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1 / 1)

?雨聲蓋過了屋內聲響。

“你不想見我嗎?如今我來了,你不高興嗎?”

季舒月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坐在床邊,惡趣味的看著葉斯硯。

此時的葉斯硯跪在地上。

沒想到這句話剛一出口,就見到葉斯硯的耳尖悄悄染紅,他緩緩抬起了頭,卻不敢看向季舒月。

即使剛離開不久,他也無法控製住對她的思念,哪怕被嫌棄,被怒罵。

季舒月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與她對視“你挺會裝啊,才出去幾天,這表情就像被拋棄的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的給誰看啊,誰又能關心你啊,上趕著衝彆人搖尾巴嗎?”

不是這樣……阿月…”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舒月的一巴掌打斷了“誰準你這樣叫的”緊接著又踹了一腳。

火辣辣的疼,葉斯硯眼前一陣昏黑。

來不及思考,他重新跪好“我錯了,您不要生氣”

他真的沒有故意做表情博得同情,如果小姐會生氣的話,他以後不會這樣了。

季舒月閉上眼睛嘗試平複滿是怒火的內心。

因著是葉斯硯的居所,地方偏僻,平時他也很少回來,晚上總是被季舒月安排明明算不上任務的任務,但一想到是小姐的命令,他不敢耽擱,內心還會竊喜小姐總會想到自己,現下屋內屬實有些潮濕。

安靜了些許片刻。

“小姐,您不冷嗎?要不要下奴送您回去”葉斯硯試探性的開口。

季舒月不允許他喚她的名字,也隻準他以奴隸身份同她講話。

“我剛來你就趕我走嗎?”季舒月剛下去的怒氣又要爆發。

“我隻是擔心您會著涼,況且您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不是嗎?”葉斯硯極為認真的看著他。

她當然知道他的想法,而且剛才她也玩笑似的說了出來,但她不在乎。

季舒月牙似的眼睛彎了彎,與她的性格是有些反差“那不如我們做些取暖的運動吧”

這看似溫柔的笑容引誘著葉斯硯,心理和身體都在告訴他不要拒絕。

“什……什麼”葉斯硯有些不解的問。

季舒月把他拉到床上,笑容也隨之消失“你真夠賤的,真的不懂嗎?”

他當然懂得,畢竟經曆了許多次,但是他不願意把她往不正確的方向上引導,儘管每次都是她先挑起的。

“你在想什麼,我的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想回答”季舒月逼問他。

她明白現在的行為讓他為難的程度,可她就是不想要他開心,看他糾結的樣子自己反而開心了。

其實他同意了,自己也不吃虧,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她為何有點期待他不得不的樣子呢?

“不可以,我們的關係……”葉斯硯低下了頭,等待著她的冷嘲熱諷。

果不其然,季舒月又扇了他一巴掌,好像使勁全力“什麼關係,你情動時不說這種話,跟我玩欲擒故縱嗎?可惜我不吃這套。”

葉斯硯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真的很痛。

“真是無聊透了,你躺下吧,配合我,你不也很高興嗎”季舒月挑了一下眉頭,轉而將他推倒。

索取……

不知何時,葉斯硯的眼角滑落了一顆淚。

這樣看他起碼還是有些用處的,總比什麼沒有好。

季舒月自然注意到了這顆淚珠,她抬起手,用力將它擦掉,像是蹂躪他那般蠻橫。

無聲的……寂靜的……孤獨的……

一夜潮動。

??下過雨後的清晨有些寒涼,正值三月,細數季舒月在莊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季舒月今日穿了一件束身的衣服,想著練武可以方便些,畢竟十天沒有拿過劍了。

為了她的京城一行,季母可謂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既不舍她離去,又不忍她無自強的能力。

有時候季母也會想不如就一直寵著孩子吧,如果她能一直活下去就好了,以她的能力來說,那麼她就可以永遠保護她,可現實和理智告訴季母這會害了她。

自幼時季母為了家族將她送往季舒月外祖母那段時間,未來做到每一個決定,她都要適當狠心。

季舒月早已下定決心要去往京城,這樣便不用每天隻呆在一寸天地之內,而且還可以一個人自由的生活的一段時間。

更重要的是她要變得更強,強到讓彆人畏懼,而非獨自擔憂的落淚。

身處險境唯有靠自己,相信自己,更容易脫離麻煩。

季舒月覺得這幾天的練習根本沒什麼辛苦的,反倒是季母季父時常過來關心一下。

夜裡,季母來季舒月房裡。

”阿娘,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此去是女兒成長的一個曆練,流血受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季母望著舒月,若有所思道“月月,我問你,你真的不打算帶小葉去嗎?阿娘尊重你的選擇。

想當年,季母處理完家族的事情之後便立即去季府接季舒月,未曾料到馬車中途被偷襲,下屬為護主損失慘重,季母不幸受傷。多虧遇到中途采草藥的老婦人,便是葉斯硯的祖母所救,方可得救一命。

季母為報恩情,於是聽葉斯硯祖母所言,將他帶回山莊,讓他在山莊有個好出路。

卻沒想到從季舒月見到葉斯硯開始,就有各種不滿。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麵對女兒對葉斯硯的刁難,季母季父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要,阿娘不如把他送回去,我知道他祖母對你的恩情,但這些年我們也算是仁至義儘了,讓他回去為他祖母儘最後一份孝心吧。”

季舒月真心希望母親能被她的話打動,這樣她就可以永遠見不到葉斯硯了。

季母有些動搖“也是個辦法……”

沒等季母說完, “那我去跟他說吧,阿娘,我可以轉達,或許趁著這次機會我們也能冰釋前嫌。”季舒月一字字的吐出最後四個字,而後殷勤的注釋著季母。

該說什麼樣的話和你道彆呢,葉斯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