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奶油蒙布朗蛋糕~(1 / 1)

晴天把衣服往身上裹,聽著夏油傑溫柔又帶著點關心的問話,鼻尖一酸,嗚嗚……媽媽……

他快速的眨了眨眼,在淚失禁爆哭前趕緊笑開:“哈哈,我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去,忘記了……”

“這裡天氣可真夠反常的,都快五月份了竟然還下這麼大雪……”五條悟從樹上躍下來,雪花在距離他身體兩三厘米外被彈開,就好像穿了件無形的雨衣似的。

但他身前的兩人黑發上都落了雪,他抬手彈了彈夏油傑的劉海,感受到雪花的涼意,便指了指碼頭的方向:“先回船上吧,這邊後續的事情會有輔助監督來處理,再淋下去,你倆都能原地扮演聖誕樹了~哈哈,我買什麼彩燈裝飾你們好呢~”

白發少年露出了個興致勃勃的笑,看那神情是真打算要買彩燈。

晴天自動忽略了老爸突然冒出來的惡趣味,疑惑:“船?”

這個時間點,應該都停運了吧?

“我們在來的路上看過這次任務的資料,猜測可能是人為造成的,但凡牽扯到利益情況就會變得複雜,悟覺得如果村民知道是你祓除了他們的‘木靈神’,恐怕會對你不友好,就安排了接咱們走的船。”

還有一點夏油傑沒說明的是,他和悟都覺得資料中提及的那位年輕的木材商,可能就是兩人追擊的那個詛咒師。

若是他一手操控的,事情就變得更複雜起來了,至少說明那人一年前就在培養信徒獲取力量,那就很有可能不止一處這種地方。

對方蟄伏了那麼久,為什麼晴天一出現,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行動?還有那人麵具後麵的那雙藍色的眼睛,那句媽媽……

夏油傑思緒萬千,來之前都想好了見到晴天要仔細問問他有沒有什麼事隱瞞,但視線一觸到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凍紅的雙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低低淺淺的解釋完,掌心一抬,釋放出一隻褐色的,模樣有些像狼但是無毛版的咒靈來,側頭示意晴天:“坐著它走吧。”

不然赤著腳走下山,又淋一路的雪,回去就得感冒。

這是他那麼多咒靈裡自認為長得不嚇人的,特地挑選過後才釋放出來,以防晴天害怕,雖然它腦袋上的嘴裂開到後腦勺,眼睛長在頭頂上。

晴天審美和他出奇的一致,抬手摸了摸咒靈腦袋,跨坐上去,跟著兩人從另一個方向下山。

離開前晴天遠遠的看了眼村子的方向,之前黑漆漆的,現在家家戶戶都亮了燈,就是隱約能聽到點爭吵聲。

也不知道那些幫著村長控製其他人的村民最後會怎麼樣,還有那隻咒靈身體裡的咒物為什麼會被自己吸收掉,也不理解人怎麼可以為了利益而傷害自己的同伴。

他走了下神,眉頭不自覺的擰起,視線忽然被一道修長俊逸的身體擋住,五條悟笑眯眯的打了個響指,吸引走他的注意力:“告訴你哦,船上有栗子奶油蒙布朗~”

!!!

晴天眼眸一亮,瞬間饞的流口水,腦子裡全被奶油占據,什麼複雜的想法都沒了,一心隻想快點到船上。

於是片刻後,他跟在兩人身後,坐著一隻半人高的咒靈,來到了小島的碼頭,被停在那裡的一艘白金配色的豪華私人遊艇閃瞎了眼。

船身大約是105尺的,有三層高,透過透明澄澈的玻璃能看到裡麵有供休息娛樂的客廳和餐廳,座椅都是白金色的真皮沙發,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懸掛的水晶吊燈像寶石一樣閃亮。

船尾頂層有個露台,撐著遮陽棚和躺椅,旁邊有個旋轉樓梯直通第一層,那兒連接著一個泳池。

船頭甲板也很寬敞,亮了一圈燈,靜靜的停在飄雪的海麵上,低調靜謐且奢華。

“……好酷,”晴天看的目瞪口呆,他還以為是來的時候搭乘的那種小型載客渡船。

“哈哈~”身旁響起五條悟清爽的笑聲,晴天循聲側頭,看到自家老爸明亮的藍眸衝他彎起,笑容是少年特有的乾淨與肆意:“這其實是我的私人遊艇,平時太忙都沒時間使用,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他邊說邊在前麵帶路登船,一眾早早等候的侍從低頭恭恭敬敬的喊“五條少爺”。

而那身影挺拔清俊的少爺身上穿著最簡單的高專校服,甚至因為來的匆忙,又是從金澤縣那種陽光肆意的海邊過來,外套也沒穿,隻是簡單的白襯衣。

他身旁的夏油傑也穿著一樣簡單的襯衣校服,稍有不同的是一截細腰被腰封束著,兩人側過頭逆著光低聲說著什麼。

光影恍惚,兩個好看的側臉像畫一樣刻進晴天的腦海裡,他忍不住想,是不是當初爹媽好好在一起的話,他們一家三口就會像現在一樣這麼平靜美好?

“改天真該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怎麼就那麼多水~”

腦海中宿儺戲謔的聲音響起,晴天:[我沒哭!]

宿儺哼笑了聲,懶得反駁。

船艙裡麵空間很大,晴天被領進一間客房泡澡,他正好在外麵凍的厲害,泡進熱水裡後整個人直接暈乎乎的,蒼白的臉上被熱氣一蒸騰,泛出好看的粉.暈來。

他趴在浴缸邊緣,歪著腦袋感歎:“唉……老爸好帥!老媽好溫柔,像他X做夢一樣……”

自己當五條家主的時候天天要被那些老頭子管教呢,偏偏那些人精很懂得如何拿捏自己,隻要他們一說“會給你父親大人丟臉”,晴天就會立馬老實。

他泡的渾身暖烘烘的出來,換上了新的乾淨舒適的浴衣,外麵又套上了夏油傑給他帶的那件羽織外套。

是一件暗金色繡了飛鶴的外套,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寬大的袖子。

老媽給的衣服,嘿嘿~得好好穿,可不能再弄臟了。

他心情頗好的出門,來到船內餐廳的位置時,夏油傑和五條悟已經換了浴衣等在那裡。

兩人身上都帶著些微濕的水汽,看起來也才洗完澡,三人往那兒一坐,養眼的周圍的侍從不敢抬頭看。

大概是因為平安無事的接到了晴天,夏油傑放鬆了不少,半長的黑發散下來,隨意的半束著,幾縷發絲襯著清晰的下頜線,沿著白皙的脖頸肌肉蜿蜒進交叉的衣領口內。

他一手撐在餐桌上,笑眯眯的看對麵兩人吃蛋糕。

那蛋糕做成了小塔的形狀,最頂端擺了一粒褐色飽滿的糖水栗子,上麵撒了金箔,下方裹著厚厚的香緹奶油和蛋糕塔殼,光是聞起來就很甜。

他實在接受不來悟吃的甜度,偏偏船上新來的廚子謹記著少爺嗜甜,為了給五條悟留下一個好印象,他在製作的過程中加了致死量的糖。

“su gu ru~”

他盯著蛋糕看的出神,一道清甜的聲音響起,喊他的名字,夏油傑抬眸,視線猝不及防的落入五條悟的藍眸中。

這家夥不知什麼時候摘了墨鏡,眼眸清亮迷人,盛滿笑意,夏油傑自認為看過很多次這雙眼睛,已經能夠免疫,沒想到每回都能看呆住。

五條悟白色的眼睫羽翼似的眨了眨,噙著一絲壞笑,挖了一勺蛋糕遞過去:“啊~~”

哄小孩子似的讓他張嘴。

被用美貌迷惑的人毫無防備的張嘴,轉瞬間就嘗到了濃鬱的甜,以及……

“等等,悟,”夏油傑稍稍睜大了眼,詫異:“這裡麵加了朗姆酒,你……”

酒量差到沒邊但已經吃了小半塊蛋糕的白毛少年:“誒?”

“你沒事嗎?”夏油傑擔憂的話語剛問出口,一旁晴天“咚”的一下趴倒在了桌子上,眼神空洞,臉色酡紅。

還清醒著的兩人麵麵相覷:“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