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站在床上。
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歡笑,一會兒快樂,一會兒沮喪,就連麥裕科想安撫她,在理解和應對上都有困難。
麥裕科去扶她躺下,被她推到了地上,他的頭一下撞到了衣櫃上。
“啊!”他大叫一聲。
齊文倒下後,又說起了胡話,大聲質問:“麥裕科,當年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麼現在又來撩我?”
麥裕科愣了一下神,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也不想那樣!”
見齊文想要吐,他趕緊起身跑出去,並大聲說:“等一下,等一下!”
麥裕科去拿了盆,又對齊父、齊母說:“叔叔、阿姨,要不我留下照顧齊文,你們先去休息吧!”
齊父瞪起眼睛,著急地說:“那怎麼行呢?”
齊母馬上拉住齊父,說:“怎麼不行呢?轉頭又說:“小科啊,那就麻煩你了!”
麥裕科笑容可掬道:“不麻煩、不麻煩!”
第二天一早,麥裕科披著被,坐在齊文身旁睡著。
齊文一睜眼,她的眼睛瞬間瞪大,一臉驚訝地尖叫一聲:“啊!你是誰呀?怎麼進來的?”
麥裕科被嚇醒了,轉過頭來。
齊文鬆了一口氣,說:“麥裕科?是你呀!你怎麼在這兒?”
麥裕科白了一眼,說:“我照顧你啊,我怎麼在這兒?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多鬨人?”
齊文到了公司,就打電話給李運,讓她到辦公室。
李運路上碰見了單瑋萌,她黏在李運身邊,嗲聲嗲氣地問:“組長,今天外麵挺冷的,你凍手手不?”
李運本來不冷,卻被單瑋萌的樣子,整出一身雞皮疙瘩。她微笑著回答道:“還行,不太冷。”
單瑋萌一反常態,不再是之前那種故作乾練的樣子,而是變得很萌很可愛,同事們也都覺得,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乎像開心果一樣!
李運到了齊文辦公室,問:“齊總,怎麼了?”
齊文哭笑不得地問:“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送我回家嗎?”
李運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我不知道您家在哪,所以昨天晚上,我把您交給麥總了,他送您回的家!”
齊文拿起手機,擺弄了幾下。
李運的手機響起收到微信的聲音,齊文也故意嚴肅地說:“我把我家地址發給你了,這下知道了吧!”
李運有些打怵地問:“齊總,您還要喝酒啊!太可怕了!”
齊文略顯激動地說:“給你地址,是讓你有空去家裡玩的。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可怕!我今天早上醒來一看,算了,不提了!”
沈時移情彆戀的速度很快,他對葉淩的癡迷程度,早已超過了不久前對張迎的。
這天傍晚,劉暢下班後,坐在公交車裡,等紅綠燈時,看見葉淩的車,並排停著,她看到
沈時坐在葉淩的車上,他們的眼神交流,仿佛有著某種情感暗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劉暢很吃驚:沈時跟葉淩是那種關係!!不能吧!沈時才來公司多久啊!
當天葉淩的老公出差了,葉淩把沈時領到了家裡。
沈時看到葉淩的書架上的書,他注意到有《玩的就是心計》《讀心術·瞬間讀懂你周圍的人》等等類似的書籍。
沈時也正有這個愛好,便興致勃勃地說:“我平時也特彆喜歡看書,我家裡也有這些,看來我們真的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了!”
葉淩勾起嘴角,眼神曖昧道:“所以我們要惺惺相惜啊!”
沈時的目光,激動的在葉淩身上遊走,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既迎來了伯樂,更迎來了紅顏知己!
葉淩接著好奇地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說你早就不把你的親戚,當做親戚了,能跟我說說,是什麼原因嗎?”
沈時一吐為快地說:“我年少時失去了母親,二十來歲時,在大姑家的公司打工,剛開始大姑夫三番五次的趕我走,大姑又三番五次留住我。我流著淚往返,那滋味彆提了!他們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不給我吃!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本賬!他們怎麼對待我的,我永遠都忘不了!”
葉淩的眼神緊盯沈時,試探著又問:“那你說的親戚,與李運有關係嗎?”
沈時麵無表情,眼底儘是冷漠,道:“雖然沒有關係,但是在我的心裡,他們都一樣!”
第二天劉暢對李運說:“我昨天看見沈時和葉總在一個車裡,那氣氛眼神,特曖昧。組長,你知道嗎?這個沈時已經結婚了!”
李運一著急,說:“我當然,呃,我知道。”
隨即她又問:“那葉總呢?”
劉暢說:“據說葉總和她老公,好像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反正他們是精神出軌,還是那什麼,還說不準呢?”
李運“嗯”了一聲,就沒有說什麼了,她在想:把表哥推薦到公司來,可能真的是個錯誤!萬一他真的出軌了,到時候表嫂找上門來,還得落下埋怨!
她想找沈時說一下這個事情,轉念又覺得這種事情,也許會自生自滅吧。捅破了,可就不好收場了,萬一是劉暢誤會了呢!
周末,麥裕科回到了家,一個比較闊氣的彆墅區。
麥母看到兒子後,又往遠處看了看,急不可待地問麥裕科:“齊文呢?你怎麼沒帶齊文回來?”
麥裕科揚唇一笑,道:“媽,齊文最近很忙,等下次我帶她回來。”
麥母板起臉,提高了聲調:“你這臭小子,你趕緊把齊文哄回來,下次齊文要是不來,你也彆回來了!”
麥父趕緊安撫說:“哎呀,你說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好好說,彆老是凶我兒子!”
麥母又衝著麥父說:“我這不是為他好呀,都多大了,快四十了,還不張羅結婚!”
麥裕科摟起父親的肩膀,說:“還是老爸理解我!”
麥父眉眼彎彎,麵目慈祥地笑道:“兒子,來,跟爸玩兩盤。”
父子二人擺上了象棋,麥父語重心長地說:“兒子啊,我和你媽都心疼你,工作彆太累了,早點成個家,我和你媽幫你帶帶孩子。其實男人嘛,可以先成家,後立業,都不耽誤。你也彆那麼拚了!”
麥裕科低著頭,他走心地在聽著,麥父接著說:“你說八年前的事,多難啊,現在不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可彆扭的!”
麥裕科無奈地說:“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齊文,現在跟我較著勁呢,我怎麼哄都哄不好!”
麥父笑著歎了口氣,說:“你呀,要不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齊文,她一定能理解你的。”
麥裕科麵露難色,說:“我知道她會理解我,她現在工作壓力也挺大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我怕影響她的心情,再說您不也是一直沒有告訴我媽!”
麥父眼神笑盈盈的,好像有了什麼主意,低聲說:“你不願意說也行,其實你呀,就是不會哄女孩子,老爸教你一招啊,哪個人沒有脆弱的時候,尤其是女人,在她脆弱的時候,你要讓她知道,你是可以依靠的!”
麥裕科嘴角向下一撇,為難道:“齊文可是女強人,她就是一個工作狂,我感覺她就沒有脆弱的時候!”
麥父著急地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她總有頭疼腦熱,發燒的時候吧。你總和她製造機會接觸,這個時候,你就趕緊表現啊!”
麥裕科憋著笑,問:“您當初就是這麼追到我媽的吧!”
麥父趕緊說:“噓,可彆讓你媽聽見,她肯定會收拾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麥裕科就到齊文家的小區門口等她上班,他打算開始持久戰。
齊文正在收拾東西,齊母走過來,又一次苦口婆心地說:“小文啊,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該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大齡產婦很危險的!當年的事情,你也不要耿耿於懷了,我想小科這孩子,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齊文又突然感到心臟難受,緩了一下,無奈地說:“媽,我現在已經挺焦慮的了,彆再提這個話題了好不好?”
齊文走到小區門口,看到麥裕科已經站在那裡了。
齊父、齊母正好跟她一塊出來,齊文的父母很是高興,齊母擺擺手,熱情地說:“小科呀,有空來家裡玩兒啊!”
麥裕科連忙熱情地回道:“叔叔阿姨,這個周末我一定來!”
齊文佯裝生氣地問:“你這一大早的,又來乾什麼?”
麥裕科眉開眼笑,語氣不容拒絕地說:“我送你去上班呀!”
麥裕科送齊文到公司門口,但是齊文進了公司的門,就一直站在門後,等麥裕科離開,她又出門打車去了。麥裕科回頭時,無意中看見她,就開車在後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