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為她請好了老師，他要練習一個月的時間，每天練習兩個小時。

柯西站在冰場上，光滑的冰麵倒映出他的影子。

冰塊的涼意撲麵而來，柯西摸摸他自己，皮膚上麵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他嘗試往前邁了一下腿，儘管有舞蹈的基礎，他還是摔倒在地。

柯西老實地一點點地開始挪動自己的身體，

伊洛斯沒管那麼多，直接滑了出去。然後她就呲牙咧嘴地一屁股坐在冰麵上。伊洛斯痛呼出聲的時候，一個人動作敏捷，身姿輕盈地滑了過來。

伊洛斯被她帶來的冰碴濺了一臉，對方伸手把她扶起。

“你是中國人嗎？”她用中文問了一遍，見伊洛斯用懵懂的眼神看著她，又用法語說了一遍。

“不是。”

“那可惜了。”

伊洛斯對她很有意思：“你是專業的花滑運動員嗎？”

“我是姬玉，有聽說過嗎？我拿過兩遍大滿貫。”

伊洛斯震驚了。

姬玉朝她伸出手，伊洛斯和她握了握手。伊洛斯要比姬玉高很多，她摸了一下姬玉的手，她的手也小小的，皮膚也格外的滑嫩。

伊洛斯似乎有點不舍得鬆開她的手，她呆呆地看著她，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攝走了心神。

“你今年多大了？”姬玉問。

“16歲。”

姬玉笑笑：“我已經22了。”

柯西感歎：果然中國人都看不出來年齡啊。

姬玉長得不高，但是身材比例極好，一點也不顯矮。她又大又圓的眼睛顯得她的美麗又多了單純。

伊洛斯看著她就覺得親切，兩個人坐在。伊洛斯摔了一跤，沒有再上冰，她就穿著冰鞋和姬玉說話。

說到興起的時候，她還會抓起姬玉的手。

柯西今天練得是戰戰兢兢，他上輩子從來沒有滑過冰，沒有經驗的加持，他像是一隻小鴨子在冰上艱難地挪動著。

他摔了幾跤，柯西有倒地感，卻沒有隨之而來的痛感，說明這標簽是真的有用。

他要回去的時候，伊洛斯握著姬玉的手，看起來不太想走的樣子。姬玉往她手裡塞了一張紙，她看過才高興地走了。

柯西累了一天，他在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下車的時候，伊洛斯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草地上，柯西才悠悠轉醒，他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氣。

便宜老爹的事情再次浮現在心頭，柯西歎了一口氣，他覺得先跟伊洛斯通一下氣。

“姐姐，我上次在公園裡看見了我的叔叔。”

伊洛斯：？？？

“你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了嗎？”

“沒有。”

伊洛斯繼續問：“那你爸知道你的存在了嗎？”

“知道了。”

伊洛斯感到又是一陣頭痛。她拉著柯西的小手，和他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

坐了一會，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走進了家裡。

今天晚飯吃的是披薩，阿伯特做了一個涼拌蔬菜沙拉，切了一點香甜的水果來解膩。

這個披薩是阿伯特親手烤製的，刷上厚厚的番茄醬，灑了滿滿的肉粒、鮮蝦、菠蘿、彩椒。

伊洛斯看著這個會讓意大利人暴怒的披薩，咽了咽口水，先吃完這個大披薩再說。

柯西也吃了披薩，阿伯特沒有放很多芝士，這個披薩說是披薩，更像一張放了很多料大餅但都很好吃就是了。吃完披薩，柯西又想到正事上來。

伊洛斯在享受披薩，他等了一會。

伊洛斯還在享受披薩，她不吃完就不罷休，柯西繼續等。

伊洛斯打了一個蕩氣回腸的嗝，終於想到了那件事。她現在吃得有點多，說話都有點困難。

柯西給她倒了一杯水，伊洛斯咕嘟咕嘟地灌下。

伊洛斯：“媽媽，上次我們去公園釣魚。柯西的叔叔看到他了。”

阿伯特動作一頓的，她表情顯得有些怔愣，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但遠沒有柯西的想象的那樣震驚。

“是真的嗎？”

柯西點點頭。

“他怎麼說？”

伊洛斯看向柯西，柯西出來回答。

“他說了你的名字，跟我說會告訴我父親。”

“你的父親結婚了嗎？”

“沒有。”柯西沒有直接問，但是從他叔叔的話也可以推斷得出他爸應該現在還是一個情場浪子的狀態吧。

阿伯特聞言鬆了一口氣，如果克羅斯沒有結婚的話，他就不可能要撫養柯西。她隻是擔心柯西會被接走，她的家庭會被拆散。

“他會過來看看也沒有什麼問題。”阿伯特理理自己的頭發，“我們也是和平分手，你不用太緊張的。”

“那撫養費呢？”

阿伯特明白無論她想不想要撫養費，最好還是要的。不要撫養費的話，倒是顯得她不肯放下這段感情，要繼續藕斷絲連了。喜歡上和她年齡相差過大的人，終歸是沒有可能的。

柯西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不免又在傷心了。

“他想給的話就給吧。”

“好。”

解決完便宜老爹這一事，柯西準備和伊洛斯一起看電影，結果伊洛斯和姬玉去煲電話粥了。

柯西：無語……

他一個人看了一會電影，伊洛斯打完電話，坐過來和他一起看。他把腿翹到她的身上，她就很自然地來幫他捏腿。

柯西：嘻嘻。他的腿現在不酸，但今天運動量這麼大，明天肯定會肌肉酸疼的，現在伊洛斯大發善心，願意幫他揉揉也是好的。

伊洛斯看著他享受的樣子，捏了一會結束了。

柯西轉頭問：“怎麼停了？”

伊洛斯拍拍他他的腿，示意他把他的腿拿走。

伊洛斯轉而把他的腿翹在他的身上，柯西覺得腿上一沉，礙於伊洛斯的淫威，還給她按摩起來。

他邊按邊小聲嘀咕：“你今天又沒有滑冰，怎麼會腿酸呢？”

伊洛斯揪了一把他的耳朵：“我讓你捏，你就捏，你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柯西從善如流地繼續給她按腿。

伊洛斯享受了一會覺得無趣，揮手讓她停止了。

柯西聽到電話響了，他跑過去去接電話。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年輕男聲。柯西的心提了起來，一個不好的想法正在逼近他。

“你好，我是克羅斯·卡洛琳，請問這是阿伯特·艾爾的家嗎？”

“是的。”

對方聽出他的聲音是個小男孩，聲音變得更加地不自在。

“你是柯西嗎？我是你爸爸。”

柯西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強了，他聽到這句話隻是想到，該來的總會要來的。

“好的，我知道了。”

“我明天會過來看你們，你媽媽……她明天願意見我嗎？”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

“我通過電話本查到的。”

“她願意見你。”

“好，我明天9點來。”克羅斯說話這句話又頓頓，他像是在靠近乎似的，“你演的電影我也看過了，演得很好。”

柯西內心冷笑兩聲，嗬嗬。他還是禮貌地回答：“我知道了，再見。”

他沒有和他廢話太多，畢竟他們真的不熟。

阿伯特知道克羅斯明天會來，整理好餐具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去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來麵對明天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