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什——麼！”

比起說話對象的兩小隻，反應更大的是加州清光。

刀劍男士蹭地扭過頭，著急地對著他上下其手，亮閃閃的紅眸滿是擔憂，全心全意隻看得見審神者一人。

沢田綱吉不得不離開話題寬慰著急忙慌的刀劍男士，“我沒事，不用擔心。”

加州清光淚眼汪汪：“真的嗎？可是您都失憶了欸！是因為來到這邊的原因嗎？”

沢田綱吉愛撫刀劍男士狗頭：“不是，在這之間就已經大腦空空了。”

聽起來就更慘了啊！

加州清光哽住，加州清光淚目。

在本丸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和審神者有一個深入了解，沒想到審神者不僅是個寶寶，還是個沒有記憶的寶寶。

四舍五入這和嬰兒有什麼區彆！

在本丸內年齡算小、但也得是以百年為單位的加州清光看著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愛審神者，感到了深深的憐愛。

“沒關係。”他愛撫著審神者，目光寬容又憐愛，“從現在開始創造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也是可以的。”

——啊！他rua到了審神者！審神者好好rua！爬行！跳躍！穿越火線！審神者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審神者！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審神者！審神者生下來就是要給他加州清光rua的！ruaruaruarua！他要rua死這麼可愛的審神者！！

“欸？”驟然被rua的沢田綱吉愣了下，下意識撓了撓臉頰。

從現在開始創造美好回憶……那以前的人呢？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被嘴替江戶川柯南說了出來。

“我倒是覺得以前的記憶也很重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小男孩炸了毛，“過去的記憶才是組成我們的一部分！所以超級重要的！”

沢田綱吉歪頭，豆豆眼看向大概對對方這個姿態略知一二的灰原哀。

女孩優雅打嗬欠，注意到他的視線，輕描淡寫：“不用理他，某些人大概是因為害怕自己的青梅被搶走而已。”

沢田綱吉恍然大悟：“哦~是毛利小姐啊。”

江戶川柯南炸毛更多：“喂灰原！”

對現在的局勢不甚清楚的加州清光露出了豆豆眼。

不待他仔細詢問，發現他突然跑過來的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們一擁而上，嘻嘻哈哈地簇擁著他離開了話題中心。

於是跑到奇怪方向的話題終於回歸正軌，鼓了鼓腮恢複一本正經模樣的江戶川柯南看向在一旁遠遠看著並不靠近他們的綠川光，想起此前在樓頂上聽到的驚天八卦，忍不住歪了下話題。

“綠川先生他……”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哦，你在天台上旁觀了他和波本的戰鬥，應該聽到了不少東西吧？”

波、波本？！

江戶川柯南瞳孔地震。

雖然知道那個神秘的金發男子定然也是黑暗組織的一份子，但他著實沒想到自己竟然平A換大招，不僅知曉了對方的身份，甚至連代號也一清二楚。

他緊張地往前探了探頭。

“我是聽到了一些。”江戶川柯南緊張地斟酌用詞，“但是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他竟然是日本公安嗎？”看著小偵探瞳孔地震的模樣，沢田綱吉頗有幾分壞心眼地拋下又一枚炸彈。

公、公安？！

江戶川柯南回想起被自己誤以為是什麼負心漢發言的台詞，聯想到某個可能性，表情都震驚得快要消失。

冷靜一點工藤新一，沢田先生指稱的“他”並未明確，所以這裡其實有兩個可能性。

其一是波本是日本公安，那麼又知他對綠川先生說出了諸如“我們的過去”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綠川先生可能也曾經是公安，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投敵成為了組織的一份子？

而第二種可能則是綠川先生才是那位公安，而波本則是不折不扣的組織成員——從對方的表現來看，江戶川柯南覺得這個猜測更具有可能性——但這樣說的話，那麼容忍綠川先生這個公安在自己身邊的沢田綱吉又是個什麼成分？

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中不斷就著這兩個方向跑出無數的可能性，公安、組織成員、臥底、背叛幾個關鍵詞在他腦袋裡亂跳，木葉式摯友分手重逢、破鏡重圓、為了一個人背叛全世界的戲碼輪流上演，組成無數個小綠江寫手喜聞樂見的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可能性，直到不存在的砰地一聲響起，cpu爆炸，小偵探的腦袋上也冒出了煙霧。

“……噗。”

沢田綱吉側過臉，很有禮貌地沒有當麵嘲笑。

但情報果然是打開兩個家族之間交往的門扉，簡簡單單給了點情報，小偵探對他的防備就卸下了許多。

沢田綱吉也終於大概梳理清楚了些這個世界的起始。

被稱為日本警視廳之光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在一次普普通通的遊樂場之行中因為撞見了伏特加與人交易，被望風的琴酒一錘打扁，縮水成了小學生偵探江戶川柯南。

如果這個世界是本小說或者漫畫，故事大概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身體雖然變小但頭腦依舊靈活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一麵應對自己世界中出現的各式各樣的案件，一麵試圖追尋組織的蹤跡，並在這一過程中遇見了灰原哀，一名與他擁有類似經曆的女孩。

沢田綱吉能夠察覺對於灰原哀的身份對方有所保留，但機智如他自覺地為故事補全了灰原哀的身份——曾經的組織成員，負責APTX-4869研發的代號成員雪莉。

“事實上，APTX-4869也不過是前些年才交到我手中的。”被戳穿身份的女孩子自如地補充，“在此之前，研究它是我的父母。”

沢田綱吉好奇：“更早呢？”

“更早的話，是組織的另一名成員，如果他還在的話，應該已經至少六十歲了吧。”灰原哀停頓了下，有些費勁地回憶，“具體的代號我並不知道，但是在研究記錄上，我曾經見過他的簽名。”

“——艾頓裡博士，APTX-4869早期的研究記錄上，就是這個名字。”

……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當消耗完孩子們的多餘精力回到阿瑪羅尼身邊的時候，諸伏景光覺得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初在樓頂他和zero對峙的時候，竟然還有個小蘿卜頭仗著身高優勢躲在角落裡，不知道偷偷摸摸聽見了多少。

如果他是邪惡組織成員蘇格蘭的話，這時候就應該找個大家都不注意的時間，一個麻袋給這孩子套上，就能讓他永遠閉上嘴。

可他雖然身在組織成為了可怕的組織成員，但實際上卻依舊是多年前那個心懷正義的少年，停留在組織，也不過是因為曾經的友人。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加州清光。

敏銳察覺到視線的清光：“？”

刀劍男士歪歪頭，很可愛地笑了下。

諸伏景光像是觸電一樣收回視線。

目睹這一切的江戶川柯南：……

堪堪停止的八點檔在腦海中重新上演，從經典的三角戀演化成複雜的四角戀情。

太複雜了，這就是成年人嗎？

從他身邊走過的灰原哀：……

“少跟那個大叔看點衝野洋子的八點檔吧。”天才少女·從來不看這玩意兒·科研腦·雪莉冷漠提醒，“不然你得去看看腦子了，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