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在係統後背被顛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感覺像要散架了。
等係統跑到昏暗無人的巷子裡，把平安和小僵屍們輕輕放下，然後才消散在空氣中。
能量剛好全部耗儘。
係統回到平安腦子裡，看著平安的身體狀況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該死的小醜！！他對你做了什麼！？你的身體為什麼在自我消解重組！？】
平安躺在小僵屍懷裡，疼的指尖都忍不住發顫。
係統連忙從屬於自己的係統商城裡花費重金兌換出一瓶藥劑，傳送到平安麵前，並示意他喝下。
平安甚至沒有力氣說話，腦子裡也一瞬間閃過許多片段，他咽下一口帶著腥氣的唾沫，還在腦海裡跟係統開玩笑：【我感覺……我像在看走馬燈……】
係統氣的想罵人，好在小僵屍們反應過來，路障小僵屍把花盆丟到一邊，兩隻手夾住懸浮在空中的藥劑，蹲下來就是往平安嘴裡懟去。
平安被灌的鼻子裡都是藥劑。
好在藥劑起效極快，平安感覺自己一直不停歇的耳鳴聲都變小了很多，也有力氣自己拿起藥劑往嘴裡灌了。
係統心疼的看著平安……手裡的藥劑，讓平安最好把它舔乾淨，這一隻藥劑把它老婆本都快賠沒了。
平安喝了一半多，感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沒有那種暈乎乎無力的感覺了，砸吧砸吧嘴問係統：【可以退回去嗎？我沒喝完。】
係統氣笑了：【不行！你這個毛病應該隻是被小醜的藥劑引誘出來，提前發作了，要不是你體質特殊，你甚至撐不到我把藥劑拿給你！】
【不過……為什麼我感覺你的恢複能力削弱了那麼多？按理來說，那種程度的分解，根本不足以讓你變的那麼虛弱。】
平安聽著係統的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還記得，在幾個月之前，我突然問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了……】
他將那晚上的事情一一告知係統。
係統仔細偵查著平安的身體，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是基因崩潰。】
這個詞語，讓平安突然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
他隻是被人造出來的試驗品，他的出生並沒有像小說裡寫的那樣那麼多愛恨情仇，隻是因為他合格了，所以他活著。
平安思考了一下，問。
【我會死嗎？】
【如果隻有你一個人的話，你必死無疑，但是加上我的話～小小基因崩潰，我手拿把掐！】
係統一邊在商城裡瘋狂尋找治療藥劑，一邊安慰著平安。
【放心吧，從你剛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綁定你到現在，有什麼是我解決不了的嗎？】
【有啊。】
平安想了想。
【你遊戲每次都打不過。】
……
“蝙蝠俠，大橋那邊的炸彈已經被處理好了，目前沒有人員傷亡。”
蝙蝠俠趕到馬戲團時，看見的就是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出口。
但好在逃生通道大開著，馬戲團裡幸存的人們正在慌亂的從裡麵逃出來。
外麵是一陣喧鬨聲，哭泣、痛呼和叫喊，他甚至聽見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著：“你們誰見到一個男孩了？他穿的白色衣服帽子，戴著紅色圍巾！”
熟悉的顏色搭配讓蝙蝠俠想到今天出現在大屏幕上的主角。
他從破了頂的天台下去，隻看見想夾在人群中間慌亂又瘋狂的持槍綁匪們，和他們身上綁著的炸彈。
熟練的將他們打暈揍一頓，將炸彈一一拆開，沿著血跡，蝙蝠俠來到了後台。
那裡有一個打開的箱子，裡麵隻放著一張紙條，上麵用紅色的彩筆寫道：
“想知道第三個選項是什麼嗎？一個大驚喜！！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hahaha！”
紙條後邊，是一小撮沾著血跡的頭發。
黑色的，卻有些刺眼。
不敢去細想，蝙蝠俠用密封的小袋子將它包裹了起來，連著那張紙一起。
再用儀器探測了一圈，並沒有其他炸彈。
這次的突襲簡單的要命。
但越是簡單，就越有陰謀。
蝙蝠俠帶著那個小袋子回到蝙蝠洞開始檢測。
……雜亂、無序，但偏偏就這樣拚成了一條完整的基因鏈。
好像能被一陣風吹垮。
最重要的是——
蝙蝠俠看著屏幕上顯示的DNA配比。
難得的，在心裡罵了一句“fuck”。
……
等到波克力兩人聯係上平安，並順著定位找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波克力看著眼前邋邋遢遢靠在更邋遢的小僵屍身上，渾身都是乾涸的血液的平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是說出去逛逛嗎？”
“對。”
“……你跟彆人打架了？”
“……算是吧，我剛從馬戲團裡逃出來。”
“……哦，我知道……他們是什麼？”
“呃……”
平安有些啞口無言，並不是他不想把小僵屍們收進去，而是在剛才他想將小僵屍們收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僵屍們好像很怕他突然噶掉，說什麼也不肯再回去。
“其實……這是我新收的員工。”
對上平安誠懇的眼，波克力無言以對。
“ok……上車吧，有個地方是時候讓你去看看了。”
平安被弗萊克扶著上了車，小僵屍們乖乖的坐在他旁邊。
聽見這話，他奇怪的問了一句：“什麼地方？”
“精神病院。”
“……我沒病。”
“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見再逗下去平安就要真生氣了，波克力停下來，在平安看不見的地方，給弗萊克使了個眼色，弗萊克點點頭。
平安坐在後排最中間，左邊是照顧他的弗萊克，右邊是兩個被迫擠在一起的小僵屍，它們手裡還抱著花盆。
“我說……有必要全坐後排來嗎？”
弗萊克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幫平安清理起臉上到血痂。
車裡一陣沉默，隻有車載音樂的聲音，弗萊克突然問道：“你的吸血鬼手下哪裡來的？”
平安下意識道：“它們不是吸血鬼。”
弗萊克挑挑眉看著他：“它們？”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平安懊惱的往後一躺，但立馬被木屑刺的又坐直了身體。
弗萊克歎了口氣，繼續用酒精幫平安消著毒，“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什麼？”
話題跳轉的太快，平安還沒反應的過來。
弗萊克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看見弗萊克的深棕色的眼睛突然在一瞬間變成金黃的豎瞳。
“……什麼？”
平安懵了。
“你不用害怕，你現在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力量嗎？我能看見，它們身上全是你的能量，它們是由你的能量構成的。”
在前麵開著車的波克力突然插嘴：“你知道你小子讓我操了多少心嗎？你以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人發現你的異常？”
“難道不是我偽裝的好嗎？”
波克力氣笑了，反問道。
“你覺得呢？”
……
平安麵無表情的坐在一家私人小診所裡。
“所以……你們都是一群有著特殊能力的人？”
“嗯哼，原本我們以為我們是變種人，但後來弗萊克去找了查爾斯教授詢問過……我們並不是同一種能量體係，他們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而我們是在某一天突然發生的變化。”
“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平安詢問波克力。
波克力笑了笑，伸出一隻手，那隻手在平安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熊掌。
平安看見這個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怪不得每次打架都打的他那麼疼。
“……但我覺得我跟你們都不一樣。”
平安在內心和係統吐槽：【我該叫什麼，係統能量體係嗎？】
弗萊克將眼睛變幻成金黃色豎瞳，仔細的看了看平安身上能量波動。
“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們每個人能量體係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是特彆的。”
“……我以前從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們藏的可比某個糊塗蛋好多了。”
還不等平安懟回來，波克力就變得一臉嚴肅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得仔細記著……這世上從來不缺向往力量的人，你得在自己還沒能力保護好自己和想保護的人的時候，藏起來。”
“我知道斯蒂文為什麼把你送過來，也知道你在收集著什麼東西，聽著，我們都想把斯蒂文救回來，但現在不行，有太多雙眼睛盯著這邊了，你今天鬨的那一出，要不是我和弗萊克立馬攔住了消息，你猜明早的新聞頭條會是什麼？”
波克力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他好像在給平安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暴露自己的同時，你得確保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就像今天這樣，如果是我……我不會讓任何人活著走出那裡。”
平安愣住。
“你得自私一點，孩子，自私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的很好。”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平安真心實意的發問。
“……因為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行了吧？”
“……你好惡心。”
平安思考了一會兒，反駁道。
“我不讚同你說的話。”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還不知道。”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每個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樣……至少現在，你可以儘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有我們在。”
“可這跟你剛剛說的不一樣，你剛剛說的像我下一秒就會被抓起來砍頭。”
“哦，我嚇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