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蘭雙胞胎抱頭逃竄已經是謝德蘭家的日常,但是足足給曼聯青訓教練和助手震驚了一把。
艾瑪順手拿了哈裡森掛帽子的木製衣架,對喬治和愛德華展開了追殺,讓一向嚴厲的哈裡森都心生憐憫。
哈裡森&基德:這麼調皮搗蛋的兒子,竟然有兩個,還長得一模一樣,可憐的謝德蘭夫人。
幾年後,《哈利波特》全球爆火,艾瑪知道了世界上還有一個媽媽擁有兩個愛惡作劇的兒子。
不過那時的她情緒早就穩定下來,甚至懶洋洋地開玩笑說,當時應該給愛德華起名叫弗雷德,這樣就能把他們染成紅毛送去演《哈利波特》。
現在的艾瑪,隻想按住兩個搗蛋鬼,用衣架狠狠抽他們的屁股,讓他們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另一邊,曼聯一線隊新賽季開始前的體檢結束,弗格森草草看了一眼體檢報告,記住體檢不合格的名單,神色匆匆地離開球隊醫務室。
幾個大氣不敢出的壞小子麵麵相覷,他們的吹風機竟然沒有噴他們夏歇期放縱,直接就這麼走了?!
“Boss絕對有大招在等我們!”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道,他們不相信老頭子輕易放過他們。
曼聯92班的幾個人聚集成一個小團體,小聲嘀咕爵爺的反常行為,好像不是往停車場那邊走了。
坎通納退役,並沒有讓曼聯球迷感到絕望,他們仍然期待新賽季,因為他們擁有自家青訓出產的新鮮血液。
弗格森讓球迷看到曼聯光明的未來,哈裡森則是弗格森背後的男人,他在1992年培育出來的孩子已經成為曼聯的頂梁柱。
92班在上個賽季優異的表現,讓他們在更衣室取得更多的話語權,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經曆,新來的人無法融入屬於他們的小團體。
吉格斯、貝克漢姆、斯科爾斯、內維爾兄弟,還有巴特,六個人關係好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弗格森不知道這幫臭小子在背後蛐蛐他,他健步如飛,快速趕到U9試訓的地方,人都走空了。
他以為自己來晚了,直到看見站在零食售賣機前麵,對著玻璃後麵巧克力望眼欲穿的巧克力小狗。
“泰德!”
希歐多爾轉過身,看到笑眯眯的弗格森,他整個世界都亮了,跑過去蹦到曼聯教頭身上,“boss!我要吃巧克力!”
弗格森接住沉重的小炮彈,心裡估算著,嗯,衝擊力不錯,以後肯定會強壯的像小牛犢一樣。
“通過試訓了嗎?”
“通過啦!”希歐多爾高興地嗚呼,他指了指自己,“我是這次唯一通過試訓的男孩,他們都落選了!”
弗格森雖然隻管一線隊,偶爾去U17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甜菜,但是他多多少少了解U9試訓的通過率。
“隻有你一個?”
他不覺得希歐多爾會撒謊,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撒謊嗎?肯定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他決定帶著希歐多爾去找哈裡森。
臨走前,沒有忘了給希歐多爾幾枚硬幣,讓希歐多爾去售賣機買最愛吃的牛奶榛果巧克力。
希歐多爾帶著買回來的星星形狀巧克力,先給了弗格森一顆,聲音歡快地說道:“給你吃第一塊巧克力。”
“泰德是好孩子。”弗格森被希歐多爾孝順的樣子哄的心花怒放,對著栗色的腦袋揉了又揉。
他麵帶微笑推開哈裡森辦公室的門,看到室內一地鵝絨,神色震驚道:“埃裡克,你的辦公室經曆了世界大戰嗎?”
哈裡森緩緩吐出一口氣,剛才艾瑪拿起他掛在牆上的長劍,愛德華用沙發上的枕頭抵擋,枕頭內芯砰地劃開了。
謝德蘭八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敢動,基德都放輕呼吸,生怕踩到哈裡森的地雷,把老頭引爆了。
弗格森坐在完好的椅子上,聽基德又講述一遍今天試訓的過程,包括胖男孩嘲諷蘇格蘭人的行為。
弗格森看了一眼謝德蘭一家,約翰有一半凱爾特人血統,隻有凱瑟琳遺傳外婆的紅色頭發。
凱瑟琳是謝德蘭家唯一的紅頭發綠眼睛,她長相漂亮,白皙的皮膚把她裝點的像是小美人魚。
謝德蘭一家又抽象又無恥,但是他們長得都不賴,哪怕是五官普通的雙胞胎也具有獨特的氣質。
弗格森思考了一會兒,對哈裡森說道:“我認為泰德非常符合紅魔的精神,他愛護家人,勇於反抗,很有潛力。”
哈裡森看著弗格森正大光明幫人走後台,懷疑對方是不是年紀大了,有人不是說越老越偏心嗎?
希歐多爾坐在弗格森身邊,巧克力色的眼珠子盯著青訓隊教練瞧,他一點也聽不懂大人的聊天內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遇到一場來自孩子的霸淩,自己又無形解決了霸淩,還幫助係統拿到獎勵積分。
他這個年齡還不了解人種歧視,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胖男孩的語氣,全憑自己的心意行事。
基德第二次複述的時候,多了第一次沒有的內容,艾瑪臉色蒼白,對雙胞胎兒子說道:“很抱歉,孩子。”
“沒事的媽媽。”喬治和愛德華抱住母親,然後衝對方擠眉弄眼,他們並不知道泰德教訓的人侮辱了凱瑟琳。
凱瑟琳緊緊抿住嘴唇,瑪麗握住妹妹攥緊的手,低聲說道:“沒事,泰德已經幫你教訓他們了。”
謝德蘭家內部會出現資源分配的問題,但是麵對外人,他們會緊密地團結在一起,一致對外。
哈裡森看著希歐多爾垂下來的狗狗眼,他捏了捏眉心,“好吧,他會接受我的訓練,成為你心目中的球員。”
謝德蘭家在廢墟中高興地擁抱,艾瑪甚至感動哭了,簡溫柔地抱住繼母,拍了拍她的後背。
哈裡森現在覺得亂糟糟的辦公室沒有那麼讓他生氣了,他嘴角上揚,對悄悄看他的小男孩伸出手。
“歡迎來到卡靈頓,我是你的青訓教練埃裡克·哈裡森。”
希歐多爾扭頭看向弗格森,對方點點頭,他握住哈裡森的食指晃了晃,“我是希歐多爾·謝德蘭。”
希歐多爾留了下來,暫時沒有為他安排寄宿家庭,哈裡森意識到男孩的性格問題,準備放自己家帶一陣子。
考核結束,希歐多爾跟陪他來到卡靈頓的家人道彆,他眼眶濕濕的,“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記得給電話充錢啊。”
他目送吵吵鬨鬨的家人坐上來時的小巴士,離開卡靈頓訓練基地,他要回到哈裡森的辦公室等待哈裡森處理完事務。
因為希歐多爾的攪局,導致隻有一個孩子通過曼聯的試訓,卡靈頓訓練基地必須要給家長一個說法。
哈裡森出麵主持大局,他必須要讓家長意識到,小球員的品格也是試訓的一環,惡劣和袖手旁觀注定不屬於紅魔。
瑪麗坐在車上,淡漠地翻著手裡的書本,她和威廉一樣喜歡讀書,憑借優異的成績進入女校,從未缺席獎學金。
她餘光瞥了一眼眼睛紅紅的小妹妹,冷清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他們現在應該為試訓失敗著急,大部分人還沒離開,我們走的時候,停車場還是滿的。”
瑪麗很少說話,她喜歡說半句留半句,剩下的讓聽者自己意會,謝德蘭家沒有傻子,所有人都聽懂了。
謝德蘭雙胞胎看著遠去的卡靈頓訓練基地,搖了搖大哥威廉,“通往這裡的路是不是隻有一條?”
得到威廉的點頭後,喬治和愛德華掏出一盒圖釘,打開小巴士的後車窗,往後麵扔圖釘。
凱瑟琳從前麵走上來,把愛德華手裡的圖釘搶走,自己框框往路上扔,美麗的臉龐帶著一絲狠意。
謝德蘭這個姓氏雖然和犬種有關,但他們像狼群一樣生活,遇到外界的打擊,他們會想儘一些辦法報複回去。
凱瑟琳扔完圖釘,手指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心情舒暢,以暴製暴是唯一使心情不內耗的辦法。
謝德蘭家唯一的小狗終於等來神情疲憊的青訓教練,頭發花白的老人呼出一口氣,對他笑著說道:“走吧,我老婆做了蛋糕,你喜歡胡蘿卜蛋糕嗎?”
哈裡森穿上西裝,離開辦公室發現希歐多爾沒有跟上來,他疑惑地走回去,“怎麼了,小家夥?”
希歐多爾慢吞吞低頭,看了看老爺爺的手掌,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簡說了,要牽手才可以一起回家。”
哈裡森愣了愣,他露出和藹的笑容,第二次向希歐多爾伸手,“離開卡靈頓,你可以喊我埃裡克爺爺。”
他包裹住小海星一樣的爪子,“泰德,明天就是訓練的第一天,我會教你如何融入集體。”
希歐多爾重重點頭,他說道:“埃裡克爺爺,我想吃巧克力蛋糕,我不喜歡吃胡蘿卜,那是兔子吃的。”
“挑剔的小子,我們家隻有胡蘿卜。”哈裡森牽著希歐多爾離開辦公室,前往卡靈頓訓練基地的停車場。
夕陽把一老一少的影子拉得很長,時間的齒輪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