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電影院的霓虹燈管滋啦作響，蘇晚攥著皺巴巴的《每周廣播電視報》，在"紅寶石"食品店門前跺了跺飛躍球鞋。奶油小方的香甜混著正廣和汽水瓶蓋的鏽味，讓她想起昨夜量子漩渦裡顧淮指間的機油氣息。

"蘇同誌，鮮奶蛋糕要伐？"售貨員阿姐的寧波腔驚飛了南京西路的灰鴿子。玻璃櫃台突然映出雙重人影——穿的確良襯衫的沈清梧正往1983年的奶油裡注射量子血清，針筒上的"上海醫療器械廠"字樣還沾著黃浦江的潮氣。

斜對麵的"龍鳳旗袍店"，老裁縫用杭州剪刀裁開喬其紗，布料上的龍鳳暗紋突然量子化重組。他眯起老花鏡後的雙眼，瞥見蘇晚後頸胎記泛著星圖瓷的藍光："小蘇來量尺寸？你姆媽定的婚服料子存了四十年咯。"

蘇晚的手指剛觸到真絲緞麵，量子波動突然扭曲試衣鏡。鏡中浮現顧淮本體的機械心臟正被植入月球基地的青銅窯爐，三百個克隆體在秘色瓷火道中熔成液態記憶。

"小心！"老裁縫的頂針突然彈飛顧淮博士的納米竊聽器。杭州剪刀劈開量子漣漪，露出旗袍內襯的星圖瓷芯片——正是沈清梧在1983年用蜜蜂牌縫紉機繡入的時空錨點。

蘇晚的梅花表帶突然勒緊，表盤化作密鑰插入旗袍盤扣。量子數據流中爆出《新民晚報》頭版：【1998年聽鬆彆院火災係人為縱火疑犯沈某在逃】。泛黃報紙的油墨味裡，她看見五歲的自己在火場廢墟撿到紅星牌電視機的顯像管。

大光明檢票口的紅燈突然頻閃，量子風暴掀翻"凱歌"牌無線電的展櫃。顧淮本體撕開《量子絕戀》的電影海報，穿機甲的右手攥著城隍廟五香豆的油紙包："吃顆豆，能暫時屏蔽克隆體感應。"

蘇晚的虎牙磕碎豆殼，嘗到2513年的防凍液味道。全息熒幕突然播放加密畫麵——穿海魂衫的顧懷山正在和平飯店頂層，用英雄鋼筆在《紅樓夢》扉頁書寫摩斯密碼。

"這是你真正的出生證明。"顧淮本體扯開中山裝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