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來臨,學校開始放假,希歐多爾收拾好為數不多的行李,跟曼聯一線隊的球員告彆。
“聖誕節快樂,哪怕你們沒有假期也不要忘了好好踢球!”他興奮地跟訓練場的男人們揮揮手。
全場高興的隻有希歐多爾一個人,哈裡森見狀連忙把不做人的小狗拖走,避免一會兒被群毆。
雖然希歐多爾在大多數人眼中是氣人的小混蛋,但是離開後,他們還是有點不習慣,球場少了一個跑來跑去的小狗。
就在曼聯球員想念希歐多爾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希歐多爾已經坐上回家的車,幻想和家人重逢的場麵。
希歐多爾帶著哈裡森家和弗格森家準備的行李箱往自己家衝去,司機還在後麵大喊讓他慢點跑,彆摔倒了。
靠近家門,又是熟悉的吼聲,希歐多爾習以為常,甚至有點懷念,對係統說道:【又有人惹媽媽生氣了】。
“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孩!你怎麼……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艾瑪崩潰沙啞的聲音從房子裡麵傳出來。
聽慣艾瑪怒吼的希歐多爾也愣了愣,他第一次聽到艾瑪對家裡的姐姐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
作為重組家庭,艾瑪和約翰結婚的時候,六個孩子對生父和生母已經有記憶了,再怎麼相處也不會像親生孩子。
希歐多爾推開家門,看到簡坐在沙發上哭泣,艾瑪像一隻生氣的母獅,斥責的話語劈裡啪啦砸向簡。
希歐多爾回家的興奮勁消失了,悄悄摸摸移到瑪麗身邊,家裡最穩重的人除了大哥和大姐,就是二姐姐瑪麗。
瑪麗看到弟弟向自己靠過來,伸出胳膊把他攏到自己身邊,湊到他耳邊講述家裡發出爭吵的原因。
“懷孕?!”希歐多爾眼睛瞪的老大,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瑪麗。
瑪麗以為希歐多爾還沒有上生理課,耐心地解釋道:“就是懷小寶寶了,十個月之後就會生出你這樣的小孩。”
“那……簡要結婚了嗎?”希歐多爾回想自己上的生理課,目前蘇格蘭人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簡現在17歲。
“如果隻是普通的交往懷孕,媽媽不會這麼生氣,關鍵是無法確定孩子的爸爸。”瑪麗說道。
簡在弟弟妹妹眼裡是靠譜的姐姐,但是她對待愛情的方式過於自由,曖昧對象的數量就像海裡的小魚。
“我真不敢相信,你明明是家裡最穩重的孩子!!!”艾瑪說著說著又發出尖叫,氣得頭疼。
“你應該和一個男孩交往,談一段正常的戀愛!聊音樂詩歌和文藝電影!而不是給五個男孩分配不同的時間上床!”
簡在沉默中爆發,忍著眼淚吼回去,“男人不就是用來睡的嗎?難道指望長了迪克的東西真心和你談論音樂和哲學嗎?!”
簡的語出驚人成功把艾瑪震驚到說不出來話,隱身的親爹約翰扔掉酒瓶,站起來指著簡的鼻子,怒罵:“那我是什麼?!”
喬治&愛德華的聲音出現:“你是被我媽睡的男人。”
艾瑪和約翰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砸向謝德蘭雙胞胎,下一秒,雙胞胎在家裡抱頭鼠竄,被打得嗷嗷叫
父母注意力被轉移,瑪麗趁機坐到簡身邊,握住姐姐冰涼的手,“簡,你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你要自己做出選擇。”
威廉坐在單人沙發上,漠不關心地看物理相關的書籍,凱瑟琳似乎心事重重,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希歐多爾聽著喬治和愛德華的慘叫,走出來大聲製止父母暴打兩個哥哥,“STOP!你們都給我停手!”
希歐多爾在弗格森身邊待了幾個月,耳熏目染,說話的語氣沾了幾分曼聯教頭的味道,成功讓大夥停下來。
威廉抬起頭,手指摩挲書紙,撐起下巴看向最小的弟弟,長得像艾瑪的那雙眼睛冷漠傲慢。
“首先,我們先帶簡去做個檢查吧。”希歐多爾說道,他在卡靈頓訓練基地,時不時就要做檢查。
因為基地要隨時檢測他的身體數據,所以做檢查的次數很頻繁,吃飽飯後,營養不良的症狀也消失了。
喬治被約翰揪住領子,他對繼父擠眉弄眼,“約翰,你要當祖父了。”然後收獲親媽的拳頭。
“你們還沒有問我想不想留下這個孩子。”簡的聲音響起,她臉色蒼白,但是語氣很堅定。
約翰捂住腦袋,做出艾瑪常用姿勢,“噢,上帝!我們可沒有錢讓你去墮胎,頂多給你出奶粉錢!”
這時候,凱瑟琳站起來,她握著拳頭的手微微顫抖,鼓起勇氣開口:“我可能有簡的手術費……”
“你哪來的錢,你連工作都沒有!”約翰沒好氣地說道,翻了個白眼,拿起地上的酒瓶灌酒。
威廉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一臉疑惑的希歐多爾,摸了摸臉上的眼鏡,原來如此……
凱瑟琳看向希歐多爾,“泰德給家裡寄來的錢,我都存著了。”
“泰德給家裡寄錢了?”約翰從沙發上坐起來,眼冒精光,一改之前頹廢的模樣。
希歐多爾在曼聯一線隊當球童,球員都知道他的家境不好,總是借著報酬的名義給希歐多爾不菲的小費。
希歐多爾收到第一筆來自貝克漢姆的小費時,弗格森把他叫過去叮囑道:“記得給自己留點錢,不要全寄給家裡。”
希歐多爾表示OK,他留下買巧克力的五十便士,剩下的錢拜托瑪德琳奶奶寄給他的家人,每周一次。
艾瑪和約翰上班,瑪麗和威廉上學,喬治和愛德華去劇院打工,簡去做兼職,家裡隻有凱瑟琳。
係統圍觀謝德蘭一家的鬨劇,它早有預感,隻是沒想到凱瑟琳昧下這筆錢,並沒有使用。
“凱蒂!”瑪麗知道凱瑟琳想要在成年前脫離家庭,一直在想方設法攢錢,但是年齡不夠,攢錢進度緩慢。
凱瑟琳耳朵和頭發一樣紅,她小聲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隻是想收集起來看看……”
謝德蘭一家披星戴月出門,來到貧民區還營業的私人診所,喊醒睡著的診所醫生阿爾傑·沃爾法特。
雖然他和拜仁的神醫沃爾法特同一個姓氏,但是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這個沃爾法特之前甚至是獸醫。
十年前的某個深夜,貧民區發生幫派鬥毆事件,幫派的老大把斷了腿的手下扔給沃爾法特醫治。
當時隻有獸醫資格證的沃爾法特被幫派老大用槍指著腦袋給斷了腿的手下接骨,手術很成功。
自此之後,獸醫沃爾法特多了一個新業務,給人治病,多年過去,他已經考取醫生資格證,獸醫診所變成人類診所。
沃爾法特看著來者不善的謝德蘭家,他語氣慢吞吞說道:“我記得你們,你上次過來還是四年前。”
他看向約翰,“你又要給臀部上藥嗎?”
約翰被七個孩子看得渾身刺撓,艾瑪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睛,希歐多爾一無所覺,跟哥哥姐姐一起看向老爹。
“不,我們這次是來給我們的女兒看病,這是簡……”艾瑪咳嗽兩聲,打斷沃爾法特的話,快速講明來意。
艾瑪和兩個女孩陪著簡去檢查室,五個男的坐在外麵,希歐多爾坐在大哥威廉身邊,看著喬治和愛德華打鬨。
約翰坐立不安,一會兒起身,一會兒去檢查室東張西望,他想要喝酒,但是酒瓶放在家裡了。
一個小時後,艾瑪帶著三個女孩走出來,她的腳步比來時更輕快了,跑到約翰前麵抱著丈夫的頭親了一口。
“謝天謝地,簡隻是吃壞肚子了,回去喝點藥就好了。”艾瑪高興地說道,約翰瞬間精神起來。
事後,謝德蘭家九個人坐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美式快餐店,每個人拿著一個漢堡大口大口吃。
至於凱瑟琳藏錢的事,沒有人去追究,因為他們認為自己看到那筆錢,第一反應也是藏起來。
反正他們都不是什麼品格高尚的人,再加上凱瑟琳又沒有拿那筆錢做什麼,就當作沒有發生過。
那筆錢被艾瑪和約翰收走,約翰想要拿那筆錢買酒,但是在艾瑪的物理威脅下,隻能把錢存入銀行,希歐多爾成年的時候就可以支配。
轉天下午,艾瑪給簡買了一盒幼崽嗝屁套,既然阻止不了,那麼就做好安全措施。
轉天晚上,約翰帶著四個兒子,找到煉銅傾向的郵差,套上麻袋揍了一頓。
因為凱瑟琳告訴他們,之所以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她拜托郵差不要告訴家人。
身為男人,約翰立馬明白那個中年白男心裡想的什麼,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勞動力,除了戀愛腦。
喬治拿走郵差身上的皮夾,掏出裡麵的鈔票,扔給在旁邊看著的希歐多爾,全程帶著醫療橡膠手套。
他們幾個人用的手套還是從沃爾法特那裡“拿”的。
希歐多爾順手收到自己的編織袋,動作行雲流水,看不出一點勉強,他兜裡還有搜刮的硬幣。
係統氣得想要衝出去把另外幾個人揍一頓,它好不容易教育好的小狗,又被幾個壞蛋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