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阿律臉蛋綠綠(1 / 1)

楊度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交代弟弟道:“等會小心些,不要在人前露出痕跡。”

楊過應聲用力點頭,“我們現在就上去嗎,阿姐?”

楊度不解弟弟問這話什麼意思,就見楊過笑的像偷腥的貓對她道:“再數數金子吧,阿姐,這麼多金子,嘿嘿.....”

財迷的模樣惹的楊度也笑起來,以前還說自己財迷嗎,剛才還在馬車上說自己對這筆錢不怎麼感興趣,結果呢?

在一屋子的黃金麵前,樂成這樣,男人哦,你的名字叫善變。

和弟弟一起又將屋子裡的黃金撫摸細數幾遍,楊過終於心滿意足,依依不舍的和這些金條揮手,嘴裡還念叨著:“早知道,就該帶幾個空箱子進來。”

說著還往懷裡塞進幾根金條,邊塞邊對楊度道:“阿姐,你也拿一點,路上我們就全把它們花了,哈哈哈,小爺從今以後也是有金子的人了。”

楊度好笑的看弟弟往懷裡塞金子,眼看要放不下無奈道:“真想要,一會再來拿不就好,馬車上有箱子你忘記了?”

“對哦!”楊過這才放下裝金子的手,示意姐姐自己準備好,已經可以離開密室。

又和弟弟強調一番,上去之後不可露財的話,楊度才按動機關,打開密室的門和弟弟走出幽暗小道。

剛邁出台階,院中刺眼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楊度皺眉用手擋在眼睛前等待適應。

蒙叔看兩個孩子完好無損的走出密室,心中終於確定這就是他要等的人。他在此守候十多年,又經曆金國覆滅,早已對還能等到人不抱希望,本以為此生都會在等待中遺憾度過,誰知竟然在今天等來有緣人。

等著楊度兩姐弟走出假山到他麵前,還沒說話,蒙起突然趴在地上對他們行起大禮,口中念叨著:“恭迎小主人,老奴蒙起,終於等到你們。”

眼含熱淚,聲音哽咽,這還是剛才那個麵容冷酷的老人嗎?

楊度拉著弟弟後退一步,警惕的開口:“我們姐弟未聽過什麼主人奴隸的,來這裡也是跟著家母遺命找到的,你恐怕是認錯人了。”

說完就要帶著楊過離開,這個蒙起可能不是漢人,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往往代表著麻煩,楊度不想將自己和弟弟陷入危機中。

至於假山下的黃金,如果他能拿走就不可能等候這麼多年,那說明機關十分堅固且隻有她和弟弟知道開關,既然如此,大可以往後再來拿,沒必要和陌生人糾纏。

眼看兩人離開,沒有任何和自己攀談的意思,蒙起著急的大喊:“兩位留步,並非我蓄意隱瞞,我的確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楊氏後人,為他們看守宅邸。”

主人命令,楊氏後人,再想到阿律的裝扮,楊度試探的問:“你口中的主人可是姓完顏?”

蒙起眼前一亮,立刻道:“我主乃大金六王爺,完顏洪烈。”

楊度和弟弟對視一眼,果然是完顏洪烈。

聽出楊度語氣的變化,蒙叔再起挽留姐弟二人,這回他兩沒有拒絕,重新坐回屋子中,

蒙起親自沏好茶送到兩人手邊,開口說起他的來曆,他本是漢人但家族遭受朝廷貪官迫害,不得不舉家搬遷北,後來親人都因為劫難離世,年歲尚小的他被完顏洪烈收做奴仆,未曾虧待。

後來待楊康長大,也曾伺候過楊康,不過他一直住在北地,所以行動舉止間不可避免的帶上金國的氣質,直到金國勢微,完顏洪烈臨終前囑托他在此等候楊康的後人,直至今日。

聽蒙起說完來曆,楊度問道:“此間就你們兩人嗎?”

完顏洪烈留這麼一大筆財產就派兩個人守著?況且看那個叫阿律的男子,年歲也不大,十幾年前恐怕也是個稚嫩童子,算不得得力幫手。

蒙起歎口氣道:“實不相瞞,老奴略懂些功夫,當年老主人也曾指派三位高手與我一同在此,可惜那三人和小王爺去了趟中原再也不曾回來。時隔多年,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雖是漢人,但被完顏洪烈救起的那刻,就已經決定終身報效於他,完顏洪烈讓他在此等候楊氏後人,他就把楊氏後人當成新主人。

隻可惜滄海桑田,時間流轉,老主人留給新主人的幫手也隻剩下他一個孤老頭子和阿律這個年輕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幫上忙。

“三人?可是喚作候通海、彭連虎和沙通天?”蒙起說起和楊康一起在三個人,楊度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三兄弟。

“那三人的確是當年被稱為三頭蛟、千手人屠、鬼門龍的候彭沙三兄弟,原來小主人竟聽過他們的名聲。”蒙起大奇,那三人消失時間已經有十來年,算起來他們失蹤的時候,眼前的楊度應該也才剛出生才是。

我不僅知道他們的名字,還知道他們在哪呢!楊度心中淡淡的想著,嘴上卻說:“曾在家母口中聽過。”

“原是如此嘛,那就難怪了。”蒙起感歎,他並不清楚楊氏後人的生母是誰,不過他們既然聽說過那三兄弟的名字,身份的可信度又高一層。

看眼外麵天色不算太早,楊度拱手打算告辭,蒙起卻道:“老主人已經不在,以後兩位小主人就是宅子的主人,不知小主人有何安排,我和阿律要隨行嗎?”

等待十幾年,好不容易來了主事的人,蒙起迫切想表達自己的忠心。

楊度打量著這個老人,他說話做事頗有種愚忠死臣的味道,不過也是,完顏洪烈可不就是王爺嘛,隻是他們姐弟不過是普通百姓,而且年紀尚小,和師姐們生活在鐘南山上剛剛習慣。

貿然聽說還有仆人,她著實不習慣,而且.....楊度眼神掃過布衣青年,這個叫阿律的年輕人眼中的神色可不是臣服,反而懷疑居多。

思考片刻,楊度道:“既然你們已經在此守候多年,想必也習慣在這裡的生活,那就繼續住著吧,至於我和弟弟還有彆的安排,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再來。”

說著,楊度眼神示意弟弟先走,楊過眼睛一眨,很快走出去從馬車上搬來兩個箱子,正是之前用來裝東珠的那兩個。

楊度留在屋子裡和蒙叔說話,楊過去到假山下裝金條,等楊過出現,楊度就和弟弟準備告辭。

蒙叔滿臉遺憾,看來這兩個小主人並不信任自己,也是,這畢竟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哼,什麼小主人,我看也不過是貪財短視之輩,這樣的主人我可不認。”

在楊度帶著弟弟準備離開時,阿律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眼神帶著厭惡,不屑的說道。

“阿律!”蒙叔不悅,這個孩子今天怎麼回事,這般不懂事。

楊度擺擺手,對蒙叔說道:“無妨。”

接著看著眼前不忿的青年,開口道:“貪財也好,短視也罷,我與弟弟自有判斷,不必勞煩費心。”

說罷,繞開眼前的年輕人就要離開。

“等你們兩個小孩被騙光財產,甚至丟掉小命的時候,不要來麻煩我們就成。”阿律在身後對著他們的背影補充

“你在詛咒誰呢?”楊過放下手中的箱子,就要和身後的男子理論理論,自己和姐姐壓根沒惹他,他哪來的這麼大的敵意。

蒙叔也黑沉著臉,要開口訓斥。

“蒙叔!我是心疼你,也心疼老主人,你們的一番心意苦苦籌謀,可是這兩個小孩,不僅不珍惜,這才第一次來就要運走東西,如此心浮氣躁,他們能守住什麼寶貝,不出三五年肯定會敗光家財。”

雖然沒去過暗道,但看楊過的表現,阿律也不難猜出裡麵放著寶貝。

楊度無語,感情這人是看守寶貝看出感情,關心過界了。

如果他好好說話,擔心兩個孩子不能保全自己無法守護財寶,楊度肯定承他一份情,但這個阿律從剛見麵就對他們敵意相待,口含惡意,甚至說些晦氣刻薄的話,這樣楊度可不會讓他。

彎起嘴角,笑意未達眼底楊度看著阿律的臉,不鹹不淡的說:“怎麼,看守久了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嗎,我看你不是心疼蒙叔,你是對彆人的財寶過分心疼才對吧。”

一番話說的阿律麵紅耳赤,他自小就在這間宅子裡長大,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潛意識裡把這裡當成家。

可今天出現的兩個小孩,看著沒有任何沉穩模樣,輕浮張揚一來就要運走財寶,這樣下去難保有一天這間宅子不會被揮霍掉,阿律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麵,才會出口阻止。

若說他有覬覦主人寶貝的意思,他肯定沒有,但這間宅子他不想離開,因此才生出這麼多情緒。

阿律這樣的人,楊度上輩子見過不少,就像在名牌店上班久了,就看不起平凡客人,語氣輕蔑,把上班的地點當成自己的家,對彆人的財產有過分的占有欲。

不留情的說出阿律的心事,楊度看著蒙叔,這個老人倒的確有幾分忠心,也許以後會用得上,她和弟弟還太小,要做的事難免需要人幫忙。

因此她又道:“我們要做什麼你等著看便是,以後多的是見麵的機會。”

說完,同蒙叔告彆,帶著弟弟離開這座宅邸,留下麵色青白的阿律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