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1 / 1)

梅麗她們就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姚伊弋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帶著那個藍色的藥劑B-327。

趕緊把藥交給梅麗,也不知道自己帶著藥到處跑,有沒有影響到詠歌的蘇醒。

梅麗搖了搖頭略微側開了身體,姚伊弋這才發現她們過來的不是三隻蟲,而是四隻蟲詠歌已經醒了。

邵詠歌醒來以後錯把自己在精神殘景裡經曆的那些當初了自己的前世記憶,但是在梅麗其他三蟲大解說一下。

明白了那個其實是自己在精神殘景裡麵的為了順應執念所做出的舉動導致的,所以雖然相關的記憶還存在,但是已經認識到了那個其實是被影響了認知裡。

章銳意看到姚伊弋拿出那管藍色的藥劑就放下了手中的蜜飲對姚伊弋說

“把那個給我,我就和你打。”

姚伊弋不為所動,這個是要給詠歌使用的,雖然詠歌現在已經醒了,但是自己依然沒有隨意處置這管藥劑的權利,所以姚伊弋還是把藥劑遞向詠歌。

詠歌把藥劑回推了推,小聲的對姚伊弋說“你給銳意吧,我現在已經醒來用不上B-327了。而且如果鐘明知道我醒來並沒有用到B-327,搞不好會把藥劑給收回去。”

如果藥劑被收回去還不如讓B-327發揮最後的一點用途,於是姚伊弋正準備把藍色的藥劑遞給了章銳意。

詠歌還是拉了拉姚伊弋的手“你真的要和她決鬥啊,她打起來挺狠也挺瘋的哎。”

姚伊弋不知道怎麼解釋被逼著去死的無奈現狀隻能說一句“相信我吧。”

章銳意並不在意她們剛剛在打了些什麼眉眼官司,她隻要藥劑到手就好了。章銳意接過B-327就把藥劑灌了下去,她得記得她還是章銳意。

她不是什麼衝鋒陷陣的士兵,也不是什麼救死扶傷的軍醫,曾經該打的仗已經打完了,現在她還有自己的戰場需要戰鬥。

姚伊弋依然還受係統任務的影響,眼睛裡不停的紅色的字符再跳動著,不過她現在既然是來找死的,視野受阻就視野受阻也沒多大的影響。

章銳意進入戰鬥狀態的速度很快,灌完藥劑之後當即就激發出了複眼和蟲翼。

周圍的人看到了也是自發的讓出一片空間,給雙方對局使用。

章銳意的蟲翼是槍黑色的,隨著光線變動閃現出不同的光澤,就算姚伊弋現在視線受阻她也能看到那雙翅膀的堅韌強大。

章銳意黑色的翅膀帶著她微微的離開地麵,向著姚伊弋俯衝而來。

姚伊弋腦子裡還想著,這翅膀原來還能飛啊,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本能的躲避反應,一個側滾翻躲過了這一擊。

從姚伊弋在精神殘景裡麵見到豐嵐蝶的翅膀到梅麗教她怎麼激發出自己的翅膀,都沒見過這雙翅膀能夠飛起來,不過想也是畢竟都是翅膀了,能飛也很正常。

姚伊弋對飛行的渴望和好奇一下子戰勝她迫不及待想要求死的心,打都打起來了,我早晚都要死,死之前先滿足一下飛翔的願望好了。

姚伊弋根據之前梅麗教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流淌到背部的翼肌上,暗黃色的翅膀被激發了出來。

姚伊弋接著觀察章銳意是怎麼飛起來的,她學著章銳意的樣子小幅度且高頻次都的煽動著自己的翅膀。

姚伊弋暗黃色的翅膀果然帶著她離開了的地麵,隻是既然是在對局當中,章銳意當然不會給姚伊弋滿滿學習怎麼掌握飛行的技巧。

她再一次的向姚伊弋襲來,姚伊弋的翅膀帶著她隻會向後移動的一個身位,雖然這次姚伊弋的腳在她的控製之下沒有移動一步,但是來自翅膀的屬於她的身體同樣帶她躲過了這次的攻擊。

連續兩次都自己攻擊,對方都僅僅是躲避而已,也不進行任何反擊,章銳意也有些奇怪了,不是你來找我約架的嗎?這一個勁的光閃不攻是幾個意思?

姚伊弋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躲避給章銳意帶來了誤會,於是開口說道

“使點力啊,這根本不夠勁啊。”

章銳意輕笑了一下,再次向姚伊弋襲來,這一次她再比前兩次更遠的地方就發動了襲擊並且成功的擊中了姚伊弋。

蟲甲不虧是受到外來威脅時會自動激發的器官,瞬間姚伊弋就變成了身負蟲甲背後雙翼的樣子。

隻不過章銳意強有力的突然襲擊,給姚伊弋的蟲甲也造成了傷害,現在受擊的那塊以及周邊的區域正在蠕動似乎是想修複那個創口。

姚伊弋想的是,對方那裡來的武器,她們開始的太過匆忙,完全是赤手空拳開始打的,要她準備肯定要帶上武器再打。

由於姚伊弋好奇心的驅使她激發了自己的複眼從而看清楚了,章銳意手上握著一個匕首。

匕首是從手腕處的蟲甲衍生出來的。

其實姚伊弋自己也用過蟲甲等變形,她當初在精神殘景裡的時候為了抵禦藤蔓圓環不停的擠壓,她就把手腕處部分的蟲甲給加厚了。

不過一身的蟲甲總量是固定的,一個地方的多了,那麼剩餘的部分就會少了。

她看了看章銳意,發現她是用右手握著的匕首,左手小臂上的蟲甲就已經不見了。

姚伊弋覺得這是個很刺激的打法,把蟲甲純粹的防禦性化守為攻。

她改變主意,她不想純粹的挨打,她想痛痛快快的刺激的和章銳意打一場。

姚伊弋很興奮的同時,她沒有注意到是她激發成複眼之後,那行很跳脫的猩紅色字體就跑到視野邊緣去了,就像是之前測試的時候一樣,中心的位置被優先級更高的占領了。

姚伊弋的方案就比章銳意激進的多了,她直接把四肢的蟲甲都化成了一把長刀,隻留下細細的一絲與軀乾的蟲甲相連。

姚伊弋右手持刀向章銳意砍去,可還尚未到刀的攻擊範圍之時,姚伊弋又從蟲甲中分了一部分順著連接著細細的一絲到手持的武器當中去。

手中的武器瞬間化刀為槍,姚伊弋的動作也由劈變刺。

章銳意也沒有預料到這突然到來的變故,不幸同樣被蟲甲所化的武器擊中,章銳意的蟲甲上也留下了一道創口。

姚伊弋一擊即中後,並不留念蟲甲瞬間收了回來,又變回全身覆甲等那個純粹保護作用的樣子。

姚伊弋覺得自己運用蟲甲變化的能力比章銳意還要絲滑,並不像是現在第一次見到才學會使用的,更像是這具身體本身就具有的戰鬥本能,隻不過就差了一個自己知道有這麼個使用方法的鑰匙。

姚伊弋造成的傷口並未給章銳意帶來多大的困擾,這更像是一種試探。

於是章銳意再一次的向姚伊弋襲來,這一次姚伊弋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躲避,而是同樣像章銳意襲去。

章銳意想像剛剛姚伊弋類似,在靠近一定的攻擊範圍內的時候,將手中的武器變成長刀向姚伊弋劈去。

而姚伊弋並不是直接衝向章銳意的,她提前側身躲開了,而章銳意依舊是靠著慣性向前。

於是站位就變成了姚伊弋站在了章銳意的背後,章銳意完全露出來一個大後方的破綻給姚伊弋。

姚伊弋瞬間用所有蟲甲衍生出來的一跟大長棍子從章銳意背後往前掃了過去,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章銳意就算是有蟲甲保護也暈了過去。

對手失去戰鬥能力的一瞬間,姚伊弋被戰鬥帶起來的興奮感也隨之褪去。

隨後,猩紅色的字體再一次的出現在姚伊弋的眼前,

哦吼,搞砸了。

鐘明本來是想來看看她們到底有沒有把B-327給邵詠歌灌下去的,畢竟少一個隊員探索精神殘景最後就會少一份能量。

結果他到營地的時候,好消息是邵詠歌已經醒過來了。

壞消息是,姚伊弋又在惹事了,她把章銳意打昏過了,自己也傻愣的呆呆站著,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都樣子。

鐘明忍不住發出靈魂質問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是腦子有病嗎?”

“我想找死”姚伊弋看著眼前的紅色字體,順著自己本能回答。

這到底是什麼葫蘆娃救爺爺,撈一個折一個,難道自己就不能帶著五個滿員的隊員去探索精神殘景嗎?這到底是什麼奇怪詭異的景象。

鐘明被麵前這出搞的破防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在姚伊弋還沒醒過來的時候,廖安丹和他交代的話,說姚伊弋用的是新法子試驗過,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和他聯係。

所以這就是廖安丹所說的新法子搞出來的問題了吧,鐘明搓了搓臉把姚伊弋再次提溜進小黑屋,自己轉頭去聯係廖安丹了。

“她說她想找死,這算不算你說的出問題了?”

“大概算吧,你過來拿點東西吧。當初從她身體裡散溢出來的,可能會有點用。”廖安丹對這個結果也有點預料不到,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

“我這就過來,要不是最近缺人,直接丟出去的完事了,還搞的這麼折騰。”

鐘明把姚伊弋從小黑屋裡帶出來,丟給她幾個瓶子。

雖然鐘明和廖安丹沒研究出來這個是什麼東西,但是姚伊弋一拿手打開瓶子,她的觸角就告訴了她,這是屬於她的,被壓縮過的信息素。

隨著信息素流淌進姚伊弋的體內並被她識彆,她能感受到裡麵蘊含了很多的信息以及對她自身帶來的改變。

最明顯的就是她能感覺到係統結束了擬態,重新變回了精神力充盈在自己的體內。

或者說精神力其實一直都是那個精神力並不存在變異,隻是自己的認知被扭曲了,把精神力認知成自己更為熟悉的東西,所以就誤以為那個其實是係統。

變回精神力以後一直陰魂不散的猩紅色任務也消失了,就像是已經達成了目的。

姚伊弋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完成的嗎?

除了係統任務的消失,那張陽光帥哥的壁紙也從靜態變成了live2D的動圖,就像是她從記憶當中截取出來的令蟲心動的瞬間。隻是現在的姚伊弋還還沒有這份記憶存在。

那個剩餘的安瓿瓶姚伊弋能感覺出來正嵌在自己體內的某一處,裡麵也是信息素,但是好像不是自己的信息素。想要釋放的話,姚伊弋能夠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釋放出來,隻是現在直覺時機不對。

最後是剛醒來的時候隻在係統裡麵看到過的,一閃而過的那些空的用過的安瓿瓶,姚伊弋也終於知它們是什麼了。

其實那些空的安瓿瓶對應的就是自己體內的空腔,這些空腔應該就是裝有壓縮過信息素的。現在裡麵空空如也,自己剛剛感知到的那些信息素應該就是曾經儲存在這個裡麵的。

姚伊弋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感知到的那些信息,都是一些常識,其中大多數都是關於蜂蟲族的常識和戰鬥技巧。

對於剛剛醒來對這具身體一無所知的姚伊弋而言或許會很有用,但是對於現在的姚伊弋的來說,上躥下跳費了這麼大的勁為了尋死,結果就拿到這些信息感到十分到無力。

隻能吐槽,真的不要什麼東西都往精神力裡麵刻啊!

所以到底是那個缺心眼的傻缺想出來的如此大聰明的主意啊!

“還想死不?”

鐘明並不清楚這些東西的具體作用的是什麼,隻是聽廖安丹說這些是當初從姚伊弋身體裡溢散出來的,他研究過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現在姚伊弋一副尋死覓活腦子有病的樣子,搞不好就是真的缺了點什麼。

原來的運輸渠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被斬斷了,所以現在特彆缺少能夠進入精神殘景的蟲族。

在新的線路重新建立之前,這裡的蟲族就是死一個少一個,所以不管能不能成功,最起碼這個方法有試驗的價值。

姚伊弋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她注意到鐘明在看到她的動作之後,輕輕的鬆一口起。

鐘明他好像特彆擔心自己性命,不對,不止自己。姚伊弋想到了當初的詠歌,隊長好像特彆擔心我們這些隊員的性命,很奇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