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幾個人就準備離開了。
李婧隨口提了一句他們回巴裡,沒想到江疏簾也是去那。
“你是……Lucius的老板?”這個時候Aimone突然說了一句話。
江疏簾打量了一下Aimone,“你好像是我的員工?”
Aimone點了點頭,“我是您的員工。”
“我對你有點印象,是新來的年輕調酒師。”
時庭幽和李婧狐疑地看著兩個人。
本來Aimone還說他載江疏簾一塊回去,但是後者拒絕了。
等到他們分開的時候,李婧忍不住問到:“你老板你都不認識?”
“他是我們的大老板,平時都不出麵,我也隻見過一次。”
開車回到家裡後,時庭幽下意識看向了那個Lucius酒吧。
她好像對那個酒吧更感興趣了。
第二天時庭幽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來,李婧已經出門上班去了。
她洗漱完了以後,在廚房裡找出一把意麵,想了想,還是煮來吃了。
本來她今天不打算出門的,不過她忽然想起來那個Lucius酒吧,然後又想起來了江疏簾。
一晃神的功夫,她就收拾好出了門,站在了酒吧門口。
都走到這了,那就進去看看吧,大早上來一杯也算是種雅致。
大清早的酒吧確實比較冷清。
這個酒吧有三層,一樓二樓就是早上開放的普通酒吧,一樓裝修比較簡約,一進門就能看到一整麵的架子上都是酒。
不過除了那麵酒牆,店內的裝潢比起酒吧倒是更像是餐廳。
而他們的供應也確實如此,除了酒也有正餐,在臉書上也能看到彆人對他們菜品的推薦。
而負一樓就是所謂的夜店。
時庭幽挑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們這裡畢竟推薦的酒是什麼?”
“我們店比較受歡迎的有Aperol Spritz還有Negroni.”
“不調和的酒有哪些?”
“有金雀翎紅葡萄酒和索拉雅紅葡萄酒,當然還有一些珍藏的酒需要從酒窖裡拿,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服務員拿了一個iPad給時庭幽,上麵羅列了很多珍貴的名酒。
“你們店這麼多酒,你們老板也舍得?”
有一些酒價值幾十萬的,放一些人家裡都隻有收藏的份,彆說拿來直售給彆人喝了。
“要珍藏的我們老板都放自己家裡了。”
這話說的,連羅曼尼康帝都算不上收藏品了,那這個老板還挺狂的。
不過仔細一看,這些酒價值最高的也不過四十萬,看樣子那個老板也沒那麼喪心病狂。
時庭幽看了一會,隨後挑了一杯龍舌蘭和一杯白蘭地,然後點了一份卡邦尼意麵。
畢竟早上都沒吃什麼東西,品酒前先墊一下肚子。
意麵先端上來的。
她沒吃過這裡的意麵,但是這個味道倒是跟她在上學時吃到過的卡邦尼意麵味道差不多。
過了一會,服務員推來了一輛小餐車,餐車上是時庭幽點的兩瓶酒。
服務員將杯子放在時庭幽麵前,隨後將酒緩緩倒入杯中。
“這是您點的龍舌蘭和白蘭地,請慢用。”
時庭幽抬起酒杯,輕微搖晃了一下。
酒呈琥珀色,乾淨剔透,宛如純粹的寶石。
它的年份不算久遠,口感還算醇厚,在酒界已經算得上上品了。
時庭幽又端起另一杯酒,正準備查看這杯酒的色澤時,她透過杯壁看到了對麵來了一個人。
“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江疏簾站在時庭幽桌前,“方便讓我坐這嗎?”
“沒關係,坐。”
江疏簾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
“一個人來這裡喝酒?”
“聽說你們店裡的酒味道不錯,過來試一下。”
“感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家裡,我家裡還有很多珍藏的酒,一般都不拿出來的。”
換作彆人,這段話可能就是在調情,但是麵對江疏簾這一臉正氣的臉,他說去他家喝酒,可能真的隻去喝酒。
“那你舍得讓我喝?”
“相見就是緣分,請朋友喝一杯沒什麼不舍得的。”
“行,那到時候再約。”
“好。”
“那不留個聯係方式?”
江疏簾一頓,似乎真沒想到留電話。
看他猶猶豫豫掏出手機,時庭幽忍不住打趣:“不想加就不加,這表情像是我在強迫你一樣。”
江疏簾連忙搖頭,“沒有,你記我的手機號吧,我現在帶的這個是工作用的,私人手機放在休息室了。”
時庭幽記下了江疏簾的手機號,然後給他的手機號發了條短信。
“好了。”
江疏簾微微頷首,“今天的餐費我請客,就不打擾你了,慢用。”
時庭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好挺有意思的。
她也沒有在這個酒吧待多久,喝完手中的兩杯酒就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李婧剛好下班回來,她一進來就看見時庭幽癱在沙發上。
“去哪了這是,怎麼感覺你好累的樣子。”
“沒有,出去喝酒了。”
“這是上頭了?”
其實時庭幽也沒醉,就是混著喝了兩杯酒,有點上臉。
“去哪喝酒了,也不知道叫我。”
“Lucius.”
李婧挑了挑眉,“你是去喝酒還是去找你的救命恩人?”
“你想表達什麼?”
“就是感覺我們的大小姐是不是想找第一春了。”
“雖然他長得倒是我的菜,但是我還不至於饑渴到這種程度,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李婧不信她的話,但是也沒覺得她真的會對一個剛見麵不過兩天的人有意思,就算有意思可能也隻是見色起意那種,談不上真心。
“行吧我的大小姐,要不要給你煮醒酒湯?”
時庭幽“嗯”了一聲,然後躺在沙發上閉上眼開始小憩了。
李婧煮完湯,把湯端到茶幾上,然後隨口提了一嘴:“對了,我看Cease Battisti廣場那邊要舉辦葡萄酒會。”
“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六,活動會進行兩天,你感興趣我們一起去?”
“不是受邀才能去的那種吧?”
“不是,就是普通酒會,買票就能進去,反正也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聽說有很多意大利知名酒商也會參展,說不定能喝到他們的新品。”
“行啊。”
喝完醒酒湯以後,時庭幽就上樓休息了。
她這兩天隻顧著玩了,倒是忘了打電話給家裡報備,不過她爸媽對她倒是可放心了,跟放養一樣,就偶爾她哥管著她一點。
她想了一下,給她哥發了條消息:這兩天在這挺舒服的,下個星期還要去參加一個酒會。
時歲宴沒有回她,要麼在忙,要麼壓根不想回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她點開她哥的朋友圈,居然看到了他跟嫂子在外度假的照片,看背景好像還是某個海島,發布的時間還是兩個小時以前。
時庭幽瞪大了眼睛,立馬打電話給時歲晏,直到電話鈴聲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慢慢悠悠接起電話。
“有事?”
“你度假連你親妹妹的微信都不回?”
“你也知道我是在度假,無關人員的信息我為什麼要回?”
“你這樣公司不會倒閉吧?”
“那你回來,公司歸你管。”
“我不,嫂子你管管他,彆什麼事都推給我。”時庭幽後半句說的很大聲,明顯是說給時歲晏身邊的人。
時歲晏開的免提,他們剛剛的對話自然都被白鶴眠聽到了。
“好了,彆逗幽幽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眠眠,你怎麼每次都幫時庭幽說話,你到底站哪邊的?”
“我哪邊都不站,時歲晏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你嫌我年紀大了?”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隨後電話那頭響起了兩個人親嘴的聲音,時庭幽避免聽到不該聽的東西,立馬把電話給掛了,在掛之前還罵了時歲晏一句老禽獸。
她哥跟嫂子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關係就好,後來高中的時候偷偷戀愛被家裡人發現,也沒反對,然後等到大學畢業兩家就訂婚了,現在結婚都有快十年了。
時庭幽還挺羨慕他們的感情的,認定一個人就可以一輩子。
對於她來說一輩子太長了,她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托付給一個未知的人。
所以她談的戀愛最長也不超過半年,隻要男方有讓她不舒服的地方,當機立斷就把關係撇乾淨。
說她冷漠也好,白眼狼也好,談戀愛男方如果給不了經濟價值至少也得有情緒價值,兩者都沒有留著乾什麼,她又不是收容所,什麼妖魔鬼怪都能接受。
不過也有一方麵她自己也清晰認知到不能投入太多的感情,所以抽身很快。
時庭幽躺了一會,隨後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個iPad,點開了繪圖軟件。
她平時的小興趣就是畫點圖,她在國內外都有賬號,有的時候會在上麵發自己的畫,現在總的粉絲數都有一百多萬。
不過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畫圖,粉絲數都掉了不少,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想畫就畫,她又不靠這個吃飯。
她走到陽台,坐在了她剛買不久的懶人沙發上,看了一眼外麵的景色,隨後在板子上潦草地畫了幾筆線稿。
過了十多分鐘,屏幕上赫然出現的是樓下的場景。
淡淡的水彩風勾勒出了街道的安寧。
保存畫稿以後時庭幽把圖發在了她常用的幾個平台,隨後關了iPad,下樓倒了杯咖啡。
與此同時,江疏簾坐在辦公位上摸魚。
他刷著社交平台,看到了他關注的畫手更新了。
他平時無聊的時候就刷一下彆人發的帖子,有攝影的有繪圖的,偶爾刷一下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不少。
他關注了一個叫“有時”的華人畫師,她畫的插花大多是風景圖,畫的色彩和構圖都能直戳他的審美上,他還拿了幾張圖做屏保。
這一次他看“有時”發的圖片,盯著看了一會,發現她畫的地方有點眼熟,像是他附近的街道。
然後他看了一眼畫師的IP,跑到意大利了。
然後他再翻畫師前幾條帖子,發現她到意大利來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