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一個燦爛而美好的日子,陳嶼從早上開始的心情就是這樣,她很喜歡有太陽的晴天,前提是不會太熱。
不知道是受什麼影響,她這個學期對周末的感情十分的深切,比往年都要深。中午放學值完日,填完點名冊後,她和一同在班主任托管的孫鑫一起回去。
陳嶼寫字慢,加上平時和她一塊兒玩的四個人課間都會寫作業,所以她每次都是最晚寫完作業的那一位。
然而今天明知道自己要值日,對作業這種東西還是能先不寫就先不寫。依然是一字未動。
可能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她現在是跑著回去的。
陳嶼放下書包,開始在寫作業,邊寫邊熟練的脫下薄外套。隻因她在托管的同桌被班上廣大群體稱為“溫神”。
真的挺神奇的,坐在這位溫神旁邊真的很溫暖,但是最近天氣開始有點熱了,可能得換個詞來形容她了。
陳嶼一頁練習冊剛寫一半,不出意外的,她又又又又又走神了。
她突然想到昨天中午的附加英語課上,她友善的同桌王岑鋒,他可能是想吸引老師的注意力,“I'm your father.”
在這有限的英語課中,他成功的在老師講到的知識點中占到了便宜。
這位英語謝老師,原本是想找人練一下黑板上那段對話,但是她的注意力已經成功被王岑鋒吸引,一步一步走過來,停在陳嶼的桌前。
“就你們兩個來吧。”
陳嶼覺得自己要炸了,她現在真的很想把她同桌的腦袋擰下來打快攻。
“……”
“……”
一段還算簡單的英語對話結束,她想死。
這段話確實不難,可她大腦是白的,外加個人社恐、“內向”等重重buff,並沒有通順的念下來。
這對於一個單純的小女生來說是多麼大的衝擊啊,陳嶼覺得自己就快要碎掉了。
偏偏旁邊友善的同桌還補了一刀:“你會不會讀啊。”
陳嶼:“……”
猝不及防被點到且A級社恐的陳嶼受到s級暴擊,她碎掉了。
走神結束。
星期五的下午是美好的,她踏出校園的那一刻,心情是燦爛的。
然而周末兩天過的是迅速的,時間好像被大炮轟走了,就這樣一聲不響的,什麼也不剩了。
周一這天有下雨,這短暫悲傷的一天就這樣被雨水衝走了。
陳嶼相反的很不喜歡雨天,單純一點就是雨天真的太麻煩,衣服什麼的都容易濕,放學後臉上戴著被學校吸走陽氣的臉,濕漉漉的衣服,絕望的麵龐,很難想象她剛才是去乾什麼了。
不過他們這裡的天氣好像都有點大病,最近都是雨一天晴一天,星期二就是美妙的晴天。
“同學們,今天天氣很好,都下來跑操啦。”黃主任友善的聲音在廣播裡響起。這是她第二討厭的聲音,第一討厭早上鬨鐘響的聲音。
她今天的第一次想死,第二次是下午的黑板報。原本文字內容都是王岑鍇的事,可是他今天突然傻逼不乾了。
他不乾就算了,陳嶼寫了一小部分後,他又晃過來說人寫字醜。
她炸了,她字一直都長這個樣子,看不慣自己寫。
第二天他自己寫了,嗯,孺子可教也。
他們一個班八個人的附加英語課是一周兩次,周二和周四,時間好像被雨衝走了,周四又又又又又來了。
階梯教室內,陳嶼正在做一個文靜的小女孩。
其實她長得不錯,杏眼,圓臉,笑起來甜甜的,但是今天的她覺得,今天的自己很不好看。
早上她在衛生間鏡子裡看到的自己臉有點肉,不是很好看的肉,她還是忘了睡前不要喝水,起床容易水腫……儘管知道沒人會在意她今天一點點的不同。
“誒……怎麼就記不住呢……本來就有點圓潤了,這下還水腫,也不知道消了沒……”
她單手托腮,一邊記著筆記,一邊小聲嘀咕。
“我C——”
草的音還沒有完全發出來,她就閉嘴了,老師正在往這邊靠近——老師回到講台,危機解除。
陳嶼回頭去看是哪個大傻逼手那麼賤推她椅子,不出所料,繆向意。前幾節課這人也這樣,無視掉,當這個是大傻逼。
“嚓——”椅子推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二次了,“特麼的……”她罵人的聲音很小,隻有她自己能聽得到,好吧,這次倒不是繆向意了,是王岑鋒。
陳嶼友善的轉頭看著王岑鋒,他也友善的看著陳嶼。
成績好的能不能自己單獨住一個地球,她想好好上課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嚓————”
第三次……她餘光瞥見右下角抽回的爪子……王岑鍇。
王岑鍇笑的非常賤,又指了指身邊的人“是他。”
“請你不要把無辜的近視人群當成瞎子,謝謝。”
後麵他們再搞什麼她也不去理了,全當猴子在發瘋,因為她這節課的整體聽課效率還不錯,重點,筆記啥的記得也挺清楚,知識點在腦子裡也過了幾遍。
這一周倒是過得很快,周六晚上,她等了800年的小說終於到了,開箱的過程中尖叫肆意妄為,拍800張照片。
小說隨後和兩個書封一起進入自封袋,到書架和上冊待在一塊兒,這還是她媽給她買的,雖然是自己主動提的。
陳嶼平時是會看點小說動漫,周邊啥的有一點,算是個地中黨,俗話說的好,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上個月二十幾號就下架了,她在那之前十幾天跟她媽提的,可能是因為最近她對妹妹非常友好的緣故。
整理完那些東西後,陳嶼坐在書桌前和劉悅夕微信聊天。
她說:“哎,我前幾天從王岑鋒那裡聽了個事兒,關於湯語琳的。”
夕:“她是2班的,我怎麼知道。”
鹹魚:“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她喜歡王岑鋒?”
夕:“是說過。”
鹹魚:“她現在不喜歡王岑鋒了。”
陳嶼故意在這句話後停了一會兒,試圖激起她閨蜜的好奇心,當然,她成功了。
夕:“那她現在不會喜歡繆向意吧?!”
鹹魚:“她現在喜歡王岑鍇。”
鹹魚:“你知道我那時聽到的時候笑得多燦爛嗎?”
夕:“王岑鋒不會是在你們那個英語課上的時候說的吧?”
鹹魚:“是。”
夕:“湯語琳好像也有上那個課。”
陳嶼好像有這一方麵的印象,但因為太模糊,所以她也不確定。
陳嶼:“那我沒注意,反正他當時告訴我的時候,王岑鍇和繆向意就坐我們後邊兒,他好像還說湯語琳是覺得王岑鍇跟那個什麼來著……”
“這個我有點記不清楚了,反正大概意思應該也就是更好追更好騙之類的。”
夕:“難怪有聽彆人說她白蓮花。”
鹹魚:“這方麵的事兒我是不知道了,不過那時候我們四個人就我笑的最燦爛,就王岑鍇沒有笑。緊接著就是繆向意努力憋笑,我覺得他都快碎掉了。”
接著她們倆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後10點多了才互相告彆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