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滴滴”測試器依舊在進行測試,魏理看見了還在測試的趙銀鞍。

所以,他現在應該乾什麼?要把機器停下來嗎?可以停嗎?

魏理腦子裡麵一片空白,他現在很慌亂,他不明白他應該做什麼。對,他應該去找其他醫師,可是其他醫師是可信的嘛?

跟在前後腳的院長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他看見眼前的場景,喊到:“完了。”

魏理看見他來了,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立馬問道:“我要停了它嗎?”

院長看了一眼設定的程序,立馬說道:“不可以,我們現在沒辦法了。她完了……”

魏理揪住了院長的領子,大聲喊到:“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她要死了嗎?”

“不不不,不會有生命危險。”院長顫顫巍巍地說道,“隻是她的精神力可能恢複不了了,因為透支了……”院長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要是我停了機器呢?”魏理不敢相信地問道。

“那她會死。”院長直接了當地說。

“這不是用來吸收多餘精神力的機器嗎?怎麼會有這種設定?”魏理不死心地問道。

因為他知道趙銀鞍是一個很要強的人,當她知道自己精神力全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因為他重新設定過。”院長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沒辦法改變了。我已經在找技術人員了,但是她們都沒有辦法。”

“所以,我們現在隻能等嗎。”魏理有一些絕望地看著趙銀鞍,手上還在外罩上撫摸著,“對不起,姐姐到頭來,我還是那麼沒用。”魏理的聲音越來越小。

————

趙銀鞍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越來越稀薄,她覺得越來越吃力,她動了動手指。卻發現沒有人幫助她?

她覺得好難受,很痛,有什麼東西在抽離著她。好痛,好痛好痛……我要死了嗎?

那一刻,她聽見了什麼聲音,是一個很清脆的聲音,就像輕輕灑落的水珠的聲音。那是什麼聲音。趙銀鞍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滴滴滴滴,警報警報,已達到最高閾值。”檢測器發出來了警報。

“怎麼會這樣?”院長震驚地看著機器,可惜地說道,“如果沒有這個意外,她可能是曆史上第一個3S精神力。”

“如果她將這個閾值爆了也不行嗎?”魏理跪坐在測試器旁邊,接著問道。

“已經失去的精神力是不會恢複的。”院長繼續說道。

“姐姐,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我不應該那麼慢的,要是早一分鐘知道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魏理在不斷地懺悔。

趙銀鞍好像在迷迷糊糊間聽見了魏理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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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銀鞍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看見,她在一個房間裡麵。測試結束了嗎?

她往上一看,她在被輸液,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的精神力呢?

“姐姐,你醒了嗎?”魏理驚喜地叫著,眼眶微紅,看上去好像哭了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魏理立馬按下了救護鈴聲,突然間衝進來一群醫護人員。

嚇了趙銀鞍一跳,她有一些疑惑地問道:“我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人回答她,魏理也一臉歉意地看著她。

“我們先做個檢測,好嗎?”有一個醫師說道,“我們先要看看您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

趙銀鞍似乎感受到了現場氛圍的凝重,點了點頭,將手攤了開來,示意她們想查什麼查什麼。

房間裡麵大家來來往往,有條不紊地做著身體檢測。

趙銀鞍用餘光看著魏理站在那裡,真的很像一隻做錯了事情,在那裡罰站的小狗。

“檢測做完了嗎?”趙銀鞍輕輕地問道。

“抽完這管血,就完成了身體檢查。麻煩您明天可以再做一個精神力檢測嗎?”醫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可以麻煩你抽完血以後全都出去嗎?”趙銀鞍問道。她用眼神指了指魏理,繼續說道,“我想和他聊一下。”

“好了。可以的可以的。”醫師連忙回道。

醫師手腳麻利地收拾完東西,立馬走了出去。

趙銀鞍朝魏理招了招手,指著旁邊的座位,說道:“魏小狗,過來坐著吧。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魏理很聽話地坐了下來,一聽到趙銀鞍的聲音,忍不住哭了出來:“姐姐,是我的錯,我要是早點發現那個人不對勁,你就不會就不會……”

“就不會失去精神力?”趙銀鞍猜測道。

魏理點了點頭,沉重地說道:“對,姐姐你有可能失去了精神力。你原來本來是3S,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要道歉?是你把我的精神力搞成這樣的嗎?”趙銀鞍溫柔的問道,“你是操作者?”

魏理搖了搖頭,懺悔地說道:“但是,這是我的失誤,如果我能早點發現那個人,你就不會這樣了。明明上一秒我還和你在一起……”

“過來。”趙銀鞍朝著魏理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過來。

魏理將臉湊了過來,趙銀鞍立馬給他彈了一個腦瓜崩,故作輕鬆地說:“又不是你失去了精神力,你怎麼那麼傷心。再說,也不一定全消失了啊。”

“姐姐……”

“所以,這件事情告訴我父母了嗎?”趙銀鞍問道。

魏理點了點頭,說道:“醫院那邊都通知了。”

“我睡了幾天?”趙銀鞍拿了旁邊的一個蘋果正準備吃,就被魏理拿了過去,開始削了起來。

“2天。”魏理削的很快,接著從下麵的抽屜裡麵拿出來了一個盤子,切成塊,插上了叉子,遞給了趙銀鞍。

趙銀鞍就看著魏理做這些舉動,因為她知道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思考,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告訴我的父母了是吧?”趙銀鞍又問了一遍。

魏理點了點頭,回答她:“是的,醫院已經通知了。”

“還有誰知道嗎?”趙銀鞍問道。

魏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其他人。”

“好的,我知道了。”趙銀鞍點點頭,繼續問道,“我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是帝國的人潛入了進來。給你進行測試的那個醫師是帝國的人。他們不僅竊取了數據,還想試圖除掉你。”魏理言簡意賅地說道。

“一個帝國人那麼簡單就潛入了進來,還是在醫院的測試位置。看來聯邦裡麵蛀蟲不少啊。”趙銀鞍仔細分析道。

魏理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嗯。過段時間,你應該能看見……”

魏理知道趙銀鞍在轉移話題,所以順著她說。

“姐姐……”

趙銀鞍看著魏理一臉歉意地看著她,趙銀鞍笑了:“怎麼受傷的是我,你怎麼那麼傷心啊?”

“每次都是這樣,我保護不了你。”魏理低下來了頭,看著地麵。

“魏理,我不是需要你保護的人。”趙銀鞍有些生氣,“是我沒發現他的不對勁,或許我發現了,但是沒有深究。這是我的問題。而且我無論有沒有精神力,我都是趙銀鞍,不是嗎?”

魏理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不用感到抱歉。魏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難道我沒有精神力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趙銀鞍摸了摸魏理的頭,“你可以先回去睡覺嗎?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魏寶貝?”

“姐姐……我不是因為精神力所以喜歡你的。那我先走了……”

魏理知道她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銀鞍她總是這樣,她不願意讓人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麵。

魏理點了點,將門關了起來,在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魏理好像看見了趙銀鞍悵然若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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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銀鞍看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真的召喚不出來了啊,我的大貓咪。”

“接下來,我要乾什麼呢?”趙銀鞍喃喃道,“我應該先和清廉大學的人說一聲吧。要不然她們得招一個沒有精神力的人進來。那不是鬨笑話嗎?”趙銀鞍自嘲道。

趙銀鞍的鼻子一酸,眼眶紅了,眼淚不自覺得流了下來,一滴又一滴,滴落在了醫院的被子上。

她抬起了頭,手背抵住眼睛,眼淚卻從側麵流了出來。

“噗嗤,我明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怎麼會哭呢……”趙銀鞍的臉上笑著卻哭了出來,“明明和魏理,還安慰他,我怎麼會哭了出來。”趙銀鞍的語言已經混亂起來了。

“為什麼會是我,怎麼會是我?”趙銀鞍終於忍不住了,哭了出來,“我……我……”

“我和帝國不共戴天!”趙銀鞍哭著哭著蹦出來了這樣一句話,“哪怕我失去了精神力,我也要讓帝國受創。”

趙銀鞍的眼眶依舊是紅紅的,她打開了光腦,給清廉大學的招生辦老師發了一條信息:很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你們大學了。我可能失去了精神力。

對麵卻隻發來了一句話: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我們邀請的是趙銀鞍。不是3精神力S級精神力的趙銀鞍。

趙銀鞍有些不可置信,繼續發送道:我失去了精神力,就是說你們會招收一個沒有精神力的人。

對麵回複道:你是趙銀鞍嗎?不管趙銀鞍有沒有精神力,她都是趙銀鞍,不是嗎?

趙銀鞍思考了很久,這句話明明我自己也說過,但是彆人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

趙銀鞍隻回複了個謝謝。就沒有繼續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