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多葉清羽緩緩轉醒時瞧見身旁的位置坐著一個高大身影，鼻尖是熟悉的雪鬆香。
“先生，你回來啦？”葉清羽看清男人的臉時喊了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迷糊，聽著又軟又糯。
顧離殷剛洗完澡，穿著浴袍坐在床頭處理著手上的文件，浴袍領口處能看見結實的胸肌。
聽見聲音他把最後的簽名簽完，眼神才落在葉清羽身上。
“醒了？”
葉清羽“嗯”了聲，糯糯的聲音聽著特彆乖。
他從被子裡爬起來，盯著男人的臉移過去軟軟的窩在男人懷裡。
“不是說今天下午才回來？”葉清羽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顧離殷沒應，目光在葉清羽的臉上轉了一圈，眸光漸漸深了下去，指腹揩著他臉頰細膩的皮膚。
溫柔，但壓迫感十足。
葉清羽乖乖的看著男人，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高挺的鼻尖輕輕蹭著男人的臉頰，頗有些歉意道：“先生，我今天有兩場考試。”
“隻有這些要說？”溫熱的呼吸掠過臉頰，顧離殷俯身靠近，淩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他，卻滿滿的威壓感。
男人揩著他臉頰的動作停下，撫著他的臉對上他的眼睛。
“清清，嗯？”
葉清羽不解，側臉透過皮膚傳來的溫熱忽然讓他恍然。
他握著男人的手背，側過頭蹭著男人的掌心，認錯態度很好的道：“昨天發生了點事，我去了趟警局。”
昨天葉清羽發生了什麼顧離殷查的一清二楚，但他卻非要聽他說，看著小貓咪很乖的沒有隱瞞，稍稍滿意些。
但還是惡劣的在懷裡人鎖骨上落下一個吻，牙齒碾磨著細嫩的皮膚，印上一個曖.昧的齒痕。
“發生那種事為什麼不說？”顧離殷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舌忝咬，聽著懷裡人嗚咽的求饒聲他稍微抬眸，親了下葉清羽濕紅的眼尾，“這次隻是小懲罰，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顧慮你考不考試。”
葉清羽聽話的應下，埋在男人頸窩緩緩的呼吸著。
摟著懷裡人，垂眸入目是葉清羽一片白皙的修長脖頸，睡衣領口寬鬆，稍微多看一眼能瞅見裡頭若隱若現的風光。
呼吸沉了些，顧離殷閉了下眼壓下眼底的晦暗，大手摟著葉清羽細軟的腰肢，命令道：“考試期間李叔接送你。”
綁架事件未遂，縱使昨天葉清羽逃過一劫，但難免對方會殊死一搏。
“還有。”顧離殷捏了捏葉清羽的後脖頸，沉聲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我。”
即使葉清羽隻是他協議的情人，可葉清羽依舊是他的人，可不是什麼貓狗臭蟲能沾染的。
況且……埋在他懷裡的小貓咪這麼脆弱，纖細柔軟的稍用點力就會折斷般。
想起昨天看到的監控，他擰了下眉，把懷裡人稍微推開些，掌心握著葉清羽之前崴過的左腳按揉。
“有沒有弄傷？”
葉清羽稍頓，很快明白過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昨天很幸運。”
“你也知道是幸運？”顧離殷聲音冷了幾分，“那時候知道報警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看到監控時顧離殷的臉很黑，平常這麼乖巧柔軟的貓咪能想到過肩摔，還為了爭取時間直接踹綁匪的腳防止他能追上可見把人逼成什麼樣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會過肩摔，什麼時候學的？”
葉清羽道：“小時候，哥哥教的。”
顧離殷沒細問，想著大抵是葉清羽的親哥哥，他沒興趣了解過多無關的事。
掐著葉清羽的下巴抬起，他在他的唇上親了下，說道：“起床吧，待會不是還有考試。”
葉清羽想說他還沒刷牙，但見男人已經起床了他便沒再開口。
有時候他搞不懂顧離殷，明明潔癖到極致，可剛才又親他。
跟在男人後麵起了床，葉清羽洗漱完開門就瞧見小毛團很乖的坐在門口等著他。
“嗷嗚！”看到葉清羽的瞬間，小毛團立刻起身搖著尾巴蹭著他的小腿。
顧離殷在門口把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臉色微微沉下。
這隻小東西倒是聰慧，不讓它進房間還會等在門口，黏人得很。
見葉清羽俯身去抱小毛團，他臉色更難看了，一把拎著小毛團的後頸皮把它從葉清羽的懷裡拎開。
“嗷嗚！”小毛團撲騰著四肢掙紮著，聽見顧離殷一句“再吵我把你丟出去”它頓時懨懨的耷拉著耳朵和尾巴，倔強的轉頭看向男人。
它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個……不知道該稱呼什麼的人為什麼要老是把它和爸爸分開。
不讓它進房間它沒進，起床後就坐在門口等爸爸，現在爸爸隻是抱自己一下，他就凶巴巴的要扔掉自己！
“先生，你先放下團團。”葉清羽著急的伸手想要去抱小毛團。
他知道男人討厭會掉毛的小動物，怕男人碰到小毛團久了真的會把它扔出去。
“會掉毛。”顧離殷神色冷淡的拎高小毛團，不讓葉清羽碰到一點。
葉清羽愣怔了下，實在不解。
他知道小狗都會掉毛，所以才想從他手裡把小毛團抱過來。
在他疑惑著急之際，他看見男人把小毛團隔遠些放下地。
“去找王媽，讓她喂你。”
“嗷嗚……”小毛團不情不願，但回頭對上男人淩厲的眼眸隻好叫了一聲抗議著，然後不開心的跑下樓。
見男人沒有真的把小毛團扔出去葉清羽輕呼了口氣，下一秒卻被男人壓在牆上重重的吻上來。
唇瓣被舌忝咬著，口腔裡的空氣被席卷殆儘，柔軟的舌尖刺疼發麻，葉清羽腦子一片混沌。
他受不住的抓著男人後背的衣服，玉白修長的手指蜷著，昂貴的布料在掌心裡被揉皺，指尖泛著一點紅。
“彆老是抱它。”在葉清羽快要窒息時顧離殷終於大發慈悲的稍微放開，吻著他唇角吞咽不及的津.液，嗓音低而啞，“我不想沾到一身狗毛。”
軟在男人懷裡，葉清羽混沌的大腦遲緩的思考著，迷蒙的哼唧了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
靠在男人身上緩了許久，待王媽在下麵催時葉清羽才逐漸緩過來。
顧離殷瞧著葉清羽被親的紅潤的唇瓣，微微勾了下唇角給他整理著衣服一起下去。
考試時間在九點，葉清羽吃完早餐後就去了學校。
把葉清羽送到學校，李叔停在校門口沒走，等著葉清羽考完。
做完題檢查過，葉清羽提前交了卷，在他離開教室時他又在走廊上碰到了劉銘智。
“羽羽，我們果然是有緣。”劉銘智仿佛對昨天的事失了憶，依舊如往常一般在葉清羽麵前刷存在感。
明眼人都能看出葉清羽的淡漠拒絕，可劉銘智就連這樣也還是止不住心臟狂跳，對此樂此不彼。
穿過連廊，他忽然拉住葉清羽，說道：“羽羽，你連跟我做朋友不都願意嗎？”
葉清羽躲開劉銘智的手，清冷又疏離：“沒必要。”
“我覺得有必要。”劉銘智被躲開也不生氣，反而笑了下。
看著葉清羽的背影他撚了指尖癡迷的嗅著，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
這是獨屬於葉清羽的香味。
劉銘智一直盯著葉清羽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
打開手機，他看著論壇帖子裡的“酒莊品酒會”忽而笑了聲，眼底浮動的齷齪遮掩不住。
–
校門口，李叔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葉清羽，開車去到他麵前，幫他打開車門。
回到顧離殷家葉清羽去洗了個澡，剛才被劉銘智抓住手臂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個人就跟聽不懂話一樣，不管是明確的拒絕還是無視遠離，他還是會黏上來。
洗完澡葉清羽擦著頭發，手機忽然彈出一條入賬消息，收款八萬元。
看了兩秒他登上企鵝，果不其然收到“咩咩不是羊”的好些消息。
咩咩不是羊：[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好神速！我真的太喜歡了嗚嗚嗚！]
咩咩不是羊：[太太是神仙吧，我已經預期很高了，可是太太的畫還是讓我再次狠狠的愛了嗚嗚嗚！]
咩咩不是羊：[我真的好激動，簡直滿意的要哭了！錢已經打過去了，謝謝太太嗚嗚嗚我真的太愛了！]
“咩咩不是羊”約的是私稿，但她還是給了葉清羽商稿的價格。
事實上葉清羽隨手畫的畫質量都是上乘，完全達到商稿的作品精度，所以找他約稿的人很多，有些甚至願意等上幾年。
葉清羽對“咩咩不是羊”表達了感謝，退出企鵝後他打開了畫圖軟件。
上次他還欠梁瑩瑩一件禮物，打算儘快完成好送給她。
這件禮物之前已經完成了大半，現在隻要收尾就可以了。
下午三點還有場考試，葉清羽在兩點前畫完，淺淺的午休了會兒去到學校時間剛剛好。
考完試時五點，葉清羽拿回手機發現有好幾條未讀信息。
他剛準備點開看，警察的電話打了進來。
上次他發給警察的骨相圖片鎖定了嫌疑人，如今對方落網，需要葉清羽指認。
掛了電話後葉清羽往校門趕去，花園的花叢裡很快的閃過一陣閃光。
……
宴會上顧離殷身邊圍繞著一大群商賈名流，一道視線穿過人群盯著他。
那人看著剛收到的照片，唇角斜勾，有些玩味。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