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燈光昏黃,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白沐瑤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四周,不敢直視對麵的陳楚驍。
陳楚驍眼神冷峻,猶如寒星,緊緊盯著白沐瑤,沉默片刻後,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低沉而威嚴:“白沐瑤,事到如今,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前夫昨晚到底來找你乾什麼了?彆再拿之前那套說辭糊弄我。”
白沐瑤嚇得一哆嗦,嘴唇顫抖著囁嚅道:“我……我真的沒說謊,他就是來要錢還賭債,我不給,我們就吵了幾句,他就走了。”
陳楚驍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死者衣衫淩亂,指甲縫裡還有不明物體,這像是簡單爭吵後的樣子?”
白沐瑤眼神閃躲,慌亂地低下頭,額前的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睛,聲音也越來越小:“我……我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陳楚驍站起身,緩緩踱步到白沐瑤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壓迫感十足:“你再好好想想,昨晚他來找你,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你們有沒有約見彆的什麼人?”
白沐瑤拚命搖頭,發絲亂晃:“沒有,就我們兩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楚驍頓住腳步,回到座位上,再次翻開手中的筆記本,看了幾眼後,目光如炬:“那你解釋一下,你籌備這會所期間,資金鏈有沒有出過問題?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
白沐瑤臉色慘白,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籌備會所是花了不少錢,資金是有點緊張,但我沒跟人結仇啊。”
陳楚驍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白沐瑤,你要清楚,這是命案,一旦查實你有所隱瞞,你後半輩子可就都得在牢裡過了。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白沐瑤咬著嘴唇,雙手揪著衣角,內心似在做著激烈的掙紮,可最終還是緊閉雙唇,沒再開口。
陳楚驍知道她不會輕易鬆口,便換了個角度:“你會所開業第一天就出這事,對你生意影響最大,你就不想早日破案,恢複聲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白沐瑤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抬起頭看向陳楚驍,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緩緩低下頭,選擇了沉默。
審訊室裡一時陷入僵局,隻有白沐瑤壓抑的抽泣聲隱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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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安以塵匆匆走進巡捕房,身姿修長挺拔,深灰色西裝整潔,頭發整齊後梳,銀邊眼鏡下目光興奮急切,手中緊握著記滿關鍵線索的筆記本。
“陳探長,沈小姐,我查到了!” 安以塵徑直走向陳楚驍和沈暗香,難掩激動。
陳楚驍與沈暗香忙迎上去,眼神滿是期待。“快說,是什麼情況?”陳楚驍急問。
安以塵翻開筆記本,指著記錄:“紙條地址在城南區平安巷 32 號,是個不起眼四合院,人多嘈雜、租戶雜,易藏行蹤。那串數字是地下錢莊交易流水號 8694,這錢莊暗中經營多年、勢力大,非法交易多,我費周折才弄清。而且近期四合院人員出入頻繁,似與錢莊交易有關。”
沈暗香眼睛一亮:“如此說來,背後定有隱情,沒準和命案直接相關,死者多半是卷入錢莊非法活動才惹來殺身之禍。”
陳楚驍點頭:“事不宜遲,得趕緊去四合院瞧瞧,說不定能有更多線索。”
沈暗香若有所思:“地下錢莊一出現,事兒更複雜了,調查得小心,彆打草驚蛇。”
陳楚驍讚同:“沒錯,我安排便衣警員周邊暗中觀察。”
準備行動時,沈暗香看向安以塵叮囑:“安先生,你這線索關鍵,你千萬注意安全,案子涉勢力複雜,他們不會放過知情人。”
安以塵堅定點頭:“沈小姐放心,我心裡有數。能為這案子出份力,將真相大白於天下,我義不容辭。”
陳楚驍拍拍他肩:“好,那就辛苦你了。後續若有新的發現,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此時沈暗香轉向陳楚驍,好奇問道:“陳探長,這白沐瑤以前是乾什麼的呀?咋和這麼多人有糾葛?”
陳楚驍微微歎氣,陷入回憶:“她以前是萬花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有幾分骨氣。就因這,得罪了些潑皮無賴客人,有次鬨得凶,我正好在場,看不過去,就把她贖出來了。”
沈暗香挑眉:“原來是這樣,看來這萬花樓得去一趟,說不定能挖出更多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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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香來到萬花樓,老鴇扭著腰迎上來,看清來人,臉上堆笑:“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沈小姐嘛,早就聽說沈小姐幫助陳探長破獲了很多大案要案。今天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沈暗香目光冷峻:“我來打聽個人,白沐瑤,你應該熟吧?”
老鴇神色一僵,隨即恢複笑容:“熟,當然熟,她以前可是我們這兒的招牌,琴棋書畫樣樣通,客人都喜歡得緊。可她那性子,太倔,非要守著賣藝不賣身的規矩,得罪了些有勢力的,要不是陳探長出手,還不知咋樣呢。”
沈暗香追問:“那她在這兒的時候,有沒有和什麼特彆的人往來密切?”
老鴇眼珠一轉:“這……我想想,倒是有個叫鄭其華的,常來找她,看著像個富家公子,每次來都點她的場,一擲千金,出手闊綽,我們都猜他倆關係不一般。”
沈暗香心中一動,謝過老鴇便離開。她順著線索繼續查,逢人就問鄭其華的事。在街頭拉住一個賣煙小販:“大爺,跟您打聽個人,鄭其華,您聽過沒?”
小販撓撓頭:“有點印象,聽說他和地下錢莊有牽扯,神神秘秘的,具體不太清楚。”
沈暗香又輾轉找到一位曾在地下錢莊附近擺攤的大娘,大娘神神秘秘地說:“姑娘,我跟你講,那鄭其華可不是好人,我瞅見過幾次,他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交錢交貨,看著就像乾壞事。”
沈暗香目光如炬:“大娘,您還記不記得啥細節?”
大娘努力回想:“有一回,我聽他們提到什麼交易號,8694,聲音不大,但我耳朵靈,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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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香整合線索,覺得鄭其華嫌疑極大,費了好大勁找到他住處。那是城邊破舊小院,房屋破敗,環境雜亂。
當沈暗香出現在鄭其華麵前,他眼神瞬間慌亂,卻強裝鎮定:“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聲音卻微微顫抖。
沈暗香緊盯他:“鄭其華,關於白沐瑤前夫的死,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鄭其華臉色煞白,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他的死毫無關係,你彆冤枉好人!”
沈暗香冷笑:“是嗎?案發前一晚,他去找你要錢,惡語相向,威脅你,這事兒你忘了?鄰居都聽到爭吵聲。”
鄭其華額頭冒汗,眼神閃躲:“你有什麼證據?彆血口噴人!”
沈暗香不慌不忙從包中拿出厚文件,內含證詞、照片、物證,擺在他麵前:“這些就是證據,仔細看看。現在坦白,爭取從輕,否則法律嚴懲。”
鄭其華看著證據,臉色慘白,身體顫抖,心理防線崩潰,撲通跪地,雙手抱頭哭著:“我…… 我受不了他糾纏,他是無賴,我一怒之下起了殺心,那晚騙他到溫泉會所殺了他,我後悔啊……”
沈暗香和陳楚驍對視,滿是無奈感慨。這起命案背後是情感糾葛與債務糾紛的悲劇。
隨後,鄭其華被依法逮捕,沈暗香和陳楚驍深知,案件雖看似告破,芙蓉城暗處仍有秘密,他們肩負正義,不敢懈怠,要讓真相昭彰、罪惡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