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魏理的眼神在空中和路白馬對視上了,路白馬挑釁地看著他。

“你下次要是再這樣,當心我直接把你上了。”趙銀鞍掐了一把魏理的臉,略帶威脅地說。

“姐姐要是想的話,我甘之如飴。”魏理小聲地說道。

“可惜,我不喜歡白送上門的。”趙銀鞍後退了一步,把他的頭往前推了一下,冷靜地說:“站好,你什麼時候可以管我了?說吧,來乾什麼的。”說完以後,趙銀鞍順便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學員們,意思是讓她們把心思放在訓練上。

“姐姐,那我下次矜持點。”魏理笑眯眯地說,後麵轉回來了話題,“你難道不覺得她們太麻煩了嗎?”

趙銀鞍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問道:“又不能放著不管。總得給她們打好基礎,不是嗎?”

“那麼,趙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打對抗賽呢?我還會為你提供武力指導。”魏理向後退一步,一隻手橫放在肚子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趙銀鞍被魏理的舉動一下子逗笑了,說道:“那麼正式啊,那麼我來提一個要求吧,隻能靠物理攻擊,可以用精神力,但是不能靠精神體特性來進行對抗。而且隻有新生對抗。”

趙銀鞍想了一下,自己在武力方麵確實沒有那麼出色,隻能教導她們一些特彆基礎的東西,真要讓她一個個打過去的話還不如讓她們菜雞互啄,互相學習,如果說是短時間訓練的話,暴揍是非常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在教這方麵魏理比她強那麼一點點。

趙銀鞍默默在心裡給新生們點了根蠟燭,懺悔了兩秒。

“當然啦,對於新生來說,唯一的武器不就是精神體特性了嗎。”魏理表示認同,問了一句,“你們有多少新生?”

“28個。”趙銀鞍回答了他。

“28?”魏理帶有點疑惑的語氣問道。

“28。時間呢?”趙銀鞍麵不改色的重複了一遍。

“姐姐,嗯。在這方麵你也是鶴立雞群啊。我們隻有20個。明天下午兩點之後。”魏理熱情地說道,“你這個數字起碼在我知道的裡麵是最多的,你這是特殊難題嗎?”

趙銀鞍笑了笑:“嗯,你聯係了訓練營多少人對抗?”

“噓,商業機密。”魏理伸出一隻手指抵在了嘴唇上,表示噤聲。

等到魏理走後,趙銀鞍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胡奕漢,他也表示讚同。雖然趙銀鞍已經先斬後奏了,但是胡奕漢還是得有知情權。

“剛才的情況,你們也聽見了,記得贏哦。”趙銀鞍笑著說這句話,“千萬彆讓我丟臉哦。輸了的話……”

大家都豎起耳朵想聽聽會發生什麼事情。

“也不會怎麼樣啦。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趙銀鞍擺擺手,輕笑道,“你們現在輸不是正常的事情嗎?哪裡有人一直會贏啊,當然除了我。你們現在最多就是剛剛出生的小孩。”趙銀鞍安慰她們的時候還不忘吹噓一下自己。

當然,這也沒有誇大事實,趙銀鞍除了不戰敗和教官戰鬥以外,沒有敗績,這也是她的底氣。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輸不可怕。”趙銀鞍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怕的是輸了以後毫無收獲。啊對,這次的對抗你們不能用你們的精神體特性。因為這是你們現在唯一未知的武器,明白了嗎?”

趙銀鞍默默地敲打著她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學員們的訓練也在不斷進行中。

“噗咚”一聲,趙大勇摔倒在地,嘴裡喊著:“不行了,老師,俺不行了。再跑下去俺要脫水了。教官。”看得出來趙大勇已經語無倫次了,但是趙銀鞍並沒有理會他的鬼哭狼嚎,隻是默默的讓精神體把他叼起來。

“繼續吧,不會死的,放心。”趙銀鞍笑得特彆甜,但是說的話一點也不甜,“隻要有一口氣就可以去治療室。”

“高虎,徐煦……你們幾個是不是偷懶了,公裡數不對啊。”趙銀鞍看著數據一個個指出來問題,就像一個判官一樣,“抬頭挺胸,控製呼吸。”

“教官,我們這樣訓會有效果嗎?”在休息的時候,有人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是個長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們會怎麼樣。反正不是無用功就對了。”趙銀鞍毫無愧疚感地說,“不過,不管有沒有用,你們都得跑。”

不得不說,學員們也沒有嚷嚷什麼了,可能是迫於趙銀鞍的精神力鎮壓,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在經過了一輪一輪的訓練以後,趙銀鞍突然間發問道:“你們有沒有人想要和我對練的?”

“我。”沉寂的環境中有一個女聲突然間響起,是路白馬。

“好,我會讓你幾招。”趙銀鞍說道。

“不用,我體術很強的。”路白馬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練了很久。”

“很久,多久?”趙銀鞍有些好奇地問道。

“40多年。”路白馬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噗嗤,沒想到你還是個幽默的孩子。”趙銀鞍一下笑出來了,回複道,“那讓我來領教一下40幾年的功力吧。”

趙銀鞍就站在原地,向路白馬招了招手,說道:“來吧。”

路白馬一個跨步衝到了趙銀鞍的前麵,並抬手一擊衝著趙銀鞍的臉上去。

隻見趙銀鞍,往後一退,手往上一掃。好重,不能硬抗,趙銀鞍那麼想道。趙銀鞍放緩了動作,身體在空中旋轉,以柔克剛,將路白馬招式中的力氣化解掉。

這一招讓趙銀鞍明白了一件事情:路白馬確實練了很久,不是開玩笑的,她完全是靠體術,不帶一點精神力。

趙銀鞍開始認真起來了。

她仔細看著路白馬的一舉一動。

靜寂,1,2,3……在所有人放鬆的一瞬間。

突然之間,路白馬動了,她瞬間到了趙銀鞍旁邊,直接給了趙銀鞍一個後肩摔。趙銀鞍沒有反應過來,被路白馬直接翻倒在地。路白馬一下子騎在了趙銀鞍身上。

趙銀鞍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將她直接甩了出去,卻發現拉不動。

趙銀鞍滿腦子都是完蛋,不會要翻車了吧。但她臉上毫無變化。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被你摔倒嗎?”趙銀鞍笑了笑。

就是現在,趙銀鞍用精神絲將路白馬捆住。路白馬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一層層的絲線將她捆綁住,趙銀鞍隻需要一推,路白馬直接倒地了。

路白馬看著站起來的趙銀鞍,小聲說道:“還是打不過你啊。”

“如果你的精神力足夠強的話,我想輸的就是我。”趙銀鞍冷靜地分析道。

“輸了就是輸了。”路白馬回複她。

“現在我相信你練了40多年了。”趙銀鞍笑了笑,蹲下身子,湊近路白馬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你是第一個相信我不是胡說八道的人。”路白馬小聲地對趙銀鞍說道,“我都快覺得我瘋了。”

“我相信一切有跡可循的東西。”趙銀鞍笑了笑。

“好啦,現在還有人想要挑戰我嗎?”趙銀鞍用正常聲音說。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人舉起來了手,沒有任何意外,趙銀鞍毫不費力的將他們一個個擊敗,甚至沒有用上精神力。除了洛翌蒂和趙大勇以外就沒有人讓她動一下。

趙銀鞍歎了口氣:“對練吧,自己找一個對手,打吧。你們要做的是躲過對麵,並反擊。”

“教官,你不教我們招式嗎?”趙大勇提出疑問。

“現在的你們學不了,基礎都沒有打,你們要做的就是挨打,學會閃躲。”趙銀鞍從旁邊拿起來了一把劍,問道,“打個比方,你們覺得劍法是什麼?”

“各種各樣級技法和招式啊。”趙大勇回答。

“不對,就是揮劍,所有的劍技都是源於此。”趙銀鞍揮了一下劍,“揮劍需要的是什麼,結實的下肢力量,手中力量以及時機。揮劍就兩個動作,向上和向下。但是,其中卻蘊含了多少年的基礎訓練。”

趙銀鞍放下了劍:“這就我要告訴你們的。我沒辦法穿越時空幫助你們擁有前麵兩項,那麼時機就是你們現在要把握的。躲避的時機,和覺得對麵露出破綻的時機。所有,大家不要手下留情啊,努力騙過對方吧!放心,我們有醫療組。”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趙銀鞍陰森森的笑了。

“啊,對,路白馬多打兩個。”知道路白馬體術好以後,趙銀鞍就開始努力使用她了,“你要鍛煉精神力,你的最後一擊必須是精神力。趙大勇必須是體術,洛翌蒂也必須是精神力……好啦,打去吧。”趙銀鞍一個個點出她們所需的要求。

趙銀鞍召喚出她的精神體,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豹就出現在了趙銀鞍旁邊。

“趙銀鞍!你又在偷懶。”孫教官推開門,語氣平靜的走了進來,平靜之下仿佛帶著暴怒。

“孫教官,測試期間可不能打擾哦。”趙銀鞍嘿嘿一笑,回複了她。

“你等著。”孫教官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翹起來二郎腿。趙銀鞍在她旁邊坐下,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梳子給小白豹梳毛。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乾這個。”孫教官語氣有些不善。

“那可不,那得來招待您啊,孫教官。”趙銀鞍一邊回答孫教官的話,一邊梳著毛,“怎麼突然來我這裡?”

“領導來了。”孫教官小聲說話。

“噗嗤,就因為這個啊?孫教官,你怎麼還是那麼不喜歡他。”趙銀鞍笑著調侃道,“我記得你上次是拿我做借口,這次拿巡邏做借口啊。你給他說上兩句好話不就上去了嗎?何必去前線呢?”

孫教官瞥了一眼趙銀鞍,說道:“那是女人的浪漫,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浪漫?屍橫遍野的地方?”趙銀鞍有些不理解。

“不,準確來說是保家衛國是女人的浪漫。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地方既是地獄又是一種責任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對我來說那個就是我生存的意義吧。”孫教官回複道,“不過,我不希望你去。”

“不是說是浪漫嗎?怎麼不適合我去了?”趙銀鞍反問道。

“因為,總要有一個人給我收屍吧。”孫教官自嘲地笑道,“要不然我死了都沒有人為我可惜。所以,趙銀鞍,要記得我。”

“我不會為你收屍。”趙銀鞍手上動作一頓,威脅道,“你要是死了,我拉上一群人開party,徹夜蹦迪。你就不能找個靠譜的嗎?”

孫教官笑了笑,然後擼了一把小白豹:“拜拜啦,就那麼說定了。好好操練你的小兵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學員們日複一日的訓練,一日複一日的對練,當然路白馬麵對新生還沒有輸過。

路白馬麵對魏理的時候也毫不畏懼,但是在魏理用精神力後,就輸了。路白馬和魏理超級不對付,路白馬輸了會不服氣,繼續加油,但是輸給魏理就會顯得格外生氣。趙銀鞍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天然氣場不和吧。

趙銀鞍的好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在測試的前一天,趙銀鞍對所有人開了一個小會。大概就是資料會,很無聊,反正得開,趙銀鞍也不知道她們記住了多少。最後讓他們互相打打架,告訴她們集合地點在哪裡,就結束了一天。

“哦吼,現場直播啊?”趙銀鞍有些驚訝,“測試那麼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