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貴公子(1 / 1)

這一路上小龍女出色的容貌確實引來不少覬覦的眼光,前日他們還和兩個男人起來小摩擦,最後對方見她們雖然女子多但武藝高強,悻悻的離去了。

小龍女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還是被煩的躲到了車廂內,這會兒有人追來,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之前引來的麻煩,李莫愁搖頭表示,不用慌先冷靜。

門口靜了一會,又響起來馬蹄聲且聲音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往廟裡麵來,楊度有些疑惑,如果來人真的是衝著她們來,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小心謹慎才對,聲音這麼大也太自信了點,眼下的情況有點奇怪。

就在楊度還在思考之時,一聲劇烈的碰撞聲後,瘋狂奔騰的馬兒蹬開了廟門,朝裡麵衝進來,趕車的人拚命拉緊韁繩不讓馬兒發狂。廟裡麵的空間比外麵少,且狹窄,不多時馬兒就困住停下來。駕車的人跌跌撞撞的從馬車上滾下來,拉開車門簾緊張的朝裡麵看。

楊度趁著天上的月色看清來人,神色顯示一鬆,然後皺緊眉頭,往前走一步不確定的喚一聲:“阿豆?”

來人竟是先前在客棧中跟楊過發生爭端的阿豆,此時的他已早已沒有先前高傲的神色。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背後一緊,看清眼前的是楊度一行人趕緊幾步跪在楊度麵前大喊:“各位俠士,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少爺,求求你們。”

楊度還沒開口,車廂裡傳來微弱的聲音:“阿豆你快走,彆管我了,快走....彆給彆人惹來麻煩,你快走啊.....”

車裡的人和阿豆還沒拉扯出個結論,院子外麵就圍來一群拿著砍刀臉上帶著蒙麵罩的壯漢,為首的人大喊:“還想跑,今天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去地下演主仆情深把。”他的的砍刀上還沾著不少血跡,看起來不是個軟茬子。

幾個壯漢見破麵裡除了陳氏主仆還有彆人,也提起了精神,今天晚上的事情主人家交代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口舌,這下被人看到,多了不少隱患。為首那人對小弟們使使顏色,其餘的人朝著阿豆包了過來。

眼見楊度一行人站在原地不動,為首的黑衣人不耐煩的喊道:“不想送命就趕緊滾。”顯然是沒把她們放在眼裡,其實他們本來打算將院門鎖起來,一個也不放過。但見李莫愁手握拂塵不似好惹的樣子,才改為言語嗬斥。

阿豆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一旦楊度她們離開,自己和少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隻能捏著汗強忍著害怕懇求:“幾位俠士,求求你們大發慈悲,就救我我家少爺一命,日後必有重謝!”

隻可惜他的話音剛落就被黑衣人拆穿,“還重謝,你車裡麵的少爺都是喪家犬,就憑你還能怎麼個重謝法?”

阿豆臉色煞白,他本是希望楊度等人能看在金錢的份上暫時救下少爺,沒想到一下子就被這群人給拆穿,隻得不停磕頭哀求。

楊過上前想扶起阿豆,那黑衣人趁機舉著刀朝阿豆背後砍去,楊度手摸著衣袖裡的冰魄銀針要擲出去,李莫愁快她一步,拂塵清揮動,擋住砍刀把黑衣人掀翻在地。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黑衣人狠了神色,本以為語言威懾後,不想惹事的人就會自己離開,可惜眼前的人還是都冷著臉看著他們,這讓黑衣人恨從心起:“小娘皮,愛管閒事那就莫怪老子心狠手辣。”嘴上說的硬氣,但見李莫愁不好惹,黑衣人們緊張的圍成個圈,準備一起上。

楊度看出端倪,這幾個人身材雖然壯碩但下盤輕浮,一看就不是正經習武人,彆說李莫愁,就楊過也可以打他們個落花流水。果然,李莫愁都沒用內力三兩下,眼前的人就倒了一地,不過些花架子,根本不堪一擊。

知道打不過眼前的李莫愁,地上的人相互攙扶著站起,放嘴炮:“敢壞主子的好事,你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楊度扶起癱在地上的阿豆,他先是被雪亮的砍刀嚇得腳軟,又被李莫愁的功夫驚呆。

“不想死就快滾。”李莫愁冷冷抱臂對眼前黑衣人無情的說道,不過片刻情形就完全顛倒過來。

咬咬牙,黑衣人隻能撤退,轉身之際,他從背後不死心偷襲衝著馬車砍去,這次的任務完不成,說好的賞金就拿不到了。

小龍女雙指一彈,黑衣人手腕發軟,砍刀叮當一聲砸在地上,李莫愁神色發寒,留他們一條生路還敢偷襲造次,當她李莫愁好說話。

不再心軟,拂塵一揚異色銀針飛射,直擊那人手腕,“一條胳膊保你一條狗命,趁我沒反悔立馬滾。”她的冰魄銀針毒性入骨,沒有解藥毒液會遍布全身,這人現在砍掉胳膊還能活命。

毒針剛一入體,黑衣人的臉色就變了,不敢耽擱屁滾尿流的跑了,其他人一看也生怕自己跑慢被紮上一根,不消片刻廟裡麵隻剩楊度一行人和阿豆。

不到半個時辰,原本還耀武揚威在自己和少爺身後像貓捉老鼠一般玩弄他們的奪命羅刹,就被眼前的女子揮手間趕走。阿豆現在才明白,當日楊過對他的手下留情,公子說的一點沒錯。

他跪在李莫愁麵前不住磕頭感謝,馬車裡的陳正卿也趴著用力弓起身向眾人道謝。

楊度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上前詢問:“陳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陳正卿今日經曆突變,短時間內心情劇烈變化,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黑衣人被打跑之後他感覺安全了,卸下氣,還沒來及回答,白著臉頭軟了身子。

這把阿豆嚇了一跳,連忙跑到馬車前,扶著陳正卿的身子大喊:“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公子你彆嚇到我公子”。阿豆被陳正卿的變故嚇得眼淚湧來出來,公子要是出了事他可怎麼向忠叔交代。

李莫愁上前摸一把陳正卿的脈,淡淡的說:“他人沒事,是失血過多驚恐交錯引起的昏厥,吃點補氣血的藥就好了。”

阿豆嘴巴上都顧不得感謝李莫愁,朝她作個揖便兩步爬到馬車上,把陳正卿扶在腿上,給他擦臉整理淩亂的發冠。

他和公子逃得匆忙,身上什麼都沒帶。眼下他想給公子吃藥也吃不上,見狀楊度從包袱掏出一瓶補氣丸遞給阿豆,她出發前準備的藥品不少。

阿豆感激的又要磕頭,被楊度扶住道:“我和你家公子也算有緣,不必多謝,今晚你們就睡在這裡,你好好照顧他。”楊度一眼瞟過陳正卿的身體,就見他的雙膝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砍傷,淺色的褲腿都被染紅大片,看來這就是他失血過多的原因。

楊度又從包裹裡翻出止血粉和乾淨的布帶和乾糧分給阿豆,不等他感謝就轉身回到廟裡麵,免得阿豆不自在。

阿豆拿著一大包傷藥和吃食,半晌眼淚欻欻的留下來“少爺,我們得救了......”

陳正卿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上午。得知自己暈過去之後也是楊度一行人給的傷藥和糧食,他說什麼也要再次鄭重的她們道謝。

他堅持道謝,楊度等人也就受了他趴在馬車上的一禮,道完謝陳正卿將自己名字和來曆告訴了楊度等人,在談到怎麼受傷時,阿豆稍微阻攔了一番,但陳正卿堅持,並說到:“諸位義士救我一命都是我的恩人,不會是險惡之人。”說罷,把自己和阿豆的經曆一一道來。

昨日陳家的當家人也就是陳正卿的爹,突發惡疾去了,陳正卿莫名其妙被冠上給親爹下毒的惡名,被宗祠商定要按族規燒死,還沒反應過來的他就被幾個大漢按住用砍刀砍傷雙腿,家裡的老人忠叔聽到消息拚著命周旋才把他和阿豆從後門送上馬車逃出陳家。誰知道後門也有人盯稍,剛出鎮子他們就被追殺,逃到廟門口被堵住差點魂歸荒野。

潦潦幾句說完過程,前途無量的富家公子就變成了流浪天涯的可憐人,其中酸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聽完陳正卿的故事,阿豆忍不住抹眼淚,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扔到陳府門口,是忠叔收養了他,並把他送到少爺麵前當書童,他和忠叔情同父子,也不知道現在忠叔怎麼樣了。

在遇到李莫愁之前,楊度和楊過也有過一段被欺負的日子,至今楊過有時夢中夢到胡大有充滿惡意的臉也會被嚇醒,看著阿豆年歲和他相近的臉,他忍不住替阿豆和陳正卿氣憤。

小龍女不解:“你父親去世,母親竟然容許族人這般折磨你嗎?”

陳正卿苦笑解釋:“如今陳家做主的是嫡母,我母親.....早些年就去世了。”這些年在府裡他明裡暗裡吃了不少虧,幼時不懂事每每讀書有長進就要給父親看,想讓父親多來看看自己。

進學還沒幾年就被嫡母以態度輕狂為由拘在家中,他一邊私下努力,一邊學習經商管賬,還算有所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