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名劍山莊山腳之下

見三人牽馬靠近,立刻就有小廝過來。

小廝拱手行禮,“請問三位可有拜帖?”

“拜帖倒是沒有,這個你看看。”說話間,溫壺酒將一個玉牌丟到小廝懷裡。

小廝拿起玉牌細細一看,立刻恭敬地將玉牌遞回給溫壺酒,“溫先生,有請。”

小廝一揮手,立刻就有人前來,恭敬地結果三人手中的韁繩。

“小人帶三位上山。請。”

“走吧。”溫壺酒理了理衣袍抬步向前。

百裡東君跟上,問道:“舅舅,你剛剛給了什麼?”

“試劍大會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我們雖沒有拜帖,但是有溫家的令牌。有世家大族前來,他們自然不會拒絕的。”

溫壺酒將手背在身後,一派前輩做派,“來吧,去看看劍客們的風采。”

百裡東君向山上看去,深情難掩激動,衝落後一步的百裡西瑤道:“妹妹快跟上。”

聞言,百裡西瑤快步行至百裡東君身側,與他一起跟隨溫壺酒向山上走去。

走進山裡,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插滿了長劍的山,可稱得上真正的劍山。

“這山,也太……壯觀了!”

溫壺酒笑了笑解釋道:“這些劍大多是前來拜山的劍客留下的。你可把這山看作一個墳,而這些劍則是上墳用的香。”

百裡東君瞪大了眼睛:“墳?香?”

“是啊,六十多年前,曾有一劍仙,名叫魏長樹,就出自這名劍山莊,此人縱橫天下,難有敵手,但是挑戰者無數,畢竟誰人不想挑戰一下劍仙,就是隻有一招,也叫人受益終身。這魏長樹來者必應,也有一個規矩,輸的人得把劍留下。你們現在看到的有些是挑戰者留下的,大多數則是後世劍客為紀念這位劍仙絕世,慕名前來,將劍插於山上,以示敬意。”

“那這魏長樹後來呢?”

“劍仙魏長樹死於昆侖劍仙的寒暖雙劍之下。”

百裡東君此時像是一個孩童,聽聞新事物總有問不儘的問題。

“那昆侖劍仙又是誰?”

“時光流逝,人才輩出,這名人事跡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哪裡說得完,你初入江湖,不用急在這一時,傳說總是……”

“快看,那人背後寫著‘毒死你’,他們是溫家人,那是溫壺酒!”

“就是那個傳說中一人毒死一座城,又救活一座城的溫家下任家主溫壺酒。”

“奇怪了,溫家不是用毒的嗎?他來這裡乾什麼?”

“那你就有所不知,早些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毒劍客,不止用毒還會劍。”

聞聲,溫壺酒振振衣袖,雙手往身後一背,微微抬起下巴,“比如我,你舅舅也是江湖之中的傳說之一。”

“不對啊舅舅,人家都是這個仙,那個仙的,你怎麼也沒叫個毒仙?”

“毒仙也太難聽了,雖然你舅舅我毒術天下無雙,但是我卻擁有一顆菩薩心腸,菩薩可是強者的象征,江湖人稱我毒菩薩,我還是很滿意滴。”

溫壺酒轉過身,和善的微笑自臉上揚起,“幸會啊,各位。”

轉瞬之間,已無人影,隻有揚起的塵土顯示人們離開的匆忙。

“哈哈哈哈哈,還菩薩心腸。”

百裡東君一邊大笑,一邊和百裡西瑤往山上去。

隻留下滿臉尷尬又略帶憤恨的溫壺酒。

“你們兩個小家夥等等我。”

三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期間溫壺酒不時向兩個少年人說起江湖韻事。

轉眼就到了位於山頂的名劍山莊。

山莊的牌匾隻書名劍,而‘名劍’二字的邊上則是兩柄劍。

百裡東君扭頭看向溫壺酒,正欲開口,溫壺酒就率先解釋道:“那是當年老劍仙留下的兩柄劍,也曾列入十大名劍,一柄名燭龍,一柄名火鳳。隻是可惜已經斷了。”

似是有無限感慨。溫壺酒打開酒壺飲了一口酒。

百裡東君更是不解:“想必是輸了,可是為什麼還要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

“輸可不是一件丟臉的事,當年老劍仙依然八十,而昆侖劍仙三十有餘,尚且年輕,可稱得上是極盛的年紀。老劍仙雖然輸了,但是這份胸襟、氣度為天下稱讚,他才是懂劍、懂江湖的絕世之人。”

語畢溫壺酒一改懶散之態,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百裡東君見狀頓時收斂神色,與身旁的百裡西瑤一起,隨著溫壺酒躬身行禮。

三人進入山莊,立刻就有侍從上前,“溫先生,請隨我來。”

侍從將三人引入一個山洞口前,侍從躬身,“請。”

往山洞裡去,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高台,台下擺滿了酒桌,洞內已經有不少人端著酒杯相互交談。

台下人們推杯換盞,倒顯得空台之上分外冷清。

那侍從將三人引至一個大桌前,旁邊幾桌皆是同樣大小的桌子,應是上座無疑,可是怪就怪在,這張桌上,隻有一個名牌,寫著溫家,溫壺酒,除此之外空無一人,也無其他名牌。

“這是什麼意思?我很可怕?”溫壺酒摸了摸臉,有點不敢置信。

他扭頭看向其他桌,坐的滿滿登登的,倒顯得這桌更加冷清了。

聞言,侍從笑了笑,“溫先生不可怕,可是溫先生的毒有點。”

“行啦,舅舅,坐吧,我都習慣了,你還沒習慣呢,就這桌,挺好的。”說罷,百裡東君拉著身側的百裡西瑤一屁股坐下了。

“這位小哥,酒管夠嗎?”

“當然,若是沒酒了,喊我就是。”

“對了,我妹子不喝酒,上壺好茶。”

“好嘞。三位慢坐,茶馬上就來。”

侍從轉身離開。

溫壺酒倒是在侍從離開後說道:“看來這試劍大會已經開始了,這侍從可不是普通人。”

正問著酒香的百裡東君聞言,抬起頭:“開始了?”

“那侍從可是一個鑄劍師。看來是想找到真正適合自己劍的人。”

不多時,一壺香茗被端上了桌,所用的是一整套白瓷茶具,胎體細膩,仿若上好的白玉。江湖之人,大多飲酒,飲茶之人甚少。這茶一端上來便吸引了眾多視線。

不少人向這桌投來探究的目光,紛紛猜測能和溫壺酒坐在的一起的是什麼人。

百裡西瑤端起茶杯,上好的白瓷在白皙的手上顯得黯然失色,看到如此白淨如柔荑般的手,眾人不由的想一睹幕離之下的芳容。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溫壺酒扭頭一一掃過,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見狀,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人,隻得悻悻的收回視線。

溫壺酒看了眼仿佛對一切一無所知,隻老神在在品茶的百裡西瑤,搖了搖頭,在心裡暗暗歎氣,‘小綿綿太過美麗可怎麼辦’

百裡東君對這狀況更是全然忽視,隻一心撲在酒上。

“入口凜冽,仿佛劍一般鋒利,像是有人在我口中舞劍,好酒,真真是好酒。”

百裡東君灌下一大口酒,隻覺暢快。

溫壺酒還想和百裡東君談談劍的事,見這小子一心撲在酒上,隻得搖搖頭。