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剃光他的頭發,讓森變態不再為後移的發際線擔憂。
即使他是一個不做人的渣滓,但善良的我還是決定以德報怨,解決他的中年人煩惱。
太感動了,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樣品德高尚的人!
我將這個主意告訴了太宰,他大為讚賞,認為很值得實踐。
於是我們討論起了這個計劃具體要如何實行。
……
陽光明媚,天空澄藍,白雲悠悠,是個美好的日子。
而我和太宰在蹲點。
是的,這個計劃裡麵沒有包含織田作。畢竟要整的是他的頂頭大老板,如果他參與進去的話,無論計劃成功不成功,他這個底層小蝦米都很容易被當做出氣筒,所以要先把他排除出去。
我們乾這事是有私人恩怨在裡麵的,織田作又沒有,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而且武力方麵有我,智力方麵有太宰。
這不就已經夠了嗎?
多一個人多一份風險啊。
這是一家蛋糕店的內部,這家蛋糕店有一個非常好利用的點,它非常注重保護客人的隱私性,而這也是屑老板會喜歡來這家店的原因,乾這行的出門在外總要小心一些。
而這也方便了我們蹲他,屑老板大概也不會想到他的行蹤實際上是被內鬼出賣的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麵的內鬼君,目前我們正在假裝一對情侶。畢竟霓虹這個地方很奇怪,女性可以自由地進入甜品店,男性單獨進入的話卻會被投以異樣的眼光。不過如果是一對情侶進入的話,卻反而不會有人特彆關注。[1]
雖然我很想和他分開蹲點——可以把視野擴大一些,但沒辦法,因為這種奇怪的習俗,假如太宰獨自行動的話,他會變得異常醒目。所以我和太宰還是組隊行動了。
他現在正百無聊賴地用叉子把一塊蛋糕攪得糜爛,而我正用痛惜的目光看著他——他手下的蛋糕。
其實如果你不想吃,可以給我的,我胃口很大,我曾經在仙舟小吃攤獲得了大胃王的冠軍。
實在不行直接進我的背包也可以,我背包也很大!
嗯?你問我說難道我沒有點蛋糕嗎?我的當然已經吃完了啊,這難道還用問?放在我麵前的食物它就活不過一秒!
卻見他突然在那被攪得變成糊糊的蛋糕上插了一勺出來,遞到我的麵前,露出一個幾乎可以沁出蜜來的笑容,用黏糊糊分辨不出他本音的聲音對我說:“親愛的~來,啊——”
哇!
這真的、真的……太……
太惡心了!
我剛要拒絕他,他卻順著遞出的勺子將身體傾向過來,接著用壓低的聲音對我說:“來了。”
雖然你在做的事貌似很正經,但這也不能掩蓋你在試圖用糊糊蛋糕迫害我的事實。
你休想得逞!
我將勺子從他的手中奪了過來——太宰又一次敗在我的力氣下,將糊糊蛋糕重新送回他的麵前,學著他夾著聲音將精神攻擊送了回去:“親愛的~還是我來喂你吧!你看你這麼瘦,心疼壞我了……來,啊——”
他滿臉抗拒,但反抗不能,他力氣沒有我大,我直接將勺子硬塞進了他的嘴裡。他直接就露出一種很難描述的表情來,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吃到〇的表情吧,雖然蛋糕罪不至此,但它現在的賣相真的不是很好,帶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美,正常人應該都無法接受。
而太宰雖然對於食物品鑒有著自己的一方獨特美學,但在這一點上還是沒有超出常人太多,他顯然是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超前藝術的——即使這藝術正是誕生於他手下。
母不嫌兒醜,相對的,父嫌兒醜。
我搖著頭歎息著這一出人間慘劇竟發生在我的眼前,希望人間充滿愛,勿使此等慘劇重生。
“彆搖頭晃腦了,你準備好行動了嗎?”太宰很艱難地將糊糊咽下去之後,壓低聲線對我說,“他都點好蛋糕了,你注意一下啊!”
呃,確實,光顧著搞太宰了,都差點忘記這次的目的了,隻能說都怪太宰他吸仇恨的能力太好了吧。
我偷偷瞄向目標,他正和一個金發小女孩說些奇怪的話,低聲下氣地用吃蛋糕的事來求小女孩換裙子,被女孩拒絕(罵)了之後就表現出一副表麵失落實則暗爽的樣子,真的好變態啊,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玩字母play,你xp係統好怪。
“……你嫌棄的目光太明顯了,收斂一下。”太宰提示我。
“放心吧,我已經吸取了教訓,你沒發現目標根本就沒有注意我們這邊嗎?”我在橫濱這個地方,跟蹤滑鐵盧太多次了,這次我準備開掛!我要使用場外支援!
“唔……確實,剛剛那場鬨劇也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呢……為什麼呢?”太宰疑惑地看著我。
“哼哼……是油漆,我加了迷彩油漆!”[2]
“油漆?”
“是的,就是油漆,它會使我們被發現的概率降低,很神奇吧!”
“……很有趣的道具,它居然也能對我起效嗎?”太宰陷入了迷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宇宙很大,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
對太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拿起了我放在一旁的未來凶器——剃刀,我一推開關,它便發出“嗡嗡”的聲音,想必已經對森屑的頭發迫不及待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操起剃刀對著森屑就是一個頭發暴擊,卻不料剛抓起他的頭發,小女孩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支巨大的針筒向我攻來,我隻得匆匆剃了一下便快速鬆手後退。
好可怕的攻擊,我這樣的小孩子來說更是特攻,用針筒來對付小孩子未免也太卑鄙一些了吧!
不過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女孩來對付我嗎?
或許假如我加入了港口,她會是我的前輩——我們的定位有點子像,都是武力值超高的小女孩。
看樣子她可能是偽裝成一個普普通通、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實際上卻是首領身邊不為人知的護衛——也有可能不是偽裝,她本性就是這樣的,這樣一想就顯得森人渣更渣澤了!
我用痛心的眼光看著小女孩,對她說:“放手吧!他是個人渣,你不要執迷不悟啊!你不會是給他cpu了吧?”
“林太郎雖然的確是個人渣,但是我還是會保護他的。”女孩卻這麼回應我。
太糟糕了,她果然是被kfc了啊!居然落入了這種人渣手裡,她的人生已經完蛋了。
“愛麗絲醬~”那惡心的人渣還做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眼淚汪汪地看著女孩。
哎……沒辦法,雖然森屑是個人渣,但是我不是啊,我不能對著這樣的可憐的小女孩下毒手,又不是什麼生死場合,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隻能先辭退了。
不過,我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雖然原定計劃是剃禿森變態的頭,但情況有變,隻完成了一半,我拿下了他頭頂的部分頭發……
我看見了我新鮮出爐的作品。
很有藝術性,是複古風味的。
我見過橫濱當地的一些打著複古招牌的店麵會有一些剃著類似地中海發型的男性,據說是過去的武士都會留這種發型——這種發型好像是叫做月代頭?它與此時森屑的發型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可能是審美有異吧,也可能是我比較潮流,我不是很能欣賞得來這種複古發型。
嗯……總之,如果是指原目標的話,無疑是失敗了;但如果隻論破壞森變態的形象問題的話,在我看來已經超額完成了。
光頭也有光得好看的,但這種發型隻能說是醜得彆出風采,無論誰來我都會給他打一個0分,五官再好也救不了。
死刑吧,沒救了,下輩子不要留這種發型了。
我向著人渣與無辜被騙小女孩的罪惡組合揮了一刀——當然不能是我的球棒了!用球棒不就直接暴露我是誰了?我和太宰也是偽裝過後才過來蹲點的!
佯攻後馬上提起太宰就是一個你給路打油。
……
成功逃脫!
女孩可能是怕是陷阱而沒有來追擊我們吧,總之她意思意思追了幾步就沒來追我們了。
也可能是打工人的懈怠,不過看她被洗腦的樣子,應該不可能了,哎……
我看向被我提了一路的太宰,他現在一副丟了魂一樣的樣子,滿臉恍惚。
“來,跟著我,一,二,三,三,二,一……”我蹲到他麵前,對他掐著嗓子這麼說。[3]
“……我沒事,彆玩了。下次彆拎著我的領子了,我剛剛好像在上吊……”
“你不是很喜歡自/殺?”我不解地問他,“難道是因為這算他殺嗎?眼界稍微放開一點嘛,自願的他殺怎麼就不能算一種自/殺呢?”
“……不是因為這個,隻是因為失敗了……”他很失落。
這樣啊,那沒事了,不愧是你。
“不過我們這樣也算完成了一半了吧?你錄像成功了嗎?”
太宰聽到我提到這件事,馬上就打起精神來了,掏出手機按開錄像對我說:“當然了!你看!我還多拍了幾張照片呢~”他又翻開相冊。
馬上來品鑒!
嗯嗯!這個角度不錯!……這個也不錯,很有一種不管他人死活的美……哇!他這個表情……精彩!
收獲頗豐。
不愧是太宰,在安裝監控器和竊聽器這方麵,很有本事。
啊,沒錯,這個錄像是通過太宰安裝的監控器獲得的,所以目前我們看的隻能算是未經剪輯的原材料,後續視頻的製作還要再等等。
是的,我們還準備給森變態剪輯他的人生精彩瞬間。計劃第一步是私發給森變態本人;第二步是到港口五座大樓前播放,幫助內部員工了解頂頭老板;第三步是全橫濱播放,幫他橫濱出道。
當然,以上,除了第一步之外,我全部沒有告訴太宰。目前隻是計劃中,橫濱現在的局勢據(太宰所)說已經快平穩下來了,要是因為我的這番操作讓森屑以為是敵人在挑釁,再起紛爭就不好了。
私發還可以理解為私人恩怨嘛,群發就真的是要把事鬨大了。
雖然很可惜,但是這個三步走計劃隻能暫時擱置了,實在不行就留到回到未來的橫濱之後再發,我不信到時候還像現在這樣混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森屑,你等著吧!
正事乾完了,該乾點彆的正事了。
大明湖畔的書還在等我呢,現在正好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乾部大人在我手裡,不問他問誰?
於是我對太宰說:
A.你聽說過萬能許願機——書嗎?
B.幫幫孩子!孩子想回家!
C.我是學生,把書的情報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