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這府裡能悄無聲息隨意進出的隻有一人。
也恰恰是他此時最不想見到人。
可來人似乎是一點也沒感受到他複雜的思緒,連腳步都透著輕快。
“傅哥哥?”
聽到這聲,傅深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以兩人的身份差彆,哪怕腿斷了他也得被人架起來行禮。
雖然公主並不喜歡這樣。
他行禮行到一半被公主拉起來坐到榻上,雙眼發亮地看著他開始滔滔不絕:“傅哥哥,這是我叫人專門給你布置的院子,你喜歡嗎?”
“我知道你喜歡讀書,還專叫人給你辟了間書房呢,
“還有上好的紙和墨,
“今年時新的布料我也叫人給你裁了衣服,都可好看了,你穿上一定好看!”
傅深兩隻手都被緊緊握著,想起身謝恩都不行,隻能低頭道:“謝殿下賞賜,深惶恐。”
公主安靜了幾息,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傅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深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怪。
公主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急切道:“傅哥哥,我跟母後說了要嫁給你的。”
“可是沒有辦法。”
傅深低頭道:“深確實配不上殿下。”
“不要這麼說!傅哥哥,我今後不會再指駙馬了,以後府裡就我和你一起過!”
福成公主說完便拉著他起來,衝外麵喊了一聲,幾個侍女嬉笑著進來引著他們拜了天地。
他這才發覺剛剛侍者給他換的衣服是茜紅色的,公主身上換的也是一件胭脂紅的裙衫。
等拜完,公主拉著他的手笑道:“傅哥哥,這下我們就是夫妻了,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的駙馬。”
傅深望著她得償所願般快樂的笑容。
一切在這位公主眼中竟都仿佛兒戲一般。
而他早已選擇站在台上,必須陪公主將這場戲唱下去
他笑了起來,眼中盛滿了盈盈的光。
劉艾童一拉他,他便順從的跟在後頭。
二人來到床前,床邊的小案上早已燃上一對龍鳳燭,傅深主動拿起一旁的酒壺倒了一杯遞給她,又給自己倒上,將手臂一點點試探般的穿過她的手臂環繞起來,喉結吞咽著將那一口酒喝了下去。
傅深白天本就被她灌了一壺酒,酒意到現在也沒消退,冷白的麵皮上泛著紅暈。
他本是偏清冷的氣質,此刻掩睫顫動,在燭光映照下竟有活色生香之感,仿佛一座冰冷的白玉雕像忽然生出了豔色的皮肉。
劉艾童看著他顫動的睫毛,也喝下自己的那杯,把他撲倒在床上。
係統的播報聲一刻不停地響著:“男主好感值68,59,63,55——”
真會演啊,劉艾童摸著他的臉,男主正脈脈含情地看著她。
“殿下能否讓他們都出去呢。”傅深握住她的手,眼神掃過床帳外的侍者。
劉艾童笑道:“傅哥哥何必在意他們。”
按照男主的好感值波動幅度,她怕自己下一刻就成為他激情殺人的被害者。
劉艾童一邊將傅深的衣服層層剝落,一邊在他身上到處遊移,還有係統的好感值播報不斷在耳邊響起。
簡直忙得不得了。
帳子放下後,床內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傅深的衣衫已被儘數除去,散落在一旁,他想去解開公主的衣帶,被半路攔住,隻能無措地放在兩邊。
即使屋裡點了上好的銀絲碳,三月的天氣多少還帶點涼意。
可傅深隻覺得在身上摸索的那隻手,所到之處都像點起一從火。開始隻是星火點點,漸漸火勢連成一片,一路向下燒去,最後被一隻手握住。
一切過去後,他感到腦中一片空白,耳邊隻清晰地回蕩著自己和另一個人的喘息聲。片刻後,發絲被挑起一縷,另一個人溫熱的吐息噴在頸側:“真漂亮,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