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酒瘋的大白狐狸很興奮,對著月亮嗷嗷嗷直叫,仿佛她變換了種族變成了一頭狼似的。天空應景的飄著雪,而後海域出現了局部冰雹。
大白狐特彆漂亮,如果不鬨人就更好了。
下麵的船在乘風破浪的追,因陀羅從尾巴爬上去,試圖去揪桐夜的耳朵,讓她能夠清醒一點。草帽三大主力聯合被風箏的因陀羅,四人一起出動聯手配合,都差點沒能把大狐狸給摁住。
這不,醫務室裡淋了冰雹,吹了狂風,勞累一夜的因陀羅,躺著醫務室裡閉目養神。而三大主力的腦門都裹著繃帶,他們不明白桐夜為什麼喜歡拿人腦袋磨牙,梅麗號都差點被拆了。
其實,草帽海賊團對同伴捅的簍子容忍度非常高,自家船長就是個天天惹禍的性子。娜美看著明顯第一次喝酒,看著慫慫的銀發小姑娘,一拍桌子說出懲罰。
“把我再也不喝酒了,抄一百遍。”罷了,也是我慫恿她喝的。
看著娜美麵如夜叉,整個人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心虛的桐夜抱著腦袋,她被吼得暈乎乎的,腦瓜子還有點不清楚呢,
“羅賓,你看著她。”
“……好。”羅賓眨了眨眼睛,沒有去惹現在的娜美。
桐夜看著旁邊的書本,上麵是英文和平假名吧?她學的妖族文字,以及漢字的書寫。在沒有達到現代的階段,平假名這種東西是沒有的。
“我不認識你們這裡的字。”
羅賓的眸光一亮,她對不同國家的文字很有興趣呢:“那用你故鄉的文字寫吧。”
桐夜為了省事,寫起了妖族文字,沒有看到身邊的羅賓,眼神越來越亮。雖然她一個都不認識,但關於桐夜的國家,對那邊擁有的曆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有書嗎?我可以看看嗎?”
“這是一本小說,講鬼故事。”桐夜給了羅賓一本小說,一邊抄寫一邊講故事。
“怎麼壞了?”羅賓看看紙上的裂痕,像是撕了一下。
桐夜看了一眼,甕聲甕氣哼道:“看得太生氣。那個二逼山神,一年要娶個老婆,才保佑那些山民。要是我在那,一爪子撓死他。”
羅賓的嘴角一抽,她就說講在山神呢,怎麼會是個鬼故事?原來是對人類而言,這就是個鬼故事啊。桐夜的性子挺可愛,自由灑脫的樣子,很像路飛他們。
“我抄完啦!”一百遍很快就寫完,桐夜元氣滿滿的複活,抬頭挺胸的邁開爪子往外衝。
“等……”羅賓心說她現在彆出去,娜美指定還沒消氣呢。
果不其然,瞧見雄赳赳氣昂昂的桐夜,娜美就勾起陰沉沉的笑容,握著拳頭一步步走過來,嚇得她爪子僵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尾巴都炸毛了。
羅賓瞧著炸毛的尾巴,越發蓬鬆而大了一圈,更加毛茸茸的特彆好摸。
喬巴在一旁瑟瑟發抖:QAQ娜美好可怕!
娜美一下子揪著桐夜的尾巴,把她拖到了房間裡,對著她上下一通揉捏。桐夜都要嚇哭了,明明是一個人類,為什麼變得這麼可怕呢?
“嗚嗚~我禿了。”
娜美抱著毛茸茸的尾巴,狠狠的吸了好幾口,這才放過了弱小無助的桐夜。“行了,去準備吧。昨天追你追得偏離了航線,前麵發現一座島,我們上去采購點東西。”
昨天開宴會鬨得,消耗了不少水和儲備蔬菜。尤其是酒水,全部喝光了。
桐夜委屈巴巴的整理衣服,瞧見門口的喬巴,抱著他嚶嚶的抽泣:“(╥╯^╰╥)娜美的本體真不是魔獸嗎?”
“說不準呢。”喬巴跟著點頭,馴鹿也感覺娜美是船上最可怕的。
“你的能力可能被酒精催發,以後彆喝了,容易失控。”
桐夜:“……”
不、我隻是單純的喝醉了。
我的本體就是那麼大的啦。
桐夜這才往外看,發現路飛、山治、索隆都受傷了,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問題。一邊道歉,一邊給他們分果果,這種小櫻桃類靈果很甜,但靈氣不算高,人類吃多了也不打緊。
“這個好甜啊。”山治嘗了一口很驚豔,拍掉路飛那要一口悶的手。“嘗個味道就行了,我要拿去做食材。”
“好吧。”路飛有點委屈,但吃這方麵要聽廚師的,山治會做出更好吃的味道。
山治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到桐夜身邊,笑得一臉歡快,身邊冒著粉色愛心:“我沒關係的,小夜喜歡用我的頭蓋骨磨牙,就拿去用吧。”
索隆:沒救了。
烏索普:啊。
喬巴:嗯。
桐夜仿佛被雷劈了,一臉震驚的瞪大眼珠子,看向狂笑不止的路飛,又看看滿臉嫌棄的索隆。“我怎麼可能乾那種事?”
拿人的頭蓋骨磨牙?
我沒有,那不是我。
因陀羅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大受刺激的狐狸,想著她昨晚放飛自我,在天際放自己風箏的事實,選擇眼不見為淨。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和人鬨過脾氣,桐夜是第一個了。
大家的眼神都很淡漠,淡漠到桐夜的心拔涼拔涼的。她跑到因陀羅麵前,晃著他的肩膀尋求不同的答案。這少年可老實了,肯定不會加入大家的惡作劇的。
“因陀羅,我沒磨牙對不對?”
因陀羅睜開血色的眼睛,淡淡的丟出一句話:“如果我沒用查克拉外衣,腦袋也被你開瓢了。”
“……”桐夜悲憤的捂臉,又想起來最近是該換牙了。
嚶嚶嚶!
忘記磨牙丟人了。
銀發女孩眼眶紅紅的,粉雕玉琢的小臉寫滿悲傷,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似的。因陀羅不可否認的心軟了,桐夜又不是故意的,她第一次喝酒又不知道自己會醉的忘乎所以,都是酒精的錯啊。
狐狐有什麼錯?
她就是不會節製而已。
妖嘛,有點獸性很正常。
而且,她的本體很漂亮啊。那麼大的毛茸茸,雪白雪白的還有紅色妖紋,一邊飛,一邊晃,一邊唱,本來沒造成什麼困擾。是他們硬要讓桐夜降落,沒讓她暢快的在月下淩舞,才被按著揍了的。
狐狐有什麼錯呢?
因陀羅說服了自己,摸摸她的腦袋歎息:“彆哭,以後彆喝醉了。”
“對不起。”桐夜吸吸鼻子道歉,她的節操和形象啊,就這麼隨著海水流去了。
“我沒受傷。”就是個小感冒,已經沒事了。
“娜美說去買東西。”
“走吧。”
這座島叫魯魯佳島,在靠近時就被攔住,讓停靠船隻的都得納稅,可見這裡的人日子不會好過。桐夜不由的想起曾經聽過的,民國時期上廁所都要交稅,看樣子這小島的製度不遑多讓啊。
保安官被路飛撞飛了,草帽團自然沒有交稅,大家三三兩兩的自由活動了。
桐夜的消費欲衰退,再加上現在不想看見娜美,就帶著因陀羅去買東西。洗漱用具全套,牙膏、沐浴露、洗發水,隨便在給他來幾套T恤長褲什麼的。
小鎮隻有一家寵物店,她把去油膏和柔順劑全掃了,還買了一些玩具,好拿回家送禮。哪些個小狐狸幫忙種了地,總要帶點什麼犒勞一下。
一箱箱貨被堆在麵前,因陀羅檢查一下數量,就把它們統統封印進卷軸裡。不多時,不大的小鎮就被買了個遍,因陀羅背上的兩個卷軸都裝滿了。
“你現在的消費欲弱?”買了這麼多,還不是認真買的?
“都是帶給狐族的。”我就隨便買了幾套衣服。
因陀羅:……
—海岸線—
不算寬敞的海岸線被封鎖,穿著統一深色製服的人端著槍,站成了一個個方陣。遠處有一團七彩的濃霧,娜美、山治和喬巴都在那邊。
桐夜動了動耳朵,那邊的負責人是鎮長,老中少三代都在這裡。梅麗號和路飛等人,去了那七彩的濃霧當中……出不來了。
“去瞅瞅吧。”
“不叫他們?”
桐夜那雙含情的狐眼掃過來,惡聲惡氣的說道:“去不去?”
“……去。”因陀羅屈服了,心裡卻在笑她,對娜美的陰影這麼大啊。
一狐一人進入彩色的濃霧,就看到預想之外的場景。濃霧包裹的地界沒有太陽,而海麵上到處都是船的殘骸,飄蕩著碎木頭,瞧著十分的荒涼。破爛船艙殘骸裡,隱約可見有人影在動。
在飛行的短短時間裡,就路過了梅麗號三次。這要是還看不出問題,就白長腦子了。
桐夜落在船後,看向了因陀羅:“怎麼看?”
“空間重疊了,或許…還不止,值得好好研究。”因陀羅的眸中劃過異色,聽桐夜說起惡魔果實,就感覺很神奇了,沒想到連這樣的自然現象都有。
遇上感興趣的事情,少年的臉上都發光了。桐夜歪著腦袋盯著他瞧,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是他對妖的好奇心,這樣濃烈的求知欲,是她不曾有過的。
【愛好真廣泛。】
“怎麼了?”因陀羅側了側臉,盯著他看什麼呢?
“你不找借口了呢。”之前的他拚命壓抑自己的內心。
因陀羅愣了片刻,臉頰染上點點薄紅。意識到能遵從內心的想法,是這樣暢快的事情,他隻感覺心房滿滿的,要不是桐夜那次的邀請,他還無法體會這樣的感覺。
“桐夜……”
“嗯?”
因陀羅的一句謝謝卡在喉嚨裡,不自在的錯開視線,隨意找個話題糊弄過去:“你離開家…是為了什麼?”
桐夜沒有片刻的沉吟,特彆乾脆的說道:“呆膩了啊。”
聽著這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毫不遮掩的話,因陀羅隻能蹦出一句:“……不愧是你。”
她活得好本真,和自己完全相反。這樣率性,這般真實,讓人無比的向往。
少年嘴角揚起了笑意,看過來的目光很莫名,讓桐夜有點不自在:這家夥,在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