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林時深,林時深!”沈見鹿喊道。
“嗯,我在。我們似乎在另一個世界。”林時深起身,走到沈見鹿身邊把她扶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小琳,你冷靜一點!”
沈見鹿和林時深注意到不遠處的鋼板上站著兩個女孩,穿著校服,其中一個女孩神色癲狂,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另一個女孩滿臉驚恐的看著她,一步步向鋼板的儘頭退去。
見狀,林時深和沈見鹿連忙躲到一旁的鋼材後麵。
“小靜,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為了我,死一次也無妨吧。”女生的眼神失去了焦點,仿佛她已經失去了自我,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
“小琳,你冷靜一點!你瘋了嗎!”叫做小靜的女生壓下心底的不安,顫顫巍巍後退一步,眼裡滿是懼意,連臉色也是蒼白的。
“你把刀放下,什麼隻要死了人就會給你保送大學的機會,那都是假的!殺了人你會進監獄的!”
“你懂什麼?你家境優渥,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大家都喜歡你!你懂這個保送機會對我來說多重要嗎!
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那你為什麼不能願意為了我去死!”
小琳拿著刀一步步走向小靜,沈見鹿見狀,“我們要出去幫小靜嗎?”她歪著頭,林時深看著她大眼睛忽閃忽閃著,在這種情形下居然感覺她有些...可愛?
“你說話呀。”沈見鹿懟了懟他,“應該隻是幻境,靜觀其變。”林時深回過神來回答道。
小琳突然加快腳步,向小靜衝了過去。小靜驚叫一聲,轉身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小琳手中的刀子劃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小靜刺去。
就在這時,鋼板由於劇烈運動導致不穩,小琳被晃的摔倒在地,手中的刀子卻直直衝向她自己。
“啊!!!”尖叫聲響起。
刀...把小琳的臉劃傷了,從嘴角一直到眼下。這樣子分明是——裂口女!
眼前的一幕讓林時深和沈見鹿兩人意識到,或許這就是小琳變成裂口女的原因。
可就在這時,眼前的景象又換了。從鋼材廠換成了家中的模樣。林時深和沈見鹿兩個人麵麵相覷,突然門外傳來聲音,(要不要找個地方藏起來)沈見鹿用口型詢問林時深,得到讚同後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衣櫃裡。
衣櫃有些狹小,一個人正合適,兩個人有些擠。為了更好的躲藏兩個人隻能緊緊的靠在一起。
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沈見鹿的耳朵上,讓她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彆動,來人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在這個不適宜的環境裡讓沈見鹿心裡升起彆樣的情愫。
“大師,這是小靜的生辰八字,隻要這樣我的傷口是不是就能轉移到她臉上了!”
沈見鹿順著櫃門的縫隙往外看去,一個穿著黃道袍的男人和小琳,那道長提了一隻鴨子和一隻青蛙,用紅布將它們包在一起,然後對天花板倒上三杯酒,三杯米,三杯水,腳踏七星,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道長打開紅布,將小琳手中的兩張紙放上去,畫了一個符紙貼在上麵,口中念著沈見鹿聽不懂的咒語。
(裂口女不是東京那邊的嗎,怎麼還有道長的身影,遊戲也太不嚴謹了吧!)沈見鹿心裡默默吐槽道。
小琳和道士舉行了一場秘密的法事,將傷口轉移給了小靜,同時下了詛咒。小靜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的臉,驚恐萬分,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傷口轉移回去。她開始四處尋找能夠解除詛咒的方法,卻發現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小琳和道士。小靜決定報複,她用剪刀殺死了小琳和道士,然而,詛咒並沒有解除,她的臉依舊是那副可怕的模樣。
小靜因為自己臉上的傷口變得喜怒無常,她最喜歡的就是戴上口罩詢問過路人,“我漂亮嗎?”回答漂亮,她就會把口罩摘下,將回答人變得和她一樣;反之,會被她用剪刀殺死。從此,街上開始流傳裂口女的傳聞。
一陣強光過後,林時深和沈見鹿再次回到遊戲中。
“所以小靜才是裂口女,是被道士和小琳詛咒的?”沈見鹿問道。
“看樣子是這樣,”林時深環顧了一下周圍,月光透過蒼白的雲層,投下詭異的陰影,“天黑了,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嗯嗯。”沈見鹿讚同的點點頭。
“林時深,你這是第幾個副本呀?我是第一個!”少女明亮的聲音響起。
“第六個。”男人回答道。
“你真厲害,那我是你的第一個隊友嗎?”
“不是。你是第四個。”
“那前三個呢?”
“死了。”
......
林時深聽到身旁的聲音消失,停下腳步,看向沈見鹿,“怎麼,怕了?”男人有些玩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哈哈...怎麼會呢!他們死掉跟你有什麼關係!”沈見鹿有些心虛。
林時深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是他們自己不聽勸,找鬼怪送死。”
沈見鹿聞言(他是在跟我解釋嗎...)。
“就在這歇息吧。”林時深在一間屋子麵前停下腳步,他輕輕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一片狼藉,頂窗糊的報紙已經破爛不堪,仿佛被歲月侵蝕得麵目全非。隱隱約約間,有塵土從破洞中掉落下來,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抹淒涼的氛圍。牆角布滿了零碎的蜘蛛網,而那隻蜘蛛卻早已乾癟地吊死在那裡,仿佛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炕頭上積滿了厚厚的塵土,厚度甚至達到了關節一般。看到這般景象,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時間在這裡停滯許久。
破舊的房間裡隻有一張單人床,顯得格外孤單。“你睡床吧。”林時深轉頭對沈見鹿說道。沈見鹿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輕聲回答道:“都現在這種情況了,就彆再講究那些了,一起睡吧!嗯……我的意思是,兩個人靠在一起會更有安全感!而且床上總比地上要舒服些。”
林時深看著她真誠的眼神,覺得她說的不像是謊話,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緩緩躺在那張單人床上,彼此之間的距離從未如此之近,甚至比在衣櫃裡的時候還要近一些。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但也許是白天的經曆太過疲憊,沒過多久,他們便靠在一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