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忙碌碌的訓練中悄然流逝,明天就是合宿的最後一天了。
教練念著大家這幾天一直在訓練,就不再要求今天必須早點睡覺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彼此都熟悉了不少,睡覺的地方也不像前幾天那麼界限分明。比如三個隊伍的自由人擠在一起睡,木兔非要和黑尾一起睡,雖然黑尾嫌棄的不得了。
早睡習慣了,今天晚上空閒下來居然還不知道乾什麼。
“我們來講故事吧。”黑尾靈光一現,邀請大家一起來。
宮侑表情一僵,連連拒絕道:“不了吧……”
黑尾注意到宮侑表情的不自然,繼續火上澆油道:“你不會是怕了吧,小狐狸。”
宮侑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氣地跳腳,嗓門愈發的高:“你說誰怕了,臭貓,我才不會怕呢。”
黑尾邪魅一笑,不說話。
藤原淩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剛要上樓,就被黑尾攔住了。
“藤原要一起來參加夜晚故事會嗎?”
“你們不困的嗎?”藤原淩有點震驚這群運動係的精力了,一天的高強度訓練還能這麼精神。
“明天就要結束了嘛,可以叫雀田和白福一起來哦。”黑尾說完就去騙(bushi)其他人了。
“好呀。”
藤原淩對夜晚故事會還是挺感興趣的,如果有人膽子比較小的話,節目效果就拉滿了。
接收到邀請的雀田和白福都表示要去,玩玩嘛,反正明天的訓練任務不重,事情也不多。
藤原淩她們下去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到了,黑尾和木兔還在興衝衝地布置場地,力求氛圍感拉滿。
“快來快來,就差你們了。”
“研磨呢?”
藤原淩環視一圈,沒看到黃頭發的研磨。
夜久衛輔給每個人挨個發了一個被子,擺擺手道:“研磨他要打遊戲,就不過來了。”
意料之中。
“這個杯子是乾什麼的?”藤原淩迷惑不解地問道。
黑尾神秘兮兮地說:“秘密。”
“好了,第一屆夜晚故事會暨試膽大會現在開始。”
突然一片漆黑,應該是燈被關掉了,窗外的月光隱隱照射進來,還挺有氛圍感的。
“嗚哇!”“咿呀!”
突然兩聲尖叫嚇得藤原淩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蠢侑你亂嚎什麼。”
借著月光,藤原淩看到宮治狠狠地給了宮侑一拳,宮侑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宮治身上,宮治完全扒拉不開。
另一道男高音來自音駒的一年級山本猛虎,看著是個不良,結果膽子和外表完全是成反比啊。
“山本,吵死了。”夜久衛輔作為離山本猛虎最近、耳朵受傷最嚴重的人,他使勁拍了山本猛虎一下,差點給山本內傷拍出來。
“不好意思,夜久前輩。”山本猛虎立即噤聲。
“宮侑你不會是怕了吧。”黑尾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宮侑不敢從宮治身上下來,身體一僵,驚慌失措地大叫:“我才不怕,我隻是,我隻是突然沒反應過來而已。”
“蠢侑能從我身上下來再說這句話嗎?”宮治翻了個白眼,把宮侑撕下來,然後坐到了角名的另一邊。
藤原淩有些訝異,宮侑這麼大塊頭居然還怕黑。
黑尾宣布遊戲規則:“轉盤轉到誰,誰講一個故事,如果沒有人被嚇到就要接受懲罰。”
黑尾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特大水壺,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懲罰就是喝一杯這個。”
那個水壺看起來就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少人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第一次轉盤我先來。”黑尾轉動了轉盤,轉盤緩緩停在了木兔的位置。
木兔興奮地站了起來:“是我第一個講故事誒!”
赤葦提醒他:“木兔學長,失敗是有懲罰的。”
木兔毫不在意地說:“我怎麼可能接受懲罰。”
flag不要亂立,木兔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麵教材。
木兔剛講的故事完全不可怕,所有人都是一副沉默的表情,就連膽小如宮侑和山本都心如止水。
木兔沮喪地蹲在角落畫圈圈,嘴裡還喃喃道:“我的故事一點都不可怕。”
赤葦長歎一口氣,過去安慰道:“木兔學長講的故事很精彩。”
其他人在心裡默默地補了後半句:但是一點都不可怕。
黑尾笑嘻嘻地遞過去一杯不明的綠色液體:“接受懲罰吧。”
這杯不明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詭異了,像是哪個魔女煉製的毒藥一樣。
宮侑驚恐地大叫:“這個喝了真的不會死掉嗎?!”
黑尾也有點不太確定了:“應該不會吧。”
木兔嘗了一口便連連作嘔:“黑尾,這是什麼東西!”
“沒放什麼啊,就是一些蔬菜。”黑尾無辜地攤手,“也就放了青菜、芹菜、生菜、胡蘿卜、香菜之類的。”
“好啊,你個臭貓,你是想毒死我們吧。”宮侑臉都綠了。
藤原淩臉色也不好看,這個魔女的毒藥裡麵居然有胡蘿卜,好惡心。
“木兔該你轉了。”
木兔使得勁有點大,指針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停下來,最終指著的是白福。
“到我了啊。”
“白福,把你的零食收起來啊。”
白福講了一個和木兔相比起來有之過而無不及的,完全不恐怖的恐怖故事。
願賭服輸,白福對蔬菜汁的接受度還挺高的,雖然不好喝,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木兔見白福喝完了整整一杯,不服輸的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我也要喝。”
“木兔學長/木兔,不要亂攀比啊!”
赤葦和木葉大驚失色,一人拽住木兔的一個胳膊,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木兔的念頭。
白福到了藤原淩。
藤原淩收起自己看戲的目光,輕咳兩聲。
“有一個男人做了個恐怖的夢,夢中他正在與自己的初戀舉行婚禮,女人皮膚特彆白,白的反光。”藤原淩頓了頓,微微一笑,“男人興奮地與初戀入了洞房,結果——”
寂靜的空間裡,藤原淩聽見了好幾聲響亮的咽口水聲。
還有幾聲清脆的哢嚓聲。
“剛一揭開蓋頭,男人便被嚇的尖叫,這哪裡是他的初戀,這分明是一個骷髏架子。”
藤原淩突然打開手電筒放在臉下麵,蒼白的燈光從下麵打上來,照的藤原淩的五官都變得陰森恐怖。
宮侑咽了咽口水,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男人被驚醒了,環顧四周,發現在自己家裡。突然,一道女聲傳來——”
藤原淩轉變語氣,用一種空靈而又哀婉的聲音幽幽地說:“夫君,你不要我了嗎?”
嚼東西的聲音更大了。
“啊——”山本猛虎被嚇的直往夜久衛輔背後鑽。
第一聲尖叫出來後,宮侑開始持續男高音輸出,被嚇得到處亂竄。
藤原淩看熱鬨不嫌事大:“他真的真的醒了嗎?”
大家都變成了一個個雕塑。
黑尾看向白福:“白福你能不能彆吃了,嚇死人了。”
宮侑慌不擇路地窩進了旁邊藤原淩的懷裡,緊緊地摟住藤原淩的腰,力道大的像鉗子一樣。
藤原淩蒙圈了,完全沒料想到這個情況啊!
宮侑的力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要被勒死了。
“蠢侑,你在乾什麼?”宮治從恐怖故事中緩過神來就看見了自家兄弟騷擾經理的一幕。
突然閃光一下,還伴隨著哢嚓一聲。
角名:“不好意思,忘記關聲音了。”
宮侑抱著藤原淩,黃毛腦袋往藤原淩懷裡拱,還哼哼唧唧的。
藤原淩哪見過這陣仗啊。
本想推開宮侑,但是他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還怪可愛的,而且他居然撒嬌。
懷裡的宮侑熱乎乎的,像一個暖爐,duang大一隻黃毛狐狸哼哼唧唧地往懷裡鑽,誰能忍得住。
反正她忍不住。
藤原淩拍拍宮侑的背,輕輕撫摸宮侑的一頭黃毛,柔聲說:“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彆像摸狗一樣摸我啊!”
“行。”藤原淩應宮侑的要求,用力把宮侑的一頭黃毛搓地亂成一團。
宮侑抬起頭,藤原淩此時正低著頭,兩人的鼻尖隻差一點就要挨上了,灼熱呼吸互相交融,宮侑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宕機了一樣,完全轉不動。
此刻,藤原淩的心臟也漏跳了一拍。
黑尾:“哇哦。”
宮侑慌張地鬆開桎梏住藤原淩的胳膊,連忙站起來,語無倫次的說:“不,不好意思。”
宮侑鬆開後,藤原淩還感覺空蕩蕩的有點不適應。
“有那麼嚇人嗎?”藤原淩不解。
宮侑撇撇嘴:“超級恐怖啊!”
山本猛虎也附和道:“對啊對啊,明明以為自己夢醒了,結果女鬼又跟來了什麼的,好嚇人。”
赤葦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就是中式恐怖嗎?”
“赤葦也知道嗎?”
“了解過一點。”
藤原淩講的這個故事超額完成任務,不用接受懲罰。
藤原淩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害怕,明明是一個挺簡單的故事。
宮侑/山本:請你把臉下的燈關了再說話。
又輪到了幾個人,藤原淩覺得都很一般,沒有什麼可怕的感覺。
時間也很晚了,最後一個人講完,眾人便各自打著哈切回去睡覺了,宮侑還死死掛在銀島結身上,銀島被勒得直翻白眼。
另一邊的媽媽桑是夜久,山本緊緊跟著比他瘦小一圈的夜久,像一米八兒子跟著一米六母親。
上樓的前一刻,宮治對藤原淩說:“藤原,你是不是太慣著蠢侑了?”
藤原淩:“有嗎?”
宮治欲言又止:“你們開心就好。”
藤原淩眨眨眼,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