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不殺我,來日我必定將你剜心剖骨,挫骨揚灰。”一句冷颼颼又透著十足狠勁兒的話,就這麼直直地鑽進了桑柔的耳朵裡,那話裡的寒意啊,跟臘月裡的寒風似的,一下子就激得她打了個冷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桑柔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望去,這一瞧,可把她給看愣神了。隻見那燭光啊,在那晃晃悠悠的,就跟個喝醉了酒的老頭兒似的,曖昧地搖曳著,營造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氛圍。再往那千金難尋的鮫綃帳裡頭看去呀,有個少年躺在那兒,烏發散亂得跟個鳥窩似的,雙手還被紅繩金鈴給牢牢縛在床頭呢,眼尾洇開了薄薄的胭脂色,那瞳若點漆,亮晶晶的,仿佛是個修煉了千年的小妖精,正準備施展勾魂大法,把人給迷得暈頭轉向呢。
桑柔當時就懵了呀,心裡頭瞬間冒出一堆問號,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那模樣彆提多滑稽了。她先是下意識地瞅瞅自己脫了一半的衣衫,又瞧瞧已經被扒得差不多的那少年,感覺自己那宕機的大腦就像是個年久失修、生了鏽的老機器,“嘎吱嘎吱”艱難地啟動著。
嘿,您還彆說,也就兩秒的工夫,那問號就跟變戲法似的,一下子全變成了感歎號。桑柔那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兒,跟個熟透的大番茄似的,她火速從那少年身上爬下來,手忙腳亂地隨便攏了件衣裳,就跟個沒頭蒼蠅闖進了迷宮似的,跌跌撞撞地就往門外跑去,那腳步亂得呀,差點沒把自己給絆倒嘍。
“小姐?”聽到動靜,門口的丫鬟春兒探著腦袋,一臉疑惑地問道,“您怎麼出來了?”桑柔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說句話呢,這春兒就跟突然開了竅似的,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那種意味深長、壞壞的笑,伸手輕輕一推,就把桑柔又給推回屋裡去了,還笑嘻嘻地打趣道:“小姐彆害羞呀,我們這就不守在這裡了,您可千萬當心彆誤了吉時,圓房這事兒可重要著呢,嘿嘿。”說完,“吱嘎——”一聲,門就被關上了,還“哐當”一下給鎖得死死的,那春兒得意的聲音還隱隱約約地飄進來:“這次看他還怎麼跑,哼,我看呐,今天這事兒肯定能成咯。”
屋子裡,桑柔拎著自己那鬆鬆垮垮的衣襟,哭喪著臉望向雙手被紅繩縛住的少年,兩人四目相對呀,那氣氛尷尬得都能結冰了,死一樣的寂靜,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似的。桑柔絕望地閉上眼,心裡那叫一個苦啊,就在三分鐘前,她還在宿舍裡撒著歡兒地“發瘋”呢,這一轉眼,就掉進這麼個莫名其妙、讓人頭疼的境地裡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這可比坐跳樓機還刺激呀,她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兩眼一翻厥過去了。
您瞧瞧,這桑柔呀,準確地說,是穿進了一本以修仙為背景的小說裡了,而且還悲催地成了個女配呢。麵前這位被綁著的少年,那可是本書女主的心頭好,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呀,名叫沈千帆。這沈千帆的身世那叫一個淒慘,打小就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自己還時不時地精神失常,就跟個壞了的小木偶似的,時不時就不受控製了。
可就因為他這長相,那真是應了那句“紅顏禍水”呀,一路走來,可沒少遭罪。先是被女配給強搶了去,還沒等他緩過神呢,又被男配給盯上了,也被搶了一回,接著女主也來湊這個熱鬨,把他給弄到手了,甚至連那些惦記女主、想強搶女主的男主們,都不放過他,輪番來折騰他,哎喲喂,這沈千帆可真是倒黴到家了,妥妥的一個心理健康和精神狀態都堪憂的倒黴蛋兒呀。
而桑柔呢,她可沒那好運氣穿成女主,享享清福,反倒是成了那個臭名遠揚的惡毒女配,桑蘊靈。這桑蘊靈啊,仗著自己是青州城城主唯一的妹妹,又身患心疾,家裡人那是把她寵得無法無天,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看誰不順眼,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抽,主打一個“隻要我開心,管你死活”,那名聲在這修仙界裡,就跟臭水溝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人人都躲著她走呢。
這原主對沈千帆那更是過分到了極點,強搶了人家不說,剛開始還新鮮了幾天,等那熱乎勁兒一過呀,就對他動輒打罵,百般羞辱,那手段可謂是五花八門,全方位無死角地給沈千帆的身心來了個“大摧殘”,活生生把人家原本好好的一個少年,給折磨成了個滿心仇恨的瘋批。
那後果可想而知呀,後來沈千帆那可是徹底爆發了,發了狠勁兒,寧願跟她同歸於儘,也要一劍把她捅個對穿,切成整整齊齊的九九八十一片,那畫麵,想想都讓人後背發涼呢。桑柔一想到這兒,默默地在心裡為自己點了一首《大悲咒》,心裡念叨著:“這可咋整啊,我這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嘛,這小命可要不保了呀,得趕緊想辦法自救呀。”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在桑柔的腦海裡突然響了起來:“剜心剖骨,挫骨揚灰,沈千帆確實做到了。”
桑柔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立馬警惕起來,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你是誰?”
那聲音倒是不慌不忙的,還挺得意地開始介紹起自己來:“自我介紹一下,我,那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零零呀,我可是主神的嫡係統,零食與瓜子殺手,還是藝術家,歌唱家,小雞教教主,榴蓮高級信徒,哦,對了,還有好多好多身份呢,說出來怕嚇著你……”
桑柔一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了,驚訝地說:“這麼多人都在我腦袋裡嗎?這也太嚇人了呀,你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啊!”
零零一聽,估計是被氣得夠嗆,直接回了個“。”,就跟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似的。緊接著,【叮咚~您的係統已下線】一道提示音響起,這係統就跟玩捉迷藏似的,徹底沒了動靜,任憑桑柔在那扯著嗓子怎麼呼叫,它就跟睡著了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桑柔沒辦法,也隻能暫時作罷了,心裡那叫一個無奈呀。
現在這場麵,可比論文查重百分之零還要刺激上百倍呢,桑柔真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厥過去,畢竟這原主桑蘊靈的身體素質可不咋樣,哦,對了,這裡說的素質可不單指身體好不好使,那性格啥的也挺讓人頭疼的,整個就是個嬌弱又任性的“小霸王”呀。
桑柔揉了揉一陣陣發暈的腦袋,扶著桌子慢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想著先壓壓驚,順便捋捋這亂成一團麻的思緒。她沒喝兩口呢,突然想起床上還綁著的那個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朝著沈千帆問了句:“你……你喝嗎?”
沈千帆呢,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一聲不吭,隻是繼續用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是兩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桑柔,桑柔被看得心裡直發毛,索性就小口小口地把杯子裡的水喝乾淨了,等頭沒那麼暈了,這才咬著牙,硬著頭皮,目不斜視地起身走向沈千帆,那腳步啊,沉重得就跟灌了鉛似的。
她抬起手,那動作彆提多小心翼翼了,就跟拆炸彈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眼前這位“炸彈”給引爆了。少年死死地盯著她,眸中盛滿了陰戾,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呢,哼!”桑柔可顧不上這些了,她拿著柔軟的織物,輕輕地、輕飄飄地落在沈千帆身上,那融融暖意呀,就慢慢在屋子裡彌漫開來,沈千帆眼裡多了一絲錯愕,估計心裡在想:“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怎麼轉性了?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桑柔彎著腰,想給他解手上的紅繩,那指尖努力避開繩子上掛著的金鈴,嘴裡還跟機關槍似的,語速飛快地說道:“我放你走,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就當今天這事兒沒發生過,你可千萬彆記恨我呀,行不?”
沈千帆聽了,低眉凝著她鼻尖,半晌,從鼻子裡輕嗤了一聲,滿臉不屑地說:“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哼,彆以為我會信你這套鬼話,你這惡毒女人,能安什麼好心呐。”
桑柔一聽,趕忙說道:“你就當我腦子壞掉了吧,我是真的想放你走呀,我可不想再跟這亂七八糟的事兒攪和在一起了,你就信我一回唄。”
可這繩子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巧手的家夥係的什麼奇葩疙瘩結,桑柔怎麼擺弄都解不開,那急得她呀,額頭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了。期間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好家夥,那手燙得嚇人,就跟剛從火爐裡拿出來的烙鐵似的,桑柔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她折騰了半天,實在沒轍了,乾脆放棄,在屋子裡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轉了兩圈,東翻翻西找找,終於從抽屜裡翻出一把剪刀。她拿著剪刀,就跟握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對著那繩子一頓忙活,又是剪又是撬的,可那繩子就跟個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的怪物似的,直到她虎口都磨紅了,疼得她直咧嘴,那繩子依舊毫發無傷,穩如泰山呢。
桑柔那個氣呀,心裡想著:“這什麼破繩子啊,這麼難搞,難道是成精了不成?”她仔細翻找原主的記憶,費了好大勁兒,終於想起來了,這是特製的繩子呀,上麵還被下了厲害的禁製呢,剪不斷也解不開,得需要專門的口訣才行。可這原主也不知道口訣是什麼呀,這可把桑柔給愁壞了,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桑柔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重新站起來,一臉無奈地對沈千帆道:“要不然你再等等,我去叫人來幫忙,我就不信了,這麼多人還弄不開這破繩子了,你先忍忍哈。”
沈千帆沒應聲,身體卻抖得厲害,就跟篩糠似的,那模樣看著怪可憐的。桑柔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著急地問:“你怎麼了?”
沈千帆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沒好氣地說:“你不知道我怎麼了?哼,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還在這兒裝什麼糊塗呢。”
桑柔一下子語塞了,心裡想著:“哎呀,壞了!”——怕沈千帆不從,進洞房前她哥可是結結實實灌了他三瓶迷情丹啊,怪不得身上這麼燙呢,這可咋整喲,她心累得無以複加,這會兒是不敢看他欲色濃重的眼,更不敢看他那發生變化的身體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忍忍,我去找人,我馬上就回來,你可千萬彆出什麼事兒呀。”
沈千帆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過來。”那語氣,就跟命令似的,讓人聽著心裡直發怵。
桑柔一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委婉地說:“還是不了吧,我這就去叫人,你再堅持一下哈,我很快的。”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沈千帆冷笑一聲,那表情彆提多難看了,就跟要吃人似的,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看著怪嚇人的。
桑柔乾巴巴地回道:“現在又不太想要了,之前那都是原主乾的壞事,和我可沒關係呀,我可不想再摻和這檔子事兒了,你就放過我吧。”
沈千帆一聽,氣得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桑、蘊、靈。”那聲音,就跟打雷似的,震得屋子都好像晃了晃,他那表情,那語氣,嚇得桑柔瘋狂後退,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裡想著:“完了完了,這可捅了馬蜂窩了呀,他不會現在就動手把我給哢嚓了吧,老天爺呀,救救我吧。”
桑柔趕忙說道:“這事兒確實是我們不對,我給你道歉,我開個發布會向全修仙界給你道歉!你等著,我馬上讓我哥給你解毒!我發誓,以後我絕對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招惹你了呀。”
就在這時,那個消失不見的係統又冒出來了,隻聽它說:“宿主,不可以哦,這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呢。”
桑柔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心裡想著:“這都啥跟啥呀,什麼play啊,我可不想玩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叮咚~係統已上線。】
就聽見零零大咧咧的聲音傳來:“唉呀媽呀這網真卡,我剛剛掉線了,”接著又說,“你該乾的都乾了嗎?”
桑柔在心裡回道:“?我該乾什麼?”
零零那語氣輕快得很,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似的:“原主知道自己的結局後連夜跑路了,剛好你因為太激動猝死,係統便選中了你來頂替她維護劇情,你需要像她對待沈千帆那樣,折磨他、鞭打他,再……”
桑柔一聽,趕緊喊道:“停!”那聲音裡都透著一股淡淡的死意,接著說:“我隻想回去改好論文順利畢業然後買個沙瓤大西瓜在18°空調房裡裹著棉被安心看一集古拉拉黑暗之神大戰青青草原黑皮體育生,我可不想乾這些缺德事兒呀,你就彆為難我了好不好。”
零零卻不以為然,依舊輕快地說:“可以呀,你先折磨他,鞭打他,然後等他一劍把你捅個對穿和你同歸於儘,你就可以回去啦,多簡單的事兒呀,你就照做唄。”
桑柔一聽,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拒絕道:“可這些我都不會啊,誰沒事整天拿個鞭子抽人呀,我可下不去手呢,你這不是逼著我當壞人嘛,我可不乾。”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零零道,“要是完不成任務,你會被送去隔壁和虐文女主一起挖煤的,那可比這苦多了喲,到時候你想哭都沒地兒哭去呢。”
桑柔聽了,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呀,就跟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似的,一個說乾吧,不然可就慘了,另一個說不行不行,太缺德了呀。再三猶豫之後,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拿起原主的長鞭。
沈千帆一看這架勢,眸色變得沉沉的,眉間籠了層晦暗的陰翳,估計心裡想著:“這惡毒女人又要折磨我了,哼,我今天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然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發生了,桑柔拿著鞭子,“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給了自己一鞭子,那聲音清脆又響亮,在屋子裡回蕩著,桑柔嗷一下就倒地了,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嘴裡還“哎喲哎喲”地叫喚著,那狼狽樣,彆提多好笑了。
零零當時就懵了呀,腦子裡一堆問號:“?”估計它也沒想到桑柔會來這麼一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沈千帆也愣住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估計心裡也在想:“這女人今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