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正在交流著情報,還未來得及探索現在這個精神殘景是個什麼情況。突然一群有著羽毛翅膀的鳥人就朝著這隻押送物資的隊伍襲來。
如果說蟲族的翅膀是大多是有著金屬感的半透明翅膀,那麼羽族的翅膀就是在有肉骨感的器官上添加上了羽毛。
“是羽族,我們麵對上在精神殘景裡麵最危險的情況之一了。小心點,千萬彆受傷了,在精神殘景裡麵受傷和在外麵受傷是一樣的。”梅麗知道姚伊弋缺少常識,特意補了一句。
羽族和蟲族的翅膀差異導致了,蟲族在空中領域交戰時並不占據優勢,隻能在貼近地麵的位置和羽族周旋。
這次交戰的羽族和蟲族雖然從數量上來看相差無幾,但是由於蟲族需要保護好運送的物資,而羽族儘情的攻擊就好了。
哪怕羽族不能順利的搶奪到蟲族的物資,隻要能夠破壞的這批物資也能給蟲族帶來不小的打擊。
和在戰場上和羽族頻繁交戰的蟲族士兵們不同,小隊的成員們還在是一個相對平和的年代裡麵成長,並沒有很多廝殺的經驗。
很快小隊裡麵最為年長,也是最不擅長戰鬥的白曼就被對方的羽族士兵給發現了。
羽族士兵揮動著自己豐滿有力的翅膀,手持長槍利用衝擊力向白曼的突刺而來。
羽族的飛行高度比蟲族更高,所以他們一般會選擇弓箭這類的遠程射擊武器又或者是長槍這一類的有效攻擊範圍更遠一些的長柄武器。
以此做到在攻擊蟲族的時候,他們利用飛行優勢在空中襲擊蟲族,而蟲族缺反過來攻擊不了他們。
姚伊弋注意到了白曼被襲擊的情況,趕緊衝了過來。一邊右手用蟲族的製式砍刀擋下來自羽族士兵的這一擊,另一邊用蟲甲變換而來的長槍向上突刺。
那個羽族士兵沒有想到,那麼簡單的一擊還會失手。要不是他反應迅速在長□□過來的一瞬,停滯住了羽翼的扇動,讓自己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自由落體,他現在已經被姚伊弋用這一擊擊中了。
姚伊弋見倉促反擊的這一擊沒有擊中,也沒有過多留念。隨著長槍迅速的變回蟲甲,姚伊弋又從背後拿出蟲族士兵的製式弓箭,瞄準射擊。
雖然羽族的翅膀對於蟲族的翅膀來說,更加的豐滿有力,也能夠飛的更高占據更為有力的製空權,但是羽族肉骨感的翅膀也更容易受傷。
同樣的弓箭打到蟲族的金屬感翅膀上可能會留下一個小坑,但是打到羽族的翅膀上就會影響他們的飛行能力,更有甚者會影響到羽族的飛行平衡,從而跌落下來。
所以一般在蟲族和羽族的正麵交鋒的時候,羽族一般會選擇長槍等長柄的武器以求造成更大的殺傷力。
姚伊弋的箭矢穿過了那個正在下落著的羽族的翅膀,使得對方正想恢複煽動的翅膀又是一滯,奮力的煽動了好幾下才堪堪穩住身形。
姚伊弋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再一次將蟲甲化作長槍。揮動著自己漸變黃色的金屬翅膀向著因為已經下落了不少距離完全在長槍攻擊範圍內的羽族士兵刺去。
這一次,這個羽族士兵招架無力,被姚伊弋的長槍在翅膀上刺了個對穿。
這次就算是再奮力扇動翅膀,再也不能回到有力的空中位置上去了。
姚伊弋乘勝追擊在這個羽族的士兵的翅膀上多捅穿了幾個窟窿眼。
最終這個羽族士兵的翅膀支撐不住他的身軀,跌落到了地麵。周圍的蟲族士兵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用著自己的製式砍刀,熟練的砍向羽族的翅膀,讓他失去羽翼再也不能夠飛翔。
蟲族的金屬翅膀是保護自己的,而羽族的羽毛是給羽族增加飛行能力的,失去了飛行能力的羽族在麵對蟲族時不堪一擊。
姚伊弋問白曼有沒有受傷,對方搖了搖頭,而在這時姚伊弋看到了一雙驚悚的眼睛從自己的眼前閃過。
那隻一隻蟲族的眼睛,她的咽喉正被一把長槍穿過,留下了恐懼、不甘、又不肯瞑目的最後的眼神。
這個眼神讓姚伊弋想起來了她穿越前的經曆,當時她還是個學生,正在食堂裡麵吃飯。
突然一個男人就猛的站了起來,肚子也想吹氣球一樣的鼓了起來。越鼓越大,越鼓越大,然後一個奇醜無比的異種就爬了出來,不知道帶著什麼東西粘液,惡心至極。
周圍的人早在那個男人肚子鼓起來的時候,就開始到處逃竄,在那個異種爬出來的時候周圍爆發了尖銳的能夠掀翻屋頂的多重奏。
那個異種在爬出來之後,就用充滿了粘液醜陋的爪子,紮穿了邊上一個姑娘都脖子,隨後那個姑娘就像一隻破碎的紙鳶倒下了。
她在倒下前,臉正好是朝向姚伊弋的,姚伊弋從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就是恐懼、不甘、又不肯瞑目的眼神,與剛剛那個蟲族的眼神一模一樣。
可,在姚伊弋的記憶裡,她在異種一出現就搶了邊上人的水果刀,乾脆利落的一刀了解了啊。她還記得那個姑娘叫葉帆,後麵她帶著眾人逃跑的時候,她還幫忙組織人手呢。
姚伊弋意識到剛剛那個蟲族的眼神讓她想起來她前世的記憶裡不應該存在的一幕,那段畫麵和她原本的記憶就像是平行宇宙的兩條分支,又或者像是精神殘景裡麵不同周目做出的不同的選擇。
姚伊弋忍不住開始懷疑她的記憶裡的那些內容,所以她真的是穿越了嗎?那些真的是她穿越前的記憶嗎?那為什麼她的記憶是從那個食堂裡麵開始的呢?再之前的記憶呢,去了哪裡呢?
還有她昏迷的時候,那個神秘的聲音和鐘明說的,用新法子試驗試驗。會不會自己這個所謂的穿越前的記憶就是被試驗出來的結果呢?
一瞬間的思緒流轉很快,況且現在還在和羽族對戰的戰場上,根本由不得姚伊弋細細琢磨。
羽族的攻勢相當猛烈,姚伊弋僅僅隻是自己應對都有些勉強更何況還要護著白曼,導致兩隻蟲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傷。
姚伊弋剛拉著白曼躲過一個羽族的長槍突刺,甚至根本來不及閃避。隻能下意識的抬起手臂,用手臂上的蟲甲,硬生生的抗下這一擊。這次姚伊弋甚至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對方一擊即退,利用羽族的空中優勢撤到了姚伊弋攻擊範圍之下。
雖然姚伊弋勉強的擋下了這一擊,但是長槍都突刺還是給她的手臂上又新增加了一道傷口。
然而對比周圍的情況,她們受傷的已經算是輕的了。到處都彌漫著鮮血、殘肢、屍體有蟲族的也有羽族的,全部混雜在了一起。
姚伊弋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見到蟲族們回來的時候,有些蟲族身上都會掛著不少的傷痕。還要莫可為什麼要找自己當陪練,章銳意戰鬥瘋子的名聲也會在營地裡麵傳遍。
她們都需要努力的鍛煉自己的戰鬥技巧,才能夠使自己在這些危險的精神殘景當中活下去。
精神殘景當中並不僅僅隻有迷失認知的危險,甚至於如果用精神力構建起認知屏障這可能是其中最不危險的了,像現在這種還未來得及探索整個精神殘景的情況就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戰鬥中,才是真正的險境。
蟲族們本來是為了運輸物資的,並不是來和羽族打遭遇戰的。越是拖延下去就對蟲族越發不利,蟲族當中也有不少蟲意識到了這一點。
當即就有一隻像是這隻運輸隊伍的領隊一樣的蟲族和他身邊的蟲族交代了一些什麼。
隨後這隻被交代的蟲兵就出來喊了幾個番號其中也包含了姚伊弋所在的小隊的番號
“以上念到番號的小隊,護好車上的物資跟我走。”
這是要強行突圍了,這些都是見慣生死的蟲兵。聽到命令之後並沒有多少猶豫和不舍。
被念到了番號的蟲兵,當即停手不再主動對羽族出手攻擊,而是專心的護著物資車輛,隻有在攻擊到她們身邊的時候才會出手防禦一二。
而沒念叨番號的蟲兵正在奮力抵抗著羽族的攻勢,當然羽族也看出蟲族這番企圖,攻擊的越發迅猛。
在蟲族少了一半的士兵對抗之後,本來場上勢均力敵的局勢,瞬間變成了羽族壓著蟲族在打,蟲族士兵的傷亡正在迅速攀升。
姚伊弋等小隊的成員身上也掛了不少傷,畢竟她們不是精神殘景構建出來的虛擬的存在而是切切實實的。她們恰好被點到了番號,所以她們正跟著運輸物資的蟲族們一塊撤退。
隨著護送物資的這一半蟲兵正在且退且戰的緩慢移動脫離戰場時,輪到姚伊弋她們這隻小隊的時候,被白霧阻攔在了原地。
姚伊弋當即意識到了,她們要找到精神殘景的殘留主體,其實就在留下來的這一半蟲兵當中。
無奈之下,眾蟲隻能帶著傷重新回到和羽族的廝殺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