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個風馬叉蟲的道士咯(1 / 1)

從於誌業三人偷來的小路上走,能避開巡邏的重陽宮弟子,直接到重陽宮大門。在此站在這裡,楊度心生感慨,這裡還和上次自己和弟弟來時一個模樣,就連門口站崗的弟子的位置都沒變過。那時候自己心裡擔心能不能留下沒有心情多看,這次再來又是另一番心態了。

孫婆婆忍了許久,這次抓到全真教弟子來古墓派騷擾的現行,一馬當先走到重陽宮大門前喊道

“丘處機,你個牛鼻子老道給我出來,看看你們全真教教出來的弟子做了什麼齷齪事。”丘處機性子暴躁,早些年和孫婆婆因為古墓派的事沒少起矛盾,這次抓到把柄,孫婆婆不給丘處機留半分麵子。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此大喊尋釁還不快快離開?”重陽宮門口的巡值弟子上前攔住孫婆婆,就要趕他們走。

“我是何人?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們是古墓派弟子,你們全真教這群下流胚子屢次來古墓派騷擾,到底是何意?”孫婆婆一邊說一邊讓楊過把於誌業三人抓到前麵,“這幾個人是你們全真教的吧,欺負女流被我們抓了個現行,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丘處機你快點出來給我個說法,不說話,莫非你們全真教上下都是這樣的貨色。”

聽到殿前騷動的弟子越來越多,孫婆婆將於誌業三人乾的下流事在眾多弟子麵前說了個徹徹底底。

孫婆婆等人,麵帶憤怒來者不善的樣子,有機靈的小弟子立馬去通知了代掌教和三代當中的幾位高手。

尹誌平和趙誌敬,宋德芳、李誌常等人趕來的時候,大殿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的全真教弟子。

他沉著臉眉頭一皺,走到眾弟子麵前威嚴的說道“出了何事?在此吵吵嚷嚷像什麼話,都回去做自己的課業。”

弟子們見他來,紛紛彎腰行禮“拜見代掌教真人。”

孫婆婆看著尹誌平:“你這道士是誰,讓你們全真掌教真人丘處機出來”。

“孫道友,家師正在閉關中暫時由我代掌教真人,統管全教事宜,不知孫道友前來所為何事?”尹誌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好,那你就來說說看,當年你們祖師爺王重陽與我古墓派祖師婆婆約定過,兩教互不乾擾誓親仁善鄰,如今你們全真教的這些弟子屢次來我古墓派騷擾不說,這幾個下流胚還言語粗鄙欺負女兒,這就是你們全真教的教規嗎?

在眾人麵前,孫婆婆說的隱晦,有些胡言亂語傳出去怕壞了洪淩波的名聲。

尹誌平的臉色變了變,扭頭看著對著於誌業三人“孫道友所言可屬實,你們幾個都做了什麼?一一給我道來。”

“這......這.....這掌教真人,你聽我解釋,我們隻是一時好奇犯了糊塗,和那女子說了幾句話而已,是她自己誤會了。”於誌業紅著臉吭吭哧哧的說著

看著三人的臉色和說辭,尹誌平哪有有不懂的。

“還敢狡辯!”李莫愁怒火中燒,揚起拂塵就要動手。

“李莫愁,你是想動手屈打成招不成?”李誌常見李莫愁言語間就要對幾個弟子下手,出口阻攔。

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現在還想扣帽子給師父,為了自己的事讓師父被汙蔑,讓洪淩波忍不住出聲

“事實就是如此!”

隨即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洪淩波說完後,李誌常啞口無言,事實擺在他們麵前,弟子行事不端被抓現行,人證都找到門口了讓他們還有何顏麵包庇。

三人見全真教無人開口,知道此事善了不得嚇得腿發抖,麵色煞白。就聽代掌教真人壓住怒氣聲音冰冷的道“你們三人,不守教規敗壞全真教名聲,行徑惡劣,拖去戒堂每人杖責一百,拔去後山做苦役三年。”

尹誌平說完對孫婆婆躬身道“小道禦下無方,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抱歉,日後我定約束好門下的弟子不讓他們騷擾貴派,還請道友多加寬恕,不要讓這件事毀了兩派長久以來的情誼。”

古墓派和全真教畢竟在一座山上,尹誌平處理這件事也算不偏不倚,孫婆婆還算滿意,李莫愁也輕點頭

“你這道士為人年輕,做事倒也有分寸,既然如此.....”

聽孫婆婆話裡有誇尹誌平的意思,這豈不是讓尹誌平又一次全真教教眾麵前立威了,趙誌敬不高興了,凡是讓尹誌平出風頭的事情,他都要攪和攪和。

“師弟且慢,依我看此事你定有些魯莽了,光聽這小姑娘的一麵之詞怎麼就能斷定三人是故意的,杖責一百罰做苦役三年也太重了。”說完他用眼神輕蔑的看看洪淩波

“有些事不在屋內,反而在山野間放縱天性,怕也是其身不正吧。”

聽出他話裡麵的暗含的歹毒意思,洪淩波當即紅了眼圈,小臉蒼白,手在袖口內氣的發抖,嘴裡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趙誌敬的話也引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著洪淩波,這讓洪淩波更覺得如墜冰窖,渾身冰冷。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從那裡經過罷了,是她自己不檢.....”於誌業看趙真人為自己說話,像無頭蒼蠅找到了出口,嘴裡立馬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楊度眼疾手快,跨到人前一巴掌將於誌業的臉扇到一邊去,讓他說不出話。在這麼多人麵前於誌業的話要是說出來,無論真相怎麼樣,洪淩波都會陷入緋聞的漩渦中受人指指點點,旁人才不會管真相如何,隻會為飯後談資添油加醋。

這一巴掌是楊度用儘了全力,掄圓了胳膊看準時機打的,打完隻覺得胳膊發麻手心發燙,於誌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半張臉失去了知覺。

“你這孽障,敢在全真教造次。”趙誌敬認出當著他的麵打全真教弟子的女子,正是幾個月前來全真教拜師的楊度。當他的麵打人,這是全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真人此言差異,我是為了全真教名聲著想,真人這麼看重全真教名聲定然不會讓一個滿嘴謊言,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說更多汙言穢語敗壞全真教名聲吧,這要是傳出去武林中的人還以為全真教上下都是這樣子顛倒是非,肮臟齷鹺之徒呢。”楊度看著趙誌敬的眼睛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趙誌敬也聽出來楊度是借說於誌業的,指桑賣槐,“巧言善變,幸好我全真教沒留下你這樣的禍害。”

“嘖......”楊度一擺頭,環視一周將圍在大殿門口的全真教教眾認真看了個遍,眼深掃視之間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她心中冷笑,等下再找你們算賬。

擺正身體,楊度站在趙誌敬麵前,手背在腰後左右踱步,一條腿還不斷的抖著點地,用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趙誌敬語氣曖昧

“怪不得坊間都那麼說趙真人你,嘖,你看看你不僅長須打理的這麼飄逸,好端端的道袍偏用腰帶係的那麼細,把臀部顯出來,我在書中也看人說過,南風小館裡最喜歡你這一款了,趙真人怕不是入幕之兵也如過江之鯽吧,要不然端正的打扮不用,反而穿成這樣,嘖嘖嘖......”趙誌敬剛才怎麼說洪淩波,楊度就搬過來對著趙誌敬說了一遍。

邊說邊搖頭晃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楊度一個女子會說出這樣離經叛道的話來,都愣住了,趙誌敬一時也沒反應出楊度這一串話是什麼意思。

楊過和楊度相處的最久,最快明白自家姐姐的意思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對,阿姐說的對,定是這樣沒錯了,不然姓趙的道士為何打扮成這樣,他就是好這一口!”

趙誌敬言語間羞辱洪淩波讓楊過恨得牙癢癢,阿姐一番話說的恰到好處,楊過暢快不已好好的解了恨,他故意大聲笑著,讓所有人都聽見。

羞憤難擋的洪淩波聽自己師叔怪模怪樣的嘴裡一番夾槍帶棒,明嘲暗諷把那趙誌敬氣的勃然大怒,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自己嘴笨被人編排有口難言,也讓那姓趙的吃吃這等苦,殺殺他的威風,師叔可真是個妙人兒不假。

趙誌敬反應過來楊度是什麼意思後,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幾名弟子還偷偷的打量自己的穿著,這讓他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直跳,粗著聲音恨道

“一派胡言,小畜生,汙言穢語不知羞恥!”

“汙言穢語?不知羞恥?怎麼留胡子不是給人看的嗎?用腰帶把您的腰勒得如此的細,不是給人看的嗎?你留這麼風馬叉蟲的胡子,用束腰帶還不讓我說了?不會是說到你心裡去了吧,哪家的好兒郎像你這樣的哦。”楊度不鹹不淡的反問著

“哈哈哈哈哈馬叉蟲胡子,哈哈哈哈哈.....”楊度這番古裡古怪的話加上奇怪的姿態,險些讓楊過笑破了肚皮,他今天才知道自家姐姐不僅力氣大打人疼,罵起人來更是精彩,瞧把那姓趙的快要氣的頭頂生火,七竅冒煙了,高實在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