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證,霍格沃茨不會開除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你還是哈利。”
鄧布利多溫暖的話語稍微衝散了斯黛拉內心的陰霾,在鄧布利多的勸說以及斯黛拉的抗拒下,米歇爾沒有繼續強硬地阻止斯黛拉回到霍格沃茨。
她允許鄧布利多將斯黛拉帶走去參加審判,斯黛拉在跟隨鄧布利多離開家的時候,她回過頭看向站在漆黑屋內的米歇爾,她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覺得她渾身充滿悲傷。
看著疲憊的米歇爾她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她站在門外,語氣堅定地向米歇爾保證:“外婆,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在我回家之前......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她跟著鄧布利多離開了家,二人就像麻瓜一樣乘坐公交車,他們坐在了公交的最後一排。
“麻瓜的智慧是無窮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公交站台鄧布利多感歎道。
“教授,”斯黛拉抬起頭,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外婆嗎?”
“我認識,”鄧布利多沒有隱瞞,他眼鏡下的雙眼露出回憶的目光,“我曾經教過你的母親,斯黛拉。”
“我的母親?!”斯黛拉瞪大雙眼,露出驚訝地表情:“您是說,我的母親曾在霍格沃茨念書?”
“沒錯,她和你一樣,都是格蘭芬多的學生。”
巨大的衝擊砸向斯黛拉使她淡忘了剛剛爭吵帶來的傷心,她嘴角忍不住上揚,卻又心生好奇,她從來不知道母親竟然是霍格沃茨的學生,甚至和她一樣都是格蘭芬多。
“我母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簡是我遇見過最有魔藥天賦的學生,我想或許你的魔藥天賦就遺傳自你的母親,她是個安靜聰明的孩子,但同時她也勇敢無畏。”
“而且她和你的外婆長得很像。”
斯黛拉有些好奇,她詢問鄧布利多:“我和母親長得像嗎。”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顯然,你更像你的父親。”
太酷了,這跟她想象中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因為米歇爾的有意隱瞞,斯黛拉從來不知道她母親的任何事,她也曾幻想過母親的形象,可卻總是如一團迷霧,怎麼都凝聚不起。
可是在聽見鄧布利多的描述後,斯黛拉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纖細瘦弱,卻又充滿力量,純黑的頭發隨風搖擺,漆黑的雙眸帶著溫柔的笑意,她就站在格蘭芬多休息室裡朝她招手。
“好了,我們到了。”鄧布利多的聲音打斷了斯黛拉的想象,他們下了車,逆著人流走進了一個小小的電話亭內。
“待會不要緊張,斯黛拉,一切都交給我。”鄧布利多沉穩的聲音帶給了斯黛拉無窮的勇氣,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穩穩地笑意:“霍格沃茨不會失去你這樣優秀的學生。”
魔法部審判室位於英國倫敦市中心白廳地下的魔法部總部的十層。需要先到達九層神秘事務司走廊儘頭,再通過樓梯下到十層才能抵達審判室。
站在審判室門口,斯黛拉忽然想起哈利,她側頭問道:“教授,哈利也在這裡嗎?”
“哈利的審判會稍微晚幾天,不過放心,他現在很安全。”
斯黛拉放下心來,她深吸一口氣,跟隨著鄧布利多踏進了審判室內。
屋子的正中央放置著一把椅子,在鄧布利多的示意下,斯黛拉緩緩坐下,牆壁上搖曳的燭火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瑟瑟發抖。
鄧布利多站在一旁,白色的胡須隨著他沉穩的呼吸微微顫動。他的眼神溫和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掃視著審判席上的眾人。
“八月十日,本次庭審,將審理由斯黛拉·斯圖爾特犯下的罪行,被告人現居薩裡郡小惠金區薔薇巷17號,審問者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魔法部部長。”
威嚴的聲音響徹審判室的每個角樓,斯黛拉的內心隨著福吉的聲音起起伏伏,即使在這種緊張的壓力之下,斯黛拉依舊挺直背脊,目光堅定,臉上毫無懼色。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而且她完全相信著身邊的鄧布利多教授。
“諸位,”鄧布利多開口,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這位年輕的女士,她在麻瓜麵前施展魔法,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我們必須看清事情的本質,她是為了拯救一個無辜的生命。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換做我們任何一人,恐怕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審判官們交頭接耳,神色各異。有的微微皺眉,似在思索鄧布利多的話;有的則麵無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想法。
這時,一位審判官站起身,目光犀利地看向女主:“即便如此,她也違反了《國際保密法》,這是不可忽視的事實。”
斯黛拉微微抬起下巴,正要開口辯駁,鄧布利多卻輕輕抬手,示意她冷靜。
“我理解您的擔憂,”鄧布利多看著那位審判官說道,“但法律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正義與和平,而不是成為束縛善良與勇敢的枷鎖。麵對攝魂怪襲擊麻瓜的時候,若是讓巫師眼睜睜看著麻瓜死去,我相信沒有一位巫師能夠同意。”
“如果我們因為刻板地執行法律,而對一個勇敢救人的行為進行嚴懲,那我們又如何能稱自己是正義的守護者?”
審判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鄧布利多的話語。斯黛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的雙手在身側微微握緊。
此時一個戴著粉紅色項鏈的女人發出刺耳短暫的驚呼聲,她裝模作樣地看向鄧布利多:“攝魂怪從不出現在麻瓜麵前,教授。而且攝魂怪一直都是魔法部直接管轄,我大膽猜測一下,你的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是魔法部讓攝魂怪去襲擊麻瓜的嗎?”
即使麵對如此荒謬的控訴,鄧布利多依舊溫和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太恐怖了,副部長女士。因此我相信魔法部一定會展開全麵的調查,查清楚為什麼會有兩隻攝魂怪出現在了麻瓜街區。”
這時審判席內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突然開口,“顯然,這是一場針對斯圖爾特女士是否違反法律的審判,尊敬的副部長,請不要胡亂用您那不切合實際的猜測擾亂現場的審判。”
斯黛拉抬頭望去,那是桑妮的爸爸,在魔法部交通司上班的喬納森。
她朝喬納森露出感激的表情,喬納森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
聽到這話,烏姆裡奇立即豎起她那上挑的眉毛,憤怒地瞪向說話的男人:“喬納森·格林,你怎敢如此和我這樣說話!”
喬納森適當露出抱歉的神色,他微微低頭尊敬地說道:“抱歉,副部長女士。”
場麵陷入一瞬間的寂靜,隨後人群中又激起熱烈的討論聲,很快一位女性審判官緩緩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經過慎重考慮,本庭認為,雖然被告確實違反了魔法保密法,但鑒於其行為是出於救助他人的高尚動機,且並未對魔法世界的安全造成實質性的危害,本庭決定,被告無罪釋放。”
斯黛拉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鄧布利多笑著向她走來,二人一起走出了審判室。
“謝謝你,鄧布利多教授。”斯黛拉真誠地說道:“哈利也會如此嗎,我是說,無罪釋放。”
“當然,斯黛拉,”鄧布利多笑著說:“雖然可能會比你困難一些,但結果都是相同的。”
“霍格沃茨從來不會放棄他的任何一位學生。”
二人原路返回,坐上了來時的公交車,鄧布利多看著窗外卻向身邊的斯黛拉提問:“我能問下你所說的夢嗎,你說你會夢到哈利的未來,這是什麼意思?”
斯黛拉想起曾經桑妮母親的那封信,她解釋道:“聽說夢境預言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叫做'單對象預言',一旦和被預言對象簽下咒語,那麼預言者將不會在預言到其他的東西,隻會看見預言對象的過去及未來。”
“雖然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但我覺得我的夢似乎和哈利的未來聯係在了一起,除了哈利,我從沒有預言過任何其他的人或者事。”
鄧布利多點著頭,溫柔地問道:“你是說,你沒有和哈利簽下任何魔咒卻依然單單隻夢見哈利的未來。”
“沒錯,”斯黛拉點點頭,“這種感覺很奇妙,我和哈利本來互不相識,但卻因為我的夢境將我們聯係在了一起。”
“這種能力讓我們成為了朋友,雖然我還不了解這種能力到底是什麼,但我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並掌握它,這都是您教給我的。”
斯黛拉目光堅定,她認真地望向鄧布利多,雙眼閃爍著光芒,“我想幫助哈利,教授。雖然我無法控製做夢境預言的時間和地點,但我認為,在這種關鍵的時期,哈利還有魔法界需要我的這個能力。”
鄧布利多沒有回應斯黛拉的請求,他為這個勇敢的孩子感到自豪,同時內心對於斯黛拉的這個能力感到興奮,或許眼前的孩子正是他們對付伏地魔的關鍵。
不過他也隻是彎起嘴角,目光沉沉,沒有急切地把斯黛拉拉入他的計劃之中:“我很高興你願意幫助哈利,但是斯黛拉,你需要獲得的不是我的同意,而是你家人的同意,這件事很危險,你需要她們的支持和幫助。”
*
回到家中的斯黛拉告彆了鄧布利多,她緩緩走進家中,發現米歇爾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回來,看見她進門,米歇爾抬起頭用眼神詢問著她。
“已經沒事了,魔法部撤銷了對我的指控,我可以繼續去霍格沃茨上學了。”
米歇爾呼出一口氣,斯黛拉不知道她在為這個結果感到開心還是遺憾。
“外婆,”斯黛拉來到米歇爾身邊坐下,“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我的媽媽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對嗎?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跟我說?”
米歇爾臉上泛著疲憊:“跟你說了以後呢?會有什麼改變嗎?簡早就已經不在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斯黛拉迷茫地搖著頭,米歇爾慢慢地說道:“......伏地魔殺害了她,還有你的父親。”
斯黛拉聞言倏地睜大了雙眼,米歇爾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伏地魔發現了她的能力,但她拒絕為伏地魔辦事,於是伏地魔殘忍地折磨她並殺害了她。”
“你的那些所謂的夢,確實不是單純的夢境,”米歇爾看著越來越震驚的斯黛拉,一字一句將她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全部說出口。
她要用殘忍的真相讓斯黛拉露出害怕的表情,她要讓她明白這件事背後的危險和風險,她想讓她知難而退,主動遠離這些紛爭。
她要讓斯黛拉像她一樣,對魔法感到恐懼,對未來感到不安。
“你母親的名字是,簡·喬姆利,你遺傳了你母親的夢境預言能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晚才顯現出來,而且還和波特家的男孩扯上了關係。”
“但是,斯黛拉,如果讓伏地魔知道你是簡的女兒,他不會第一時間去找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他會來找你。”
“——他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