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色朦朧。
令所有人深深入眠的夜晚,卻是讓怪魔大展身手的時間。
“教官,第二階段是什麼內容?”高海闊嘴裡嚼著肉包,口齒不清地問。
江知瞬時無語:“…你先吃完再說話,”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話題回歸:“第二階段便是怪魔們的最大武器,咒焰。”
咒焰,顧名思義就是以詛咒而燃燒的焰。咒焰與火焰不同的是不被水澆滅,不被冰凍結,是由你內心深處而自由燒灼,除了你沒有人能夠熄滅它。
江知解釋道:“當然,你們經曆過特殊改造,體內是擁有咒焰的根源。”
於清默默地問:“那我們豈不是…也是怪魔?”
此言一出,全員大驚。
江知不慌不忙再次向幾人解答:“不,你們與怪魔不一樣,你們擁有理性。”
紀驚弦好奇,“教官教官,我們該怎麼操縱咒焰啊?”
好問題。江知道:“目前為止隻有於清一人成功操縱過咒焰。但…”江知無奈地轉頭望向正在拚命用手擋住臉,羞愧不已的於清。
“我…我變不出來了…”
這也難怪,畢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使用出咒焰的,更何況身體素質不高,於清在第一階段結束後因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沒錯,咒焰燃燒的是我們的身心。
於清才剛接觸咒焰,無法隨心所欲地操縱咒焰,導致咒焰一直在她體內燃燒,才會逐漸流失體力。
因此江知首先是要鍛煉他們的,“身體素質!”
楚黎不語,隻是一旁觀望吃飯。
說到鍛煉身體,高海可就來勁了:“哈哈哈哈哈!太棒了!那就讓我帶領大家訓練吧!!!”他慷慨激昂。
除了於清稍微有點熱血沸騰其餘人個個神情漠不關心,甚至正陸離還悄咪咪打了個哈欠。
江知啞口無言,“你是教官還是我是?”但他又道:“不過你們確實需要一個領頭的隊長。”
高海闊自告奮勇:“我!”他高高舉起手。
江知:“pass掉。”
這讓心情能開出一朵花的高海闊猶如晴天霹靂,躲在角落默默無聞地哭泣。
於清在一旁安慰他:“不哭不哭。”
江知繼續道:“還有誰不?”
正陸離自信舉起手:“我。”
江知依舊反駁:“幼稚,毒舌。”
正陸離:“你他媽…!”霽桑榆心平氣和地拉住怒火衝天爬在餐桌上準備毆打江知的正陸離,“冷靜冷靜。”
紀驚弦微笑舉起手:“我…”,江知打斷她:“不成熟。”
這下,角落又多了一個人。
剩下的就隻有三個人了,江知前思後想,最終想了個公平法子:抽簽。
抽簽抽得就是心跳!憑靠運氣憑靠天意,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當上隊長。在眾人心臟撲通撲通跳得緊張刺激下,唯有楚黎心不在焉地打開江知硬噻給她的紙條。
一張白紙上畫赫然寫著:隊長。
對隊長一事毫無興趣的楚黎:“……”媽的。
高海闊與正陸離一臉幽怨,“不服氣”三個字都快寫上臉了。
高海闊撇嘴道:“雖然我非常不服!但還是要恭喜你啊!”
江知在一旁真心祝賀楚黎:“哎呀呀,這恐怕就是命運注定吧!隊長這項艱重的任務可就交給你啦!哈哈哈哈哈。”
楚黎:“……”
準備回房睡覺的楚黎在拉門把手的一瞬間,她背後忽而閃過一絲涼意。楚黎察覺不對,猛地回頭。
而在楚黎回頭時,卻什麼也沒有。
空蕩蕩的身後,這讓楚黎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慮了。
可,在那一須臾時,楚黎清晰明了地感受到那是怪魔的氣息。
楚黎皺著眉,隨後拉開了門進入了房間裡。
“是我的錯覺,還是…”
早晨,天還未亮。
“起床了!嘎嘎!起床了!嘎嘎!”
楚黎眼睛緩緩睜開,淺黑的顏色映在楚黎眼下。
說難聽點就是黑眼圈。
由於昨晚上在走廊那時的氣息,導致楚黎時刻警惕著周圍,因此才一整夜都沒睡。楚黎懵圈地坐起,呆滯了一陣,隨後才起床,晃晃悠悠地下床,睡眼惺忪地穿好隊服。
楚黎如往常一般的最後一個來。
江知大聲抱怨:“小隊長!身為領頭的怎麼能來得這麼晚?”
楚黎:“……”
高海闊對楚黎喊道:“隊長!!我們首先先練什麼啊!?我覺得,最配早晨的還是跑步吧!”
楚黎:“……”
見楚黎一言不發,高海闊又提高音量:“隊一長一!?”
楚黎:“隨便。”
江知“哦~”了一聲,隨後露出一個魔鬼般地笑容:“那就先圍著訓練場跑個20圈做為熱身吧!!”
個子由小到大,但因為楚黎身為隊長自然是排在第一個,其次是於清、紀驚弦、正陸離、霽桑榆和高海闊。
江知微笑凝視他們:“我會在旁邊為你們加油打氣的!好好跑哦。”
就這樣,領頭的楚黎圍著訓練場跑了一圈又一圈。訓練場的一圈也就相當於400米,區區20圈這對實驗體來說算是小兒科。
楚黎輕鬆一呼一吸地跑著,20圈下來,楚黎隻是輕微出點汗。
江知拍拍手:“很好很好,接下來……”
接下來是一套體力增強法。
很簡單,起初是鍛煉臂力,雲梯。
想必大家對雲梯也並不陌生,畢竟是個常見的體育器材。
但江知自製的雲梯可並不是那麼好應付的,這上麵被江知添上了咒焰,隻要雙手一放上去…不過這是江知私自改裝的,其餘人還不知道。
那麼,有請第一個。
江知笑盈盈地望著站在上麵的楚黎,“加油哦~”
楚黎沒搭理江知,但從江知的表情中發現不對。
看來,他又想了什麼壞點子。
楚黎手搭在平行梯上,剛一放上去雖然察覺到了異常,但還是一臉冷漠地爬完了一個來回。在輕鬆落地時,江知目瞪口呆地盯著打吹欠的楚黎。
江知內心呐喊:“什麼鬼!!?”
緊接著是於清,在於清準備上場的時候,楚黎小聲提醒她:“上麵有咒焰,不要停息。”否則,雙手會被燒灼感侵蝕。
不知道前的於清本是以平常心對待的,明白後心情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於清清楚地知道咒焰的威力,猶豫了一下後於清像是下定了決心直接用力地抓住平行梯上,手指剛一接觸便迎來了強烈的灼燒感,這讓於清仿佛行走在大火當中。
但是為了不辜負勇氣,於清顫抖得手死死緊握平行梯上,忽視劇痛努力向前進。
爬完了一個來回後,於清的手止不住地發抖,她垂下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下一個人,紀驚弦同樣小聲提醒道:“小紀,你要小心上麵的咒焰!絕對不要停息。”
正覺得奇怪的江知還尋思自己的咒焰是不是太弱才對她們沒感覺,看見於清對紀驚弦嘀咕著什麼才明白,原來已經暴露了啊。
紀驚弦好奇心旺盛,沒有絲毫的遲疑就抓住了平行梯上。
這下,可讓紀驚弦吃了個大苦頭。
畢竟不吃苦不長記性。
那種從手直通全身上下的灼燒感如同被烈火焚燒的熾熱,讓紀驚弦的身體和心靈都感到無儘的痛苦。
“不要停息。”於清的話銘刻在紀驚弦的腦海中,這讓紀驚弦深刻體會到她們的感受,痛,太痛了。
來回一趟後,紀驚弦含淚對下一個人,正陸離道:“不要停息啊。”
正陸離沒懂:“什麼?”問了問,但是紀驚弦已經走到於清和楚黎旁邊訴苦了。
呆站在的正陸離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站在上麵,他瞥了一眼江知,見江知一臉邪惡的嘴臉。不知為何,正陸離有些犯惡心。
隨後手搭在上麵時,正陸離:“我操!”大喊完咬著牙關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爬完了一個來回。那種渾身上下的燃燒感,正陸離這輩子都不想體驗第二遍。
下來後,江知笑嘻嘻地問:“感覺如何?是不是特彆刺激。”
“刺激你媽!”正陸離一腳踹飛了麵前犯賤的江知。
下一個上場的霽桑榆詢問道:“怎麼了?雲梯有哪不對的嗎?”
正陸離踹完他心情好多了,秒麵臉色:“沒有啊,你放心去玩吧。”
霽桑榆默默指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江知,問:“那他又是怎麼惹你的…?”
正陸離:“我就單純看他不爽。”
做為正陸離竹馬,他這個看誰不爽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霽桑榆想要一鼓作氣完成一個來回,當他右手先與平行梯上觸碰,霽桑榆臉色發青。
這下,在下麵邪笑的是正陸離。
霽桑榆一呼一吸,忍受著被咒焰纏繞全身細胞的沉痛,迅速地爬完了一個來回。在降落的那一秒,霽桑榆看著發紅的雙手眨了眨眼。
“感覺…多燒個幾次就不疼了。”霽桑榆這麼想。
終於輪到最後一個,高海闊。
霽桑榆走到江知身邊:“教官,能不能彆裝死了?”
總在學生們麵前上演裝死戲,全世界還能找出第二個像他這樣的教官嗎。
高海闊激情澎湃,在大平行梯上大喊大叫:“哇哇哇哇哇!!!什麼鬼啊??!”喊了一個來回後他嗓子啞了。
江知起身道:“我的學生們,這可是我為了你們不惜犧牲睡眠時間特意打造而成!還不錯吧。”話音剛落,江知順便還對幾人wink賣萌。
覺得十分惡心卻不知道先吐槽哪點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