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棉花?白棉(1 / 1)

雖然蘇晴計劃的很好,但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一直持續了三天才結束。

來到末日的第19天,天空碧藍如洗,一輪初陽掛在山頭。

“終於徹底不下了,”站在洞口,蘇晴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三天雨雖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下,可還是極大地限製了她的活動範圍。

環顧四周,物資堆砌,她卻依舊感覺有些空蕩蕩地。

兩小隻早上便做了告彆,蘇晴曾經想過這一幕,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振作起來啊,能認識它們不就已經很幸運了嗎?而且兩小隻還幫了自己那麼多。再者說,自己又不會搬走,兩小隻隨時都能回來看自己呀……可說實話,還是有些難過。

泄氣地揉揉腦袋,蘇晴將兩張狼皮拿出。

今天天氣還不錯,她得趁早上仔細洗淨,然後處理一下。

帶上獵槍,蘇晴朝著水源前進。

從楊知音那換來的這柄槍確實如她所說,操作簡單,摁住槍側的紋路,前方便會出現藍色光點幫助瞄準,接下來隻要摁動扳機就好。

帶著濃烈的“末日”風格——魔幻。

狼皮浸入水中,順著流水飄動。借助光屏交易最明顯的好處就是,分割地非常完美。

在水裡隨便揉搓幾下,讓遺留地血漬順著水流飄走。直到再也看不見血色,蘇晴才將其拎起來擰乾。

主要是沒條件,隻能這麼洗洗了。

線上發帖詢問怎麼處理狼皮,昨兒晚才有人好心回答。說了一大堆,隻記得要清理、拉伸、軟化、鞣製……問了好多遍人家,蘇晴個人認為最難的步驟是鞣製。

對方建議她采取煙熏法,讓生皮變成熟皮。主要就是製造一個煙熏環境,三到兩個小時後,狼皮變白就成了。

“煙熏環境,唉,麻煩呀。”蘇晴一邊回憶,一邊拎著狼皮回到山洞。

洞內沒有木板,蘇晴隻能用木材拚接起來湊活用,狼皮斜掛下來,據說這樣可以讓狼皮得到舒展。

那位好心人還介紹了煙熏的具體措施,說用動物的腦髓塗抹狼皮可以更好地保存。雖然蘇晴不知道正宗不正宗,但想想好心人應該比她懂。

幸好還有個狼頭沒換出去,蘇晴伸手要拿匕首,猶豫片刻還是轉向砍刀。

隨手扯了片完好的枯葉,她開始取狼的腦髓。

心中默念一聲抱歉,取出狼腦髓後,均勻塗抹到狼皮內側。

接下來,隻需要在狼皮完全變硬之前,把多餘的漿揉掉就好。

繩子……算了,用藤條一樣的。

要是失敗了,豈不是多浪費一條繩子?

兩手抓著狼皮左右磋磨綁好的藤條,據好心人講,這是為了讓皮板纖維更加鬆散穩定,之後皮子會更加柔軟。

操作上之後,蘇晴才發現這活真的很累。

兩張狼皮都拉完,外麵太陽都高掛穹頂了。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又渴又累的蘇晴將弄完的狼皮放在桌子上,然後趕緊跑到寶箱邊上,用洗過的瓶子舀水喝起來。

彆說,兩塊水魔法石一起工作就是效率高,黑鐵寶箱裡的水幾乎是飛一般達到了極高的品質。

喝到嘴裡,蘇晴都隱隱覺得回味甘甜。

歇息片刻,直接進入鞣製的準備環節。

蘇晴拿上東西,首先,她要在外麵選一處地方用來作鞣製場所。

很快,她便選中了一處陰涼地。手腳麻利地找了些長木棍回來,圍著圈挨個敲入土中。

隨後,將兩張狼皮平鋪在上麵,四肢部分用藤條皮和木棍綁一起固定住。

這樣,工作算是完成了一部分。

撿來石塊在狼皮下方照舊圍成圈,然後在裡麵生起火堆。

枯枝被點燃,一陣劈裡啪啦響。

其實能讓煙直對著狼皮內側熏更好,但她手中沒有對應的工具,就隻能這樣簡陋地鞣製一下了。

添了幾根木材進去,很快火便生了起來,灰色的煙向上飄,被蓋在頭頂的狼皮擋了下來。

“咳咳,這樣算熏……咳咳。”

左右查看,確認狼皮受煙熏烤,蘇晴才放下心來。

“吱吱——”

熟悉的聲音讓蘇晴下意識地往四周望去。

奈何,她並沒有看見記憶中的身影。

“啊……果然是我幻聽了。”蘇晴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感受,失望嗎?可能確實有一點兒。

“吱?”

“啊?還來?總不能這次還是我幻聽了吧?”

空中見證一切的樹鼠兩隻小爪子摸摸腦袋,蘇晴長這麼大高個,沒了鼠以後該怎麼辦呀!

“吱吱。”走吧我們下去。

鳥振翅一揮,緩緩落在蘇晴麵前的草地上。

蘇晴愣愣地看看雪,又看看樹鼠。

兩小隻不是走了嗎?

嗯?

樹鼠歪歪腦袋,蘇晴怎麼了?唉不管了。

蹦蹦跳跳到蘇晴腳邊,樹鼠拉著蘇晴的褲腿,興奮地想讓其看看它們的成果。

“吱吱!吱吱!”

快來看這個!在鼠的指揮下,我們一起找到的毛毛!

蘇晴:?

來看嘛來看嘛!樹鼠興奮地扯著褲腿便要往雪頭翁那邊跳。

顯然是不可能拉動的。

但樹鼠的心思實在是太好懂了,蘇晴便順著小家夥的力道慢慢一點點移動過去。

看著便像是樹鼠成功拉動了蘇晴一樣。

見一人一鼠過來了,鳥退後一步,鬆開爪子,露出壓在身下的獵物。

“兔子?”蘇晴驚訝地看著地上氣息已無的兔子,長得很是肥碩,也不知道雪是怎麼將它帶過來的。

樹鼠點著頭跳到兔子邊上,小爪子指指自己,又指指雪頭翁。

“吱吱!”

是鼠和鳥一起抓到哦!

小家夥昂首挺胸的樣子實在可愛,蘇晴奇異地心情好了起來。

蹲下身子摸摸樹鼠和雪頭翁,她一點兒也不關心兩小隻抓了什麼,她隻高興,兩小隻現在並沒有打算和她彆離。

晚一點,再晚一點。

蘇晴在心裡祈禱,十多歲的時候她失去了將她撫養長大的奶奶,自那以後,她一個人摸滾打爬,有時也會想念已逝的親人。兩小隻雖然不是人,可陪伴的這些天,她已經將它們當成了朋友。

要是兩小隻可以和她住在一起,那該多好呀。

“嘎嘎。”

鳥有些疑惑,為什麼蘇晴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爪子抬放到兔子身上,鳥微微用力,才將兔子推移些許距離。

“嘎。”

蘇晴不喜歡嗎?

“哦,是給我的嗎?”蘇晴停住自己越發強烈的念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問道。

“嘎嘎。”

蘇晴沒有毛毛,它的毛給蘇晴。

雖然不知道鳥在說什麼,蘇晴還是很高興地打量起這隻兔子。

肥碩的兔子有她半個手臂那麼長,通體淺褐色,翻了個身,蘇晴才發現兔子的腦袋軟趴趴地歪了下去。

脖子斷了,其他地方沒有明顯的傷口。

“咦?”正在檢查的蘇晴突然精神一震,“這是什麼呀?你們知道嗎?”

指尖從兔子腿側夾出一團雪白的物體,蘇晴輕捏,這個白團子一樣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扁扁的,然後緩緩恢複原狀。

她其實很多東西都不太認識,但是,手上這個白團子……確定不是棉花嗎?

不認識的東西,鑒定走起。

【白棉的種子:蓬鬆、柔軟,喜歡陽光,喜歡乾燥。

(你知道的,森林裡不受歡迎的東西沒幾樣,如果你願意帶走它,嗯,我想沒誰會有意見。)】

以為又有什麼新發現的樹鼠著急地站直身體,眼睛直往蘇晴手上瞥。

“吱吱?吱吱。”

什麼什麼讓鼠看看?哦,這個東西啊,那裡可多了。

真等蘇晴遞手過來,看見真麵貌的樹鼠立刻失了興趣。

唉,蘇晴問這個乾什麼,這東西那裡老多了,一片一片地長,既不能吃又不能玩,沒什麼用呀。

“能帶我去嗎?”

?鼠不是很能理解,不能吃也不能玩,為什麼還要找呢?

小家夥冒出問號。

“嘎。”

沒問題蘇晴。

鳥點點頭。

鳥不關心其他,鳥隻知道蘇晴想去,鳥就帶路,就這麼簡單。

見雪點頭,蘇晴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跟著鳥飛向白棉生長的地方。

可狼皮還在熏呢……想到這裡,蘇晴又抬頭看看天空。

此時,豔陽已經偏移,天空中橘黃色的雲霞繚繞。

狼皮不知道何時才能熏完,她要是走了,木材沒人添燒完了怎麼辦?

“算了算了,明天再帶我去吧。”

今朝便著手先做其他的,蘇晴做了決定,明日早早出發的話,時間也更加充足些。

鳥點點頭,無論蘇晴今天想去,還是明天想去,鳥都可以帶路。

“吱吱——”

見蘇晴和鳥商量完了,樹鼠可憐兮兮地叫喚起來,摸摸肚子,又指指嘴巴。

餓了蘇晴,鼠餓了——

大尾巴一搖一晃地,樹鼠期待地望著蘇晴。

“好好好,”蘇晴抱起樹鼠,指尖輕輕點了點小家夥額心,“這就帶你們去吃東西,雪,走,回家。”

順帶拎起兔子,嗯,塞進寶箱裡,和狼肉放一起吧。反正寶箱和魔法書一樣魔幻,她那麼多東西放到現在,還沒出現竄味的情況。

“嘎。”來了蘇晴。

鳥應道,跟了上去。

濕潤的泥土上,一個爪印接著一個爪印,像是盛放的小梅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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