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想要拿到東京的ih出線權就一定會對上強校,但……”黑尾捧著ih預選賽分組對戰表,歎氣道,“沒想到會在第二輪就遇到井闥山啊。”
其他人聽到黑尾的話後也都一臉不敢置信的湊了過來。
井闥山因為是去年的四強所以首戰輪空,而音駒的首輪對手是一所名為櫻下的高中,而那條命運的指引線赫然是從井闥山連接到音駒與櫻下之間的。
“麻煩了啊。”夜久不禁跟著歎氣道。
“王者之師井闥山嗎。”北原倒是跟身邊抽氣的前輩們報有不同的想法,感歎的語氣中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居然這麼早就能遇到嗎,第二輪就能和豪強打,真讓人興奮啊。”
“真不愧是北原啊,這可是連勝多年的冠軍井闥山啊。”夜久看著旁邊氣勢洶洶的北原,漸漸的也放下了心裡的壓力,不由自主的出聲感慨道。
“夜久前輩,井闥山很恐怖嗎,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緊張啊。”芝山優生看著反應巨大的眾人不禁疑惑的看著夜久道。
“那豈止是恐怖,簡直是非常恐怖啊。”黑尾舉著手指一臉嚴肅湊到提問的後輩麵前說廢話。
北原聽到黑尾的話興奮感瞬間下來了,走上前一臉無語的將他從芝山麵前推開。
“井闥山一直都是全國的冠軍候補,尤其是近幾年幾乎沒有拿過冠軍之外的位置,用遊戲來形容的話,音駒對上井闥山,在外人看來大概就像是剛出新手村就要去挑戰最終boss吧。”北原用著簡單易懂的比喻給幾個一臉疑惑的一年級解釋道。
“尤其是他們隊伍裡的那三個人,絕對要特彆注意。”夜久想起高二春高時看到的比賽一臉嚴肅的跟著補充道。
“分彆是佐久早聖臣,古森元也和飯綱掌這三個人。”北原接著夜久的話解釋道。
夜久看著認真的北原,然後一臉嚴陣以待的點了點頭。
“井闥山的隊長飯綱掌,JOC的最佳二傳手,是他們團隊的核心,技術非常全麵,組織進攻能力很強。
還有高中第一的自由人古森元也,他在國中還是主攻手,高中才轉的自由人,僅僅一年多就成為第一自由人,雖然個子在自由人裡偏高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靈活性,而且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都非常優秀。”北原開始詳細介紹他們要麵臨的對手的恐怖之處。
“但是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王牌主攻手——佐久早聖臣,他是全國三大主攻手之一,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柔軟手腕,無論是扣球還是發球都帶著特彆詭異的旋轉,球路也變幻莫測,非常難接……”說到這裡時,北原又想起國二和怒所的那一場對決,他們棋差一招,輸的十分不甘心,他沉著臉咬牙。
“哇,好細致的介紹啊,北原和他們打過比賽嗎?”芝山聽完他的形容後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看向似乎對他們頗為了解的北原疑惑道。
“國二的時候和佐久早聖臣還有古森元也打過,不過那都是一 年前了,當時的古森元也還是主攻手,這麼長時間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又進化成什麼樣的怪物了。”北原雙眼睜大,目光灼灼,語氣中滿是期待,“隻看比賽錄像的話果然還是不行,還是得親自打一場才好啊。”
“那這次倒是如了北原你的願了,瞧瞧,第二輪就能遇上。”黑尾抖了抖對戰表,笑著調侃道。
“但我們很可能在預選賽兩輪遊啊。”夜久扶額歎氣。
“也不一定吧……”北原舉著手試圖反駁。
“有人認識這個櫻下嗎,如果也很強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可能會一輪遊誒夜久前輩。”列夫不知道從哪鑽了進來,一臉天然的指著音駒第一輪的對手道。
“不要講恐怖故事啊,列夫。”夜久聽到列夫的話,也沒力氣消極了,頓時無語道。
“但是我確實沒聽說過有哪所強校叫這個名字的。”黑尾摸著下巴回憶道。
“櫻下嗎,我認識這所學校。”手白球彥舉手道,“是藝術專業方麵的學校,他們的美術部和吹奏樂部在全國都很厲害,但是體育社團很貧瘠,應該不是強敵。”
“哦呀,看來音駒至少不會一輪遊了?”黑尾挑了挑眉笑著看向夜久和列夫。
“不過這也意味著我們一定要對上井闥山吧。”夜久的情緒在這幾番調動下也徹底麻木了,此時居然已經沒有一開始嚴陣以待的緊張感了。
“嘛,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吧,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們贏了王者井闥山,那我們豈不是已經預定全國冠軍了。 ”北原在一旁笑道。
“麵對比賽可不需要謙遜什麼的,無論能不能贏都要抱著一定要贏的念頭去打才行吧,既然反正都要去打了,當然要一直打到最後才好啊。”
原本氣勢低沉的眾人也被北原簡單的幾句話喚回神,幾人一對視也逐漸放下被井闥山這個名字勾起的緊張來。
“我們的目標不是已經說了一遍又一遍了嗎,難道麵對強敵就要開始退縮了嗎?”黑尾身為音駒的隊長也立刻站出來打氣。
“距離預選賽還有半個月,如果實在緊張的話就去訓練吧,無論是畏懼還是擔心,通通都去用訓練來緩解吧,或許井闥山確實是一座難以攀登的高峰,他們的球員也全是高中有名的厲害家夥,但我們音駒也有屬於低等級小角色的武器和智慧。”黑尾張開雙臂勾著嘴角緩緩說道。
“畢竟……我們這麼多天的訓練也不是虛假的,那些實打實流淌的汗水,精疲力儘累到嘔吐的身體,還有每個因為運動過量肌肉酸痛到睡不著的夜晚,這些通通都不是虛假的,付出那麼多努力的我們也絕不是能被他們輕易打敗的。
就讓我們用屬於音駒的武器去一點點砍掉boss的血條,哪怕傷害很低,哪怕攻擊被miss,哪怕希望渺茫,隻要我們不斷去防守、去維係、去延續,我們勝利的可能性絕不為零——”
北原目睹原本迷茫的眾人一點點被黑尾的話喚起鬥誌,不自覺抬起手捂住胸口,手下的那顆心臟正在劇烈跳動著,仿佛在他耳邊呐喊著告訴他,去打吧,去打這場懸殊的比賽,去攀登那座幾乎無人生還的高峰,去成為那個站在最高處的存在……
一雙雙眼睛閃爍著名為鬥誌的光芒,緊緊凝視著他們的隊長。
黑尾看著打起精神的眾人,高高舉起拳頭。
“我們的目標是——”
“全國稱霸!”①
……
“這群孩子真的很了不起啊。”直井和貓又站在這群熱血沸騰的呐喊著目標的少年們身後感慨道,“原本還以為需要我們去開導一下呢。”
“可彆小瞧他們啊,比起當年的直井,他們可要勇敢多了。”貓又背著雙手,笑的狡黠,“麵對實力懸殊的對手,如果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哪怕原本有三分的勝率也會變成零,不想著贏的話可是贏不了的啊。”②
“怎麼提我……算了,貓又教練你覺得我們對上井闥山有贏的希望嗎?”直井學聽到話題牽扯到自己炸毛一瞬但很快對少年們的擔心就壓過了一切,憂心忡忡對著貓又問道。
“你現在這不還是不如這群孩子們嗎?”貓又看著已經開始繼續訓練的少年們,然後側頭瞥了一眼比即將要正式上場打比賽的人還緊張的直井學笑道。
“畢竟是那個常勝王者井闥山啊。”直井學也知道這種時候身為教練的自己才最不該緊張,但他還是控製不住,隻能歎著氣道,“很難不去在意吧。”
“既然已經決定參加比賽,那麼遇到強敵隻是遲早的事,是輸是贏在沒正式對決之前誰都無法斷定。”貓又轉頭繼續看向憋著一口氣拚命練習的少年們,神色莫測。
“唉,還有半個月,那就隻能看他們自己的了嗎?”直井學也同樣看向練習的少年,皺著眉道。
“輸贏不好說,不過我們可以肯定的是,無論這場比賽的結局如何,他們都能得到一個進化的機會,當麵臨過那樣的強敵後,他們就再也不會去懼怕挑戰。”貓又眼神專注,語氣輕鬆道。
“不過被那樣的對手輕鬆打敗的話,一定會很受打擊的吧。”直井學倒是沒有那麼樂觀,他在高中時雖然隻是替補二傳,但隊伍輸了比賽還是要用好幾天去消化緩解,現在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起第一次麵對這種強者的少年們。
“誰告訴你的音駒會被輕鬆打敗。”貓又轉過頭看向自己這個關心則亂擔心過頭的笨蛋學生。
“井闥山的排球部可是站在日本高中的金字塔尖上啊。”真實見過井闥山無數場比賽的想太多大人苦著臉道。
“井闥山是很強,可我們音駒也有自己的終極武器啊。”貓又眯著眼道。
“北原?”
隨著貓又視線看過去,北原幸一正在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給猛虎演示跳發的具體細節,直井學恍然但隨即又疑惑道,“隻憑他一個人嗎?”
“你光漲他人士氣就算了,怎麼還開始小瞧自己隊了。”貓又用力拍了拍一直在泄氣的學生,“北原這孩子的自身實力是完全不遜色於井闥山那個全國三大主攻手的佐久早聖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氣勢。
或許在訓練時看不出來,但隻要站上賽場,他就能用這種氣勢帶動起其他人,他的存在就像是你們年輕人說的那個遊戲裡的什麼……”
“增益buff?”直井回答道。
“是,就是那個,年紀大了對年輕人的東西還是不太了解啊,不過北原的存在就像是你說的那個一樣,隻要他在隊伍裡,所有人都會被帶動著發揮出超越自己過去的實力,麵對的對手越強,他的作用越大。”貓又笑眯眯道,“輸贏是不好說,但音駒可不會讓人輕易打敗啊,無論是誰,想從貓的爪下取得勝利,可都要做好被貓撓傷的準備啊。”
直井學聽到貓又的解釋一臉驚訝的開始翻起他們的練習賽記錄表。
“唉,那種東西等會再看吧,現在得先去關照一下這群孩子們不要加練太多啊,如果在賽前受傷的話就適得其反了。”貓又搖了搖頭就向著努力練習的少年們走去。
直井學也隻好放下本子,迅速調整成成熟大人該有的樣子,嚴肅的跟在貓又身後。
孩子們現在氣勢正好,他可不能讓自己的想法影響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