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個活寶活躍氣氛,池苒不屬於這裡的歸宿感漸漸消散殆儘。池苒暗自喟歎,既然命運慷慨賦予自己重活一世的契機,那便要緊緊握住當下,儘情享受生活的每分每秒。
這般思忖間,池苒抬手端起身旁的酒杯,她的雙唇仿若春日裡初綻的玫瑰,嬌豔欲滴,輕啟之際,由衷讚歎:“這酒,著實不錯!
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唐舟三人,此刻才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池苒這邊。隻見她身姿優雅,手持酒杯,動作舒緩而愜意地淺酌慢飲。
三人見狀,不禁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
池苒抬眸,看著三人欲言又止的模樣,疑惑不解。
“怎麼了?”
唐舟出口提醒道:我的大小姐,你可悠著點吧!“”
“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池苒轉向唐舟。
蘇泊致像是想起什麼,臉上浮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感慨道:“我一見你喝酒,就想起我們高中逃課去酒吧那次。”
“池叔可真是把你看得牢牢的,”
林一悅也想起來了,無奈苦笑道:“那次池叔像個影子一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把咱們從酒吧拎走,還狠狠訓了一頓,說苒苒你身體不好,一滴酒都沾不得。”
唐舟也跟著附和:“是啊,當時池叔那臉色,可嚇人了,我腿都軟了。苒苒,你現在身體沒問題吧?”
池苒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都過去這麼久了,我身體早就好啦,偶爾喝一點沒事的。再說了,我爸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
唐舟翻了個白眼,“你可彆不當回事,池叔那是關心你。那次之後,你但凡跟酒沾邊,他能念叨好久。”
林一悅湊過來,一臉八卦:“不過話說回來,苒苒,你以前滴酒不沾,今天怎麼突然想喝酒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池苒輕輕晃著酒杯,看著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也沒什麼,我家裡開始讓我接觸家族產業了,這兩天忙的頭疼。”
唐舟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不會吧,你才多大啊,這麼著急?”
池苒微笑著,“我家裡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對商業不感興趣,老頭子又年事已高。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偌大的家產落到池建立手中。”
林一悅懶散道:“我可沒那實力,我家裡邊天塌了,有我哥頂著呢?”
“我隻需要美美美就行了。”
池苒這邊肆意玩樂,池建立這邊可擔憂了。
西景彆墅區。
池建立接到張董的電話,才得知池老爺子已經想把家族交給池苒打理,不對,是已經著手開始為池苒準備了。
而自己精心培養李嵩這枚好用的棋子,也算是廢了。
“賤人。”池建立憤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心中恨意如潮水般翻湧。他苦心經營多年,本指望借助李嵩掌控家族產業,如今老爺子竟要將大權交予池苒,多年心血付諸東流。
“憑什麼?我同樣是家族的子孫,流淌著相同的血脈,憑什麼繼承權就輪不到我?”他滿心不甘,低聲咆哮著,那聲音裡透著無儘的怨憤與無奈。
這時,妻子蘇顏潔扭著腰肢走進來,見狀一驚:“怎麼發這麼大火?”
池建立將事情告訴她。
蘇顏潔咬牙切齒:“不能讓那丫頭得逞,得想個法子。”
她眼珠急速轉動,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對策,突然,眼眸一亮,接著說道,“池苒之前不是對那個叫傅景辭的小子一往情深、癡迷不已,我們好好利用一番。”
池建立聽了這話,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他微微眯起眼睛,提醒道:“還有池嶼那小子,也得給我盯緊了。”
蘇顏潔露出一絲微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池苒神色慵懶,倚靠著欄杆,漫不經心地俯瞰著樓下的熱鬨景象。舞池裡燈光迷離,紅男綠女們隨著動感的節奏肆意搖曳,身姿在光影交錯間若隱若現。
不經意間,池苒眸光一定,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輕聲讚歎道:“謔,那屁股,還挺翹。”
稍作停頓,又接著調侃,“不過就是小了點。
白小三調侃道:“小怎麼了,小,才更野。”
池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白小三,我怎麼感覺你變化了。”
“我說的年齡小,你想哪去了。”
白小三:“……”
順著池苒的目光看去,男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條腿隨意的交接在另一條腿上。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指尖把玩著一杯色澤濃鬱的威士忌,冰塊在杯中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他的臉龐輪廓分明,梳著極為利落的高背頭,渾身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信,漫不經心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這酒吧中的繁華喧囂都隻是他人生的陪襯。
舞池的燈光當舞池裡的燈光閃爍到他臉上,照亮了他左耳上那顆小小的鑽石耳釘,一閃一閃,散發著冷冽又迷人的光芒。
時律之一踏入酒吧,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如影隨形地跟隨著自己。他心頭湧起一絲不悅,當即朝著那目光的來源方向,警告性地瞪了回去。
樓上燈光灰暗,猶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他隻能隱約看出那是個女人的輪廓,麵容隱匿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應洵眼尖,瞧出他這小少爺心情煩躁異常,不禁調侃道:“不是吧,時二少,您這也太純情了吧!”
時律之黑著臉說道:“有病就去治。”
應洵:“得。”
“賽車比賽還要五天才開始,我們為何趁著這個時間來京都最大的酒吧長長見識。”
時律之無語,“我真是有病,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去賽車場練車呢!”
說完,時律之就準備離開。
隻是迎麵就被攔了路。
此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扭動著腰肢,眼神迷離地攔著時律之。女子眼神中透著幾分醉意與大膽,徑直站在時律之身旁,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瞬間彌漫開來。
“帥哥,一個人啊?”女子的聲音嬌柔中帶著一絲媚意,她伸出手,作勢要搭在陸澤的手臂上。
時律之眉頭不易察覺地輕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巧妙避開了女子的觸碰。
女子卻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更加湊近,她的手再次伸了過來。“彆這麼高冷嘛,一起玩玩呀。”
時律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女子,聲音低沉且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滾。”
女子被這眼神一瞪,身體下意識地僵了一下,但酒精的作用讓她壯著膽子繼續糾纏:“喲,還挺有脾氣。”
池苒遠處看見男子被騷擾,笑出聲,對白小三說:“走,我們英雄救美去。”
正想發怒的時律之,鼻尖突然傳來一股女子獨有的芬芳,那香味清新而冷冽,仿若清晨山林間的空氣,沁人心脾。緊接著,他的手臂就被一個柔軟的胳膊挎住。那觸感好似春日裡最輕柔的微風,帶著絲絲縷縷的溫熱。
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低喃:“老公,好巧,你也來逛酒吧?”
時律之瞬間僵在原地,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瞬間被打亂。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臉頰。
緩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靈動俏皮的桃花眼,眼眸中像是藏著漫天星辰,笑意盈盈,正溫柔地看著自己。那一瞬間,他隻覺心臟不受控製地猛烈跳動起來。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時律之很快回過神來,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位女子是在幫自己解圍。
他薄唇輕啟,輕聲應道:“嗯。”
在心裡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真是膚淺,看一個女人看的出神。
池苒抬眸看向喝醉的女子,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說道:“不介意我們三個一起玩吧?”
那喝醉的女子本就意識迷糊,此刻看到眼前親昵的兩人,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張了張嘴,想說“不介意”,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哪裡不對,急忙改口:“不是,介意……”
她的臉漲得通紅,仿佛怎麼說都不合適,最後索性大喊一聲:“我不玩了……”說完,匆匆逃離了現場。
旁邊的路人掃了一眼池苒和時律之,心中暗自腹誹,真是開了眼了,夫妻兩個一起到酒吧找樂子,這兩人怕不是有病。
池苒鬆開時律之,後腿了一步,一副大姐姐的模樣,叮囑道:“弟弟,你是剛來的嗎?”
時律之聽到“弟弟”這兩個字,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皺起。他向來不喜歡彆人這麼稱呼自己,更何況眼前的女子,兩人看上去年齡相差無幾。
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回應道:“嗯,我朋友拉我過來的。”
池苒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說道:“酒吧這裡環境複雜,魚龍混雜。弟弟你又生得這般好看,被人騷擾也是常有的事。男孩子在外,也要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時律之聽著池苒的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回想起剛進酒吧時,那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確實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輕聲說道:“我知道,謝謝。”
池苒看了一眼手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微笑著說:“我先走了,你接著玩。”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可命運似乎總喜歡捉弄人。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個腳步踉蹌的人直直地撞了過來。池苒隻覺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時律之眼疾手快,伸出雙手穩穩地托住了池苒的身形。
兩人的身體瞬間貼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池苒能清晰地感受到時律之有力的雙手傳來的溫度,而時律之也能聞到池苒身上那股獨特的芬芳,比剛才更為濃烈,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很快,池苒穩住身形,站直了身子。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謝謝,弟弟了。”
時律之輕輕撚了撚剛才觸碰過池苒的指腹,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絲滑的觸感,低聲說道:“不用。”
池苒轉身離開,背影逐漸消失在酒吧的人群中。而她嘴角原本甜美的笑容,此刻悄然露出一絲狡黠。在心裡默念著:真有趣……好想玩玩啊。
這時,腦海中響起白小三的聲音,滿是吐槽:“我怎麼感覺你變得那麼變態了 ?”
池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懂什麼,這是性吸引。”說完,便大步走出酒吧,踏入夜色之中,留下一片神秘的背影。
在酒吧外的停車場,燈光昏黃而黯淡,池苒身姿挺拔地站在一眾保鏢中間,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場。她微微仰頭,眼神中透著一絲銳利與堅定,開口吩咐道:
“明天我要得到剛才那個男生的信息。”
保鏢們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