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赤羽遊隼振翅而飛,加快速度,長嘯一聲,在夕陽下拉出一條赤金的流霞,那是對歸家的喜悅。
薑修珩站在遊隼後背上大喊著,雖然被風聲遮蓋,完全傳不出去,但她知道爹娘一定聽到了。
遙望那碧玉蒼翠的拂曉島,從天際便能看見像鑽石一般波光粼粼,閃耀光彩的湖水。
赤羽遊隼開始往下俯衝,還沒等它完全停下,薑修珩就一展雙臂,往下跳去,臨近夜晚那涼爽的風凍得她一哆嗦,下一刻,便落入了個溫暖的懷抱,對上了一雙溫柔如水的桃花眸。
“爹!冰雷雙係天靈根,我厲害吧~”
“你還得意呢!”沒等薑嗣栩回答,一旁秦綰音的斥責之聲就響起來,“那麼高的天空,還沒修煉就敢往下跳!”
“娘~”薑修珩歪著腦袋看秦綰音,調皮的閉起一隻眼,嬉笑道:“您該誇我膽子大才對。”
薑嗣栩歎息一聲,點著薑修珩的小腦袋,“你還想讓你娘誇你,那是該誇的嗎?”
她就是膽大嘛。
薑修珩鼓著嘴,眼神飄忽,而且她還樂觀,百折不饒,且敗且戰,永不服輸,今生更要斬天命!
哈哈哈——
薑嗣栩抱著薑修珩和秦綰音一起,一家三口說笑著往家裡走去。
一路上,薑修珩的嘴巴扒啦啦個不停。
將自己一路上的無聊,還有自己的勇敢,自己一路上的見聞,以及祝辭夜的事情,還有自己的靈根,全部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些事情,辛老一直都在傳信,但兩人還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插個話打趣,畢竟聽女兒和自己分享,難道不是更好嗎?
同時,避開了談論祝辭夜的事情,就算女兒心裡沒數,兩人也會暗地把控著,那種人,可能是有大造化,但帶來的未知危險,令人不安,比起結交,薑嗣栩是更想遠離的。
“我們家珩兒真是長大了。”秦綰音捏著薑修珩的臉蛋感慨道。
“這臉蛋上的肉少了點,路上是不是沒好好吃東西?”
薑修珩不滿的嘟嘴道:“娘,你要把我喂成豬了,讓辛老帶那麼多吃的。”
“對了,爹爹爹爹爹,快點快點,賜我功法,我要修煉!”薑修珩興奮的盯著薑嗣栩伸出雙手道。
“給,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薑修珩趕緊將兩本小冊子抱在懷中,打開其中一本查看著。
這兩本冊子都隻記錄著功法的入門,後續內容太過繁雜龐大,被記錄在特殊的書籍中,以神識查看,她還未突破築基,無法開啟魂海空間,所以就沒給她。
多靈根為何比不上單靈根呢?
其一,一個人天生的營養就那麼多,靈根越多,分給每一個靈根的營養就越少,品質就越低。
其二,多靈根修煉時,會互相抵觸,靈氣也駁雜,不精純,不好維持平衡。
其三,功法,多靈根之間的搭配種類太多,所以適合的功法就難找,往往要兼修幾種功法才行,這就會導致靈氣運行相衝,平衡亦被打破。
就像現在,冰與雷的靈根搭配,實在太過少見了,異靈根的出現本就少,更何況,薑修珩有倆,縱然是薑家也找不到一本適合冰、雷雙靈根的功法。
所以,她要修煉兩本功法。
一本是淩寒獄仙訣,屬仙級功法,但薑家沒有成仙後的部分,算是殘本,等級與天級極品功法相當。
一本是雷龍九劫錄,屬天級極品功法,和父親的功法同樣。
這兩部功法在行淵界都屬於頂尖了!是薑家的底蘊。
功法從高到低分為天級、地級、玄級、黃級,當然上麵還有仙級、神級,每個等級又有極品、上品、中品、下品之分。
有了功法,她就能開啟這一世的修煉了!
薑修珩高興的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
可秦綰音不滿意了,“彆光親你爹爹,娘這裡還為你準備了好東西呢。”
薑修珩眼珠子一轉,從父親懷裡爬到母親懷裡,在秦綰音臉上親了一口,聲音響亮,“娘親,我世上最最好的娘親,您可愛的女兒這次曆煉圓滿成功,是不是應該有賞賜呀~”
“哼~”秦綰音笑著哼了一聲,“娘給你找了一部煉體秘術,屬天級極品,煉體更需要毅力,你要堅持住,這樣才會有更強的成長,將來出門曆練,娘親也才會更加放心……”
剩下的還有好多囑咐的話語,母親總是這樣,更加憂心,卻也更加心細。
薑修珩打著瞌睡聽著,趴在秦綰音肩頭。
終於在與家人團聚,三人聚在藍花楹樹下,聽秦綰音撫琴彈奏,這是屬於一家人的休閒時刻。薑修珩最是喜歡了。
秦綰音是音修,主修琴道。
琴音在如精靈舞蹈的手指上翩然飄出,悠揚婉轉,如水般流淌,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似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取藍花楹樹枝製作的古琴,琴體呈古木色,但琴弦卻散著淡藍的熒光,兩旁以藍花楹作為裝飾,飄散著虛幻的花朵,而彈琴之人姿態優雅,神情陶醉,湖水色的衣裙隨風飄然,整個人如天上的雲,虛幻中透著溫柔的沉靜。
夜幕披下,繁星拱月倒映在湖水中,漣漪帶著月光,形成璀璨的銀河。
——
日出金線,霞光退避——
“唔~”安睡一晚,屋中女童發出滿足的喟歎。
床上鋪著萬年凝羽靈絲被,下麵是化神大妖的絨毛製作而成的軟墊,可謂異常柔軟而舒服。
還是自己睡了幾年的小窩舒服。
要趕緊修煉了!薑修珩立刻彈跳起身,盤膝在被子上一坐,翻開兩本小冊子,放在前頭,開始準備修煉。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薑修珩“戳了戳”識海空間中的薑言禮。
“薑言禮,醒了嗎?”
盤膝端坐著的少年睜開雙眼,雖然與往日一般沒什麼表情,但不知為何薑修珩就是覺得此時的薑言禮是有些慍怒的。
“你來了。”薑言禮平淡道:“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