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疤姐聽不懂,最後還是被靈力安撫的。

帶著毛毛乖順下去的小貓,陸堯往標記的那幾棵五味子的方位走去。

雙腳灌注上靈力,這回他走得飛快。

等到了地方,剛停下,疤姐就在他肩膀上肚子一抽一抽,瞧著想吐的樣子。

“抱歉,走太快,沒想到你會暈人。”陸堯再次給它渡去一點靈力。

疤姐很快緩過來,舔了舔爪子。

見它沒問題了,陸堯才看向眼前的五味子。

原本滿滿的一片現在隻剩一半,沒了的那一半都是被山裡的小動物們吃掉的。

都還沒熟呢。

陸堯給剩下的這一半渡去靈力,等著它們慢慢成熟。

最後帶著疤姐,找到向陽地段的那片刺梨。

這些刺梨被靈力養得很好,果子個個比雞蛋還大,顏色都黃得發紅,熟透了。

陸堯今天進山就是為著這一片刺梨來的。

明天他要去市裡賣靈米,大伯一家就住在那裡,到時候順便送一袋靈米過去,再捎一點老家山裡自產的板栗和刺梨。

刺梨也蟄手,不過在陸堯這裡不是問題,他甚至手套都沒帶,唰唰一會兒就摘了半簍子。

這下背簍已經裝滿,疤姐連趴都不好趴了,趴上去大抵也蟄屁股。

這一片太深,除了陸堯幾乎沒人走到這邊來,刺梨還剩很多,陸堯準備從市裡回來再來摘。

返程的時候,陸堯一邊走,一邊把體內多的靈力渡給身邊的花草樹木。

他靠著大山賺了不少學費,如今有能力,當然要回饋一二。

等走出山林,給再次暈人的疤姐渡去一絲靈力,一人一貓才慢慢一起回家。

板栗和刺梨被倒在雜物房的空地上,刺梨不用處理,板栗得拿錘子砸開。

這一趟陸堯用了兩個多小時,回來時熙熙還在堂屋裡午睡,由陸父照看著。

陸雅和陸母搬了小凳子過來幫忙。

“這刺梨真紅,長得真大。”陸雅拿起一個刺梨嗅了嗅,很有一股果香。

刮掉上麵的毛刺,陸雅咬了一口,頗為驚喜,“好甜,一點都不澀。”

陸母嘗了一個,也覺得很好吃,跟往年吃的刺梨口感完全不一樣。

“這刺梨好,往年摘的刺梨又小又酸,澀得舌頭直發麻。”

“我找到的那一片還挺多,過兩天全部摘回來。”陸堯說。

他把刺梨分成三份,家裡一份,給大伯捎帶一份,再給小妹陸雪寄一份。

“明天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陸母說起明天陸堯去市裡賣米的事,“來回五個多小時的路,那麼遠,縣城賣不行麼?”

“價格高,又是第一次賣,沒有渠道,縣城不一定能賣出去。”陸堯道,“以後還要賣豌豆尖,我先去市裡探探路。”

陸雅砸開一個栗子,“咱家的米味道這麼好,肯定不愁賣的。”

隻要味道好,價格再貴,也是不缺人買的。瞧那些昂貴的海鮮,上千一斤的都是搶手貨。

三人一邊吃刺梨一邊剝栗子,不時閒聊幾句。

栗子還沒弄完,熙熙醒了,陸雅忙起身去抱孩子。

陸母回頭看一眼大女兒的背影,忽然歎了聲氣。

陸雅回來也十來天了,期間沒提過幾次婆家,問起來她的語氣總是淡淡的。

女婿劉博倒是打了電話過來,但陸雅每次沒說幾句就掛掉。

陸雅沒有主動說她和劉博之間發生了什麼,陸母也不敢問。

陸堯其實也看出了,大妹和丈夫的感情應該出了問題,但他了解自己大妹的為人,問題隻能出在劉博那裡。

他也沒問陸雅的打算是什麼,反正他這個當哥的,不讓大妹受委屈,給與支持就對了。

大不了就帶著孩子回家唄,有他一口吃的,就餓不著她們母女,他可不是那種見不得姐姐妹妹待家裡的男人。

不一會兒,陸雅抱著熙熙過來,陸堯刮了個刺梨塞小姑娘手裡。

刺梨太大,熙熙兩隻手才能拿得住,她抱著刺梨啃了一口,圓溜溜的眼睛一亮,而後愉悅地晃著小腳丫,繼續哼哧哼哧地啃果子。

等把栗子剝出來,依舊是分成三份。

入秋後,早晚天氣溫差明顯,傍晚的時候熱氣退去,熙熙也能在院子裡玩了。

今天帶回來的五隻小狗一個上午就和她熟悉起來,性子又都很溫順,正好陪熙熙鬨。

陸雅騰出手了,和陸母一起把家裡留的那份栗子煮開剝殼,一半拿出來做蜂糖栗子,一半放冰箱,拿去燒雞燒排骨五花都可以。

天快黑時,陸雅做的蜂糖栗子出鍋了。

焦糖色的栗子裹著蜂蜜,出鍋時攪出了糖絲,裹顫在果肉上麵。

顧不得燙,陸雅用手拿起一顆栗子咬了一口。

果肉一咬就軟在舌尖,味道香糯又清甜,除了蜂糖的甜味,栗子本身的甜味更突出,還有一股特殊的木香味。

陸雅邊吃邊哈氣,隻覺得比過去吃過的所有板栗都要好吃。

陸母和陸父同樣讚不絕口。

熙熙也吃得停不下來,不過她小孩消化能力弱,陸雅不敢讓她多吃。

熙熙哼唧兩聲,見媽媽真的不給,就去看外公外婆,兩人躲開眼神後,熙熙又去看陸堯。

陸堯笑著撚起一根糖絲喂給她,沒說什麼,但顯然已經表明態度,也是不給的。

熙熙隻好眼睛望著栗子,嘴裡解饞地抿糖絲,嘴巴故意鼓起來,假裝自己在吃栗子。

大家都被她這小模樣逗笑了。

*

隔天是周六。

陸堯四點就起了,起床先蒸上半鍋靈米飯,等他把該裝的都裝好,下了碗麵條吃完,飯也煮好了。

陸堯把整個電飯鍋用一件舊棉襖裹上,再拿上提前網購的一次性筷子和一次性紙杯,東西都放進車鬥,就騎車出發了。

從上宛村到縣城要一小時出頭,從縣城到市區,又要一小多小時,單趟差不多就三小時。

陸堯讀大學後,每次回家離開都要從市裡搭車,但他真正去市區逛過的次數不多。

算起來就兩次,一次是大伯的大女兒陸芳堂姐結婚,一次是她家孩子家做滿月。

陸堯的大伯母在他九歲的時候去世,留大伯帶著兩個女兒生活。

大堂姐陸芳比陸堯大六歲,二堂姐陸芸比他大兩歲,當時一個馬上讀高中,一個讀小學。

那個時候又恰逢陸堯的爺爺重病,陸母陸父留在家裡照料老人最後一程。

為了供兩姐妹讀書,那一年大伯就把兩個女兒留給陸堯家照看。

後來陸母陸父繼續出去打工,姐妹倆就和陸堯兄弟幾個一起跟奶奶生活,期間三嬸時不時搭把手。

陸家三兄弟關係本就和睦,妯娌相處也融洽,因為這一層關係,就算大伯後來在市裡買了房,一家子常年定居,基本就逢年過節回來一趟,但三家人的關係依舊不生疏。

大伯一家每次回來都是大包小包給他們買東西,陸堯家和三嬸家也會給他們準備東西。

譬如這次,靈米板栗刺梨,還有昨晚陸母提前捉的一隻大公雞,三嬸塞過來的一包乾菌子和幾十個土雞蛋。

都是大家能拿得出來的好東西。

陸堯快五點時出發,將近八點的時候抵達市區城外,車上的電飯鍋都還熱著。

陸堯進城的方向臨靠護城河,河上有座橋,右邊橋頭兩條馬路彎拐交叉。

其中一條路好像涉及的資金一直沒有結清,承建方不讓通車,把其中一條路的中央砌了好幾個大水泥墩子,就留下夠一輛兩輪電動車經過的口子。

都好多年了,因沒有車輛往來,橋側方的一條馬路漸漸地就成了一個菜市場,清早傍晚都有很多人在這裡擺攤,還有夜市。

陸堯就準備在這裡賣他的靈米。

他來得算晚,隻有靠邊的位置可以選。

陸堯把車停好,拿出昨晚寫好的一個紙牌,高高地支在米袋上。

大米,25元/斤。

字體又黑又大,一眼看去特彆顯眼,一下子就吸引了周邊攤販的注意。

旁邊是個賣香蕉的,擺了半個皮卡車,原本坐在馬紮上刷手機,陸堯過來時瞅了一眼。

看到那個紙牌,香蕉老板跟那個加工廠老板一樣的反應,“兄弟,你這米價格可以啊。”

陸堯笑笑,從車鬥裡也拿了張馬紮出來,“一分錢一分貨嘛,我這米不止味道好,營養也好,長期吃可以調理身體。大哥要不要嘗嘗我這米煮的飯,我從家裡帶來的,還是熱乎的。”

香蕉老板第一次見人這麼賣米的 ,他擺手,心裡不以為然。

就是貴點的米而已,最多口感好些,至於營養……嗬嗬,不一定有多好,反正入口的東西能吹的也就味道營養這兩樣。

而這麼貴的米,他嘗了也舍不得買,那不如不嘗。

他倒是有點好奇,“你這是黑省的米?我知道黑省那邊出來的米賣得貴。”

“自家種的,新品種。”陸堯臨時想出個名兒,“上宛陸家稻米。”

香蕉老板表示第一次聽說,看陸堯在馬紮上坐下,也拿出手機,就沒再搭話,繼續刷自己的視頻。

陸堯給陸母發了個平安短信。

過了會兒,陸母回了條語音:【有人買嗎?】

“還沒有。”陸堯回,“你要相信你兒子的實力。”

陸母先“哦”了聲,然後給他回了幾十秒的語音,讓他如果回來得早的話,去鎮上種子店給她買些菜種,生菜小白菜還有茼蒿,並指明要某某品種的。

天氣慢慢涼快下來,一些蔬菜可以種了。

陸堯表示記下了,回去就買。

等他回了這條短信,就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提著一袋子油條停在他麵前,正盯著車上的牌子看。

似乎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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