了,害怕他們讓自己這輩子都見不了傅鶴年了。
不一會,傅母傅父都來了,傅母大聲喊著,表情十分誇張,但這也是做母親的一份心急的做法,“鶴年啊,你不要有事,你有事了讓媽怎麼活啊!”
薑書書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傅鶴年才被推了出來,傅母一看見就衝了過去,“醫生,他怎麼樣了?”
“脫離生命危險了,好好休息養傷。”
“好好好,謝謝醫生。”
薑書書聽見醫生的話,頓時鬆了口氣。
就這樣,每當傅母傅父出去的時候,她就會溜進去看看傅鶴年。
一周過去了,她每當傅鶴年睡覺的時候才輕手輕腳的進去。
這天,薑書書剛剛溜進去,傅母就衝了進來。
“薑書書怎麼又是你?”
“薑小姐,你害得我們家鶴年這輩子都不能彈鋼琴了,你還有臉出現在醫院?”傅母看見薑書書立即撲了過來,傅父將傅母攔著,“薑書書,我們鶴年這輩子都毀了,你怎麼還敢出現。”傅母大聲喊著,似乎是想把她心中的委屈都喊出來。
“我們鶴年遇見你就是倒黴,你看看當初,看看現在,他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我們的命啊!”
薑書書低著頭,愧疚不已:“阿姨,對不起,我看他一眼我就走。”
“你給我滾,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了。”傅母大聲嗬斥。
傅父看著自己老婆這麼委屈,他也拉下了臉:“薑小姐,你回去吧。”
薑書書失落地麻木的走著,她覺得她的心臟好痛,痛到無法窒息。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遇見傅鶴年,傅鶴年沒有救她,那麼他會是光芒萬丈的音樂家,而不是現在連夢想都不敢觸碰的人。
“傅鶴年,傅鶴年。”薑書書喃喃自語,她蹲在醫院樓下的角落,雙手抱著,頭埋在胳膊下。
突然,有一個人擋住了光,薑書書抬起頭,看清了來人,那人逆光站著,兩個腿都扶著拐杖。
傅母在後麵推著輪椅,一臉陰沉。
“傅鶴年?是你嗎?是我眼花了嗎?”薑書書伸手撫摸著傅鶴年的臉,“怎麼有感觸,像是真的。”薑書書已經淚流滿麵了。
“薑書書。”傅鶴年的聲音響起,薑書書頓時身體一僵。
她連忙轉頭,擦擦眼淚:“你怎麼在這裡,趕緊去休息吧!你現在還不能下床,最好彆讓阿姨擔心。”
“薑書書,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薑書書低頭,“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了。”
“我愛你,薑書書,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忘不了你。”“我躲過了春天,夏天,秋天,卻躲不過沒有你在的冬天。”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麼油膩膩的話,你趕快上去,看到你醒了就放心了,我要走了。”
看到薑書書準備離開,傅母站不住了,她兩三步上前。
“薑書書,你怎麼這樣對我們鶴年。”
“阿姨!”
“你如此,就不怕鶴年的傷嚴重了?”
“啊,傅鶴年,你沒事吧?”
“誒呦,我的腿,我的心臟,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傅鶴年的樣子真的好像喘不過氣來,虛弱極了。
“啊,阿姨快,我扶他上去。”薑書書一臉著急。
傅母見到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兒子,也放軟了態度。
傅鶴年的動作暴露了太多,“你……”薑書書瞪大了雙眼看著傅鶴年。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嗎?”
“我,我就不去了吧,叔叔阿姨會照顧你的。”薑書書覺得難以啟齒。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好吧,我送你。”
兩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病房,薑書書扶著傅鶴年,看到傅父,薑書書頓時緊張起來,“叔叔。”
傅父點點頭,薑書書聽見傅母的話,打破了她的意料。
“好好照顧鶴年。”傅母的聲音傳來。
薑書書震驚中回神,“好的,阿姨。”
傅母傅父也不停留了,留出了空間給兩人,薑書書看著傅鶴年說,“阿姨好像對我很好了。”
“我媽就是這樣子,你不要在意她以前的話。”
“你是不是對阿姨說什麼了?”
“沒有啊。”傅鶴年打死也不承認。
想起剛剛和母親的對話,傅鶴年陷入了沉思。
“媽,你就不能接受薑書書嗎?”
“我這麼接受,她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著讓我給她好臉色看啊。”
“媽,不是這樣的。”
“反正我不會原諒她。”
“媽,你不原諒也行,你們再生一個吧!”
“什麼?”傅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傅鶴年。
“生個二胎啊,反正我不結婚,讓他來延續後代吧!”
“你個逆子,你想氣死我啊!”
“媽,那天其實不是薑書書的錯,是那天是下雨天,天氣不好,我腳下一滑,薑書書本來要救我,沒想到她也被我拉下去了,枝條劃傷了我的手,她的腿上也是傷啊。”
“真的嗎?”傅母聲音帶著不可置信。
“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說過了,可是,那時候你看見我不能彈鋼琴了,就沒聽進去,當時你滿腦子肯定都是我手受傷了的事情。”
傅母的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半晌之後,傅母開口:“兒子,是媽錯了。”
“媽當時啊,真的是十分生氣,我兒子這輩子的前途都被毀了,往後,你該怎麼生活啊!”
“媽,生活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不是嗎?”
“是啊,你竟然如此通透,是媽狹隘了!”
“那你下次就和她聊聊也行。”
“好,我現在就去。”傅鶴年作勢就要下床。
“什麼?”傅母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恨鐵不成鋼,“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
“好,謝謝媽,我這就去。”
“老傅,你看看你兒子。”
傅父笑笑不說話,心裡自豪,他兒子肯定像他一樣!
傅鶴年回過神,薑書書真擔心的看著他的傷口,他心中不由一喜,傻笑起來,原來自家書書還是關心自己的。
薑書書一抬頭就看見傅鶴年在傻笑,她噗嗤一聲,“阿年,你都傷成這樣了,傻笑什麼?”
傅鶴年恢複了高冷臉,“才沒有,看錯了。”
“是嘛?”薑書書偷偷壞笑了起來。
薑書書在病房裡呆了好幾天,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傅鶴年,生怕他傷口感染了。
薑書書向傅鶴年坦白了過去自己發生的一切,包括她遇見沈故宴想去沈故宴身邊的事情也告訴了傅鶴年。
薑書書低著頭,“對不起,傅鶴年,你打我罵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傅鶴年紅著眼眶,“薑書書,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嗎?”
“我,沒有。”“我害怕你不要我了。”薑書書哭著。
“我這麼可能丟下你啊!”
“是我的錯,這幾年我好想你,我忍不住。”“我和他什麼都沒做過,他也把我當成替身,你相信我。”“我發誓。”薑書書說著舉起了三根手指。
“怪我。”
“不怪你。”薑書書搖搖頭。
就在薑書書出去買飯的時候,傅鶴年拿出了電腦,敲了敲鍵盤。
不到幾分鐘,就入侵了沈故宴的電腦。
“查查那個男人。”
“是。”
“老板,資料發到您郵箱上了。”
沈故宴點開郵箱,一口咖啡噴出來了,他撥出電話,“你是有病吧!讓你查的資料呢?”
“老板,就隻有那些資料。”
“就姓名和性彆啊!你說出去誰信啊!我是不知道他是男的啊!”
“我養你們是乾什麼的?公司機密要是泄露了,你們就是傾家蕩產也還不起啊,你們回去好好練練吧!”
沈故宴氣得掛掉了電話。
話音剛落,一群人衝了進去,沈故宴被帶走了。
樓下員工疑惑,“沈總犯什麼事了?怎麼被抓了?”
“快看熱搜,竟然偷稅漏稅。”
“那我們就都失業了。”
“對啊。”有人喜有人憂愁。
刷微博的薑書書,大喊一聲,傅鶴年抬頭看,“怎麼了?”
“沈故宴完了,進去了。”薑書書大笑起來,“哈哈哈。”
“阿年,他竟然還拐賣少女,我怎麼不知道啊!找知道他是這種人渣,我就不和他說一句話了。”
傅鶴年輕笑一聲,“是啊,是個人渣。”
沈故宴被帶走後,審問室裡,無論沈故宴怎樣辯解,但都沒有人聽。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拐賣少女啊!肯定有人陷害我。”“各位大哥,真的不是我啊!你們相信我啊!”“我也根本沒有偷稅漏稅,你們相信我啊!”
“不是,你不要辯解了,你說你是不是叫沈故宴。”
“這……是。”沈故宴無力辯解。
“那不就好了。”
“其實,進去也好,裡麵沒有人陷害你啊。”
沈故宴氣急了,但什麼辦法都沒有。
*
傅鶴年出院後,傅母傅父來接他,薑書書離得老遠。
傅母看見自家兒子的氣色都好了不少,看著薑書書,“離鶴年這麼遠?鶴年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薑書書回過神來,連忙走到傅鶴年身邊,朝著傅母笑了笑:“好的,阿姨。”
上車後,薑書書坐立不安,“傅鶴年悄悄地說,“怎麼了?媽對你怎麼樣?”
“有點不真實,我感覺,就是覺得媽對我好好啊!”
“都叫媽了啊!”傅鶴年成功套路。
“你,竟然套路我!”薑書書瞪大了雙眸。
“不敢不敢,畢竟老婆大人在我家才是老大。”
薑書書紅著臉,“傅鶴年,你小聲點。”
傅母聽著耳邊傳來的笑聲,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兒子高興才對,是自己以前太強勢了。
車輛駛入一座獨棟彆墅裡,停了下來,傅母開口,“書書,來家裡坐坐。”
“啊?”薑書書有點懵逼。
“怎麼不願意啊?看來是鶴年魅力不夠啊!那阿姨另外給你介紹一個優質的男生吧!”
“沒有沒有,謝謝阿姨。”薑書書連忙搖頭。
“媽。”傅鶴年一聽人都不好了,什麼優質男生趕緊走開,自己這麼優質的男生在這裡,薑書書敢找彆人,哼。
“好好好,阿姨給你們做飯去。”
“阿姨,我來幫你。”薑書書連忙上前。
“好啊,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廚房,傅母直接開門見山,“書書,阿姨給你道歉了,是阿姨以前不好,沒有弄明白事情,你能原諒阿姨嗎?”
“阿姨,沒事,謝謝您能生下傅鶴年,讓我遇見他,那件事我也有錯。”
“好孩子。”
傅鶴年還沒緩過神來,什麼?讓薑書書做飯?這不就是要炸廚房嗎?連忙跑過來,“媽,薑書書不能做飯。”
“什麼?”傅鶴年突然衝過來,傅母疑惑。
“額,就是你們休息吧,我來做飯就好。”
“不行。”傅母和薑書書同時拒絕了傅鶴年。
“你手不能碰水。”薑書書快速說出原因。
“對對對。”傅母也點點頭。
“媽,你過來下,張姨今天請假了,咱們去外麵吃飯吧!書書做飯很難吃。”
“啊這,可是都說好了啊。”
“媽,小心你心愛的廚房一會就炸了。”
“好吧。”
兩人小聲說完後,傅母進來輕聲地說著,“書書啊,阿姨今天沒有買菜,咱們去外麵吃飯吧。”
“好,沒問題。”薑書書點點頭。
*
二十九歲這天,薑書書結婚了。
薑書書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挽著父親一步步踏入婚禮殿堂。
“各位來賓:今天,我受新郎新娘的重托,擔任傅鶴年先生與薑書書小姐結婚的證婚人感到十分榮幸,在這神聖而又莊嚴的婚禮儀式上,能為這對珠聯壁合、佳偶天成的新人作證致婚詞而感到分外榮興,也是難得的機遇……”
薑書書眼眶全程濕潤。
“遇她時,她正值風華正茂之時,我何其有幸,赴十裡長亭,才得此良人。傅太太,是我有緣得之。”
“我曾以為我過不了冬天了,沒想到,我的太太讓我看見了灼灼明月。”
薑書書已經哭成了淚人。
“原來我的月亮在躲冬天,往後的冬天,都是屬於月亮的。”
婚禮結束,柴米油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薑書書大夢一場,才與傅鶴年久彆重逢。
原來真的會有人愛你好多年。
原來真的會有人在原地等你回去找ta。
第一次遇見傅鶴年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耀眼,薑書書聽說明裡暗裡追他的人很多,隻是她感覺沒有一個人可以配得上他。
他們在班就有很多女生,她們漂亮,有氣質,學習好。
她們都被傅鶴年拒絕了。
高二的時候,有個從小學習畫畫的女生,她畫了一幅傅鶴年的畫,我們所有人都看著那個女孩,意料之中的是女孩表白,意料之外的是傅鶴年收下了那幅畫。
“謝謝你,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但是你可以遇見更好的人,我們都加油,向前衝。這副畫,我就收下了,謝謝你。”
薑書書一時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了。
其實她很疑惑,傅鶴年為什麼會收下那幅畫。
後來,薑書書問了傅鶴年,他說,“因為,表白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
薑書書思考了一下,認同了這個說法,她沒有勇氣表白,她害怕被拒絕,害怕周圍的議論聲,害怕眾人說她癡心妄想。
暗戀他很多年,薑書書從來都沒有什麼危機感,因為他身邊幾乎沒有什麼人。
高三那年年末的校園藝術節,他黑曜石般的西服,是那樣耀眼。
他在燈光的照耀下,風華絕代。
他談了一首《夢中的婚禮》,很好聽,但這曲子是怎樣被選上的!
薑書書問他的時候,他的桃花眼迷亂了自己的心。讓她發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還好看的人了。
傅鶴年笑了笑,“我給領導說,這首曲子是我想給她談的。”
薑書書內心開心極了,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真機靈啊!”
“當時領導直接誇我了,真的有些尷尬。”
“我就說領導在台下那叫一個感動。”
“領導渴望一個夢幻的婚禮和帥氣的老公,但是那時候什麼都沒有實現。”傅鶴年解釋著。
“怪不得呢!那時候正是查的很嚴的時候,彈《夢中的婚禮》那不就是往槍口上撞。”
“但是經過很不容易。”
“我害怕高中畢業之後遇不到某人了。”傅鶴年盯得我心裡發毛。
薑書書:“那你怎麼不和我說。”
傅鶴年低著頭,揉了揉我的臉,“因為你說過學習要緊,不會談戀愛的。”
“我??”薑書書有點懵逼,“我沒有說過啊!”
傅鶴年:“你給老師說的。班主任懷疑你戀愛的時候,叫你去辦公室了。”
薑書書笑著說:“我那是騙老師的,更何況,我那時候有喜歡的人,他是一個大傻子。”
“那剛剛好,大傻子喜歡小傻子。”傅鶴年轉頭去接水。
“你自己傻就好了,彆說我傻!”當時我氣急了,大聲地朝著傅鶴年喊著,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傅鶴年是薑書書年少是人生中的點點星辰,能夠擁有他,是她走遍全部人生的花路,也再難遇見的珠寶,是她的畢生所求。
薑書書撕開雲霧,那繚繞江河的青雲,是她的傅鶴年,他似人間百甜。
讓薑書書在這冬天,足以見陽春。
他們曾經很傻很傻的爭辯著誰先暗戀的誰,誰贏了之類的話。
曾經傻傻的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薑書書甚至沉醉在這美好裡,並且幻想著未來。
意外來臨的太快了,他的手受傷讓他再也不能彈奏鋼琴。
讓薑書書深陷泥潭。
讓他的人生黯淡失色。
是她自己害了他。
經年過後,他們重逢,在這繁華迷人眼的世界。
薑書書發現,原來他一直原地踏步,原來她自己一直未曾從他的世界中離開。
是他給的星星糖在發甜。
是他跟著冬天踏著腳步來臨。
是他讓冬天真真正正屬於月亮。
是他種的月亮在躲冬天。
是他讓陽春的風吹在了冬天。
敬人世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