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是你的枕邊人(1 / 1)

“自家兄妹,說什麼還不還的,這一副字放在灞水邊,正好。”

隨後他看一眼杜甫的那句詩,轉頭問道:“有何新酒?”

“青梅酒和荔枝酒來自東都,哥可以嘗嘗。”

“來一壇荔枝酒放那條船上,我也要感受一番醉臥孤舟遠,夜夢枕星河。”

嘿!李白不僅聽說杜甫之事,還改了他的詩。

“嘿嘿,好嘞!”

旁邊的看客紛紛稱讚:“出口成章啊,好詩啊好詩!”

李白躬身踏入畫船,發覺裡麵十分寬敞,最適合與友人舉杯邀月。

“哥,你若喜歡,這艘畫船便歸你,任何時候來,都為你準備著如何?”

“小妹此話當真?”

“當然啦,隻要你多來就行。”

“有這畫船,必定多來。”

“對了,哥,你給泰然酒館題幾個字吧。”

接著她小聲道:“彆人追捧禦賜牌匾,我隻喜歡仙賜牌匾嘿嘿.......”

李白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小聲回她。

“小妹你也太狂了!跟我很像嘛哈哈......”

“哈哈......”

李白為田泰然題了一副字,題了匾額,又為每個雅間起了新的雅稱。

這下泰然酒館更加名震長安。

四月二十二日,牡丹釀開封。

釀造牡丹釀之時,她按照師父教的方法,釀了兩壇桃花酒,埋在了淩空觀的桃花樹下。

若是初雪時,還在大唐,便與那人雪中品酒。

若已離開,那便托付羅公遠送與他。

她在長安城張貼許多告示,果然開封那天門庭若市!

此時酒館對聯是: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若花開時節才能享用牡丹的美,似乎太浪費了些,泰然與東都謝掌櫃一起研製了牡丹釀,讓您一年四季皆可領略牡丹香。”

“此酒用重瓣牡丹和清明時節的六安嫩芽釀造,牡丹選初開時還帶著露珠的花瓣,有茶葉的清香,牡丹的濃香和酒的醇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聽聞此言,眾人紛紛期待。

萬眾呼喚中,她將麵前的紅布瀟灑掀開。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琉璃酒樽,上麵雕刻一幅貴妃賞花圖!

牡丹酒呈現粉橙紅色,清透如玉,色如胭脂!

蔥白的手指輕輕打開琉璃封蓋,與此同時,眾人屏住呼吸。

隨著第二層密封蓋子的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襲來,夾雜著牡丹的芬芳,倒把茶葉的清香遮蓋的嚴嚴實實。

“好香啊!”“掌櫃的快開賣吧,等不及了。”

“泰然有言在先,牡丹釀製作不易,隻有千斤,價格2貫一樽,一樽為一斤,依舊先到先得,賣完後,即便是國舅爺來,泰然也沒有多餘的,不過畢竟今日是牡丹釀首發,各位無需著急,本店另外幾款酒依舊首斤免費,後續半價!持續一日!如何?”

“好!”

牡丹釀開封的半時辰內便已搶光。

可惜今日李白有詩會,趕來之時已是午時。

“小妹!牡丹釀還有嗎?”

旁邊一客人打趣道:“李大詩人,你來的也太晚了,早賣光了。”

李白十分惋惜:“如此難得的牡丹釀,小妹怎能不為大哥留一些呢!”

田泰然傲嬌道:“那沒辦法!誰讓哥你來這麼晚!”

她向李白使了個眼色,接著道:“不過你的畫船還在,要來點荔枝酒嗎?”

李白立刻心領神會,二人一起踏入畫船。

“不瞞李大哥,牡丹釀小妹的確給您留了一樽。”隨後她吩咐小嬋取來。

李白笑道:“小妹也不是像傳聞的那樣公平公正啊?”

“啊?這你都聽說了,你可是李大哥,為了你我可以降低底線哈哈......”

“哈哈......小妹說話可真有趣。”

不多時,牡丹釀送來,李白掀開紅布,看到的是一個琉璃酒樽和橙紅色的酒。

打開後他閉上眼深深吸入肺腑,又慢慢吐出。

“嗯......酒香撲鼻,花香怡人!”

田泰然為他斟滿杯酒,李白細細品味起來。

“初入喉是燒酒的辣,接著是牡丹的濃鬱香味,最後還有一絲茶葉的清香,不錯不錯!”

“李大哥喜歡便好,你慢慢享用,我接著招呼客人啦。”

“去吧,去吧。”

田泰然走出畫船,望向遠處,灞陵橋邊,柳枝搖曳,友人重逢,有人淚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壽王府一彆,你怎麼再也不來見我?”思緒回來,她轉身繼續笑迎賓客。

沈府之中,沈青雲正在書房看書,沈星雲激動趕來。

“哥,今日泰然姐開封牡丹釀,你要去嗎?”

沈青雲麵無神色:“不去。”

“為何?”

沈青雲沉默片刻,自那晚聽到她說來自千年後,本以為是做夢。

第二日派人去泰然酒館,得知對聯當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時,他愣了許久。

那不是夢,那竟不是夢!

本以為她的容貌改變是羅公遠幻術所為,如今看來,她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

她來自千年後,又怎麼可能是夫人。

從那日起,沈青雲便決定再不見她。

他為自己曾經心動而愧疚,愧對夫人。

看哥哥不答,沈星雲接著追問:“哥,為何?”

沈青雲看向他嚴肅道:“你為何對她好?”

“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對泰然姐好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呀。

“跟我說實話。”

沈星雲吞吞吐吐道:“好吧,其實......我覺得她是......霜染姐......”

隨後反問:“哥,她是你的枕邊人,你難道不覺得嗎?”

“若我明確告訴你,她不是呢?”

“我不相信,她跟我說話的語氣,實在太像霜染姐了,不管她是誰,在我心中,她就是霜染姐!”

“若她親口告訴你,她不是呢?”

“七年了,也許她不記得了呢?或者......經曆了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呢?”

聽聞此言,沈青雲有些猶豫,大概是他也希望她是夫人吧。

“哥,過幾日是爹的壽辰,要遍邀長安權貴,我想請泰然姐來,可以嗎?”

“我考慮考慮吧。”

沈星雲失落的走後,沈青雲回憶起與她東都城外的初次相遇,參軍府的共賞夕陽,長安城外的意外邂逅,以及那日在壽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