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敏感是場持久戰爭6(1 / 1)

邊月落地趕緊和他分開,彆扭的跟他說了聲謝謝。

“真沒誠意,你周末請我吃飯,當謝禮了。”蔣域之道,“走吧,大小姐,我送你回家,彆看了,打不到車的。”

邊月隻得跟在他身後,風吹的她真打晃,12級台風不是蓋的,邊月默默想道。蔣域之好像背後長眼了一樣,拽住了她的胳膊,上了他堵在路對麵的718上。

“你怎麼也堵在這兒?”邊月疑惑道,有點太巧,他回公司或者回家都不是這條路。

“我不能走這條路?”蔣域之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他可不會承認邊月被他設置成了特彆關注,她發的朋友圈他看到了,還好有這個“我在南珠很想你”的傻叉路標,讓他找的還算容易。

“你愛走哪走哪。”邊月懟道:“大雨天你開這種車,不怕趴窩?”

“你最好祈禱它不要趴窩,不然我們倆就得走回去。”蔣域之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邊月噤聲。

車流終於緩緩移動,邊月昏昏欲睡,強撐著眼皮坐端正。

“困了就眯會,你在我車上站軍姿嗎?”蔣域之伸出一隻手按著她的頭往後靠,“自己調座椅。”

“怕你把我賣了。”邊月嘴上不服軟,手已經開始摸索著調座椅,“還不是因為你們公司,要求那麼多,害的我天天加班。”

“我又不是賣豬的。”蔣域之壞笑。“你加班是你們老板的問題。”

“你才是豬!”邊月一巴掌拍他胳膊上。

“我開車呢,你不要危害駕駛員安全。”這脾氣一點沒變,就知道之前沉穩是裝的。

邊月閉眼不理他,結果還真迷迷糊糊

睡著了,下雨天這種白噪音對她來說真的很助眠,但是電子音效卻又不行。她窩在座位上,白皙的臉蛋襯著眼下的青色更加明顯,之前的長發現在隻到肩膀,清晰的鎖骨若隱若現,顯得人更加單薄,發絲滑落在鼻尖,她不耐的拂開。

蔣域之隱隱覺得這幾年她過的並不好,起碼她把自己養的不好,他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倒生出一個假如自己當初不出國,他們現在會不會已經結婚了的念頭,他搖搖腦袋晃散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告誡自己不要忘了目的是什麼。

他輕輕戳戳她的臉蛋,嗓音溫柔:“邊月,醒醒。”要不是害怕等會雨越下越大,車子真的趴窩了,他就大發慈悲讓她多睡會了。

“到哪了?”她眼神迷茫。

“到屠宰場了。”蔣域之遞給她一把傘,“快回去吧,記得把門窗關好,有事給你的朋友們打電話。”

邊月懵懵的接過傘,腦子沒轉過來,“那你呢?”

“我回家,你想讓我上去也行。”蔣域之笑道。

“哦,那你快走吧,路上小心。”邊月說完就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沒良心的丫頭。”蔣域之道。

“丫什麼頭,好油膩啊你。”邊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蔣域之徹底無語了。

在林央的威逼利誘下,邊月下班去了陳興的健身房。

她到的時候,林央和孫雨晴已經換好了衣服等她,“哇,你倆身材真好。”邊月星星眼,孫雨晴衝她拋了個媚眼。

“你怎麼這麼慢?”林央擺出人民教師的架子,“不會以為誇我們兩句,來的晚就能少練一會吧。”

“林老師明察,我坐地鐵來的,車子被樹砸了,4S店拖去修了。”邊月簡答講了事件經過,忽略了蔣域之把她從車裡薅出來並送到家這回事。

“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呢?你沒事吧?”林央扒拉她。

“沒事,沒事,我這不好好的,我先去換衣服。”

等邊月換完衣服,看到這兩個人已經跟著一個肌肉男開練了,“月月快來,這是Jack,健身行家了。”

孫雨晴招呼她。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邊月問她們。

“剛剛你換衣服的時候認識的,帥哥說可以教我們怎麼練不傷肌肉。”林央道。

邊月扶額,她雖不怎麼喜歡這種大塊肌肉男,又不好掃她們興,隻得走過去。

Jack看到三個美女,更來勁了,他鼓起自己的肱二頭肌就叫她們摸,孫雨晴和林央上手戳,邊月便也順勢戳了一下。

“阿域,你來不來,邊月妹妹在。”陳興拍了張照片發給蔣域之,剛好是她們仨圍著Jack摸肌肉,邊月淺灰色運動內衣加同色瑜伽褲,顯得更加纖細修長。

蔣域之冒起一股無名邪火,自己在這加班,邊月倒好在這摸男人肌肉,雖然自己加班跟邊月沒關係,但他就是不爽,上次送她回家,不僅沒有感謝,說好的請他吃飯,到現在也沒有聲音,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撈月亮:你哪天請我吃飯?

邊月對肌肉男實在沒興趣,她打過招呼之後就戴著藍牙耳機去跑步機上慢走。

蔣域之見她半天沒有回應,就撥過去一個微信電話。

“你好,哪位?”邊月按下藍牙耳機接通鍵。

“你的債主。”蔣域之憤憤道。

“有事?”邊月問道。

“討債,什麼時候請我吃飯?”蔣域之開門見山。

“等訂好時間我通知你。”跑步機加快了速度,邊月有點跟不上了。

“你在哪?”蔣域之明知故問。

“陳興的健身房,你還有事嗎?”邊月體力屬實差勁,已經開始氣喘籲籲。

“怎麼跟債主說話的,沒良心的丫……”蔣域之生生咽下了這兩個字,“我隻有今晚有空,半個小時之後去接你。”怕她拒絕,火速的掛了電話。

邊月在那頭的喘息聲,像一片羽毛在他心尖上撥弄,癢的他發顫。

“蔣總,機票已經訂好了,明早8點。”助理小周過來提醒老板,看到老板一臉蕩漾還在碎碎念。

“知道了。”蔣域之見他沒走,瞥他一眼,“你還有事?”

“汪小姐在會客室等您。”小周不敢抬頭看他。

“她來乾嘛?”蔣域之不悅道。

“不知道。”小周老實回答,他一個助理能知道啥。

蔣域之提步出去,看到汪謹芬腳踩小高跟,身穿小香風套裝,神色倨傲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有什麼事?”蔣域之麵色不虞。

“什麼時候和我去領證?”汪謹芬並不抬頭看他。“我沒答應,誰答應你的你找誰。”蔣域之冷淡道。

“你彆忘了你回國的條件。”汪謹芬放下咖啡,翹起二郎腿。蔣域之冷笑一聲,臉色陰沉,“汪小姐不用威脅我,我不是被嚇大的,你要告狀儘管去告。”

“蔣總,大家都是生意人,你應該知道怎麼樣利益最大化。”汪謹芬站起來盯著他。

“汪小姐,你如果來回都這幾句車軲轆話,那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約,先走了。”蔣域之不再理會她,徑直出門去。

汪謹芬看著他的背影,指甲嵌在肉掌心,骨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