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1 / 1)

“很快就回來。”

周放含住林靜東耳垂,輕輕地磨,聲音含含糊糊的解釋。

林靜東猛吸口氣,感受周放嘴唇在他脖頸上落下一個個讓他心癢難耐的吻,揪著周放肩膀的力道加重,脖頸後仰,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沒什麼威嚴的抱怨:

“你管兩個月叫很快?”

周放這回真的笑了,手掌握在林靜東後脖頸上,用拇指摩挲他的喉結,提醒他:

“隻有進了決賽才需要兩個月。”

一輪遊的話,來回八天最多了。

林靜東理所當然的說:

“難道你們會進不了決賽嗎?”

“對我們這麼有信心啊,學長?”

林靜東收緊懷抱,兩人胸口貼在一起,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小朋友似的晃了晃周放肩膀,語氣惆悵的說:

“我們三月真可憐,剛進這個家門,就要過單親生活了。”

周放沒接話,去廚房做飯。

林二少笨手笨腳的,偏要湊熱鬨打下手,周放也不煩,親自動手給他穿了件圍裙,分了一把青菜讓他在邊上洗著玩兒。

林靜東偏頭就能看見周放帥氣的側臉,不得不承認,周放真是從頭到尾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多看一眼就會產生“他怎麼這麼可愛”的念頭。

忍不住用胳膊蹭周放:

“為什麼叫三月啊?”

周放在切菜,聞言微微轉了身,用後背對著他,手底下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好似隻是為了安全。

林靜東眼角眉梢都是笑,轉到周放麵前,拉長調子說:

“我們閨女,為什麼叫三月啊?”

周放頭都沒抬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什麼了?”

林靜東好似真的沒明白周放的意思,用濕漉漉的手去描摹周放的眉眼,嘴唇貼在周放耳邊,壓低聲音問:

“周放,我想什麼了?”

說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擦著周放耳邊掠過,手指剛好摁在周放喉結上。

當啷!

菜刀重重落在菜板上,等林靜東回過神,他已經被周放摁在琉璃台邊,兩隻手被牢牢握在背後動彈不得,凶狠的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讓他舌根隱隱發麻發痛。

周放舌尖粗暴的掃過他口腔每一處,唇角好似有一處破了皮,讓林靜東頭皮發麻。

身上的圍裙不知何時全部堆在胸口,與圍裙一起的,還有林靜東的白色襯衫。

腰間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林靜東絲毫不覺得冷,反而渾身燥熱。

周放修長有力的大手落在了胸口。

林靜東腰腹間肌肉緊繃,嘴裡發出悶哼聲,瞬間腿軟的站不住。

周放一條腿穩穩卡在他兩腿中間,接著他,不讓他滑下去。

廚房充滿了兩人曖昧交纏的口水聲,酥麻感從林靜東心口蔓延到四肢,腦子都是懵的,任由周放為所欲為。

口水來不及吞咽從嘴角溢出,林靜東急促的喘了幾下,無力地發出喘息聲。

周放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可憐的嘴唇,燥熱的吻落到他耳垂上,林靜東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周放舌尖在他耳廓上掃過。

手沒什麼技巧的捏了幾下,被冷落的胸口得到滿足,配合落在耳廓上密密麻麻的舔||舐,林靜東整個人都變得古怪且不受控製起來。

周放不知何時鬆開了他被控製的手,他卻無措的不知該擺在哪裡是好,隻能虛虛搭在周放肩上,難耐的喚他:

“學弟。”

“周放。”

周放穩穩支撐著他,一手緊緊攬著他的背。

嘴唇將他上下翻滾的喉結嘬出紅痕,讓他唇角發出動人的聲音。

林靜東語氣帶上了哽咽,兩手緊緊攥住周放肩膀:

“難受,周放,我難受!”

周放抬頭,吻重新落回林靜東唇邊,聲音暗啞:

“交給我,很快就好。”

林靜東腰腹微微顫抖,試圖往周放身上蹭。

周放將他牢牢控製在懷裡,讓他的努力都徒勞無功,就在他少爺脾氣發作,想讓周放快點滿足他時。

周放忽然在他脖頸上用力一咬,一直在胸口作怪的手也狠狠一捏。

林靜東整個人僵住,幾秒鐘後,虛虛的軟在周放懷裡。

等緩過神,身下黏糊糊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強裝鎮定,揪住周放的耳朵,沒什麼威嚴的對周放抱怨了一句:

“你偷偷報班了嗎?”

沒有。

周放見他呼吸逐漸平穩,像哄小朋友似的,手搭在他後背輕輕的拍,溫熱的吻落在他額頭,沒什麼誠意的說:

“對不起。”

林靜東用腦袋頂他,聲音沙啞:

“學長好玩兒嗎?”

周放聰明的沒接這話,彎腰把人抱起來出了廚房,直接塞進主臥浴室。

在林靜東反應過來前,留下一句“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去做飯”,關上浴室門離開。

林靜東站在花灑下,被溫暖的水澆了一頭,看見鏡子裡人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還有不甚明顯的牙印。

在往下,被玩的腫脹,周圍還有深深淺淺的指痕。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周放的舉動是溜之大吉,他直接被氣笑了。

周放這人,對著室友能一本正經的說出“正在追求他”的話,對著林靜東,卻死活不願意講,三月的名字,是紀念他們相識整整三個月。

林靜東一身清爽從浴室出來時,周放已經等在門口,接過他手裡的浴巾,輕輕給他擦頭發。

林靜東躺在周放腿上,很享受這樣的溫馨時光,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打在身上暖洋洋的,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忽然感覺胸口涼颼颼的,林靜東猛地睜開眼,出手極快,緊緊鉗住在他胸口摩挲的手,語氣裡有點無奈:

“周放!”

周放舉起手裡的藥膏,眼神無辜:

“我檢查一下,剛才有點過了,最好擦點藥。”

他還很貼心的準備了創口貼。

林靜東尷尬,鬆開周放的手,彆彆扭扭的說:

“我自己來。”

周放低頭,與他接了個十分溫情的吻,垂眸認真抹藥,緩聲說:

“這是追求者應該做的,接受追求者的討好,無需有壓力。”

做了那麼多親密事都沒有臉紅的林靜東,這一刻忽然感覺臉頰發燙,扭臉埋進周放腹部,感受周放輕柔的動作,聲音悶悶的說:

“雖然三月不想做單親家庭的孩子,但它更想有個冠軍爸爸,之前的話當我沒說。”

周放幫他係好浴袍帶子,悶悶的笑:

“起來吃飯!”

原本周放作為中途加入團隊的學弟,隻能以候補的名義隨團出發,大概率是沒有他上場機會的。教授的意思是讓他跟著去見見世麵,給學姐學長們做好後勤工作。

但是團隊裡有位師兄周末和人聚會時,圍觀隔壁情侶吵架,太過投入,和女生一起指責男生不負責任,結果人家小情侶吵著吵著,抱一起親了幾口又和好,反過來聯手責怪師兄身為單身狗,啥都不懂就多管閒事。

師兄過於鬱悶,多喝了兩杯,騎電單車撞進綠化帶,胳膊骨折了。

於是在眾多候補中,周放憑實力脫穎而出,成為正式隊員。

護照已經下來了,團隊不可能毫無壓力,這幾天大多數人和住在實驗室差不多,一遍遍優化參數。

周放能和林靜東偶爾見一麵,已經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林靜東見他眼下一片烏青,心疼的說:

“快吃,吃完去休息半小時,下午我送你去實驗室,路上還能睡十分鐘。”

這時候,他非常有年長戀人的自覺,努力照顧周放的生活。

周放隔著餐桌摸摸他臉頰,或許林靜東自己沒發現,但他真的瘦了,臉上的棱角比剛認識時要鋒利幾分。

“我打車去,讓司機過來接你。”

林靜東的公司剛起步,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問題,但和周放在一起時,他的手機也隻是偶爾響起,並不會將珍貴的相處時間用來處理公事。

雙方都知道能擠出這點時間有多難,於是兩人從不說什麼“忙的話就不要見麵了,視頻也是一樣的”,“等忙完這陣子再說”之類的話。

林靜東琢磨著等周放比賽結束,忙完這陣子,就給他買輛車,大冬天的進出也方便,小電驢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出車庫比較好。

以前還擔心周放有年輕人奇怪的自尊心,不願意事事接受他的贈予和安排,會心裡彆扭轉不過勁兒。

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周放比他想的更加灑脫。

他知道周放的這種灑脫來自於什麼,有點心疼,又有點慶幸。

周放很享受如今的狀態,儘管和林靜東見麵的每一分鐘,都要在實驗室加倍補回去,但他從不在兩人相處的時間裡,表現出任何匆忙焦急之色,不給林靜東帶去任何不好的體驗。

臨分彆時,他在電梯裡很認真的吻了林靜東,又用拇指擦乾林靜東唇上的水漬,不讓京市冬日裡的風將他的唇吹乾。

兩人牽著手,像感情很穩定的情侶,絮絮叨叨說些沒什麼營養的話。

“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保姆送。”

“麻婆豆腐。”

“天天吃也不膩。”

“好吃。”

“是嗎,我也嘗嘗。”

“我後天早上八點的飛機,明晚就不用去實驗室了,正好可以接三月回家。”

“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