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齊藤教練開始講下午決賽麵對的茨城中高校。
春日在整理完梟穀之後,查了下茨城中高校,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取得最好成績已經是十七年前的春高十六強。
“我也從來沒聽過這所學校呢。”
神穀作為三年級生,連他都沒有耳聞,反而讓人好奇,他們的對手是怎麼一路披荊斬棘來到決賽的舞台。
“排球賽是采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分組。”
春日的話讓人不解,這個規則和茨城中打到決賽有什麼關聯嗎?
“茨城中高校這一路,可以用奇跡來形容吧。”
“他們學校能打進決賽,他們運氣功不可沒。”
春日的表情陰惻惻的,概念神討厭運氣這種難以掌握的存在。
“茨城中在第三輪已經無力回天,誰知道對手的二傳手和主攻手撞一起,雙雙下場,替補難以頂替,被茨城中翻盤拿下勝利。”
“第四輪,對手集體感冒,狀態低迷,茨城中再次獲勝晉級。”
“第五輪,也就是剛剛的半決賽,他們的主攻手一球把對方副攻手手指打傷,替補又和自由人發生肢體碰撞。”
井闥山集體沉默,他們在聽什麼無腦爽文嗎?
“跟丫頭所說的一樣,茨城中能打到現在,確實讓人難以信服,可事實擺在眼前。”齊藤教練在得知結果的時候,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對方並不強,導致他疏忽大意,更詳細的調查了另一所實力強悍的學校,可結果還是超出他的預料,但幸好春日能彌補他的錯誤,這是他身為教練的失職。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主角buff。”
“但不管怎麼樣!”
看漫畫被主角buff氣到的春日不爽的叉腰,“下午的比賽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許發生嚴重肢體碰撞!”
“已經拿到IH全國賽的通行證,一號種子也好,二號種子也罷,我隻要求你們都給我獨自走下球場,其他,一概而論!”
下午兩點,開始熱身。
“春日!”身後的觀眾席傳來熱情的呼喚。
正在觀察對手的春日循聲回望,身穿黑白隊服的兩名高挑少年在井闥山裡很是突兀。
“木兔,赤葦同學。”上場比賽結束前就離場,春日也沒來得及跟對方打招呼。
“你剛剛走了,都沒跟我們打招呼!”
木兔不滿的抗議,“我們輸了就可以不理我們了嗎!我們可是朋友!”
無法說出實情,春日雙手合十認真道歉,“抱歉,剛剛有特殊情況。”
“木兔前輩,不要讓春日前輩為難。”
赤葦試圖阻攔:“我們去觀眾席落座看比賽吧。”
身後的啦啦隊們可是把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了,木兔前輩,要收斂!
“加油春日!贏下比賽!我會為你們加油的!”被推著走的木兔衝春日熱情招手告彆。
等木兔和赤葦入座,要回身的春日停住腳步,看著本該是‘努力’的橫幅不知何時已經更改為‘常勝’。
她有被震撼到。
努力,不單單是謙虛,是努力,更是竭儘全力的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準,不辜負已經拚命努力站到這裡的自己。
常勝,是藏於努力下,桀驁自負的井闥山,他們不光是謙虛的對手,更要做到承擔的起'王者'二字。
在決賽,換掉努力,換上常勝,‘王者’的風範不再掩飾,心中隻剩對勝利的決心,用勝利告訴全世界。
這就是‘王者’井闥山!
裁判的哨聲吹回春日的思緒,她轉身看向球場,IH東京賽區預選賽冠亞之爭即將開始。
剛開局,飯綱掌就連續四發無觸發球得分,第五球還是飯綱掌自己失誤,球速下降才被勉強接起。
由此可以看出,茨城中的實力跟井闥山相差甚大,這次能靠運氣打入決賽,在IH全國賽也很難突破第一輪。
但,井闥山從不會因為對手的弱小而放水。
不管麵對何等實力的對手,井闥山都會認真對待,這是‘王者’井闥山的氣概。
比賽結束哨聲吹響,IH東京賽區冠亞已決出勝負。
春日跟要離開的木兔和赤葦揮手告彆,並答應有機會就請兩人去吃酸奶冰淇淋。
齊藤教練和工作人員溝通完,走向正在討論一會兒去吃什麼慶功宴的隊伍,“我需要去溝通些事情,等會兒有采訪。”
齊藤教練掃視一圈,落到鎖定三人。
最能主持大局的神穀部長,這次預選賽決賽表現亮眼的飯綱掌,早已身經百戰的春日。
“丫頭你和神穀,飯綱回答記者的問題吧。”
有春日,他不會擔心出錯。
井闥山排排站好拍照,已經有迫不及待的記者上前給飯綱掌遞話筒,目標明確。
“飯綱同學,這次決賽在第一回合靠發球就拿下八分的好成績。”
“茨城中初登IH賽就打到決賽,但麵對井闥山還是束手無策,我們看到了‘王者’井闥山的實力。”
“你有什麼要對剛剛輸掉的茨城中說的嗎。”
飯綱掌不知如何作答,略顯局促的握了握手裡的話筒,剛要開口,手裡的話筒被抽走。
“我們拒絕回答。”春日直截了當。
記者眼睛都亮了,他誇大其詞,“那春日經理是覺得茨城中都不配...”
“你是哪個體育報刊的,我怎麼沒見過你。”春日打斷他說話,伸手就要去拿他胸牌,嚇得對方後撤兩步。
“不提前告知自己的報刊,工作證也不給看?”
春日從不是善茬,雙手抱臂擋在這群高大的男生前麵,犀利發言:“上來造謠我們,我們可以告你誹謗罪。”
刹那間,金毛小狗的身形都偉岸起來。
她像個戰神,三言兩語輕易瓦解彆人的偽裝。
井闥山都明白,哪怕飯綱掌認真回答問題,也會被各種追問,說錯一個字就會被無限放大,曲解意思發到網上,這都有損井闥山的形象。
“抱歉抱歉!”
工作人員匆忙趕來,鞠躬道歉,“這是偷了其他記者采訪證進來的,我們沒有核實清楚,非常對不起。”
“讓真正的記者來采訪。”春日簡單明了。
“井闥山的各位選手好,我是《排球月刊》的記者,接下來由我來進行采訪。”
真正記者問的問題,選手們都可以流暢作答,春日退居幕後在旁邊等待。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
拿出手機,看到朋友們送來賀電,春日揚起笑意。
笑著回複朋友的訊息,本想答應晚上的遊戲邀請,想起等會兒有不知道會進行到幾點的慶功宴。
“改天再約。”
回複完訊息,春日關上手機,抬頭,一瓶酸奶占據全部視線。
“采訪完了?”
春日接過酸奶張望,其他人都還在接受采訪,可作為王牌的佐久早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佐久早點頭應聲。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采訪也是簡單幾句話就結束,采訪他的記者也很通情達理,雖然自己少了素材,但也沒有為難他。
“贏了什麼心情?”沒有去喝酸奶,春日好奇看他。
“很平常。”意料之中的回答。
“你可能真是老爺爺,一點兒波動也沒有。”春日戳了戳佐久早的臂膀,剛運動完的身體還是硬邦邦的。
“還沒洗澡,臟。”佐久早掏出消毒紙巾遞給春日。
“臟嗎?”
春日接過濕巾拿在手裡,抬頭和佐久早四目相對,淺淺一笑,“可我覺得,這是你們勝利的證明,不是嗎?”
“輸了也會流汗。”
佐久早拿過她手裡的濕巾,耐心的給她擦手,“有細菌。”
“說的也是。”春日任由佐久早給她擦手。
佐久早的手比她的手大很多,長年運動,手上有層薄繭,手腹劃過手背,莫名心癢。
“原來體育生的手這麼大。”
春日伸直手指,仔細比對,做出結論,“小臣,你一隻手就能把我捏爆了。”
被她想法逗笑,佐久早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申請把腦瓜崩改成戳戳。”捂著腦門,春日抗議。
雖然不痛,但她很怕突然來一下的感覺。
“戳戳?”佐久早看她。
“戳戳!”金毛小狗雙手叉腰,非常認真。
佐久早伸手要做嘗試,金毛小狗嚇得往後縮,眯著眼睛,眼睫毛都在打顫。
當對方輕輕地用指腹戳到腦門,金毛小狗後仰,和腦瓜崩完全不同的感覺,春日立馬興奮點頭,身後的尾巴晃得飛起,“我可以!”
早就采訪結束在觀望的井闥山眾人陷入沉思。
這容不下彆人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請不要被戳腦門了還說可以,你這可是天才的腦袋啊!
夠了,佐久早,再戳下去,大小姐就要發...
“佐久早!你耍我呢是不是!”被戳紅了腦門,金毛小狗炸毛了。
全程記錄的古森淚流滿麵。
感謝他吧,小臣,你們結婚典禮放的視頻就讓表哥來承包吧!
要好好把握住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