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哀嚎怒罵聲不斷從正廳穿出。

“你們大膽,敢這樣對你們的小公子,反了天了!”

“爺爺~爺爺呀,你在哪兒啊,你最疼愛的孫子被人欺負了呀!沒天理呀!想你堂堂鎮西侯,驍勇一世,老了老了,孫子竟然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真是憋屈呀!~”

“快說,我爺爺呢?我爺爺去哪了?是不是我爹那不著調的老頭兒又說了什麼!”

“快叫我爺爺來!爺爺~爺爺~”

正廳裡的軍士如石雕一般,對於百裡東君的叫罵充耳不聞。

見軍士對於自己的話不為所動,百裡東君隻得變換方向,向著正在喝茶的百裡西瑤叫道:“妹妹,你忍心看著哥哥被綁著嗎?快給哥哥鬆綁吧。妹妹~”

百裡西瑤放下茶杯無奈地看眼在地上打滾的百裡東君,又看向廳裡站著的一眾軍士。

感受的自家小小姐的視線,眾軍士的後背都有點微微出汗。但仍是不為所動,任由百裡東君撒潑。

不多時,一個爽朗的聲音自外麵傳來,“綿綿!”?眾軍士轉身,躬身行禮。

百裡東君心中大喜,急忙扭頭看向屋外,“爺爺……不是!怎麼是你!?”

“世子爺。”眾軍士齊聲道。

來人身姿挺拔,麵容俊朗,身著一身暗紅色修金線的長袍,頭戴金冠,下巴上薄薄的覆著一層胡子,雖一身勁裝卻不失儒雅之氣。右手舉著一根紅彤彤的糖葫蘆,笑得十分燦爛。

百裡成風一進門,聽到百裡東君的話,原本開心的麵容瞬間暴怒,沒有片刻猶豫,上來對著在地上打滾的百裡東君就是一腳。

“什麼叫怎麼是我!我是誰!啊!老子是你爹!”

隨後轉變方向,麵上又堆起笑容,“綿綿,你看,阿爹給你帶什麼回來啦?”

百裡成風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百裡西瑤。

百裡西瑤笑的開心,接過糖葫蘆,“謝謝阿爹。阿爹,我好想你呀。”

百裡成風笑容更甚,一把抱起百裡西瑤,轉了個圈,“我的小綿綿,阿爹也想你呀。” 隨後放下百裡西瑤,將她從上到下,好好地看了個遍,“阿爹看看,哎呦,都瘦了!” 心疼的摸摸百裡西瑤的臉蛋兒,“瞅瞅這小臉兒,又小一圈!”

父女倆溫馨的場景被喊一聲怒斥打斷,“百裡成風,你大膽!”

百裡成風笑容僵住,咬咬牙,轉身,“老子去你個百裡成風。” 他掏出身上的鞭子,就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百裡東君身上抽。

“百裡成風是誰呀!也是你能叫的!”

百裡東君往旁邊一閃身,眼珠子滴溜一轉,“你這麼做,你爹知道嗎!”

“你少拿我爹壓我!” 百裡成風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爺爺月前去天啟參加大朝會,現在還在回來的路上,這鎮西侯府,現在我當家!”

百裡東君鏗鏘一聲吼:“大膽!” 隻可惜被綁著終究少了幾分氣勢,隻得跳上桌子,居高臨下的對著一眾軍士道:“你們是不是腦子壞了,我爺爺不在,這鎮西侯應當我當家!”

“我看你才是腦子壞了,出去幾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百裡成風把鞭子往旁邊一扔,拔出刀就要砍向人。

“小公子小小姐一回來,這侯府才算是有生氣,可算是團圓了。”

“是啊,可算是團圓了。”

後院花園之中,溫珞玉靠坐在秋千上,一邊飲酒,一邊低聲笑著。

溫壺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悠閒喝酒的妹妹,似有感慨,“看你如今這樣子,倒越發像個富貴人家的太太了。” 而後咋了口酒。

溫珞玉微展開雙臂,向溫壺酒展示了一番,“如今我可不就是富貴人家的太太。”

溫壺酒手執酒杯,與溫珞玉輕輕一碰。兄妹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而後溫壺酒正了正神色,遞給溫珞玉一個眼神。

溫珞玉會意,擺擺手遣退了婢女。

看著神秘兮兮的溫壺酒,溫珞玉輕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兒啊,還值得這樣遮遮掩掩的。”

溫壺酒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包裹,掏出了裡麵的東西。

“劍?” 溫珞玉接過,拔出一半劍身,陣陣蓮花香氣縈繞在鼻尖。她立刻仔細端詳起來,“這麼好的劍,我也算是閱名劍無數,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的。這是十大名劍之中的哪一把?”

溫壺酒搖搖頭,“非也,這是人名劍山莊少莊主剛造出來的,名為不染塵。時隔幾十年後又一柄仙宮品的劍……”

見溫壺酒故意賣關子,溫珞玉撇撇嘴,“你倒是接著說呀。”

“嘿嘿。” 溫壺酒咧嘴一笑,“前幾天被你兒子,我外甥百裡東君拿下啦。”

“什麼?” 溫珞玉麵帶疑色,“哥哥,你怕不是在說笑吧,你幫他搶來的還靠譜點吧。”

她摸摸不染塵的劍身,撇了撇嘴,“知道為什麼我兒子這麼沒出息嗎,都是你們給慣的!”

“嘿!瞧你說的,我。”溫壺酒指指自己,“一個不用劍的人,從試劍大會上搶了把絕世寶劍,又送給一個不會劍的公子哥兒。哪怕我再厲害,我們恐怕也是無法從試劍大會全身而退吧。”

“真是東君自己搶的?” 溫珞玉還是很懷疑溫壺酒的話。

“哎呀,真的是。而且。” 溫壺酒神神秘秘地靠近溫珞玉,“還是用的西楚劍歌,問道於天。”

“什麼!”溫珞玉大驚,聲音之大,嚇的溫壺酒直捂著耳朵往後退。

“哥哥,這聽著更像假的了!”

“嗨,誰說不是呢。但是,在場眾人都看見了。那麼多雙眼睛呢,這可做不了假。”

溫珞玉定定神,也著溫壺酒,“那東君都有劍了,你怎麼不給西瑤搶一把?”

溫壺酒有些無奈,道:“小丫頭飛說不用,試劍大會中途還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一趟。”

溫壺酒比量著手腕,“嗯,那烏漆嘛黑的鐲子看見了吧。”

溫珞玉回想了一下,點點頭,“看是看見了,我還以為是你給買的呢。怪難看的。”

“嘿!” 溫壺酒吸口氣,“小丫頭中途出去又回來之後,那鐲子就在手腕上戴著呢,還當我沒看見,我隻是不說罷了。再者說了,你哥哥我的品味有那麼差嗎?差到讓你以為,我會送我親外甥女一個黑了吧唧的鐲子。”

溫珞玉挑挑眉,“這可難說。”

溫壺酒見狀隻得撇撇嘴,“這兄妹倆,神神秘秘的,我一會兒拎壺酒去找東君,再問一次他從哪兒學的西楚劍歌。”

聞言,溫珞玉斜著眼睛看他,“我這雙兒女,鬼靈精著呢,哥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免得被他們坑了,還幫他們數錢。”

溫壺酒摸著下巴,似是在琢磨溫珞玉的話。

溫珞玉暗暗翻個白眼,“彆想了,來,喝酒。”,伸手將溫壺酒的酒杯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