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yes搖頭no(1 / 1)

空靈而又充滿怨恨的聲音,不停的在男人四周環繞。

聲音有男有女,混合在一起,一直重複著同一句話。

“猜猜看,我是誰?”

此時的男人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暴虐,背後開始慢慢滲出冷汗,耳邊總是傳來讓他感到無比熟悉的聲音,充滿怨恨的詢問他。

男人大吼大叫的揮舞著斧頭,也不管到底能不能看見,不停的往自己周圍又劈又砍。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一盞小巧的路燈佇立在門邊,散發著盈盈的燈光。

在平安的控製下,路燈依靠他的想法為男人編織了一個專屬於他的幻境,在男人開始劈砍房門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被拉進幻境之中了。

不過因為隻是一次性的體驗卡,隻能維持24h,但也足夠平安用了。

男人好像快瘋了,他聽見聲音不再從背後和四麵八方傳來,一道道充滿怨恨的聲音……從他的左手傳來。

一道道聲音像在挑釁著男人本就搖搖欲墜的神經,終於,那根神經繃斷了。

男人的眸子染上猩紅,古怪的聲音已經快把他逼瘋了,他一斧子砍向自己的左手。

鮮血四濺。

聽見那些聲音傳來痛哭的哀嚎,男人忍著劇痛瘋狂的笑出聲,將自己的左手砍成碎片才罷休。

平安有些古怪的看著男人瘋狂的舉動,雖然劇本的大概是按平安的想法走的,但這種細節都是路燈自己加上補充的。

這路燈,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聽著腦海裡傳來小僵屍們一切就緒的聲音,平安知道是時候了。

他帶著塔利繞過那個正在砍自己右腿的瘋子,路過時不可避免的被濺上了些猩紅,平安嫌惡的擰了下眉。

臟死了。

一腳將擋在路口已經爛了一半的門踹飛,不再理會房間內的慘狀,雙手插著兜朝樓下走去。

果然,在二樓。

平安看見了已經被小僵屍們製服了的女主人,一道閃電滑過夜空,在那一瞬間照亮了他有些冷漠的眉眼。

女主人被小僵屍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旁邊散落著她帶著的暗殺武器,一把廚房裡的銼刀。

看到這些,平安了然。

果然是一夥的,真是麻煩死了。

想到後續一係列的麻煩事兒,平安的表情更臭了。

塔利上前問話:“那男人跟你什麼關係,你要這樣幫他。”

女人隻惡狠狠的盯著他,不說話。

平安走過去,踩住女人的背,在她衣服上蹭了蹭不小心沾在鞋上的血。

看著女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的眼神,平安一隻手插兜,另一隻手比了個手勢。

小僵屍將它們搜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全抱過來丟在了地上。

其中,有一個相框。

相框裡的兩個人赫然就是女主人和上邊那個殺.人犯。

能看得出來這張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女人一臉溫柔的抱著還有些青澀的殺.人犯,顯的格外的幸福美好。

看見這個相框,女人激動的掙紮了一下,又被平安一腳踩的重新趴在了地上。

“你猜,我們怎麼下來的?”

女人不敢去想這種可能性,她哀嚎著,求饒著,辱罵著。

她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煎熬,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一邊說一邊哭。

平安嗤笑:“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警察說吧。”

又是一道閃電。

光刺破夜空,透過旅店的窗戶打在平安臉上,半張臉都藏在陰影之中。

嫌惡的最後看了一眼女主人,讓小僵屍們用原本纏繞在鐵門上的鐵鏈把女人捆起來,拴在鐵門上。

她隻能聽見房間裡男人痛苦和興奮的聲音不斷交織,她試圖大聲喊叫引起男人的注意,多次嘗試無果之後便開始用一切惡毒的詛咒咒罵平安一行人。

平安並不理會,仿佛在他眼裡女人不過是在無能狂怒,不過也確實是這樣。

女人見到平安輕蔑的眼神後更怒了,她瘋狂的搖晃著鐵鏈,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臟話加注在他身上,看著平安一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女人終於忍不住,氣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平安在心裡跟係統瘋狂猴叫:【終於體會到裝13的感覺了,好爽。】

等平安他們重新回到一樓,已經能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了,他轉身示意小僵屍們進空間躲起來,關鍵時刻小僵屍們也不掉鏈子,乖巧的進了空間。

好在這家旅店裡隻有大門外頭有個監控,不然平安就得打電話通知波克力他們撈人了。

看著自己身上不算乾淨的衣物,他長歎一口氣,認由塔利在他身上抹上一大片猩紅。

惡心的腥氣從自己身上不斷傳來,平安把自己縮在大門旁邊,裝作昏迷的樣子。

塔利也在自己身上緊急抹上了一大片紅色,還在地上滾了滾,索性自己滾到角落裡,閉上眼睛。

警笛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不遠處。

大門被猛的踹開,一群人衝了進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注意到躺在門邊沾著一身血的平安,兩位警察蹲下查看他的情況。

還不等警察查看他的傷口,平安就及時的醒了過來。

笑話,現在不醒難道要等他們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傷口的時候再醒嗎?

平安一臉驚恐,不停的喘著氣。

警察安撫他:“沒事了孩子,沒事了,這裡發生了什麼?”

順著警察的動作,平安脆弱的靠在牆上,裝作無力且驚恐:“頂……頂樓,那個人在頂樓,他想殺我們的時候,好像突然犯病了,我們趁著他犯病的時候逃下來的……”

平安被警察帶到車上,披上一條小毯子,留下人監視他,警察就轉身進了旅店。

每層樓都布滿了猩紅的血氣,一樓無人生還,幾乎每個人都是一臉驚恐或茫然的死去,殘肢碎片濺的幾乎整個房間都是。

二樓有一位幸存者,身上布滿了刀傷,警察到的時候已經是快奄奄一息了。

三樓情況好一些,但也隻是好一些,幾位幸存者瑟瑟發抖的躲在一起,其他房間裡依然是熟悉的殘肢碎片。

在前往四樓的樓道裡發現了一個昏迷的被捆住的女人,警察以為是受害者,正想將她放下,被扶起路過的幸存者看見了那女的模樣,慌亂道:“這個女人和殺.人犯是一夥的!”

聽見幸存者的喊聲,正想把鐵鏈解開的警察反手將手銬戴在了女人手上。

還在樓梯口,就聽見了那個殺.人.狂.魔的瘋狂喊叫,一隊警察持槍警惕的上了四樓。

隻看見那人在房間裡用斧子瘋狂的砍著自己的下.半.身,雙腿已經被砍的血肉模糊,碎片混雜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左右。

警察想起平安說的話。

這個男人突然發病一樣,開始揮著斧頭砍向自己。

男人癱在地上,用僅剩的一隻手揮舞著斧頭,一邊砍一邊笑。

警察衝上去將男人壓製住,地上一片碎肉讓一個第一次出警的小警察忍不住嘔了出來。

剩下的事,平安就不清楚了,他跟塔利一起被送去了醫院接受心理治療,最後還是弗萊克來紐約撈的人。

他隻知道這件事立馬登上了第二天的新聞頭條,寫的是一個殺.人狂魔屠.殺整個旅店,結果最後因為自己精神病發作,將助手捆起來打暈並把自己活生生砍死的故事。

縮在房間角落裡的小路燈到了24h就自動消散了,根本沒人發現有什麼異常,就算有人發現了,也不會想到,把一個殺.人狂.魔的精神弄崩潰逼的自.殺的事,跟這盞小路燈有關,畢竟它隻是一個路燈。

不過這都和已經回到哥譚的平安沒什麼關係了。

回到哥譚,平安又能感受到一陣莫名其妙的視線在觀察他,但每次轉身卻又什麼也沒看見。

他有些疑惑的詢問係統:【我不會也要得精神病了吧?】

【我看你本來就是。】

被係統罵了的平安渾身舒坦了。

今晚又是一次運輸,經曆過前兩次的運輸經曆,平安不敢保證今晚是否能平安無事的送達。

實在是太玄乎了。

平安冷漠的翻看著講解風水的書。

嗯,今天宜出行,不錯。

……

平安冷著臉將撲上來的詭異怪物轟飛。

回去他就把那本書撕了。

還宜出行呢。

看著麵前源源不斷從井蓋裡冒出來的怪物,平安有些苦中作樂的想。

這或許也是一種宜吧。

豌豆射手不停的吐著口水,將不停撲上來的怪物打飛,小僵屍們更是一巴掌一個怪物,但就算是這樣,那群怪物們也毫不停歇的朝平安他們衝過來。

其實主要是朝坐在運輸車上頭的塔利和平安。

塔利現在已經變成平安的專職司機了,經曆過那一次運輸的經曆,塔利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

但看著眼前散發著詭異黑氣的畸形怪物,塔利發現自己根本習慣不了。

誰家運輸會遇到這些東西啊?

哦……我家老板的。

平安還在翻看著係統商城裡刷新的今日植物,但一溜煙的都是輔助類,壓根沒有一點殺傷力的。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風,頭皮發麻,身體條件反射的朝旁邊躲去,手裡也不知道突然出現了一個什麼東西,狠狠的朝襲擊者打去。

等散著黑氣的怪物被打飛,平安才看清自己到底拿了個什麼東西。

哦,挎著個批.臉的向日葵啊。

等會。

什麼!?

我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