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莫真。】
【靈根:極品天靈根·金】
【修為:築基期三層。】
【天賦:傲然仙姿。】
【功法:無。】
【武學:玄陽弑魔刀法(第一層)】
【靈蘊:0點。】
轟隆!!
在嚴家老祖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天地間大量的靈氣,就猶如龍卷風般,瘋狂的向莫真湧來。
莫真在薄霧中笑了笑:“孔子曾說過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裡吧。
嚴家的老祖,嚴無忌,聞言冷哼道:“不過是靠歪門邪道晉升的修為,根基漂浮,我今天就要為莫家除掉你這個魔道,想那莫衡也不會說什麼!”
“老祖不要!”
忽然間,二夫人領著婢女匆忙跑到了莫真的彆院中,當即跪下,淚眼婆娑,朝著嚴無忌懇求道:
“嚴大人,嚴老祖,真真他一向心思單純,還請您饒他一條性命!”
“婦人之仁,給我滾開!”
嚴無忌可不會給二夫人麵子,隨手轟出一道靈氣,就將對方震飛,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趕來的三房夫人看見這一幕,在旁邊幸災樂禍,“小賤人,整天就會哭哭啼啼,今天誰也救不了莫真!”
嚴虎在旁扯起嘴角,捂著胸口,警告的看向院外,“張蒙,你最好彆摻合這件事,不然你家...嗬嗬。”
莫真微微抬眸,就看見黑夜中的張蒙雙拳緊握,偏過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麵對勢大的嚴家,他終究還是怕了,更不敢在這時候站出來支持莫真,因為他有妻有子。
莫真對這結果並不意外。
孤立無援。
這便是他現如今的處境。
可那又怎樣了。
他本就沒指望過彆人。
莫真的空間戒指輕輕閃爍,從中取出一把備用長刀,刀尖斜指地麵。
“裝模作樣!”
嚴家老祖在瞬間襲來,雙爪如鷹鉤,一出手便是殺招。
玄陽弑魔刀·天下無魔!
莫真的眼神瞬間淩厲,手中長刀泛起金光,令他的身軀,變得好似廟宇中手持魔頭,庇護眾生的地藏王菩薩。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這是玄陽弑魔刀的最強招式。
斬妖除魔,隻殺不渡!
“這力量,怎可能?!!”嚴家老祖大驚,在慌忙之後想要收手,可已經來不及了。
在磅礴靈氣的加持下,莫真的這一刀,便快到對方根本無法躲閃。
而連皮糙肉厚的妖魔都扛不住一刀,他又怎能抵擋得了了?
一刀斬過,嚴家老祖被一分為二。
他的上半身還保持著撲殺的姿態,跌落在地麵,砸出一團血肉模糊的痕跡。
而莫真,他的全身上下更是已經被血液所淋濕,硬生生的將一件白色長袍染成了血紅。
全場寂靜無聲....
“嗬...”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莫真居然嘴角上揚,發出一道暢快的輕笑,仿若走火入魔般。
精致瑰麗的五官,在血液的襯托下,更顯得格外妖異,令人膽戰心驚。
“虧我還以為你這老東西有多厲害呢,結果是來這搞笑的。”
釋懷笑完之後,莫真不緊不慢轉過身,順勢將額前的發絲推到腦後。
他偏頭看向眾人,笑問道:“接下來呢,輪到誰?”
“老祖!!”
三房夫人驚聲大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被嚇的跌坐在地,雙目含淚,兩腿打顫,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嚴虎,他瞳孔輕顫,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儼然已經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力氣。
隻是嘴裡念叨著:“瘋子,怪物,孽障....你不是莫真....你究竟是誰?!”
“我當然是莫真。”
莫真微微一笑,血珠順著下巴滴落,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真真切切的真。”
噗呲!
【你吞噬了一位築基期修士的殘餘靈蘊:1。】
【你吞噬了一位練氣期修士的殘餘靈蘊:0.5。】
【當前靈蘊:1.5點。】
.....
等到二房夫人緩緩醒來,睜開眼,就看見莫真一言不發的站在遠處,用一塊破布,擦拭著手中長刀。
她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直到看見莫真身邊那一具具屍體後,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真真真的殺人了!
張蒙跪在莫真麵前,緊張到汗如雨下。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張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上有老,下有小,我理解你的選擇。”
莫真將破布隨手丟在地上。
“隻是一會,衙門裡麵的捕頭來了,我希望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張蒙將頭死死低下:“我明白的,真真少爺,請放心,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
“真真!你沒事吧?”
二房夫人此時連忙起身,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又跑過來捧起莫真的臉,將那些血液仔細擦乾淨。
莫真有些意外,輕輕眨眼,“姨娘?你不怕嗎?”
“我...我當然怕,”二夫人歎氣,她緊張的手都在發抖,咬了咬牙,攥緊了手帕,“隻是我覺得....真真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如此。”
“你還小,這不是你的錯。”
大夫人死後,她是看著莫真長大的,十來年的相處,讓她堅信對方本性不壞。
莫真不由得笑了笑:“是嗎,那便多謝姨娘的理解。”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和張叔叔就行。”
“好...”二夫人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於是點點頭,返回彆院。
留下張蒙和莫真,還有幾個跪倒在地的侍女和護衛。
莫真:“剛剛我說的話術都記住沒?”
“記住了!”下人們統一答道。
莫真決定把嚴家人的死,全部推到妖魔身上,所以剛剛才吩咐了張蒙和下屬。
“行動吧。”
一聲令下,張蒙很快帶人偽裝了案發現場。
因為嚴虎是私底下想殺掉莫真,所以衙門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私自行動。
等到天剛蒙蒙亮,莫真才派人去報案。
不多時,信安縣的總捕頭帶隊趕到。
“沈大人到!”
嘩啦!
一個頭戴官帽,腰挎官刀的男人,騎著一匹壯碩黑馬,領著一眾捕快來到莫府。
男人翻身下馬,官帽下,是一張俊朗冷漠的臉,留著一字胡須,看上去不近人情。
男人名叫沈青剛,年27,欽州人士,三年前剛剛領下聖旨,調任到揚州信安縣,擔任衙門總捕。
“列隊!”
黑衣捕快們迅速站到兩旁。
沈青剛邁步跨過莫府的門檻,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看來死了不少人嘛。”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場地上,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忽然,沈青剛用著劍鞘,撩開一具屍體的白布,輕輕皺眉。
“嚴虎...”
作為信安縣的二捕,實力僅次於他,且是官家身份,居然會悄無聲息的死在莫府之中?昨晚那妖魔真有那麼厲害?
再撩開一張白布。
“嚴美蘭。”沈青剛念著這個名字,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想到了什麼。
接下來,沈青剛沒有看到嚴家老祖的屍體,因為已經被莫真和張蒙處理掉了,屍骨無存。
張蒙很快來到沈青剛身邊,向他彙報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妖魔闖入莫府,吞噬了十多位仆人,還殺了嚴虎和三夫人。
沈青剛聽著,忽然冷笑一聲:“張蒙,你道我沈青剛是什麼眼瞎耳聾的酒囊飯袋嗎?”
張蒙不敢多言,低下頭:“小人自是不敢!還請大人明察!找到那作案的妖魔!為我家夫人報仇。”
“妖魔?確實有妖魔的痕跡,但依我看,恐怕還有人禍吧。”沈青剛意味不明的說道。
張蒙被他激的滿頭大汗。
殺了官家的人,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好在關鍵時刻,一道清脆的少年嗓音自旁邊響起。
“唔...沈大人親臨,真是令這小小的莫府蓬蓽生輝啊。”
沈青剛回過頭,就看見一位身著烏青色錦袍的少年,從彆院走來。
他輕輕挑了挑眉,這小家夥,是莫真?
他還記得自己當年初臨信安縣,地方豪門為他大擺接風宴時。
莫家族長莫衡,就曾經領著一個小孩過來給他敬酒。
小家夥生的漂亮,對彆人囂張跋扈,卻對他畏懼的很,躲在爹爹身後,隻敢偷看一眼,被發現了又驚慌失措的縮回腦袋。
因此那時候,沈青剛隻覺得對方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性子驕縱,又愚蠢天真。
要是讓他當了家主,指不定哪天就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給人家數錢。
嗬嗬....
沈青剛輕輕眯眼:“真真少爺,許久不見,你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家裡剛剛遭了妖魔,死了人還能這麼冷靜,這莫真顯然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莫真了。
莫真輕笑著:“權當沈大人是在誇我了。”
張蒙聽著他們對話,在旁邊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莫真,他也有些感到意外。
因為他看不透沈青剛的實力深淺。
這般收斂且毫無逸散的靈壓,宛如繃緊了弦的弓弩,給人帶來的威脅感,要遠遠強過嚴家的那個築基老祖。
倒也正常,畢竟沈青剛正值壯年,身強體壯,氣血旺盛。
“哈哈,”沈青剛皮笑肉不笑,開口道:“那還請真真少爺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再一一與我道來吧。”
莫真頷首,邀請沈青剛來到大堂入座,命人沏茶,端來糕點,再將昨晚的事情描述一遍,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隻是沈青剛看了看莫真光眼角泛紅,卻半天擠不出一滴眼淚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心底估摸著在暗爽呢。
事實上,嚴家人和莫真的矛盾,以及嚴虎一家人想要殺了這個嫡子奪走至寶的事情,沈青剛是全盤知曉的。
但他並不在乎,因為這事和他無關。
他來信安縣是鍍金來的,彆的一律不重要。
但嚴虎的死,他必須要查清楚,究竟是妖魔做的,還是另有其人,他的人,不能白死。
當然,他並不覺得是莫真殺死了嚴虎,哪怕真如傳聞中說的那樣,修煉了什麼魔功。
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擁有如此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