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明亮的霓虹拉開了米花市的夜幕,在這樣一個到了夜晚便化身為人間煙火的繁華都市之中,吸引著各種各樣來自於各地的淘金者。

五顏六色的燈光將白天忙碌的城市拉入了光怪陸離的氛圍中,街道上屢見不鮮的超跑和穿梭在街道上的潮流男女,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加充滿金錢和欲望。

這是在東京港碼頭的一個倉庫中,愜意溫柔的音樂正在悠然回蕩在風中,一個身穿西裝的銀發男人,此時正坐在倉庫中唯一的沙發上。

隻見他悠然地從口袋裡麵摸出了一包香煙,“啪”的一聲點燃,橘紅色的火苗瞬間映出了他的臉,也照亮了女孩子天使一般的容顏。

難受!

太難受了!

渾身臟兮兮毛利蘭躺在地上,全身的骨頭仿佛被碾壓了似的,痛得感覺要靈魂出竅了一樣。

香煙逐漸彌漫在空氣中,女孩子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然後幽幽轉醒了。

之前的記憶仿佛在她腦海中緩慢加載。

毛利蘭剛和男朋友工藤新一打完電話,正好趕上晚高峰,街邊人潮洶湧,黑壓壓的人群鋪滿了整個街道。

園子跟她好久之前就約好了今晚一起去看電影。

眼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急匆匆地逆著人流前進時,一個銀發男子撞到她,她剛想說抱歉的時候,脖子傳來一陣疼痛,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醒來的毛利蘭似乎還處於大腦宕機的狀態,她抬手摁了摁頭皮,大腦皮層沒有得到舒緩,反而愈加緊繃了。

“毛利蘭?”

說話的男人周圍煙霧繚繞,他身材高大,膚色偏白,披著一頭銀色長發,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外型冷峻孤傲,單單坐在那邊,就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歡迎你來我的地方做客。”

“這什麼廢話!我這副慘樣是做客的樣子嗎!”毛利蘭內心在大聲咆哮。

她猛地抬起頭,怒視著琴酒。那目光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對方吞噬。然而,僅僅短短幾秒的對視,她便受不了對方那種看淡生死、仿佛死神一般毫無波瀾的雙眼。她在心底暗暗責怪自己不爭氣,明明想要勇敢地對抗,卻在對視中敗下陣來。

但她不願輕易屈服,於是傲然地撇過頭,以沉默進行抗議。

對於毛利蘭這種小女生的行為,琴酒不以為意地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輕蔑,仿佛在嘲笑她的幼稚與無力。隨後,他將煙頭直接摁熄在桌麵,發出輕微的 “嗞嗞” 聲。那聲響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種警告。

“毛利小姐,你可是讓那些老鼠出來蹦躂的重要誘餌。” 琴酒的話語冷酷而無情,如同寒冰般刺痛著毛利蘭的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殘忍與狡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琴酒行事乖張,前一秒好像是照顧家人的寵溺大哥,後一秒就化身暴躁恐怖分子。

“把藥給她吃了。”

那聲音平淡至極,在漠視人命的時候,就像是女孩子們討論午飯吃什麼一樣簡單隨意。這種平淡中蘊含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仿佛生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毫無價值可言。

伏特加一身黑衣,渾身緊繃,仿佛是一隻隨時待命的獵狗,就等主人的一聲令下,就立刻能把她撕得粉身碎骨。

他緩慢走上前摁住渾身扭動的毛利蘭,另一隻手擎住她的下巴,直接將手裡得藥喂了進去。

毛利蘭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藥物滑過喉嚨和肺管,都像被火燒了一樣難受。

“一點點讓你聽話的好東西而已,畢竟你可是傳說中的空手道冠軍,我們也不想費太多心思互相提防不是麼?”琴酒走到小蘭麵前,掏出手機說,“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

毛利蘭撇過臉,即使狼狽萬分,也像一隻驕傲的小獸,倔強地表示拒絕。

琴酒默默盯了她半晌,“嗬嗬,有意思。”

“給她點教訓。”

伏特加接收到指令,直接像小雞一樣拎起她,反手就甩了一巴掌。

毛利蘭隻覺一陣劇痛襲來,被打得眼冒金星。那強烈的衝擊讓她的世界瞬間陷入一片混沌,天旋地轉。鮮血毫無預兆地從裂開的嘴角汩汩流出,殷紅的色彩觸目驚心。

琴酒長相俊美風流,即便不笑也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出他應該是個脾氣溫和的人。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他秉性陰險,善於偽裝,控製欲更是極為強烈。

“蘭小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毛利先生可能有點麻煩,但是你周圍那些小朋友,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沒有辦法,受製於人,毛利蘭隻能顫顫巍巍的從他手裡接過手機,並且從剛才開始吃了藥片後,她就感覺自己的體力在迅速流失,整個人慢慢就像一灘爛泥似的,提不起一點勁。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毛利小五郎焦急的聲音。

“小蘭,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裡?怎麼都不接我的電話?”

“小蘭姐姐,毛利叔叔很擔心你,你現在在哪裡?”電話那邊也傳來了柯藍焦急的聲音。

年輕的女孩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聽到親人的聲音後眼睛發澀,委屈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父女連心,毛利小五郎立馬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小蘭,你在哪裡,你怎麼了?”

琴酒直接從小蘭手上把電話拿走,“毛利先生是嗎,令愛在我手上,今晚八點,帶上雪莉,具體碰麵地點我會再通知你,如果報警,你見到的就是令愛的屍體了。”說完他就摁斷了電話。

自從發現雪莉背叛組織逃跑,琴酒這樣一個把人當成玩物一般掌控的人到頭來卻被他所謂的“棋子”玩弄了,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激起了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暴戾。

不敢想象,如果雪莉被他帶走了,未來將遭遇怎樣的折磨與痛苦,甚至可能會被組織直接抹殺。

這個男人對他想象的情景期待至極,也滿意至極。

毛利蘭縮坐在角落裡,之前被強迫吃的藥好像發揮效用了,女孩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精神變得渙散,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琴酒又點燃一根香煙,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周圍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一絲聲響,靜得讓人心裡發慌。這種寂靜,就像是死神來臨之前的荒蕪與蕭瑟,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