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將和工友借來的二萬塊,加上從張陽借的八萬加起來共十萬轉到趙輝帳上之後,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得更加節省,更加努力的工作,準備還債了,隻是一個酒樓服務員,再努力也賺不了多少錢,最多隻是賺點加班費而已。
黃濤收到錢後,已經過了一周,也沒再和李蘭聯係,而李蘭也習慣了他這樣,反正這幾年來,黃濤沒事也不會打電話,每個月李蘭發了工資後也會主動將三分之一的收入彙到黃濤的帳上。李蘭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黃濤的學業,而黃濤也告訴她學習任務非常繁重,自己除了上課就是在圖書管上自習,偶爾也會告訴李蘭一些學校裡的趣事。而張陽依然每天雷打不動的到酒樓早茶午餐連場,隻為守候李蘭的一顰一笑。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十一月立冬時節,隻是深圳的冬天依然如同春天般溫曖,秋天般清爽,而李蘭和張陽認識也有一個月了,可是自從借錢之後,也已過了一周了,但兩人關係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還是停留在工作和顧客的關係,而張陽和李蘭三個老鄉及梅姐都已經熟得象老朋友了。今天立冬,秋天過去了,冬天來了,但深圳的冬天則是溫暖美好而生機勃勃的,五年前的冬天,張陽結束了自己刻骨銘心的感情,從此心也被鎖上了,而這個冬天,會是一段新感情萌芽的時節嗎?
這個進入冬季的第一天,在李蘭中午下班後,劉巧梅要李蘭陪她一起去深大找自己畢業留校的同學,李蘭當然一口答應,一方麵梅姐平時就象個大姐姐一樣的關心自己,另一方麵她也想去深大看看,還可以順便找下黃濤。這三年多來,她和黃濤的見麵次數並不多,因為黃濤學業繁忙,而自己又要工作又要學習,時間根本就不夠用,兩人平均一個月都不到一次麵。而黃濤更是從來也沒帶她進過深圳大學的門。
傍晚時分,劉巧梅帶著李蘭到了深大門口,李蘭駐足不前,不敢進去,因為黃濤告訴過她,大學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門衛要驗學生證,外人是不得進入的。劉巧梅笑著對李蘭說:“走吧!我們就是深大的學生。”拉著李蘭大大方方的往學校裡麵走。門衛當然不會問,因為那都是黃濤的謊言,他是不想李蘭去學校找他,至於什麼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劉巧梅輕車熟路,拉著李蘭七轉八拐的到了一片桃林,一路上,李蘭不停東張西望,顯然是希望能看到她的男朋友黃濤。劉巧梅拉著李蘭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解學校裡的每一個景象,兩個漂亮的女孩子一路上嘻嘻哈哈邊走邊聊,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李蘭走在心中向往已久的校園,心情特彆的好而且還非常激動,她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在這樣的校園裡正式的讀書學習。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片桃林,劉巧梅告訴李蘭這裡被稱為學校的愛情島,很多學生戀人都會流連於此。兩人走入林間,便看到樹影幢幢的地方,有一對對的學生情侶相擁相抱,劉梅告訴她,這個桃園在桃花盛開的季節,特彆的浪漫美麗,是那些談戀愛的大學生們最喜歡來的地方。想到桃花漫天,李蘭腦海中便浮現出在桃花盛開的時候,自己和黃濤一起在這桃林裡手挽著手一邊散步一邊暢談未來,那該是多麼浪漫的情景,但是令她懊惱的是,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幻像,黃濤的影像突然模糊了,變成了張陽,這一邊令她非常地生氣,她不允許自己背叛,思想上的背叛也不行。她使勁的閉了下眼睛,拚命地搖了搖頭,把思維中出現的張陽影子給搖了出去。隻是李蘭的動作沒有躲過劉巧梅的眼睛。
劉巧梅不僅觀察細致入微,而且善於分析和心理揣摸,看了李蘭的動作的表情便已猜到了李蘭的心思,笑著打趣說:“看你麵帶桃花,是不是想和你的小濤哥哥在這桃花林中鶯歌燕舞,比翼雙飛!不過後來,是不是小濤哥哥變成了張陽哥哥?”
“才沒有呢,怎麼可能想到陽哥?明年濤哥畢業了,我們就準備回家訂親結婚。”李蘭連忙否認。
劉巧梅聽她說到結婚兩字吃了一驚:“結婚?你彆嚇我,你才多大呀,太早結婚會縮短女人的青春期的。”
“我們家那裡結婚都挺早的,我有的同學都已經當媽媽了,其實我也沒想過結婚的問題,但是濤哥說他爸媽希望他早點抱孫子,反正我是隨他家的意思,我沒意見。”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桃林深處,此時的燈光已顯得不是那麼明亮,隱約可以看到樹下一對對情侶相偎相依,難舍難分的纏綿在一起,在李蘭看來,覺得有些不堪入目,便拉著劉梅想離開,以免妨礙那些忘情的情侶。然而劉梅卻不以為然,繼續東遊西逛,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對對情侶。李蘭沒辦法,隻好陪著。
“黃濤!”突然李蘭大喊一聲,隨著“嗯?”地一聲回應,李蘭一個箭步衝到一顆大樹下的一對情侶麵前,用力將男生懷裡抱著的女生推開,因為用力太猛,那個女生一下子摔到在地。原來那個男生竟是她的情哥哥----黃濤,而彼時,他正和那個女生視若無人的在樹下擁吻。李蘭顯然是氣瘋了,失去了理智,指著摔倒的女生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勾引我男朋友”
“啪!”黃濤反手給了李蘭一巴掌,喝道:“住口,看你象個潑婦!一點教養都沒有。”然後轉身趕緊去扶地下的女生,溫柔又關切的問“你沒事吧?沒傷到哪裡吧?”
“看到了吧,不是我勾引你男朋友,是彆人根本不認你這個女朋友。”那個女生對著傻愣在那裡,一手撫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一邊禁不住眼淚直流的李蘭冷嘲熱諷。
經他們這一鬨,原本寂靜的桃林立即躁動起來,附近的情侶齊齊朝這邊注目,畢竟看熱鬨是人的天性。劉梅拉住李蘭,對那個女生和黃濤說:“如果不想給彆人看笑話,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們早都沒關係了”黃濤沒好氣的說,然後拉著那個女生,“我們走。”就想離開李蘭她們。
“我想我們還是很有必要好好的談一下,把問題弄清楚。”那個女生甩開黃濤的手,率先朝桃林外走去。劉巧梅拉著李蘭和黃濤隨著那個女生一起走出桃林,在桃林邊上的一個小超市,小超市外麵擺放了一些商家投放的廣告桌椅,他們選擇了一個相對安靜點的位置坐下。
“說吧!是怎麼回事?”和黃濤一起的女孩子開門見山的對黃濤說,儼然一付命令的口吻,看的李蘭心生傷感,自己對黃濤從來都是輕聲細語地仰視,而黃濤對自己也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強勢,但黃濤在她麵前卻象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李蘭,你說,我們是不是三個月前就已經分手了,當時也說好以後是兄妹關係相處,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當著大家的麵,承認我們分手的事實。”黃濤一雙眼睛直直盯著李蘭,同時用腳在桌子下麵使勁的踩了一下李蘭的腳,以作暗示。
李蘭看出了黃濤眼神中的乞求和盼望,也清楚他腳底的暗示,她真不明白一向在自己麵前說一不二的黃濤為什麼在這個女孩麵前就是一副軟蹋蹋的棉花糖的模樣。不禁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女生,隻是略施粉黛,卻恰到好處,果然是個漂亮的女生,而且漂亮中還透著一股高傲。
“你很愛她嗎?”李蘭轉頭問黃濤。
“是”黃濤回答,腳底又輕踩了一下李蘭的腳。
李蘭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直視前方,好象是尋求某種力量的支持。然後轉向那個女生說:“對不起,我剛才很衝動,發生這種事,不怪你,我向你道歉。”
聽李蘭這樣說,黃濤鬆了口氣,“若馨,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們走吧!”拉著那個女生就想離開。
“李蘭,你乾嘛不把事實說出來,上周你還給他打了十萬塊錢,他還騙你說畢業後要和你結婚!現在怎麼又說和你分手了,當著他這位女友的麵,我們必須要把實情說出來。這不僅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彆人負責。”一旁的劉梅忍不住大聲說。
李蘭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看著坐在黃濤邊上的女生說:“是的,我們從來沒有說過分手,我初中畢業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前,他剛考上大學,來學校報道的前二個月,他叫我做他的女朋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說過分手,而且他還說等他畢業之後,我們就回家結婚。”
“你胡扯八道,李蘭,你瘋了嗎?”黃濤對李蘭怒吼。
“我實話實說,這是我們的微信聊天記錄,可以證明我沒說假話。”李蘭把手機調到微信聊天記錄頁麵,伸到黃濤邊上叫季若馨的女生麵前,“你看,這是我們的微信聊天記錄,我們從來就沒有分手。”
季若馨並沒有去看李蘭的手機,而是不屑一顧的說:“哦,原來你隻是個鄉下來的初中生,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人注定是要被人拋棄。”季若馨剛剛被李蘭推到在地,心中的氣自然是沒那麼快消除,畢竟自己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自己也是受害者。而見到李蘭毫無裝飾的臉,居然找不出任何缺陷,這點是她不能容忍的,她一直以來以校花自居,她自然是不會覺得彆人比自己好看,更不容許彆人比自己好看,任何女生,她都要挑出彆人的生長缺陷才滿意,而麵對李蘭,她一時半會竟沒發現她哪裡長得不好,這不由得令她升起一股妒嫉之情,不免對李蘭進行諷刺挖苦。不過李蘭不以為意,她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根本沒顧上季若馨的詆毀。
“上個星期你是不是剛過完生日?”劉巧梅突然問季若馨。
“是啊,你怎麼知道?”季若馨一臉疑惑地反問。
“你脖子上的水晶項鏈是黃濤送你的生日禮物吧?”
“是,怎麼了?”季若馨有些奇怪。
“黃濤,你真有本事,從李蘭這裡騙錢,去追彆的女生,自從你上大學以來,李蘭每個月的工資,三分之一寄回家孝敬父母,另外三分之二大部分都都給了你,自己隻留下一點必要的生活費,平時自己基本上不用錢,連一隻口紅都舍不得買,省吃儉用的供你上大學,你倒好,拿彆人省吃儉用的錢一擲千金。你上個星期還撒下彌天大謊,說是在學校做實驗時弄壞了實驗設備,賠不上就要作牢,逼著李蘭給你借了十萬,卻原來是給彆的女生買生日禮物,討她歡心,你可真夠大方的,這一條項鏈至少也是要大幾萬的。你這種人絕不是因為愛情,我相信這女生一定有非凡的利用價值。”劉梅指責完黃濤後,對著季若馨說:“你家境應該不錯!”。
“嗬嗬,真可笑,他一直跟我說他做兼職賺了很多錢,表現得象一個自強不息的有誌青年,原來是吃軟飯的。”季若馨冷笑著回答了劉梅的疑問,然後又對著黃濤說:“你花這麼大的精力投資在我身上,無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家庭來改變你的窮命,可惜啊,你機關算儘太聰明,你以為我的智商會象這個打工妹一樣,我看你還是好好地和她一起算了,一個吃軟飯,一個沒腦子,正好絕配。”接著,季若馨又對李蘭說:“我現在把他還給你,我是不會要這種男人的,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打女人男人,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一個欺騙女人的男人,這種男人,隻有你種人才值得擁有。”說完,站起來準備轉身離去,象一隻戰勝的公雞,高傲而冷漠。
黃濤一把拉住她說:“彆,若馨,我是真的愛你的。”
“你這種廉價的人還是把你廉價的愛給你這個打工妹女朋友吧,她需要,我不需要,和一個打工妹爭男人,對我簡直是一種侮辱。”季若馨一邊說,一邊從脖子上解下項鏈放在桌子上:“這條項鏈簡直是恥辱,你收好去騙彆的女孩子吧,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彆,若馨,求你彆這樣,我是真的愛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打她也是為了保護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黃濤一邊說,一邊拉住若馨,把桌子上的項鏈往她手裡塞。季若馨一把推開了他,怒吼道:“彆碰我,否則我報警了,真讓你去做牢,你要不要試試。”說完揚長而去。
黃濤失望地看著離開的季若馨,轉而冷冷地看向李蘭,“碰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你真是恩將仇報,是你,毀了我的前程,季若馨家境顯赫,我如果和她在一起,我會少奮鬥好多年,我的前途會一片光明,但現在,全被你毀了。季若馨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沒思想沒靈魂的人,我幫你脫離你父母的魔掌,你卻毀了我的前程,難道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這筆帳,你一輩子都還不完。還有,這筆錢是怎樣來的,這個話不用我說,大家都心知肚明。還好意思去提錢。”
“你不是要求李蘭去用身體掙錢的嗎?怎麼現在又說這種話?”劉梅有意引導話題。
“對了,你這句話到是提醒了我,她在高檔酒樓裡上班,接觸到有錢人的機會多,李蘭,你看不如這樣,你呢,繼續物色有錢的買家,反正做一次是做,二次也是做,你就這樣多賺些錢,給我做創業的啟動資金,這也算是你對我的一點補償。象我們這些沒有關係沒有背景的人,畢業就是失業,唯有創業,才是最好的選擇。”黃濤恬不知恥。
“那你創業成功了,以後會和她結婚嗎?”劉梅問。
“會,李蘭,相信我,按我說的去做,我有能力有想法,創業一定會成功,你為我們的事業做出點犧牲不算什麼,將來的回報遠遠大於這點犧牲。英雄不問出處,隻要將來我們成功了,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你不是不想回到那個落後的家鄉了嗎?那我們隻有創業成功,你總不可能當一輩子服務員,不如趁著年輕,多賺點錢,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反正就是一個□□摩擦運動,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黃濤露出狡黠的微笑,好象是看到了新的曙光,簡直是一副要為自己的“聰明”拍案叫好的嘴臉。
“黃濤,你不僅不會成功,而且即使成功了,你也不可能娶李蘭,沒想到你一個大學生,一個男人,竟然這樣說出這樣的話。渣男都不足以形容你。我告訴你,李蘭從來沒乾過你想的那種事,這筆錢是我們大家一起籌得。我剛才隻是想試探一下你對她還有多少感情,結果是一點沒有,如果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的女友來出賣身體,進行利益交換,那隻能說明一點,你從來沒把她當作女友,更彆說愛了,你根本就是想把她當做工具。”
“梅姐,我們走吧,黃濤,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這麼多年,我為你的負出,欠你的,早已還清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很可笑,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幼稚了。我曾經想,即使毀了我自己,也不能毀了你,因為你考上了大學,是我的驕傲,能上大學也是我一生無法實現的夢想,所以我混亂到把你的大學當成了我的大學。當你說你沒有錢就會前途儘毀,甚至還會做牢,你急得要發瘋,去搶劫,去犯罪的心都有了的時候,我更加要發瘋,我就想,如果犯罪,就讓我去犯罪吧,我不能讓你受委屈,不能毀了你的前程,畢竟你是大學生,是我的偶像,你有大好的前程,而我隻是個普通的打工妹,沒有什麼前途可言,我不能讓你前功儘棄,我拚了命也要保全你的未來。但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那麼可笑,你要錢是為了那個女孩,但卻不是因為愛情,隻是因為她家的權勢。一個可以為自己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前程,你也不可能再是我的偶像,你的人格毫無價值可言,簡直就是一團汙泥。我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你任何的痕跡。”李蘭對黃濤徹底絕望。
“他這種人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在他心目中,利益永遠是第一位,愛情對他來說隻是工具。”劉梅補充說。
“李蘭,我不信你真的會對我無情,畢竟我是你的初戀,也是你的依靠,我覺得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每個人都在利用自己的資源賺錢,每個人都在販賣自己,有人是在賣自己的大腦,有人是賣自己的體力,有人是在賣自己的身體,人隻有充分利用自身的資源,上帝賜給我們每個人不同的資源,也就是給了我們每個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你用你的身體賺錢,我用我的頭腦賺錢,難得我能看得開,我不會介意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用身體賺取利益,你賺的錢給我拿來做創業資金,我會感謝你,會對你更加的好,因為你為我們家做出了更大的貢獻,以後我們發財了,就是人上人,就可以永遠在深圳生活下去,你不是說喜歡深圳嗎,以後我們在深圳買房子,就在深圳安家落戶,這樣多好,既實現你的理想,我們又可以永遠在一起。”黃濤說這話時,麵帶微笑,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在他看來這是一筆價值投資,是貧民翻身的捷徑。
劉梅看著李蘭由悲傷變成憤怒的臉,一把抓起黃濤放在桌子上的項鏈,說道: “走吧,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不值得!”說完,拉起李蘭轉身就走。
“放下,項鏈是我的。”黃濤伸手攔住劉梅。
“這項鏈是李蘭的錢買的,是季若馨還給李蘭的,你若敢糾纏,我就大叫,告你性騷擾。”劉梅恨恨地說。
“你把項鏈放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黃濤恨恨得說,作出要動手打人的姿勢。
“給他吧,我也不想看到這項鏈。”李蘭對劉梅說。
“不行,憑什麼要便宜這個人渣!”劉梅絲毫不懼黃濤,接著說:“黃濤,我告訴你,本來我想放過你的,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李蘭給了你十萬,這項鏈大約八萬,還剩二萬,你現在立即馬上用微信轉過來,否則我不僅讓你被開除,還要讓你進監獄,你已經構成詐騙罪,你班主任王昆,校長束得林都是我的朋友,你要不要試試我的能量?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你看看會會開除你。就算你眼中的高乾子女季若馨她爸爸在我眼裡也隻是普通乾部,你要敢動我們一根手指,我立馬讓你變成空氣,你要不要試試?”黃濤看劉巧梅衣飾華貴,被她這樣一嚇唬,還真有點怕,但又有點不甘心,一時間就愣在那裡。其實劉巧梅還真不是嚇唬他,如果願意,對付黃濤這種人,真的就象是對付一隻臭蟲一樣。
“梅姐,算了,他上大學也不容易,你也放過他吧,我不要他還錢,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說完,李蘭拉著劉巧梅揚長而去,留下愣在原地的黃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