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瞪大了眼睛,嘴巴也不自覺地張成了 “O” 形,被毛利蘭這突如其來、一飲而儘的豪邁動作驚得呆立在當場。
她立刻意識到要完蛋了!這家夥喝一點點就會斷片!妃英裡和毛利小五郎要來找她麻煩了!
毛利蘭喝了酒之後,白皙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玫瑰。酒意迅速在她的身體裡蔓延開來,她感到腦袋一陣暈眩,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輕微地旋轉起來。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原本清澈靈動的雙眸此時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園子看她身體也開始有些不受控製,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她趕緊伸手扶住毛利蘭讓她保持平衡。
園子焦急地看向旁邊一臉無辜的黑羽快鬥,眼睛裡滿是擔憂和無措,她伸手拽了拽黑羽快鬥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現在怎麼辦,她醉了。”
黑羽快鬥挑了挑眉毛,他看了看已經有些站不穩的毛利蘭,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後輕聲說:“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一下吧。”
他們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毛利蘭,將她帶到了宴會專屬的 VIP 客房。客房內布置得十分奢華,柔軟的大床、精致的地毯以及散發著柔和光線的水晶吊燈。剛把毛利蘭安置在床上,園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園子拿出手機一看,是姐姐打來的。接通電話後,姐姐焦急的聲音傳來:“園子啊,你在哪裡呢?有幾位重要的客人到了,你得出來招待一下。” 園子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毛利蘭,又看了看黑羽快鬥。
然後,園子轉過頭,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盯著黑羽快鬥說道:“你闖的禍你得擔責,你就在這裡看著她,宴會結束後我送她回去。而且你可不要有什麼壞心思,要是蘭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後果你可是一清二楚的。”
黑羽快鬥無奈地舉起雙手,聳了聳肩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去忙你的好了。”
園子又不放心地看了毛利蘭一眼,這才急匆匆地轉身離開客房,隻留下黑羽快鬥和處於醉酒狀態的毛利蘭在房間裡。
毛利蘭聽到黑羽快鬥和園子的聲音,像是一陣嗡嗡的聲響。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種跳動像是要衝破胸膛一般,每一次的搏動都伴隨著強烈的酒意衝擊著她的感官。
毛利蘭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幾縷發絲在臉頰邊晃動。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暈眩感反而更加嚴重了,她隻能躺著緊閉雙眼,等待著這陣酒勁慢慢過去。
黑羽快鬥看著躺著床上還想掙紮起來的毛利蘭,有些好笑:“你也不要動了,好好休息,萬一掉下來,鈴木園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說完他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手拿起旁邊放置的雜誌看了起來。
房間裡靜謐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仿佛時間都在這安靜的氛圍中變得遲緩。不知過了多久,黑羽快鬥突然感覺有一股視線如同絲線般纏繞在自己身上。他心中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掃向床鋪的方向。
隻見原本醉酒昏睡的毛利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
她的眼神有些朦朧,雙頰依舊帶著醉酒後的紅暈,幾縷發絲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臉頰邊,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一種彆樣的慵懶與迷人。
他剛想說點什麼來緩解這有些微妙的氣氛,卻見毛利蘭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淚水。那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一絲期待,還有深深的思念,輕聲問道:“是你嗎,新一?”
黑羽快鬥頓時愣住了,他知道毛利蘭對工藤新一的感情至深,此刻醉酒的她定是將自己錯認成了新一。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是看到毛利蘭那滿含深情的目光,話語卻仿佛被卡在了喉嚨裡。那目光中蘊含的思念與愛意太過濃烈,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猶豫了片刻,黑羽快鬥還是決定先順著毛利蘭的話,輕聲回答道:“蘭,你喝醉了。” 他希望這個回答既不會讓毛利蘭過於失望,又能巧妙地避免繼續這個誤會。
毛利蘭踉踉蹌蹌地從床上下來,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腳步虛浮、身形搖晃,但心中那股強烈的思念和渴望仿佛賦予了她一種彆樣的力量,使她的動作雖蹣跚卻堅定。
她一步一步地朝著站在床前的黑羽快鬥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終於,她走到了黑羽快鬥的麵前,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仿佛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她將頭靠在黑羽快鬥的肩上,聲音裡帶著一絲醉意的哽咽:“我知道是你,新一,你終於來看我了。”
黑羽快鬥心中一驚,身體微微一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立刻推開她,可是,看到她眼角還殘留著的淚痕,那是思念到極致才會流下的眼淚吧。
黑羽快鬥心想,如果現在就說他不是新一,小蘭該有多失望啊,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黑羽快鬥竟鬼使神差地猶豫了。
他想他先安慰她一下,等她醒來也會忘了這個事情吧。
這個想法剛一冒頭,他就有些後悔了。這樣欺騙她,是不是太不道德了?畢竟她是那麼真誠地在思念著新一。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沉默:“你……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我是黑羽快鬥,你認錯人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毛利蘭流著淚緊緊抱著他睡著了。
他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心裡想著得把她重新放回到床上才好。於是,他試著輕輕拉開毛利蘭緊抱著自己的雙手,可讓他驚訝的是,毛利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將他牢牢抱緊,他越是拉扯,她抱得就越緊,那力量大得完全不像一個醉酒的女孩子該有的。
黑羽快鬥又使了幾分力,卻依舊拉不開,他不禁有些挫敗地歎了一口氣,暗自思忖著這可該如何是好呢。
總不能就這樣和她一直站著吧,可要是陪她一起躺在床上,那更是不行的,這算怎麼一回事呢?
他的目光在房間裡快速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猶豫了片刻後,黑羽快鬥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慢慢朝著凳子的方向移去,儘量不引起毛利蘭的掙紮。
好不容易挪到凳子前,他緩緩坐了下來,然後輕輕調整著毛利蘭的姿勢,讓她能夠舒適地躺在自己的腿上。
他低頭看著躺在腿上的毛利蘭,她的臉龐因為醉酒而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在燈光的映照下像是閃爍的小星星。
黑羽快鬥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默默想著,希望她快點清醒過來吧,不然這誤會可真是越來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