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部殷立唆使狗傷人,周逸辰出頭(1 / 1)

周逸辰入職的法務部,確實如吳總所說,很混亂。

在法務部有一個叫鄭婧的年輕法務,最近進步挺大的,這讓與鄭婧同組的男同事,殷立,有了危機感。

殷立,三十多歲,目光陰冷,一雙三角眼中的詭譎若隱若現。似乎總是在策劃著什麼陰謀。他此時心裡確實在琢磨著事情:這馬上要競選組長了,我不能讓鄭婧搶了去!

法務部總監劉總,慢悠悠地從辦公室走出來,架勢十足、聲音粗獷地對大家講話:“我們法務部前段時間呢,有了一些人員的變動,所以專門組織了一次,咱們法務部的團建,好讓大家都互相熟悉一下。明天,我們來一個海邊燒烤怎麼樣啊?”

一聽出去玩,大家都高興地喊道:“謝謝領導!”

大家是坐大巴車去的,路上,殷立對待周圍的同事十分熱情,把自己帶的海鮮、零食都分給領導和同事。

其中一個中年男同事,名叫楊和,他把自己的狗也帶去了,是一個大型金毛犬。

正巧,鄭婧坐在旁邊,她比較怕狗,所以就躲著它,跟身邊喜歡狗的同事換了座位。

這一細節被殷立注意到了,殷立熱情的竄到金毛身邊,拿東西逗它,他從兜裡翻出來香腸給它,它和殷立變得很親近。

到達目的地後,殷立便一直帶著它。大家搭好了帳篷後,就都去烤串了,殷立見鄭婧到篷裡拿東西,趁她落單的時候,他就帶著金毛也跟著進了帳篷。

進帳後,殷立隨即語氣急促地唆使它:“快,往她身上撲過去!快!”

它開始抬起兩個前爪,撲向了距離鄭婧很近的帳篷牆麵。

鄭婧害怕地大喊道:“彆過來!彆過來!”

殷立看金毛撲向了牆麵,就又趕緊告訴它:“不對,撲牆不行,得往她身上撲,往身上!”

於是這隻金毛在殷立的指使煽動下,變得躁狂起來,就迅速的撲向鄭婧。

鄭婧嚇得不住地喊叫:啊!彆過來,彆過來!彆過來……

殷立完全不顧鄭婧害怕的喊叫聲,繼續指使狗往她身上撲,它很起勁,並且越來越猛的撲向鄭婧,隨即它的指甲劃傷了鄭婧,她的手背被它劃了三條道子,大約4毫米寬的血口子!

鄭婧看著自己的手背上,傷口還在不斷往出滲血的傷口,眼神驚恐,腦袋一片空白。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同事,聽到鄭婧的聲音,迅速跑過來,看到鄭婧被狗傷了,十分著急,

這個男同事叫秦念,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鄭婧。

周逸辰和同事們也都聞聲圍了過來。

秦念焦急地問道:“鄭婧,怎麼了?”

鄭婧沒有緩過神來,狗的主人,楊和,也從烤爐前跑過來,看到鄭婧的樣子,神情慌亂地說:“趕緊,快找酒精消消毒!”

鄭婧神色恐懼,嘴裡念叨著:“這以後會不會得狂犬病啊?”

自己的狗把人傷了,楊和臉上滿是歉意,愧疚地說:“實在抱歉,我的狗把你劃傷了,保險起見,我陪你去醫院打疫苗吧,所有的費用我都承擔!”

鄭婧說:“不不不,楊哥,這不是你的責任。”

這個時候,殷立仍舊絲毫沒有著急、愧疚的表現。

鄭婧仍然沉浸在剛才驚恐的那一幕裡,就問楊和:“如果我剛才要是推開它,也許就不會被它劃傷,如果我要是推開它,它會不會咬我呀?

楊和回答說:“應該不會的,它平時很乖的。”

殷立見鄭婧沒有戳穿他,他覺得鄭婧被嚇蒙了,這個時候還在向內分析,就趕緊借著這個機會說:“它就是跟你玩兒,沒有惡意!”

鄭婧對殷立徹底失望,如果剛才殷立能表達出歉意,鄭婧還想著原諒他,畢竟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驚恐之餘,鄭婧又氣憤地對殷立說:“我隻是在想,我剛才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開你給我製造的危險,你該不會認為你唆使它,往我身上撲這樣的行為不存在了吧?”

秦念知道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頓時氣憤不已,揪住殷立的衣領,厲聲道:“殷立,你還有沒有人性?居然故意教唆狗去傷人,我報警抓你信不信?”

秦念說著拿出電話就要報警,劉總出來攔下了秦念,勸說道:“誒,大家都是同事,何必這麼上綱上線呢,大家一起出來玩兒,不要搞得這麼不愉快嘛!磕磕碰碰,有點摩擦,難免的嘛,又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呢?”

秦念一聽到“斤斤計較”這樣的字眼,更加氣憤了,說:“他這已經涉及到故意傷人了,怎麼是斤斤計較呢?”

這時殷立臉色大變,他生氣地看著秦念和鄭婧,眼珠轉來轉去,又儘力掩蓋自己的暴戾,說:“我當時隻是想讓它跟鄭婧玩兒,同事之間開個玩笑而已,我有沒有惡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

殷立說每一個字眼的時候,都咬文嚼字,琢磨著怎麼說對自己有利。

周逸辰看不過去殷立這惡劣的行徑,就站出來質問他:“開個玩笑,恐怕說不通吧!第一,在來的路上,大家都知道鄭婧怕狗,第二,我們也聽見鄭婧剛才大聲喊叫,你這叫讓它跟鄭婧玩兒?故意縱容和唆使動物去傷害人身安全,你已經構成了故意傷人罪。你身為律師,你不會不知道《治安管理處罰法》的規定吧,故意教唆狗傷人,屬於故意傷害,若情節嚴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同時也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剛才這種情況屬於第三方責任,就該由第三方承擔,你也不用拖楊哥下水!”

秦念立即氣憤地補充道:“對啊,你居然拿牲畜跟人開玩笑,你這是以開玩笑的形式搞職場霸淩!”

劉總見狀大聲吼道:“怎麼還沒完了,越說越來勁是吧!這樣,大家夥兒都給我一個麵子,這件事到此為止,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乾嘛非得搞得這麼僵!”

周逸辰雖然看出來領導要偏心殷立,但還是問:“殷立,難道你不覺得應該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嗎?你不應該向鄭婧道歉嗎?”

殷立儘量壓住心中對周逸辰的憤怒,咬著後槽牙說:“我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也沒必要解釋。清者自清!”

說完他又衝著周逸辰質問道:“關你什麼事?你也不是我們組的人。”

這個時候,楊和十分著急,說:“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先趕緊去打疫苗吧。”秦念就陪著去鄭婧去醫院了。

鄭婧坐在醫院的走廊裡,心裡還是充滿了恐慌,她端莊文靜的臉,生發出縷縷怯意!

秦念上前安慰:“彆害怕,放鬆心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鄭婧語氣顫抖地擔心道:“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問楊哥之前有沒有給它打過疫苗,楊哥說記不清楚了。我心裡害怕,狂犬病有潛伏期,要是潛伏期過了,那……我是家裡的獨生子女,如果我出現什麼問題,我父母怎麼辦?他們得多痛苦啊!”

秦念拉著鄭婧的手,安撫道:“不會的,不要往壞處去想,你的情緒狀態會影響工作,最近你的進步很大,這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能明目張膽地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工作狀態,產生內耗,這正是殷立想要的,他就是想擾亂你的工作節奏。你要知道你現在不及時調整好狀態,殷立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打擊你!”

聽秦念這麼一說,鄭婧覺得有道理,說:“你說的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往壞處想了,謝謝你提醒我,幫我及時止損!”她的情緒有所緩和。

法務部其他幾位女同事,看到鄭婧受傷的樣子,也感到心驚膽戰,她們也背後也議論起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乾這樣的事啊?”

“是啊,真夠茶的!不,是又茶又狠!”

“幸虧,我們沒有跟他在同一個組,要不然可就慘了。巧言善辯的,還說不過他!”

“是啊,劉總還總是替他說話!”

“誒,你看周律師剛才挺身而出的樣子,以後誰要是成為他的女朋友,不知道會多有安全感呢!他好有陽剛之氣!”

“怎麼,你要跟他表白嗎?”

“你討厭!乾嘛說的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