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柏夜邊走邊說:“在有早八的時候你才需要七點半過來,其他你隨意,不過要提前半小時到辦公室來…等你學習到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安排一些基礎的實習,比如:紮針、換藥瓶,判斷一些病人基礎的病症並開藥。其他時間你都可以自由活動。”柏夜往裡間走“這是我個人的休息室,之前我為了攻克某個病症在這裡日以繼日的研究,有時候手術做的太晚我也會在這裡休息。”柏夜說著又走到另一個房間“這是我用餐的房間,偶爾我會在這裡做飯…或者我想在這裡吃,就提前叫阿姨來炒好菜。”
“那你的衣服是阿姨洗嗎?”
“是的,我有一個專門打掃做飯的阿姨。”
“多少工資?”
“兩萬”
“兩萬?!”君譯震驚道
“怎麼了?”柏夜一臉疑惑的說,眉頭微皺
意識到剛剛有點大聲,君譯有點尷尬,連忙降低了聲調“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嗎?”
“你?…”
“是啊,平時我在家裡就是自己打掃,給三個人洗衣做飯,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啦。”
“可是醫學生活繁忙,而且我的一些貼身衣…”柏夜躊躇著開口
君譯直接打斷了柏夜說的:“你放心了,以前讀高中我也是兩不誤的,就是不知道工資…”君譯一臉期待的看向柏夜。
柏夜無奈的輕笑一聲:“兩萬照樣給你,但是要做好啊,不然扣工資。”
“保證完成任務!”君譯做了個軍姿。
柏夜微笑道:“還挺標準的!”
“當然,練過。”
柏夜沒再說話,隻當他在上學軍訓時學的。時間差不多,君譯就和柏夜一起去上早八。君譯想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他筆記了。
柏夜辦公層內的餐廳裡。君譯一臉抽搐得看著柏夜和許孑挽。
“怎麼?你不是說你這對你來說都輕而易舉嗎?這不讓你給我們露一手嗎?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合不合格?”柏夜坐在桌位上,麵前是一遝文件。
這個人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君譯憤憤的想:“那兩位帥哥想吃點什麼啊?”
“冰箱裡有阿姨之前買的菜,你自己看著做,三菜一湯…”
君譯打開冰箱,迅速拿起要做的菜,洗漱,恰飯,翻炒,裝盤,一氣嗬成。
當君譯將最後的紫菜蛋湯端上時,君譯看到還在看文件的柏夜說到:“老師,菜好了。”說著將柏夜的文件收起。許孑挽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可以啊!”說著又夾了好幾口“看不出來啊,君譯,小小年紀,現在女生基本不會做飯的時代,做出來的菜竟然又快又好吃。”
“那是!”君譯解下圍裙,拍了拍手,在他們麵前就坐。
“跟夜的廚藝可以相提並論”許孑挽笑道。
柏夜夾起筷子嘗了一口,點了點頭。
“是嗎?他也會做飯。”君譯想著有錢有勢得人家不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嗎?
“他平時不愛娛樂,就喜歡做一些提升自己的事。技能基本都快點滿了。”
君譯崇拜的看著柏夜,佩服他的自律和堅定。“那下次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廚藝,我學習一下你的做菜方式。”
許孑挽挑眉看著君譯,君譯有點懵,許孑挽笑道“你知道你們兩個孤男寡女,一起在一個封閉式房間裡做飯有多曖昧嗎?”
“咳咳”柏夜輕咳“我作為君譯的老師,一些接觸本就無可避免,不存在什麼愛不曖昧的,至於做飯,那不是我的職責範圍,君譯你要是想學,可以去找一些廚藝更好的人學。”
君譯:“……”
“你成功拜柏夜為師了?”於春漣興奮得說
君譯尷尬的笑了一聲“這你都知道?”
“你英勇救人,給他們人工呼吸我們這邊都知道了。下次我們學院急救模擬演習就應該讓你來。”
君譯有點疑惑,這點小事也能傳這麼快?“還不足以掛齒。”
“我當時在就好了,分分鐘給你拍個視頻,保證能在網上火。”於春漣說:“配文:大一新生麵對緊急情況臨危不亂,沉著救人。你不要老是那麼謙虛嘛?!”於春漣拍了拍君譯的背。
君譯心想:有你在,謙虛都難。
“不過以後我們一起娛樂估計就更少了,特彆在柏夜那樣自律到變態的人手底。”
“他…人還是挺好的,也給我很多自由活動的時間。”
“那就好,他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雖然我說也不一定管用。”於春漣笑道“但我也要為你打抱不平,誰叫我們是好姐妹。”
君譯揉了揉於春漣的臉“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說好要做一輩子好姐妹。”
校園裡,君譯和柏夜正並排的走著。羅灼夭走過來,說:“夜,我們說好一起去看畫展的。”
“好。”柏夜說著加快腳步走到羅灼夭麵前。似乎是才想起君譯說:“你先去把課堂上的知識複習一下吧,還有做一下我給你的習題冊,之後我會給你修改和講解。”
站在一旁的羅灼夭碰了碰柏夜傈“還挺負責啊。”
“沒辦法。人家畢竟稱呼我為一聲老師。”
君譯“……”柏夜不是不喜歡娛樂嗎,不近女色嗎?這不都和人去看畫展了。之前好像聽說過這個羅灼夭,是醫學院不同係的好像說是醫學院院花,經常找柏夜出席一些文雅的活動,向他討教醫學,都說他們醫學院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有一些傳聞說羅灼夭同時和多名男生曖昧不清,背地裡玩得還挺花。不過他們也隻敢在背地裡蛐蛐,據說是害怕羅灼夭的潑辣,不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嫉妒呢。
畫展內,柏夜看到一幅“白蓮花”的水墨畫整幅畫卷以素淨的色調鋪陳開來,仿佛將觀者帶入了一方靜謐的荷塘盛景。
畫紙之上,一朵白蓮居於中央,宛如冰肌玉骨的仙子下凡。它的花瓣瑩潤潔白,如羊脂美玉雕琢而成,又似冬日初雪輕柔地堆積,每一片都微微張開,層次分明,似乎在輕訴著無聲的禪意。花瓣尖端暈染著一抹極淡的粉色,恰似少女羞澀的腮邊紅暈,為這清冷的白蓮增添了幾分靈動與溫婉。
蓮心處,嫩黃的花蕊簇擁在一起,像是被精心嗬護的珍寶,它們纖細而柔軟,在微風的想象中輕輕搖曳,似有若無的芬芳仿佛正從畫中彌漫開來。蓮葉田田,墨綠與淺碧交織,大的葉片如圓盤般浮於水麵,脈絡清晰可見,似是歲月鐫刻的痕跡;小的葉片則如精巧的翠玉配飾,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白蓮周圍,或舒展,或卷曲,每一片都形態各異,充滿了自然的生機與野趣。
在那蓮葉之下,隱約可見一泓清泉,畫家以淡墨輕染,營造出水波蕩漾的意境,光影在水麵上閃爍跳躍,似有陽光灑下,穿透那清澈的湖水,映照出蓮的倒影,虛實相生間,更顯畫作的空靈與悠遠。整幅“白蓮花”水墨畫,不僅展現了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之姿,更傳遞出一種寧靜致遠、超凡脫俗的深邃意境,讓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卻塵世紛擾。
柏夜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君譯的身影,連羅灼夭何時站在身邊都不知道。“這幅畫畫出蓮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不過其他方麵我不是很懂。”
“你不覺得它很像一個女人嗎?”
“阿?哦,用蓮花的形態和筆觸描繪出了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柏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是我醫院得製服。”柏夜將一遝衣服放到君譯腿上。
君譯看著疊好衣服,上麵的上衣領口像是JK製服。
君譯拿起衣服站著,輕聲問“我…去哪裡換?”
“我的休息室。”柏夜翹著二郎腿抿著茶說。
君譯走進休息室。看了看柏夜傈
鋪墊整潔的床鋪,感覺在他睡覺得房間換衣服還是有點尷尬的。君譯換好後,輕聲走出房間,低下頭,臉上有點紅暈。柏夜抬頭看了眼,眸中閃過幾分驚豔:君譯身著那件JK製服式的上衣與包臀裙,站在那兒便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上衣依舊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將她胸部的優美弧線完美呈現,因著合身的緣故,胸口處微微緊繃,有了些許自然的褶皺,那一小片肌膚若隱若現,透著不經意間的性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卻又因她周身散發的氣質而不敢生出褻瀆之意。她把紐扣仔細地扣了起來,那修長的頸脖被包裹其中,可越是這樣的遮掩,反倒越讓人好奇若那頸脖裸露在外,該是怎樣一番動人心魄的景致。
而那包臀裙更是將她的身材優勢展現得淋漓儘致,緊緊包裹著她的臀部,凸顯出那圓潤挺翹的線條,裙擺剛好到大腿中部的位置,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裙擺輕輕擺動,每一次的搖曳都好似帶著韻律的舞步,讓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在裙擺的掩映下,更添幾分神秘與誘惑,如同蒙著一層薄紗的珍寶,引人不斷去探尋。整體看來,她就如同一朵綻放在塵世卻又遺世獨立的花,既有青春朝氣帶來的明媚,又有著那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禁欲且不可侵犯的獨特美感,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美得動人心弦卻又超凡脫俗。
“白蓮花”柏夜心中又浮現出這個詞,那種禁欲又不可侵犯的美感。其實自從上一次柏夜在窗台外看見君譯,君譯已經入了他的心,完全就是他心目中女神的模樣,隻是他本人的性格和家族的使命,使他將情愛隱匿於心底裡最深處。直到君譯在柏夜身邊緩緩坐下,柏夜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張了張口,想讓君譯換掉又有點猶豫,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拿起君譯做過的習題給她修改。
入夜,許孑挽來找柏夜。在看到君譯的時候瞳孔放大“我…我開始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君譯摸了摸自己“怎麼了?我今天這身衣服有點奇怪。”
“沒有沒有,很好,特彆適合你。”雖然很多他對女生的讚美之詞都是信口拈來,但這次卻是由衷的誇讚。
君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裝啊!”君譯在他們走時,還隱約聽到許孑挽說。
已經是初冬,等君譯打掃完辦公層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君譯走出醫院感覺有點冷,又折返回去拿了件外套披上,並給柏夜發消息:“我可以披一下你的外套吧?”
馬上柏夜就發來了消息“?”
“君譯,過來一操場看打球。”於春漣給君譯看去了消息
正是大課間,君譯看到消息便跑過來。
“這…你什麼時候穿上這個衣服了。”於春漣驚訝的說。
“是嗎?這不就是製服嗎?我看到很多人都穿這個啊?”
“事是那樣,但是你和他們穿感覺都不一樣…你…好有魅惑感。”說著,於春漣還故作害羞的用肩膀碰了碰君譯。“沒想到你身材這麼好。”於春漣邪笑的看著君譯,仿佛手下一秒就向君譯伸來,隻是礙於人多。
軒天成看到於春漣,走向他,一旁的何明磊也向他們緩緩走來,正一邊左右手擺弄著籃球。當靠近君譯的時候,何明磊手中的籃球掉落在地,笑容僵住。手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君譯看著何明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胸部,臉色有點難看。“喂!看什麼看,誰讓你覬覦我好姐妹的?!”於春漣走過去,手抬了抬,似乎想揪何明磊耳朵,但無奈於身高差,隻得作罷。
“切,誰覬覦她啊?!”何明磊回過神來。
“不知道誰的眼睛剛剛都看直了!”於春漣沒好氣得說
“胡說…我隻是…”何明磊臉龐微紅。
“好了,你彆打趣磊子了,君譯那樣”軒天成指了指君譯的胸部“是個男人都會心動…”軒天成還沒說完,一旁的於春漣舉著手握成拳,邊說邊追著軒天成“你也給我不正經,你也給我不正經是吧…”
“姑奶奶,我錯了…”軒天成邊跑邊說。
“那是不正經,明明是很不正經!”白甜在一旁提高音量說。這話說這麼大聲,這不是故意給君譯難堪嗎?君譯緩緩的走上前,落落大方得說:“請問是哪裡不正經?”
“就…就是你的穿著啊”白甜沒想到君譯會直接問她,一時有點噎住。
“我的穿著是柏夜發給我的他們醫院統一的製服,你是說柏夜的醫院都是不正經,不正規的嗎?”
“我…”
“怎麼了?”本來來課間休息放鬆心神的柏夜隻是在一旁看戲,聽見牽扯到自己家的醫院,柏夜走了過來。本來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白甜,此時更加局促,雙手攪在一起,不自覺得微微發抖,眼底也浮現出淚花。
“沒什麼,隻是某人的穿著太過好看惹眼,我們都在誇你醫院的製服好看呢?!”何明磊見白甜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同時又給了君譯一個睥睨的眼神。君譯“……”
“製服都是一開始就定製好的,公司統一分發。如果你們要是覺得我的製服不妥可以直接找我,而不是在這裡肆意評論他人。”柏夜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就是就是,現在都講究穿衣自由,更何況這也不暴露啊。”於春漣在一旁附和道
“我們並沒有肆意評價誰,隻是正常的閒聊罷了。”何明磊站在了白甜身邊說道,與君譯和柏夜形成了對峙。
“是嗎?”柏夜似乎不想跟他們繼續糾纏,轉身離去“那是你們的事。”
“我本來還以為君譯和柏夜是情侶裝,剛奇怪他們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看來是我想多了。”軒天成說
“對啊,我剛剛看君譯和柏夜站在一起好般配!!!”於春漣說著挽起君譯。
“她和誰能配?”不知為何,何明磊心中竟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麼,隻知道這讓他胸口有點悶,迫使他說出這句話。
“他一個那樣的人,你覺得可能嗎?”君譯說
“那樣的?”
“不知道,反正感覺他不喜歡女人。”君譯語氣夾著點不耐煩。
君譯本來猶豫要不要申請讓柏夜給他換件製服。柏夜又將另一套衣服放在他的腿上,有點厚重的。“這是稍冷時候的衣服。”
柏夜辦公室內,柏夜正在對著君譯的錯題集給君譯講解。“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柏夜說
“夜,有個醫學討論會講題你和我一起去吧!”
醫學探討會?那不是能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君譯想。
“幾點?”柏夜簡短的回複
“三點。”
柏夜看了看手表,已經兩點了。柏夜起身欲走“時間快到了,走吧!”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像想到什麼,又折返回來。君譯期待的看著柏夜。柏夜緩緩向她走近。君譯僵硬得一步步後退,直到柏夜將君譯抵在桌邊。君譯腰撞到桌邊,才回過神來,臉色帶著些許慌張,臉上也有些緋紅,正不知所措。柏夜伸手將她身後桌上的筆拿起。柏夜腿輕輕接觸到君譯的腿,隔著衣服似乎都能感覺她細長大腿的清涼絲滑,和她身上散發的特殊的香味。柏夜皺著的眉舒緩開來,看著君譯微紅的臉,勾起一抹笑容,在他耳邊輕聲吐氣:“你臉紅什麼?”說著。聞言,君譯瞪大了眼睛,剛想推開柏夜,柏夜轉身就走了。感覺耳朵邊還有柏夜呼出的溫熱氣息,想到被他戲弄,君譯氣憤的在一旁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