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羅(1 / 1)

好好穿過屍骨井的桐夜,沒想到突然被人攻擊。她下意識的擋住雷電,卻因為順爪用到了受傷的爪爪,現在二次被折斷疼得她抽氣一聲。冰藍色的眸子化為赤紅,白皙的臉頰上格子顯現出兩道紅色的妖紋,犬牙變長露出了凶相。

她一張嘴就咬上了紅眼少年的胳膊,嘎達一聲清脆的骨裂,鮮血充斥著口腔,迸濺出的血液又腥又鹹,反而讓桐夜眼眸褪去赤紅,不適的鬆開了嘴。

這是人類的血!

我第一次咬了人。

因陀羅嗚咽一聲,就沒有再吭聲了。寫輪眼看著妖精恢複了理性,加重呼吸喘了兩聲,低聲對她道歉:“抱歉,要是不夠,你還可以咬一口我的腿。手…我需要用。”

桐夜:“……”

感情手不要用的話,我還能再咬一隻?

你沒事吧?我記得剛才沒把你的腦子吃掉啊。

桐夜看到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袍,滴答滴答的落在泥土上,不由的鬆開了嘴。隻見少年麵無表情,撕下衣袖給自己正骨止血,氣定神閒的壓根不像受了骨折這樣重傷的人。

“你為什麼不反抗?”桐夜不解的望著他,這人不像沒有反抗之力啊?

“我斷了你的手,你反擊…理所應當。”因陀羅看一眼她的手腕,語氣平淡的繼續說。“你會正骨嗎?先綁好了,晚些我給你治療。”

更何況,她嘗到血的味道,眼神就清明了。不像是嗜血吃人的妖物。

桐夜懵逼的眨了眨眼眸,看了看自己的爪爪,意識到對方誤會了什麼。但解釋是懶得解釋的,她現在更好奇對方會為這份愧疚做到什麼程度。

桐夜給自己正好了骨,用妖力強行止血,嘶了兩聲嗚了嗚。【好疼!】

因陀羅確認她能好好的交流,寫輪眼瞧著她尖尖的耳朵,臉頰的妖紋和眼眸的紅色眼影,心中有小小的激動。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除了尾獸之外的非人類生物,這就是傳說中的妖怪啊!

她的血也是紅色,她的頭發是白色,眼睛生的好漂亮,但生氣的時候會染紅呢。

她身上的毛毛是裝飾品嗎?看著竟然會動呢!

桐夜用尾巴掃地,看到少年臉上的惋惜,困惑的一屁股坐下來。靠在柔軟的尾巴上,舔了舔自己爪爪旁邊的血,那熟悉的味道讓她有點焦躁。

因陀羅的左手冒出綠光,落在右手上給自己治療。餘光卻一直關注著白色的尾巴,那白毛毛弄臟了,上麵不知道是誰的血,實在怪可惜的。

“我砸了你洞穴,你想如何了結?”

聽到這樣莫名其妙的發言,桐夜歪著腦袋,滿臉就寫著‘你說撒子喲’?

你砸了我的洞穴?

哪呢?我的房子不在這裡啊!

“這裡是我挖的井。”因陀羅感覺臊得慌,他砸了人家的洞穴,還要把彆人趕走,這簡直太過無恥了。因為心裡壓力很大,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話都結巴起來。“我們很需要這個水源,我…我…為你尋找新的宜居地,可好?”

“喔?”桐夜滿臉呆滯的看著紅眼少年,她可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我會儘力滿足你的需求。”因陀羅真誠的看著桐夜,他看到下麵的水,明明想湧出來卻沒有動靜,這代表妖精掌控了這個水源呢。

桐夜捂著爪爪,坐在毛茸茸的尾巴上,靜靜看著因陀羅的臉。她其實很想一抬下巴,驕傲的調侃兩句:

小夥子,你腦補能力很棒嘛!

年紀不大,想得挺多,未來可期喲!

桐夜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在昏暗狹小的地穴裡,下麵正在潺潺冒水。不過,因為她的妖力充斥,導致水都不敢冒上來。

她抬頭看到小小的一片天空,心想這紅眼少年應該有特殊的能力,否則不會因為是一口井,就把自己挖出來才對。

這家夥是…天選之子?

像犬夜叉那樣的人嗎?

“你叫什麼?”

“因陀羅。”

桐夜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介紹了自己:“我叫桐夜,你打算怎麼補償我?為我尋找新的領地,期間管我衣食住行?”

話說,因陀羅眼中的三個逗號,居然會轉圈圈耶!

為什麼?

好像很有趣呢。

“好!”因陀羅二話沒說答應了,是他失禮在先,安頓好地穴妖精,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真的?”桐夜驚訝的轉過臉,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好說話?

妖怪的視線不會被黑暗阻礙,在這深深的昏暗地穴裡,桐夜能輕易的看清楚少年的五官,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讓她都沒有興致作弄了。

桐夜是那種越反抗越來勁兒的類型,老老實實被她欺負的妖,都沒有興趣再上手了。

知道這裡要修一口井,桐夜還是把水封上了。周圍都是石壁,但其中還是有縫隙的,要是井壁漏水的話,那就太浪費地下水了。等他們把井修好了,她也把因陀羅逗完了,到時候一頭紮進井裡離開就是。

“上麵有人,你要不要變化一下?”因陀羅的語氣有幾分期待,他其實很好奇妖精的能力。像人們說的故事裡一樣,會變化各種形態,裝成美麗的女人,英俊的男人,去誘惑落單的人嗎?

桐夜眨巴一下眸子,臉頰的妖紋褪去,耳朵也變得和人類一樣,毛茸茸的尾巴也收起來了。

因陀羅:尾巴…還沒洗乾淨。

外麵真的有一圈人在看熱鬨,有男有女像是一個村子,穿著很樸素,但精神頭還不錯。這裡陽光挺大的,遠處還有沙丘,應該是較熱的地方。

桐夜摸了摸脖頸上的雪精魄,還好去換購了一顆,這不會感覺熱了。

“因陀羅大人…這是…”村民們不敢過來,看到因陀羅大人受了傷,而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孩,也傷了同樣的部位,不由的產生了聯想。

難道因陀羅大人和這女孩打架了?

因陀羅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讓把房間安排在他的旁邊,就指揮大家開始搬石頭,順便打磨石板。下麵已經可以出水了,先把井壁建好了再通水。

“是!”聽說真的出水了,大家歡呼雀躍相互擁抱。

桐夜沒有管他們,跟著因陀羅去房間,很樸素的石頭屋子,睡覺的地方也是草席。她哈欠一下用毛毛鋪地,躺下去就直接睡覺。

因陀羅看著尾巴上的血跡,決定找機會帶她去洗一洗。他輕輕的掛上簾子,坐在外麵看著大家乾活,還在持續的治療手腕。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骨折,並體感治療會疼痛加劇,很不好受。治療術怎麼能沒有鎮痛的效果?要是旁人忍耐力不夠,就會亂動讓傷口惡化。

說改就改,因陀羅拿自己做嘗試,冷汗一滴滴從額頭落下來。

—下午—

桐夜嗅到了穀物的味道,但並不是很香,就懶得起來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傷口上有點癢癢,一睜眼就看到了因陀羅。他的手用布條掛著,左手掌心的綠色力量落在她的爪爪上,在刺激細胞的恢複力。

“你怎麼不自己先治好?”桐夜沒有動,這個人類真有趣。

“需要時間,會疼麼?”因陀羅把血窟窿治好了,骨頭還要慢慢接。

“癢癢。”

“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因陀羅一治療就發現了問題,這似乎是尖銳的爪子弄傷的。他留下的雷係查克拉,隻是傷到了表皮,造成了二次傷害。

桐夜的眸子彎成了月牙,拉長的狐眼很是妖異:“嗬,和哥哥打架。雖然不是你弄斷的,但你給我二次傷害,弄疼我了。”

因陀羅聞言皺了皺眉,到不是對她沒解釋有意見,而是作為一個兄長,怎麼能把妹妹的手打折?實在太沒分寸了!“你們關係不好嗎?”

“挺差的。”桐夜點了點小腦袋,打了個哈欠。

“他也在水下?”

“不、他住在山裡。”

因陀羅稍稍鬆了口氣,他沒把握單手戰勝一隻妖精。“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嗎?”

“血緣近的隻有他,你查戶口啊?你呢?家裡幾口人?”桐夜想起白犬是個大族,族裡少說上百隻犬吧?父親的親族到從未見過,九尾白狐麾下的狐狸,都是一些投靠的小妖怪。

“我有父親、弟弟,還有一位叔父沒住在一起。”因陀羅介紹了一下,隻有提起弟弟時,眸中有了些許的溫柔。

“你也有弟弟?”桐夜抬起腦袋,如果耳朵沒有化形,一定豎起來了。“是什麼樣?很笨的嗎?會鬨騰嗎?”

像路飛那樣笨笨的,很會鬨騰的弟弟?

“也?”因陀羅愣了下,阿修羅是不太聰明,不上進,還有點鬨騰。

“那你喜歡他嗎?你們會打架嗎?你要照顧他嗎?他會撒嬌嗎?”桐夜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她也這麼問過艾斯。但路飛還真是什麼都乾:會撒嬌,要照顧,總是闖禍。

正如路飛所說,他沒有一個人活下去的自信,需要旁人的幫助。

因陀羅聽到她描述的那個叫路飛的人,忽然感覺自家弟弟阿修羅特彆香。路飛那種弟弟是什麼稀世大寶貝?完全聽不懂人話,闖禍專業戶,比阿修羅難搞多了。

“艾斯是個好哥哥。”因陀羅給出如此評價。

“你是什麼樣的哥哥?”桐夜萬分好奇,眼神炙熱的盯著因陀羅。

“我…不會打折弟弟的胳膊。”因陀羅遲疑的做了總結,至於那些細節上的事,他沒興趣和旁人分享。

瘸了腿的殺生丸有話要說;(╯‵□′)╯︵┻━┻那是你弟弟,不會咬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