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驍心急如焚,跌跌撞撞地衝出醫院。一路上,沈暗香失望離去的背影如影隨形,令他腳步匆忙。
終於,他氣喘籲籲地趕到巡捕房,然而尋遍每個角落,都不見沈暗香的身影。
此時,安以塵恰好路過。看到陳楚驍滿臉焦急、神色慌張的模樣,安以塵心中已然明白。
“陳探長,你在找暗香吧?” 安以塵走上前,神色凝重地說,“她剛離開不久。若想讓她不再誤會,從現在起,必須找到她父親沈銘山。隻有這樣,才能解開她的心結。”
陳楚驍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堅定:“以塵,我知道了。我一定竭儘全力。” 說著,陳楚驍從懷中掏出在沈家書房找到的玉佩,“我在沈家找到這塊玉佩,上麵的奇怪符號,我覺得是關鍵,可我毫無頭緒。”
安以塵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許久,無奈搖頭:“這符號確實古怪,從未見過。看來咱們得兵分兩路。我去走訪碼頭的線人,之前他提過見過疑似沈銘山的人,說不定能挖出有用信息。你呢,去找城中對古物、符號有研究的人,看看能否破解這符號的秘密。”
陳楚驍沒有絲毫猶豫,“好,就這麼辦!安先生,辛苦你了。” 兩人迅速分開行動。
陳楚驍先是來到城中頗有名望的古玩鑒定師家中。他恭敬地呈上玉佩,誠懇說道:“先生,懇請您幫我看看這玉佩上的符號,對我而言至關重要。”
鑒定師接過玉佩,戴上老花鏡,拿著放大鏡反複查看。許久,他皺眉道:“這符號不像常規的家族徽記,倒有點像一種特殊編碼。我有個老友,是咱們民國新派的中醫藥學者,對各類奇奇怪怪的符號有些研究,你不妨去問問他。”
陳楚驍謝過鑒定師,立刻前往中醫處。老中醫接過玉佩,仔細觀察後,驚訝道:“這符號對應的是幾味中藥名啊!像是‘防風’‘沉香’‘陳皮’,不過順序亂了,拚湊起來似乎藏著什麼信息。”
陳楚驍心中一動,“先生,這會和家族秘密有關嗎?”
老中醫捋了捋胡須,“有可能,如今不少家族為了隱秘傳承重要信息,會采用這種隱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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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驍馬不停蹄前往圖書館,在各類書籍、文獻堆中埋頭翻找。
曆經一番艱苦搜尋,他終於發現,將這些中藥名按特定順序排列,揭示出的竟是沈家和陳家的秘密。可這秘密的最終破解,卻需要他和沈暗香共同完成。
此刻,陳楚驍心中燃起希望之火,他堅信,隻要找到沈暗香,沿著這條線索深挖下去,定能找到沈銘山,挽回與沈暗香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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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安以塵熟門熟路地來到碼頭的一個隱蔽角落,這裡有一家破舊的小酒館,是他與線人接頭的老地方。
他推開門,酒館內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煙霧,昏暗的燈光在煙霧中搖曳。
他一眼便看到了線人老胡,老胡正坐在角落,麵前放著一杯渾濁的酒。
安以塵走上前,在老胡對麵坐下,輕聲說道:“老胡,這次找你,是為了沈大夫沈銘山的事兒。你之前提過在碼頭見過疑似他的人,現在詳細說說。”
老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安先生,這事兒可有些年頭了。我記得那是一個深夜,碼頭上停靠了一艘外國商船。我當時在附近卸貨,就瞧見一個身形和沈銘山很像的人,和幾個外國人匆匆上了船。那人走得急,我隻瞅見個側臉。”
安以塵皺了皺眉,追問道:“那艘商船有什麼特彆之處?或者那些外國人,你有沒有看清他們的模樣?”
老胡撓了撓頭,思索片刻說:“那船身上好像有個奇怪的標誌,是個彎彎扭扭的圖案,像條蛇。至於那些外國人,都穿著黑色的風衣,帽子壓得很低,沒看清臉。不過我聽他們交談,說的好像是英文,帶著點奇怪的口音。”
安以塵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重要線索。他又和老胡聊了許久,試圖從老胡的記憶中挖掘更多細節。
隨後,他告彆老胡,走出酒館。站在碼頭上,望著波濤洶湧的海麵,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順著這條線索,找到沈銘山的下落,幫助陳楚驍解開謎團,讓沈暗香不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